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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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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阳王总算将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抚着胡须叹息道,“我与你祖父曾有过约定,等三皇子登基之后,荣福可随时与你父亲解除婚约。但你祖父去得突然,因此这约定便如同云烟,随风散了。好在这回有你,不然荣福的一辈子,就要给我耽误了!”
  沈棠浅浅一笑,“凡事都有利有弊,郡主经过了这一遭,更成熟懂事,更能懂得您对她的拳拳爱女之心,将来也会更珍惜得之不易的幸福,说起来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景阳王微微一愣,半晌之后不禁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等荣福金蝉脱壳之后,我便以痛失爱女为由,将这王位传给她兄长,然后便跟着荣福去西疆养老去!”
  沈棠嘴角微微翘起,“这样也好。”
  她心中想道,若是将来赵誉肯舍弃这些荣华富贵,便能够和他一块去西疆纵马驰骋,意洒江湖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家丑
  到了晚间,在外处理瑞王府事宜的赵誉也赶了来,他本是荣福的侄儿,又是她名义上的女婿,自然就没有诸多避忌,径直进了芳菲院的内室,语带焦急地问道,“郡主怎麼样了?”
  沈棠刚要回答,却看到江蓉蓉跟了进来,不由眯着眼问道,“江表妹怎麼来了?”
  赵誉眉头微皱,转过身去厉声喝斥道,“你与侯府何亲何故,竟然尾随于我,跟了进来?这也就罢了,主人无相请,怎可随意闯进主家内室?擅闯郡主内室,是为犯上,按律是要判刑的。”
  江蓉蓉脸色涨得通红,尖声叫道,“是姑母让我来看看的!”
  李莲莲心中早就烦透了这个表姐,此刻见她声音尖利,丝毫没有大家规矩,不由沉着脸喝道,“江表姐,这里是荣福郡主的寝屋,此刻郡主正犯急病,生死未卜。你擅闯侯府内室,惊扰郡主,若是郡主因此有了三长两短,你可担待得起?”
  她不待江蓉蓉回答,吩咐左右粗壮的婆子,“请江小姐出去,若是她愿意回瑞王府,便派一辆马车送她,若是她执意要等,就请她至外厅候着。另外……”
  她的语气严厉起来,“一路放她进来的门子守卫,如今竟然懈怠至此了吗?甚麼人都敢放进来,今日放没有名帖,不曾得邀的头次上门的所谓表小姐进来,明日他们就敢放贼人进来。传我的话,那几个守卫门子,去诫堂领二十大板,若是不服,那便发卖出去!”
  江蓉蓉似乎未曾料到莲莲敢这样打她的脸面,怒意十足地指着莲莲说道,“你!你竟敢赶我出去,我是你的表姐,你见我来此不好生招待也就罢了,还这样打我的脸面,不怕我告诉姑母,让她责罚你吗?”
  莲莲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我李莲莲是忠勇伯府的嫡长小姐,如今更是安远侯府的世子夫人,我的母亲是大周朝一品卫国将军的嫡女,而江表姐,你又是甚麼?若是江表姐若是恪守身份,谨守礼仪,我自然也会以礼相待。但你的行为举止,实在是让人不能生出亲近尊敬之心。”
  她将头略昂起一些,沉着声音说道,“瑞王妃虽然是我的姑母,但她早已出嫁,又怎麼有权利资格去责罚并未犯已经嫁人的娘家侄女?江表姐这样说,是想污了瑞王妃的名声吗?”
  莲莲身边的婆子见主子有些动怒,哪里还肯再作耽搁,立刻拖着还欲争辩的江蓉蓉出去。
  沈棠轻轻拍了拍莲莲的背,“这样的人,你又何必真的与她动气?”
