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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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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恪王妃这身打扮,又献上这对奔马,皇上自然是惊惧之极的,他不知道恪王是怎么知道当年之事的,也不知道恪王到底知道了多少,更不知道恪王此举是在威胁自己还是警示自己。
  当年皇上被小孟氏所迷惑,深陷于她所织就的一张温柔密网之中,不可自拔,又在小孟氏委屈的眼泪中对结发之妻生了嫌隙。孟王妃出身大家,又是尊贵中长大的家主嫡女,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因此每每与皇上为了小孟氏争执,最后的结果,便是两个人背道而驰,距离越来越远。
  后来小孟氏小产,失掉了皇上最为期待和欢喜的第一个孩子,而审问的结果却都将矛头指向了孟王妃,又迅速地找到了人证物证,连孟王妃院子里的丫头都站出来指证。
  若是在旁的府邸,主母便是确凿地下了毒手害了妾侍的子嗣,出于对主母的尊重和府邸的面子,任谁都不会去追究,甚至还会将这事抹得更平。
  但皇上当时深爱小孟氏,又证据俱全,哪里还管得什么面子和尊重,便是连一句分辨的话都不曾让孟王妃说出,便将她定了罪,夺了权。
  后来,还是在小孟氏的劝说下,他才肯踏进王妃的房门一步,想及到底夫妻一场,也曾经有过一段恩爱相亲的日子,因此只要王妃肯认错,那便饶她一回又如何?
  怎料到孟王妃是那样贞烈的女子,拒不认错,还与他再次发生了争执,在推推搡搡中,他失手将她推倒在了烛台上,尖利的烛台刺破了孟王妃的胸口,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狰狞。
  她厉声诅咒道,“你得不到父母之爱,是因为你无福;你得不到夫妻之情,是因为你无义;你得不到儿女之爱,是因为你无德。赵诏,我诅咒你活着的时候得不到任何真情,死后将受到万人唾弃!”
  皇上当时害怕极了,正值夺嫡的关口,他却亲手杀伤了发妻,若是让恒王党知晓了,莫说他还有没有资格登上大宝,便是能不能留下命来都难说。
  这时,现在的罗贵妃出现了。
  她当时只是小孟氏带过来的贴身丫头,偷偷躲到孟王妃房门口,是奉了主子的命来监视里头的动静,当时孟王妃被软禁,院中连个打扫的丫鬟都不曾留,因此她进入里屋没有费丝毫功夫。
  小孟氏当然没有那么好心要成全孟王妃,她劝说皇上去看结发之妻,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贤德和忍让,让皇上越发怜惜她罢了。
  更何况,她对孟王妃的脾性再了解不过,她知道孟王妃的高傲和固执,她是绝对不肯服软向皇上认错的,因此皇上去看望孟王妃并不意味着孟王妃便有了翻身的机会,说不定恰恰相反,反而让皇上更加厌弃孟王妃。
  但小孟氏是谨慎小心的,她吩咐说,若是看到两人继续争吵也就算了,但若是一旦出现和好的苗头,便立刻进门以小孟氏身体不舒服为由将皇上唤走。
  罗贵妃当时听到不对推门进去,见到眼前的景象呆楞了一会,随即就立刻恢复了冷静,她探了探孟王妃的气息,柔声对着皇上说道,“王爷,王妃还有气呢。如今不是难过的时候,您该下个决心,接下来要怎么做?”
  皇上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王妃若是醒转过来,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就是滔天的大祸啊!不说西昌孟氏饶不了我,恒王他抓住了这个把柄,也不肯善罢甘休的!”
  罗贵妃当时对着气息微弱的孟王妃,竟然还笑了起来,她说道,“既然这样,王爷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两个送王妃升天早登极乐吧!”
  她见皇上呆滞住了,便细心地解释了起来,“王妃害得主子小产,与王爷吵闹不休,这事整个京城都知晓了,您因此冷落了王妃,王妃她一时想不开便自寻短剑害了自己。王妃去得突然,又是这样的死法,如今又是炎夏,尸身不能保存太久,停足七日就能落葬了,西昌孟氏的人是赶不及王妃的葬礼。”
  皇上听了有理,竟果真与罗贵妃合力将孟王妃搬到了横梁下面,做了个悬梁自尽的假相。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真与罗贵妃说得一般,没有人再与他纠结孟王妃的死因,西昌孟氏虽然有所怀疑但是苦于找不出证据,只能作罢。皇上登基之后,以孟王妃德行有亏为由,并没有遵循旧例将她追封为元后,反而让小孟氏占了元后的名分。
  虽然从此之后,再无一人提及孟王妃这个原配发妻,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皇上的心里却总有一丝阴冷爬过。
  此时恪王妃这样出现,将皇上心底最深处的不安和恐惧,一下子都激发了出来,而他的身体本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罗贵妃因为害怕而将他的身子松开后,皇上便瘫软了下来。
  皇上这一倒,却让罗贵妃清醒了过来。
  恪王妃与当年的孟王妃长得想像,她是听说过的,方才不过是乍看之下,将心中的恐惧外泄了出来,但此刻她见到了皇上的情况,一下子便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她隐忍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绝对不能在此时此刻出了差错,与她所图相比,对前事的恐惧还算得了什么?不,皇上眼看就要不行了,自己必须要在恪王等人没有发觉前,得到皇上的旨意!
