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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62部分

小说: 凤凰石[武侠耽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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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到这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慕容冲回头。

  门开了,慕容潆一身孝衣,双目红肿,却神情恬淡地站在他面前:“凤凰。”

  “你这是。。。。。。?为谁着孝?”慕容冲讶然。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除了他还有谁?”慕容潆正色道:“他为国捐躯,不失将节。也算是宁为战场军魂,不做亡国之奴。”

  “你说容楼?。。。。。。”慕容冲很想告诉他容楼目前是生是死尚未有定论,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也许,她因此断了对他的想念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何况容楼的生死的确尚未可知,不给她留下希望也不能算是骗她。’他想,于是不再多言。

  “我瞧你好象并没有多伤心。”慕容潆淡淡道。

  慕容冲想了想,道:“若伤心便能换他回来这里,就算整日以泪洗面也未尝不可。可是,这么做明显与事无益。”

  慕容潆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我实在不懂。我高兴了便会笑,伤心了便会哭,从不需要理由,而你们总是诸多借口。”

  慕容冲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不一样。你若哭完了就忘了他吧。”

  慕容潆一脸震惊地看着他,道:“忘了他?为什么你说起来能这么轻松?!”

  慕容冲沉默良久,才道:“纵你对他心坚穿石,但他无论生死,心里的那个人都不是你,你又何苦为他神伤。”转瞬又道:“其实秦王生性宽厚,以仁治国,应该会好好待你。。。。。。”

  “你不用说了!”慕容潆打断他道:“他心里的人是谁,你应该最清楚!你的想法如何,我不想知道。但我的想法是:与其一片空白,全无所有,倒不如有个人可以相思想念,哪怕他已成镜花水月,终属泡影,也是好的。”

  慕容冲一时无语。

  慕容潆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道:“我不想和你起争执,今日来是特意见你一面。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远离这里了,这一面就权作辞行吧。”

  慕容冲摇了摇头,不忍之心又起。以她现在的状态和想法,和苻坚同回长安只会一生不幸,于是皱眉又道:“事情还未铁板定钉,你若是不想随秦王回去长安,我们可以让二哥前去斡旋一下。”

  慕容潆摆了摆手,道:“不过是亡国之奴,有何资本能谈‘斡旋’二字?”而后,她仰天长叹:“他曾说,有三尺剑在便能救我。。。。。。现在他都已经没有了,我也不需要别人再来救!”

  。。。。。。

  慕容潆前脚刚离开,随后就有人来报,说秦国护国法师鸠莫罗差人递了请贴来,请慕容冲晚上去他的暂住地--大司马府赴斋宴。他已然知晓正是这个和尚害死了慕容恪,从而也使燕国痛失了支撑国家的栋梁,开始了衰败之路。所以对于鸠莫罗,慕容冲有的只是满腔的愤恨。但是,目前这人已被秦王封为护国法师,情势所迫,也只得应承了下来。

  大司马府的会客大厅,慕容冲原本再熟悉不过,只是今日踏足此地,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刻,厅里已被人支起一张宴桌,桌上两只碗,两双筷,只一煲四菜,菜色素雅。看样子鸠莫罗只请了他一人。

  “呵呵,快请坐。”鸠莫罗泰然自若,缓步上前,仿佛对方不是亡国降臣,而是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贫僧听闻慕容七公子年纪轻轻便被委以燕国大司马的重任,想来必是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慕容冲暗中嗤笑,只强忍恨意,道:“不敢当。冲败军之帅,有何才能可言?大师不必客套,今日邀我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也省去你我不少口舌。”他很想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会面。

  鸠莫罗只笑了笑,似乎并不急着表明意图,伸手想引慕容冲至座前坐下。慕容冲先是踯躅不前,后又摆了摆手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此乃千古不变的道理。王、寇岂能同桌?我不过区区一名降臣,又怎可和大师同桌而食?”

  “呵呵,七公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败军,是降臣,是寇,却始终气势逼人,倒象是不屑与我等秦国臣子为伍,不知道是不是心有不服所致?”鸠莫罗淡淡道。

  慕容冲眼角跳了跳,被人猜中心中所想,尤其被自己痛恨之人,委实有些难堪。

  但此番作做是否慕容冲故意显露出的些许真性情也未可知。因为这种时刻,他若非如此,而是尽力配合、笑脸相对,鸠莫罗又会怎么想?

  一个被灭大国的王族能表里如一待敌人如朋友?一个前朝军事统帅会欣然和打败他的对手隔桌同食?

  他那般行为的话,想来鸠莫罗能够不私下暗诩他城府颇深、虚与委蛇,以图日后重新立国就不错了。

  其实,这种时刻,没有城府就是最大的沉府!