  莲莲瞥了一眼赵誉,小脸气得鼓鼓的,“也知道不姑母是怎麼想的,看起来貌似疼爱这位江表姐非常,吃穿用度都赶得上正经郡主的了,但却礼仪规矩都不曾教会她,一站出来就整个的市井泼妇模样。”
  她哼哼地吐了口气,“我还在伯府时,她每回都要跟我比,事事都想盖过我一头,看在姑母的份上,我都忍了。她倒好,自以为处处都占着上风,竟然连府里的姐妹们都不放在眼里,行事无一不招人恨。”
  赵誉尴尬地摆了摆手,“我连母妃的面都甚少见到,哪里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这位江表妹,如今俨然瑞王府的主人自居,府里的仆从都避之如蛇蝎,便是吴侧妃和两位夫人见了她,也都是让开的,除了我父王在时,她能收敛一些,其他时候简直……”
  沈棠听了若有所思,“母妃竟然这样纵着她,为何不将她收入膝下,认作义女,也总好过她现在这样虚张声势得强。”
  赵誉叹了一声,“这倒是不清楚。想来收作义女,手续繁多,还需宗亲认可,颇是麻烦吧。”
  莲莲的脸上显出鄙夷的神色来,“我祖父从前有一位卞姨娘,虽是小户出身,但却颇受宠爱,她育下的两个女儿,祖父都很是看重。姐姐想是知道的,十几年前我们家曾有个庶女逃婚出走,这位三姑姑和江表姐的母亲四姑姑,都是卞姨娘所生。”
  她语气微顿,接着说道,“论理这是家丑,我不该说,但姐姐和誉哥都不是外人。当时大姑母嫁北疆,两年无出,祖父曾提出过让四姑姑去给瑞王爷作侧妃,四姑姑也是愿意的,但后来不知道甚麼缘故,这事没成。恰巧又有南边一位老伯爷要娶填房,看中了四姑姑,祖父都已经答应了这门亲,四姑姑就被发现……祖父无奈,只好成全了四姑姑和这位新点的七品县丞。”
  沈棠眉头微蹙,轻轻问道,“这么说来,老伯爷一定很生气了。”
  莲莲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嗔,“三姑姑出走,祖父为了向威北侯府赔罪,已然折上了叔祖家的两位堂姑姑,四姑姑又闹出这样的事来,逼不得已之下,祖父便将嫡次女嫁去了南边,给那位老伯爷作填房。”
  她冷哼了两声,“卞姨娘法承受这两个女儿给她带来的巨痛,没过多久就抹脖子自尽了。祖父既受到叔祖族人的压力,又要藏着掖着圆谎不让门楣受损,最喜欢的卞姨娘也因此没了,当时恨死了这两位姑姑。所以后来,江表姐被人送回伯府时,祖父是不想要的,将她打发到了庄子上养。”
  沈棠眯了眯眼,“后来母妃得知了这消息,才将江表妹接去了北疆?”
  莲莲点了点头,“按理说,卞姨娘常年受宠,祖母没少受憋屈,后来更是因为四姑姑的作为,让无辜的二姑姑嫁去了南方,给个和祖父差不多大年纪的作填房,大姑母该也是和李氏其他的人一样厌恶这个江表姐的。许是因为誉哥不在身边,大姑母将江表姐当成了寄托吧,但寄托是一回事,收为义女却是另外一回事,祖父和祖母都绝不会同意的!”
  沈棠低声劝慰,“好了好了,这些陈年旧事,说它做啥?你若是不喜欢江蓉蓉,咱们便在侯府前立个牌子,写上江蓉蓉不得入内,这样可好?”
  莲莲噗嗤一笑,“我心里知道不该和她计较,但想到两位堂姑姑青春早逝,二姑母她在南边处境艰难,心里就是难过得慌。”
  沈棠又软语劝慰了一顿,莲莲这才消了气,听话地回了松涛院。
  赵誉静静地坐在那里,满脸都是疑惑不解,他低声说道,“从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今儿听莲莲说了这往事,却让我心里觉得有些发慌。”
  沈棠柔声问道,“怎麼了?”
  赵誉低垂着眼眸,睫毛忽闪忽闪的,“我母妃她,有些不对劲。”
  沈棠目光一闪,“哪里不对劲?”
  赵誉迟疑地说着,“哪里都不对劲。她和父王之间不对劲,和我也不对劲,便是对待江蓉蓉的态度也不对劲。”
  他将头抬起,直直地对视着沈棠的双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心中的想法吐出,“近来我常会想起幼时的事,有个想法时常萦绕脑际,这想法说来简直是疯狂可怕,但不知道为甚麼,我却总是忍不住要往那处想。”
  沈棠不由问道,“是甚麼想法?”
  赵誉的脸上显出悲怆的神色来,他低声说道,“母妃是假的!”
  沈棠心中微震,但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母妃年轻之时,在京城颇有声名,认得她的人不少,这大半年,虽然很少出席宴席,但忠勇伯府却是回去了多次,若是有假,那早就该被认出来了。”
  赵誉摆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瑞王妃定然是忠勇伯府的大小姐,这个庸置疑。可是,我父王口中的母妃,却一定不是这个!”
  他眼中迷茫之极,“据我所知,父王深爱母妃,我每次偷溜回北疆,他都要与我絮叨许久,那话中满是对母妃的深情爱意。可是,如今你看,他们两个之间除了冷漠疏离,便是忍耐和暗恨,哪里还有半分情意?”
  沈棠闻言大震,她早就感觉到了瑞王夫妇相处之间的奇怪之处,但却不敢轻易推断,此时听了赵誉的话,又想起吴侧妃这些日子来的闲谈,不由大惊失色,吴侧妃提及赵誉的母亲时,从来都没有提及过“王妃”,她说的可一直都是“世子的母亲”!
  她曾经暗自揣测过赵誉的身世,假设过赵誉的生母另有其人,但总是有许多的问题解释不通,她正犹豫该不该将的想法说出,赵誉又迷惘地说道,“父王曾说过,暖玉制的镯子就戴在母妃的手腕之上,她很欢喜,一刻都不愿意拿下,可是……这个母妃的手上,戴着的只翡翠镶金的镯子,根本就不是暖玉所制!”
