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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凤凰石[武侠耽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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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桓伟无法说服桓温不来赴宴,但桓温进城后他又心慌不安,担心掂念。于是,索性领了一路人马压至护城河前,又另派了一名将官进城打探情况,如果一切如常就接了桓温回去,如果城中有事便率兵冲进去。

  谢安笑道:“请他进来。”

  稍倾,外面埋头急匆匆走进来一名将官,到了跟前施了一礼,站起身来才道:“末将展燕然,奉桓将军之命前来接宣武公回营。”

  容楼听言,瞪大了眼珠看过去,那将官一身晋军衣甲,相貌儒雅标致。

  展燕然!容楼差点喊出声来。

  展燕然正好也瞧向容楼这边,先似有迷惑地皱着眉头,接着目光一凛。但转瞬,他便恢复了常态,低下头去再不看容楼。

  容楼心中苦笑,旧友相逢自己居然是这样一番光景,也不知他认出自己没有。他明白现在的情形的确不适合上前招呼叙旧,于是也低下头去,垂手而立。

  桓温暗中运气压住迸发的内伤,站起身道:“小儿既派人前来,想是营中有事,我还是先行一步了。”他需要尽快回营调息养伤。

  谢安举手施礼道:“那就请桓公慢走了。”

  桓温向厅外迈出几步,却又回头手指容楼,满是迷惑不解地问谢安道:“她?。。。。。。”。

  谢安并不解释,只恭身施礼道:“不远送。”

  桓温只得作罢,和两名随从以及展燕然出门上马向城外而去。

第三十六章
酒宴结束后,容楼急匆匆地洗脸、梳头恢复了平常装扮。虽然知道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没有睡下,反而衣着整齐地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只是如坐针毡。现在他一门心思只守在房里,等着谢安差人来找他。

  如愿以偿,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容楼冲过去打开门,谢玄如期而至。

  未等谢玄开口,容楼便抢先问道:“谢尚书叫我去?”

  谢玄点点头,道:“他在书房等。。。。。。”‘你’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容楼已经一侧身从他身边健步如飞跑了出去,想是直奔谢安的书房去了。只留下谢玄一人站在客房门口,不明所以地自言自语道:“他怎么这么着急?”

  奔至谢安书房门前,容楼连忙收势站定。

  面前只隔了一扇门,但他的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上上下下了几次都没能敲在门上。他的喉结动了动,又咽了口口水,额上有汗水微微渗出,手心里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紧张。

  站在这扇门外,刚才迫不及待的情绪仿佛刹时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忐忑不定,心潮涌湃。

  他不知道谢安会送给他什么,能告诉他多少。

  容楼不经意地皱紧眉头,念及自己这会儿欲进不进的犹豫不决,不禁暗自恼怒:这番作做哪里象是平日里敢做敢当、行事果断的大丈夫?

  ‘傻站在门口有何用,推开门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心道,不再容自己有片刻的耽搁。

  “吱呀”一声,抬手推开谢安书房的门,容楼大步而入。

  屋里灯火通明,谢安一袭月白长衫,面向窗外,背朝房门卓然而立,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迈过门槛时,容楼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按常理他应该先敲门通报,得到屋子主人的准许后再进入,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但刚才举手推门的那一刹那,他焦虑紧张,只记着要从谢安那里得到与自己身世相关的信息,再没了富裕的心神注意其他细节,所以一时六神无主才失了礼节。

  发现错了,他毫不迟疑,立即返身准备退出门外,但谢安已然回头,道:“不必拘礼,我一直在等你。”

  容楼微有愧色,道:“我一时情急,这才忘了敲门通报,还请谢尚书恕我鲁莽之罪。”

  谢安笑道:“不妨事,你此刻必定因为心事未解而心焦火燎,惴惴不安,我明白的。”

  “多谢谢尚书体恤。”容楼道。

  谢安摇了摇头,道:“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今日的酒宴你帮了我大忙。”

  容楼迷惑不解道:“我不明白。。。。。。”

  谢安也不解释,指了指身后的案桌,道:“我要送你的东西就在那儿。”

  容楼缓步来到案桌前,瞧见桌上放着一根宽约两尺的纸画卷轴,不由一阵心头鹿撞。

  在桌前伫立了一会儿,他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望着那根纸画卷轴,仿佛这样便能看透里面画了些什么一样。

  良久,他声音颤抖道:“这画里画的什么?”。

  谢安不动声色,却声音浑浊拖沓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容楼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拿起,于案桌上徐徐展开。