  鸠莫罗见慕容冲愕然无语,反倒转脸又笑起来,“七公子何必这么认真?贫僧只是随便那么一说,你不必介怀。不管‘便’是‘不便’,我们还是先入座吧。”说完便将慕容冲摁在了座位上。

  有人给搭好了台阶,慕容冲当然只能下。轻笑两声,道:“大师既这么说,在下只有愧受了。”

  鸠莫罗指着桌上的菜,道:“希望贫僧的拙略手艺能合七公子的胃口。”

  慕容冲有些诧异道:“这菜是大师你做的?”

  鸠莫罗笑道:“贫僧已有多年未曾下厨做菜,只盼七公子不嫌弃才好。”

  两人浅尝既止,慕容冲面露疑惑之色。鸠莫罗见状道:“怎么?是不合胃口?看来贫僧的厨艺的确是束之高阁太久,已见荒废了。”

  慕容冲摇头道:“味道很好。我只是奇怪大师出身西域,怎会做出这等精致的江南素斋?”

  鸠莫罗道:“没想到七公子还是一位雅人,对吃食也很有研究。”他放下手中筷子,道:“其实贫僧烧菜的本领是和别人换来的。”

  “换来的?”

  鸠莫罗点点头道:“那一年贫僧云游至南方遇见的他,而他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妙人。”

  慕容冲道:“此人能被大师称为妙人,想必不是武功高绝,就是文才出众。”

  鸠莫罗哈哈笑道:“非也,我遇见他时,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儿,”他顿了顿,又道:“却烧得一手好斋菜。”

  “哦?”

  “当时我云游至晋朝的都城建康,城里有座鸡鸣寺,在寺边的一间小食店里吃到了此生吃过的最好吃的素斋。为了能吃遍这店中的各式素斋,我足足在那间寺庙里耽搁了十余天。可是那小食店中掌勺的技艺却千变万化,层出不穷,任我吃了三、四十顿都没有重样。最后我不得不准备回西域时,要求见一见这位掌勺的大师傅,却没想到他不过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儿。”鸠莫罗徐徐道来。

  “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本领,也算是奇人了。”慕容冲道。

  “我一见便觉与他有缘。详问才知道他在鸡鸣寺外这间小食店里呆了有几年了,原先是打算入寺出家的,可主持说他六根未净,不愿收他。他不死心,便在寺外这间店里安顿下来,不求工钱,只求食宿,平日里洗洗涮涮,跟着掌勺的大师傅学烧菜的手艺,得空时便去求主持以示诚心。后来大师傅生病回老家将养,店主便令他一人掌勺,先独撑几天,以便有时间寻新的掌勺师傅,却没想到他的手艺远远超过了先前的大师傅,之后就发他工钱,由他掌勺了。”他说完笑了笑:“其实他悟性极高,又何止在烧菜上。”

  “原来是这样。”慕容冲点头道:“难道大师的厨艺便是和他换来的?”

  鸠莫罗点了点头,道:“正是。贫僧希望他能随便在那么多菜色中仍选一两样简单的教给贫僧,以后回到西域馋虫闹起来也好自己解馋,可是他却说他的本领是拜师学来的,若贫僧想学的话就要拜他为师。”

  “有意思。”慕容冲也不免咋舌。

  “说实话,贫僧与他一见投缘,虽然也瞧出他尘缘未了,却生了渡他之心,提出想收他为徒,却被他一口回绝了。”鸠莫罗道。

  “哦?普天之下想做大师徒弟的大有人在,而他本已有心向佛,却为何不肯?”

  “哈哈哈,所以我说他是个妙人。他只所以不肯,是因为觉出贫僧之前贪图他的斋菜,觉得贫僧的修为不到家,不够格做他的师傅。”

  “有趣。”慕容冲道。

  “于是,贫僧提出干脆认他作师弟,同时点出他尘缘未了,让他带发修行。”

  “他怎么说?”

  鸠莫罗笑道:“他心生感激,当即同意。并且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辛苦将从师傅那学来的、以及他自己悟出的菜色统统抄录出来送给了我。而我便回赠他我独创的武功秘籍做为交换。”

  “这么说,这个小儿已经是你的师弟了?”慕容冲道。

  “小儿?哈哈,那是当年。现在的他早已和七公子一般,出落成堂堂七尺男儿了。”鸠莫罗颇有些自豪,道:“以他的资质,相信日后的造诣绝不会在我之下。”

  慕容冲心中冷笑两声,暗道:‘错跟了你这样身在空门却贪心不泯的出家人,只盼他没有误入歧途。’

  “不知他叫什么?以后若有缘得见也好结识一番。”慕容冲客气道。

  鸠莫罗眼珠转了转,道:“我只能告诉你,他姓温。”

  “温?汉姓。不错,大师是在建康结识他的,他自然是个汉人。”慕容冲道。

  “既有佛缘,又何必分什么胡、汉?”鸠莫罗笑道。

  慕容冲心想:鸠莫罗的势力看来早已不局限在西域和北方了。

  “七公子,今日我请你来,其实是想与你换一件东西。”鸠莫罗话锋一转道。

  慕容冲停下手中挟菜的动作,道:“哦?大师想从我这里换什么东西?”