  罗贵妃立刻将皇上扶起,命李公公将皇上背回了皇极殿,自己欠了一身,对着殿内的众人说道,“皇上见了恪王妃和献上的重礼,一时太过高兴,倒犯了那头晕的顽疾,因此本宫便替皇上喝了这杯酒水,然后就请各位散了吧!”
  按照大周朝皇帝宴请的习俗,在宴席的最后,皇上会与群臣同饮最后一杯酒,以示宾主尽欢。
  因此罗贵妃这一举杯,倒让众人犯了难。若是不饮了这杯酒,是极不给罗贵妃面子的,毕竟罗贵妃已经将酒水端了起来;但若是饮了这杯酒,却是不伦不类了。
  要知道便是皇后在,也不能说出替皇上喝了这杯酒水这样的话来,这是僭越。更何况,宫中毕竟还有皇贵妃在,罗贵妃不过一个代掌后宫的,实在是没资格让众人敬她为后宫之主。
  没有人举杯。殿内一片安静。
  罗贵妃愤恨已极,她面色不爽地扫视了殿内的众人,便冷哼一声,甩了衣袖离开了钟秀宫,在她身后,五皇子紧紧跟随着。
  荣福望着五皇子的背影和陆陆续续离开的大臣,对着沈棠问道,“恪王妃送的这礼到底有什么讲究,让皇上和罗贵妃失态至此?”
  沈棠的眉头深深地拧着,她回道,“我曾经从祖父和皇贵妃娘娘处听说了一些当年孟王妃的往事,后来又从恪王妃处得到了一些别的消息,因此便料定当年孟王妃的死与皇上有关,罗贵妃自然也脱不开身去。”
  荣福点了点头,“不错,这攻心计使得不错,也算替恪王出了一口气。但皇上这样惧怕,倒是我不曾料到的。”
  沈棠并不回答,却猛得立起身来,“不好!皇上怕是有所不妥。如今太子被废,若是皇上熬不过今夜去,只要罗贵妃得了皇上的遗旨,拿到了传国玉玺,那五皇子便就胜券在握了!郡主,您去找景阳王,务必让王爷立刻去皇极殿门口守着!我这就去找恪王!”
  五皇子若是得到了旨意和玉玺,那就算是明了路,纵然他上头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在,他的继位不符合常规,但只要皇上定了他,从此他便是正统。
  恪王再有所动作,便属谋逆,当年的恒王便是因此而事败身死的。
  为今之计,便是要控制住整个皇宫,控制住皇极殿,这样才可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转身对着碧笙说道,“去坤和宫将皇贵妃娘娘请去皇极殿!要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揭秘
  皇极殿内,烧着极品的银霜炭,熏着珍贵的龙诞香,既温暖又舒适,皇帝便在这香味中悠悠转醒。
  “爱妃。”他睁开眼便看到了罗贵妃关切的脸,这张脸并不绝色,但却是那样凄婉动人,柔弱得让人心疼,想到这些年来罗贵妃愿意接受他的安排,在宫中过着低调不显的生活,他不由动情地唤道,“爱妃,幸好有你还陪在联的身边。”
  罗贵妃将手放在皇上的脸上摩挲着,她柔声安慰道,“恪王好深的心机,这回莫说是皇上,便是臣妾也吓得不轻。皇上放心,不管什么时候,臣妾都会陪在您左右,绝不离开您。”
  皇上示意罗贵妃将头枕在他的胸口,不无感慨地说道,“后宫中的女人对朕百依百顺,想尽各种手段要将朕留下,为的不过只是朕的权势,想要从朕的身上得到好处,为家族谋取利益。但惟独你,却是真心待我,真心看重我这个人。人活一世,朕能得到爱妃这样至纯之爱,已经心满意足了,就算是将死也能瞑目了。”
  皇上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他已经感到自己犹如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很快就要到了生命的尽头。
  罗贵妃闻言“嘤嘤”地哭了起来,“皇上切莫这样说,臣妾不准您再说什么死不死的,您会好好地活着,陪着我和准儿。”
  她用力抹了抹眼泪,将眼圈按得都红了一层,“若是您不好好的,臣妾和淮儿该如何是好?臣妾倒也罢了,反正是不肯独活的,自然要跟着您走。可是淮儿他 他既没有正经的舅家扶持,也没有忠部跟随,将来如何能在他们的追杀下安身立命?皇上,为了臣妾和淮儿,您都不许再提这个死字!”