  这是一副长约三尺的工画人物图,画上画的是一位女子。

  一瞧见画中女子,容楼的心便不能自已地狂跳起来,人倾刻间呆在了当场。

  画中女子在笑。

  看见她的笑容楼却觉胸口隐隐作痛。

  这女子手持长剑,刺出的剑尖上正挑落了一朵桃花。

  她无论是样貌、衣着、还是饰物、装扮都和容楼在酒宴上舞剑时的女装扮相有七、八分相似。虽然相似,但画中女子绝不是容楼。她的凝眸、巧笑,温婉、灵动实在是旁人难以模仿的,自有一番欲语还休的别样风情。

  容楼一脸木木樗樗,只痴痴地瞧着画中女子。谢安则表情复杂,背负双手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这一刻,书房内寂静难耐,针落有声。

  忽然听得“叭嗒”一声响,容楼发现一滴水样的东西滴落在了画面上。他惊了一下,恐弄花了画,慌忙伸出右手抚上画面,小心擦拭。但紧接着又有几滴同样的东西掉落在了他正在忙活的右手手背上。

  容楼一时茫然不知所措,抬起头,才发觉自己已然泪流满面。

  谢安转头瞧见,面露怜惜之色。

  刹那间,容楼心头千般感触、万种滋味一并涌起,懵懂中意识到这画中女子极可能是他已不在人世的至亲之人,所以他才会不知不觉潸然泪下。

  他忙以衣袖拭去脸上泪水,转向谢安,问道:“她,她。。。。。。是我娘亲吗?”容楼的声音有几分犹豫,有几分不定。

  他希望能从谢安那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我也无法断言。”谢安摇头沉声道,转瞬叹了口气,又道:“因为这画中女子我不但不熟识,而且也从来没有见过。”

  容楼听言不禁愣了愣。

  稍后谢安又道:“我只见过这副画。画画的人应该就是桓温。”

  容楼迷惑不解,皱眉道:“桓温?”

  谢安点了点头,看向容楼的目光十分柔和,淡淡道:“很多年前我还在桓温帐下任司马,有一次他在营里喝得酩酊大醉,我只得亲自把他送回府里,扶进卧房。就是在他的卧房里我见到了这副画。一见之后便印象深刻,难以忘怀。送给你的这副画是我十日前凭记忆临摹出的复本。”

  他手指桌上的画卷道:“画中女子和你十分相象,所以初见面时我便料定她十有*是你的亲人。”

  “那她。。。。。。和桓温又有什么关系?”容楼又望向案桌上的画,茫然若失道。

  谢安道:“据说桓温年青时曾负过一名女子。他儿时拜在‘天师道’门下习练武艺,而那名女子因为体弱多病也被家人送去‘天师道’修习武艺来强身健体。两人一见倾心,可谓青梅竹马。” 

  说到这里,谢安面露惋惜之色,又继续道:“但多年以后,桓温为了自己能飞黄腾达,所以娶了‘南康公主’为妻。而那名女子心高气傲、性烈如火,所以不甘为妾,此后便孤身一人远赴北方了。”他顿了顿,又道:“我想,她是因为不愿意再见到桓温,所以才独自背井离乡的吧。”

  “伤心之人若是留在伤心之地便只能愁肠寸断,黯然神伤,远走高飞的确是疗伤最好的办法。”接着谢安话锋一转,又轻叹道:“只不过,你瞧那首诗。。。。。。其实桓温的一颗心原也只系在那女子身上。”

  言毕,他上前几步也来到案桌边,目光移至那画中女子身上,悠悠道:“若还有人能令他心乱,就一定是她。”

  说话间,谢安伸手指向画的右下角,自顾自道:“桓温的隶书工整的很,‘蚕头燕尾’、‘一波三折’,也不知我临摹得象不象。”

  这张工画人物图的右下角确实有诗一首,只是字较小,所以若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

  “

  寂寂红尘,不堪回首。惜往事,相聚欢,伤今朝,离别苦!

  我预入海洗千愁,无奈刀剑伴行程。

  拔刀断情,奈何情坚。从此后,相思苦,梦中泪,黯然收。

  只盼伶仃走一遭,来生再续未了缘!

  ”

  谢安摇头,自语道:“人生逃不过一个‘贪’安,桓公也是一样。其实,给不起的,便莫要强求。。。。。。”

  他转又瞧向容楼道:“桓温此次率兵而至,来者不善。能乱他的心,才有机会喝醒他,也才能令他暂时领兵而回。那日见你象极了画中女子,我便灵机一动,想出了让你扮成她的模样在酒宴上舞剑待桓温的办法。其实,能遇见你也算是冥冥中自有天定,你说是不是?”