  鸠莫罗正色道:“贫僧听闻有人曾送给你一块凤凰石,我想换它。”

  慕容冲侧头淡然一笑:“几年前,大师的弟子曾经要以一颗价值连城的释迦牟尼真身舍利与我交换,今日大师你又能出得起多高的价格?”

  鸠莫罗哈哈大笑:“我能出多高的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时已非往日,纵然我拿不出佛舍利,七公子你也不能不换。”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现在的燕国已非当年的燕国,现在的慕容冲也不再是当年的七皇子了。

  慕容冲听言,也哈哈大笑着从座位上站起,道:“可惜大师来迟了,那块凤凰石已然不在我身上了。”

  “什么?!”鸠莫罗一时愕然,顿时表情严肃了起来,‘腾’的也站起身,伸手一把攥住慕容冲的右手,洞若观火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冲,仿佛这样便可检验出他的话是否真实。

  慕容冲挣扎了一下,宛如铁箍,知道武力上不是他的对手,叹了口气,道:“我为何要骗你,就算我心存侥幸骗了你,你又会信我吗?我人在邺城,家在邺城,你若派人搜了出来,我岂非自取其辱?”

  “那块凤凰石现在何处?”鸠莫罗的语气透着股寒气,令人窒息。

  “我已经还给它的主人了。”慕容冲的脸上挂着微笑。看着面前的和尚露出狰狞的面容,他浑身感觉一阵畅快。

  “它的主人?”鸠莫罗疑惑道:“什么人?”

  “燕国护国大将军容楼。”慕容冲直言不讳。

  “他?”鸠莫罗愣住了,“你说他是凤凰石的主人?”

  “不错,那块石头原本就是他送给我的。”

  听完这话,鸠莫罗懊恼地几乎要喷出一口鲜血来。容楼不就是在战场上被他一指击伤,必死无疑的那名瞧不见容貌的将领吗?他想起了容楼逃亡时连人带马隐隐发出的那片红光--难道那是凤凰石所致?当时若是再多废些气力,拼死将他擒下,又或者自己没有碍于身份,亲自前去追赶的话,那块凤凰石应该就已经在自己手中了。难不成自己已经阴差阳错地让得到凤凰石的机会在眼前稍纵即失了吗?

  “等等,容楼不是一位汉人将领吗?”鸠莫罗转念不解道,手也松开了。

  慕容冲感觉右手背上火辣辣地疼痛,低头瞧了瞧,只见上面已经骇然一片青紫。他却似乎并不在意,只将衣袖扯了扯,盖住手背,才答道:“不错,他父亲姓容,是汉人。”

  “他是如何得到那块凤凰石的?”

  “那块石头是自他一出生便陪在他身边的信物,我想应该是家传的。”慕容冲并不隐瞒,面对鸠莫罗这样的人,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说实话。

  鸠莫罗摇了摇头,脸色恢复了平静,皱眉喃喃自语道:“不应该,不应该。。。。。。”

  他早听慧因说容楼只是个汉人,而鲜卑宇文家家传的凤凰石怎么也不应该落在一个汉人的手里。如果慕容冲当时配带腰间、被昙无尘无意抢下的凤凰石是这个叫容楼的汉人小子送的,那么由此推断,那块“凤凰石”不大可能是他要寻找的上古五大神器之一的“凤凰石”。加上以前昙无尘他们也曾给他找回过几块假的凤凰石,虽然心中尚有疑虑,脸上却已显出一副释然,招呼慕容冲道:“既不在七公子手上,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坐下吃斋吧。”这话说得好象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而慕容冲也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言坐下,伸手执起筷子。只是这次他用的是左手。

  两人正各怀心事地吃着,不时敷衍对方几句。这时,一个人大刺刺地走了进来。

  这是护国法师的暂住府邸,能够不被通报就信步走进来的人能有几个?  

  大秦天王苻坚无疑算是其中之一。

  见了来人,鸠莫罗和慕容冲都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苻坚进来的时候在笑,笑得如沐春风。他的笑容宽厚灿烂,令所有臣子都觉得有一股“仁者无敌”的气度。虽然也有人说他笑得太多,显得仁慈的过分了,将仁君之仁与妇人之仁叠盖了起来,少了份帝王应有的威严气魄。但苻坚不介意,他没有称帝,他只自称“大秦天王”,不需要无谓的气魄。

  慕容冲并不知道进来的人是苻坚,就象苻坚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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