  这种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甚好,让皇上胸中又满怀豪情,他挣扎着起身,对着罗贵妃说道,“傻瓜,朕不惜得罪宗室和勋贵,不惜亲手打压沈泠所出的几个孩子,为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放心,我早就替你和小五安排好了,传位的圣旨也已经拟好。”
  他指了指龙床内侧的八宝箱说道,“爱妃自己去拿,就在里头,朕将传位给小五的旨意放在里头,那个紫檀木的盒子里。只要小五得了旨意,就算那些宗亲有些不满,但却得了先机。”
  罗贵妃面上哀愁依旧,但眼中却带了说不出道不尽的笑意,她连忙按照皇上的指示将圣旨取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打开来观看,果然上面写着传位给五皇子。
  她的身子背对着龙床上气息又弱了一些的皇上,脸上再也抑制不住兴奋和欣喜,但因为要竭力隐忍,不能发出声音来,因此她的表情变得古怪非常。
  皇上自然是看不见的,他继续说道,“至于忠部,你也不必担心,京畿卫总指挥使夏承恩,青衣卫的队长全英,你都是见过的,只要凭着这旨意,他们自然就会听命于小五。另外,还有传……”
  罗贵妃忽然打断了皇上的话,她高声向殿外唤道,“淮儿,进来,你父皇的旨意已经拿到了。”
  皇上的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罗贵妃是从来不会打断他说话的,她一向是个安静的聆听者,也是一朵依附他才能生存的菟丝花。
  但想到小五一直是自己心上最疼爱的儿子,他也想要在临死前好好地看看他,和他说说话,皇上便释怀了,虽然罗贵妃并没有看见,但皇上却仍旧虚弱的点头,“让小五进来吧,正好朕也有话要跟他说。”
  赵淮意气风发地进了殿内,并不曾向皇上行礼,却从罗贵妃手中接过了紫檀木的盒子,然后朗声笑道,“父皇忒不爽快,这旨意明明早就写下了,就是不给孩儿,非要等到兵临城下了,才交出来,真是何苦呢!好在还不算晚,有了这旨意,近卫军和宫防所的侍卫就能听我的号令行事。”
  他凑近了皇上说道,“父皇放心,今夜您不曾达成的愿望,孩儿都给您办到。
  太子也好,恪王也罢,还有什么皇贵妃,六公主,沈家的那个丫头,孩儿都帮您除掉,让您走得安心。”
  皇上一愣,小五向来在他面前都是恭敬有礼的,但这遗旨一拿到手中,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变得张狂起来,他一想到方才还不曾说完的话,不由又开口道,“还有传……”
  但赵淮并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他如同他母妃一般硬生生地将皇上的话截断,对罗贵妃说道,“景阳王似乎在调动人马要将皇宫围住,这老匹夫,如此不识相,等我登基后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母妃,这里的事就交给您解决了,孩儿去跟亚父商量商量,该如何将恪王那群人都斩尽杀绝。”
  他将话说完,便急匆匆地甩门而出,一股寒风从没遮严密的门缝中透了进来,皇极殿因此变得阴冷。
  皇上有些疑惑地问道,“亚父?小五何时多了一个亚父?”
  罗贵妃并不答话,却端起案上已经有些微凉的药盏来,轻轻地送了一口到皇上的口中,然后笑了起来,“皇上,臣妾这会想想,当年孟王妃临终前对您的诅咒,好像都应验了呢。”
  皇上的脸色一变,“爱妃胡说八道什么,她们姓孟的女人没一个好的,临死还要诅咒自己的夫君,真是恶到了极点。再说,朕不稀罕别的女人的真心,朕只要有你就够了。”
  罗贵妃咯咯地笑着,“有件事,憋在臣妾心中很久了,既然如今皇上就要阖眼了,臣妾若是不说出来,以后怕也没得对人说了。”
  她又送了一口药汤入皇上的口中,然后凑近了说道,“其实啊,先皇后根本就没做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太子他确实是您和先皇后的骨肉。”
  皇上一时窒住,等到回过神来,喷出一口血来,他怒目圆睁,紧紧抓住罗贵妃的手臂,狠戾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罗贵妃似乎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平静无波地瞥了皇上一眼,然后笑意盈盈地说道,“臣妾和先皇后自西昌入京城,是因为孟王妃多年无出,为了巩固西昌孟氏的地位,才挑选了先皇后来开枝散叶,说白了,就是要借肚子给孟王妃的。”
  皇上捏养罗贵妃的手抓得更紧了一些,“这些朕都知道,你扯这些做什么,将你方才说的那话再说清楚一些,什么太子确实是朕的骨肉,你再说一遍。”
  罗贵妃用力挣开了皇上的钳制,将药盏放了下来,表情深邃,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先皇后虽然出身不显,不过只是孟氏的旁枝,但她却自小就颇有心计。若不是有心计,又怎能从那么多个旁枝小姐里脱颖而出被家主选中呢?她既是个有心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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