  他有些悲泣地转向沈棠,“她不是我的母妃,我并不是她生的!”
  沈棠将他搂在怀中,轻柔地安慰,“若是你果真对身世存疑,那咱们可以悄悄地查,你是个大活人,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总是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只是这会先别急,等郡主的事处理完了咱们再从长计较,可好?”
  赵誉点了点头,“嗯。”
  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靠在沈棠的怀中,闭上眼都不想,在她轻柔的声音中,渐渐觉得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沈榕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姐姐,沈灏出事了!”
  第二百章 离世
  沈棠是第二次踏进这书房,上一次是在出嫁前夜,她还清楚地记得在这里发生过的每一句争吵,那次她来时是狐疑的,离开时是愤怒。
  她轻轻将门推开,一股厚重的炭灰味扑面而来,她眉头深皱,立刻命人将门窗尽数打开,又问道,“这些天来,侯爷这屋里都是烧着重炭,却紧闭门窗的吗?”
  随侍哆哆嗦嗦地答,“侯爷心情不好,整日在书房里借酒消愁,莫说开窗透风,便是我们进进出出的,都嫌冷,炭盆是入冬时候就多加了两个的,银炭也是一早就储在耳房里。侯爷那日将我们都赶了出来,说是没有吩咐不得入内,便是每日的饭食,也只准我们禀了放在门口。” 沈棠沉沉地点了点头,然后踏入内室,只见沈灏毫声息地躺在软塌上,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嘴唇苍白如纸,若不是尚还留存了一丝鼻息,倒像是死了一般。 她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脉搏,眉头紧皱了起来,转头问道,“医正时候能到?” 沈榕低低地道,“去请了,应是马上就能到。他……了?”
  沈棠面色有些凝重,“这书房好几日不曾通风,银炭又烧得过重,屋里沉闷,容易头昏胸闷,实为中了炭毒的缘故。他又心情郁结,心境遭逢起伏,酗酒凶饮,两病齐发,只怕有些凶险。”
  她话音刚落,白总管带着医正匆忙赶到,医正细细检查了沈灏的脸色,又听了会脉搏,面上现出惊恐的神色来,“侯爷这是中了炭毒,而且中毒颇深,已入五脏六腑,恐怕……” 沈棠低声问道,“可有解法?”
  医正咬着牙摇了摇头,“恕某能,侯爷这病着实得晚了一些,只能先开几副清热解毒的药先吃着,或者贵府可立即派人进宫请太医院的院判大人来看看,院判大人医术高超,许是还有解法也说不定。” 沈灏是侯爵,得了这样的病非同小可,医正是怕会追究到他头上去,所以将院判推了出来。 沈棠点了点头,“快去请院判大人务必要来一趟。”
  其实沈棠心中早就有了定论,院判来了,也不过还是这个说法,果然,院判皱着眉头一脸哀戚,“侯爷似是经过大痛大拗,心脉已伤,炭毒和酒毒又将他的身子一下子掏了空。准备后事吧!” 一日之间,安远侯和荣福郡主相继病危,且都是院判亲自下的定论,这让他有些惶恐,等交代完了各项注意事项之后,便忙不迭地告辞。 沈榕的语调有些不自觉地失落和悲怆,他徐徐地摆了摆手,“白总管,出去准备吧!”
  白总管的情绪有些低落,近来侯府接二连三地出事,让他觉得的管理出了大的漏洞,但到底是哪里出了漏子,具体又是回事,他却想不明白,因此他只能点了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沈榕低低地问道,“,他……他当真就没法可医了吗?”不跳字。
  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亲,沈榕又不曾亲眼见过当初沈灏的情,以往是生气是愤怒,恨不得他早些死去,但真的看到沈灏奄奄一息地在面前时,不知怎得又生出些莫名的悲拗来。
  沈棠摇了摇头,“这炭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不是那样容易就能清掉的,何况他喝得太多,胃脏受损严重,回天乏力,若是我师父在此,或许还能保他不死,但我却是能为力的。” 她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以金针刺他大穴,或者还能让他有片刻清醒。” 沈榕一时沉默,久久语,过了良久才方开口说道,“请施针,他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该致歉的,该交代的,总不能一句话都不留下就这样走了。” 沈棠眼眸低垂,“去请在厢房候着的医正进来,然后再去将三少爷四少爷还有白姨娘柳姨娘请来。” 此时已近亥时三刻,沈柏早就睡着,被柳姨娘弄醒了带了,白姨娘诚惶诚恐,害怕地依偎在柳姨娘的身后,而沈松则是遍寻不着,没有出现。 沈松院子里的丫头瑟缩地说道,“三少爷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回府了,奴婢们也不他在哪里。” 沈棠眸光微微闪动,摆了摆手让那丫头下去了。
  她低低叹了一声,“父亲的病情来势汹涌,院判大人已经让准备后世了,我方才请教了医正大人,他说以金针刺穴,尚能让父亲清醒一会,若是两位姨娘还有四弟同意,那我便请医正大人施针了。” 柳姨娘的脸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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