  容楼一副茫茫然,并不见回答,似乎心神还落在那副画上没能收回来。

  谢安见他不知神游何处,拍了拍他的肩,道:“那画中女子姓祝名融。”

  “祝。。。。。。融。。。。。。。”容楼喃喃道。

  谢安道:“和你立下约定后,我便派人到江南仔细打听了那名女子的家世情况,才知道她原来是江南祝家的独女。祝家本是江湖中的旺族,擅长易容术和妙手空空术。只是传到祝融的父亲那一代后便开始人丁单薄。现在的祝家已经没有人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又观察了一下容楼的反应,只见容楼一脸如堕烟海,依旧神情恍惚地瞧着那画中女子,暗想:‘瞧他这失魂落魄到让人心疼的模样,不知道我刚才说的这许多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心中一阵不忍,谢安沉吟半响才又继续道:“祝融到了北方后的情形怎样我就不得而知了。听说桓温一直有派人去找她,但是却毫无线索。几十年过去了,她都生死未卜,音信全无。”转念又沉思道:“她精通易容之术,若要刻意避人耳目,想找到她的确难比登天。”

  容楼悲喜不定道:“可能。。。。。。她或许就是我的娘亲了?。。。。。。”他以手轻拭着画中女子的面颊,一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谢安摇头长叹一声,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一个人静一静为好,不如先回去吧。”又道:“有关你面相的疑惑我还是没能解开,也许你是唯一一个我相不懂的人。不过,我有个朋友想见你一面,隔些日子你随我去见一见,可好?”

  容楼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不置可否,只慢慢将画细细卷好,手握纸画卷轴低着头缓缓走了出去。

  这日,谢玄穿过一处菊园,走在往姐姐谢道韫闺房的小路上。他刚拐进拱门,迎面便匆匆跑出来的一个人正好撞在他身上。

  “哎呀!”撞上谢玄,摔倒在地上的正是谢道韫的贴身丫环“绿环”。

  谢玄忙伸手拉她起来,问道:“做什么这么莽撞?”一转眼瞧见地上掉了一张写着字的纸和一把长约六、七寸,样子颇为古怪的石制匕首。谢玄伸手拾起,道:“这是什么?”

  绿环慌忙站起,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道:“回禀玄少爷,这是府门口一位公子求人带进来送给小姐的,可是小姐看过后就让我快些还回去。”

  “哦?”谢玄低头,只见纸上字迹飘逸多姿地写着:

  “

  只道樊心已深种,岂料红尘偶遇卿。

  无情始为生情扰,青灯黄卷昔非今。

  动则修止静修观,凡心悸动如何停?

  无计可解空牵挂,般舟三昧常经行。

  那日闻卿,辗转反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特奉上常伴我左右的“如切”一把,以表心意。

  ”       

  纸上只写了这些,并没有落款,所以不知是何人所写。

  谢玄看完,心头疑云密布,心道:看来写诗、送匕首之人从心底仰慕姐姐,只是瞧他所作的诗文,莫非是个出家人?

  想毕,他对绿环道:“我和你一起去府门口瞧瞧送礼的是什么人。”

  绿环点头。

  二人急急行至谢府门口,却哪里还有人影。守门的护院说那人丢下东西就走了,看样子根本没打算拿回去。谢玄又仔细寻问了那人的样貌长相,护院却说是个儒雅文士,根本不是和尚。

  谢玄不解地自语道:“因为仰慕而送东西的人很多,只是怎么会有人拿匕首这般凶器送予女子?这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绿环眨了眨眼睛,道:“玄少爷想知道就直接去问小姐吧,我感觉小姐心里明白得很。”

  谢玄点了点头,把纸和匕首收好,便去找谢道韫去了。

  谢道韫正独自倘佯在闺房外的小花园里,神情散朗间与其说她在赏花弄草,不如说她正神游天地外。她淡装素裙,头上只简简单单插了把马蹄形的竹木制梳篦,一头油亮秀长的黑发披散身后,风吹发动,典雅飘逸,气度雍容,真把这一园红红绿绿都比了下去。

  实在是:曲径天姿呈独秀,古园国色盖群芳。

  她远远瞧见谢玄正向自己走来,于是微微一笑,迎了上去,道:“许久不见,你瘦了。这次回来能住多久?”

  谢玄展颜,故意挑眉装出一付任性的样子,道:“扬州的‘将军府’哪会有这里舒服,只要叔叔不撵,我便一直住下去。”

  谢道韫了然笑道:“你虽任性却从来都懂得孰重孰轻,也懂得什么是责任,所以以前别人几次三番请你出仕你都不肯,只因那时还贪玩怕心思收不回来,所以不愿担当。现在既已出仕,我不信你会再似少时般任性妄为。”

  谢玄点点头,正色道:“还是你了解我。最多呆二个月就该回去了。”

  谢道韫微微一笑,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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