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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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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轻轻地点了点碧笙的鼻头,笑着说道,“你这个傻丫头,俗话说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若是大手笔便能换来别人的忠心,那就值了。”
  碧笙昂起了头,“我和碧痕姐姐的忠心可不是能用钱能买得来的!”
  碧痕“噗嗤”一笑,“既如此,你还在那嘀咕个啥?我们与桔梗交好,但她对我们却还不曾到了拼死卖命的地步,小姐用一个镯子笼络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你是心疼那只玉镯子?”
  碧笙甩了碧痕一帕子,“呸!我碧笙是那等没见识的吗?一个玉镯子而已。我只是没想到桔梗也是个贪财爱货的,一时有些失望罢了。”
  沈棠摇了摇头,“桔梗若是个贪财的,早就被秦氏拉拢了过去,怎么还会与我们交好?她拿我这玉镯子,一来是为了让我放心,二来嘛,她老子娘家里人都在南边,这府里她是孤身一人,手头多一些财物心里总是多一些底气。这是人之常情,与贪财爱货可差得远了。”
  碧笙听罢,一时便有些羞愧,她低低地道,“好了,我知晓了,下回我见了她,客客气气地叫她一声桔梗姐姐便是了。”
  到了晚间,沈棠与沈榕结件早早地到了花厅,沈枫与苏蓦然已经到了。
  沈枫见了她姐弟进来,脸上绽出温和的笑意来,“棠儿,榕儿,这里!”
  沈棠见他的左臀仍具用白布一层层地包住,不由问道,“大夫不是说骨头已经合上了吗,怎得还用裹成这么一个大白粽子,这大热的天,可得难受坏了。”
  沈枫笑着说,“大夫后日便来折了,你急什么?再说,这样倒也挺好,不管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在丹青院自不必说,出来便有蓦然给我鞍前马后地效劳,我正觉得日子惬意呢!”
  苏蓦然微红着脸轻轻地捶了沈枫一拳,“说什么呢!”
  沈棠这才发现自己还不曾向这位苏表哥行过礼,她忙福了一福,替他圆起了话来,“大哥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虽说你还是伤者,但苏表哥最近正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圣贤书来着,你还让他替你鞍前马后地效劳,怎说得过去?”
  沈枫哈哈大笑了起来,苏蓦然的脸更红了。
  这时沈谦与老夫人到了,大夫人和沈明月夫妇紧随其后也到了,便是秦氏与沈松沈紫嫣姐妹也已经来了,该来的人中除了沈沐与三夫人,便只有沈灏与荣福郡主不曾到座。
  老夫人眉头一皱,“三郎今夜正好当值,请不脱假来。馨儿的产期就在左近,我昨日便发了话让她安心在家养胎,反正她与慈儿本就是姐妹,这虚礼不要也使得。他们两口子是不来了,咱们不必等。但这二郎和慈儿……”
  沈谦的面色平静无波,看不到一丝涟漪,他转头向沈榕说道,“榕儿最近在太学院表现得不错,昨日喜宴之上,大学士宋冲向我盛赞于你,他说你聪明灵慧,做事有耐性又懂得变通,将来必是个能大器的。”
  沈榕忙道,“宋大学士谬赞了。榕儿与宋大学士的长子宋冲哥哥都是师尊座下的弟子,定是宋冲哥哥替榕儿说了好话。”
  沈谦呵呵一笑,“宋大学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夸奖谁的,他既然这么赞你,便是你真当得。你这孩子,就莫要谦虚了。我沈氏的儿郎,成大器是应当的,成不了大器才是不该的。”
  他的眼不经意地向沈松瞥去,只见他衣衫有些松散,发冠也有些歪斜,垮垮地坐着,一点精神也无,心中不由暗叹,同是二郎所出,这差别确是有些大了。
  但他随即想到,大郎二郎三郎皆是同父同母,性情也是南辕北辙各不相同,龙生九子,各个不同,这道理想来是不错的。
  沈谦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眼,但秦氏却正好将这眼瞧了个正着,一时对沈谦的恨意又多积了几分。
  沈松已经过了十岁,但至今还在家学与那些旁支的男童混在一起,每次她回娘家,家里那些嫂嫂姐妹便拿这事来戳她的痛处,而这些,皆是因为沈谦将那唯一的名额给了沈榕。
  她心中暗暗想道,沈谦拒绝了焱儿的结亲,将荣福这等蛮横的女子娶来压在自己的头上,那般看重沈棠姐弟,却那般轻慢自己所出的一儿二女,实在是可恶之极,若是……她定不会放过这老匹夫。
  这时,柳絮将花厅的铜钟敲了起来,她恭敬地说道,“回老夫人,已经酉时三刻了,菜色是要上还是不上?”
  沈棠眼眸低垂,睫毛轻轻地颤动着,酉正时便是饭点,已经迟了一刻钟,难道荣福又要缺席今日的家宴了?
  老夫人的面色一寒,瞅了一眼正与沈榕闲话的沈谦,见他怡然自得,并没有什么反应,只好冷声说道,“将凉菜先上了,热菜再等等。”
  又厉声叫过了乔嬷嬷,“芳娘,你去芳菲院看看二爷和二夫人,怎得这时候了还不来。”
  乔嬷嬷领了命,便要出去。
  突然,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个傲慢孤高的声音传来,“让各位久等了!”
  第九十九章 红痕
  仍旧是墨绿色长裙长条子脸的姑娘打头阵,她撩开花厅玄关处设置的珠帘,引着端着一脸桀骜不驯的郡主进了花厅。
  荣福郡主赵慈,一身玄色镶着金边的劲装打扮,头上像男子那样用金冠将发髻束住,一张脸省的俏丽动人,但眉目之间却有一股子英气在。
  她微昂着下巴,目光在厅内扫视了一遍,然后径直走到沈谦面前,双手抱了一拳,“沈侯爷好!”
  此话一出,厅内的气氛一下子便凝滞起来。
  老妇人被气得不轻,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有沈谦在,她一向都是不会出头的,因此她不过是盯着沈谦瞧了一眼,便又收敛了怒容,将脸移向别处。
  莫氏与沈明月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将桌案上的茶盏端了起来,埋头引起了茶来。
  秦氏却有些看好戏的意味,抬着头自信打量这个举止无度,行为古怪的二夫人起来,她身旁的沈紫嫣和沈紫妤却小声议论起来。
  沈棠暗自诧异,又有几分觉得好笑。
  荣福乃是新嫁娘,按照习俗,今日依旧该穿着红色,她倒好,一身黑色的劲装男子打扮起来。这也就罢了,她既然嫁给了沈灏当继室,又是明媒正娶的二夫人,自然便该称沈谦为父亲,她却像是个江湖人打招呼一般,称呼一声“沈侯爷”便算完了。
  真真有趣!
  沈谦到底是老狐狸,脸上波澜不惊,他笑着说道“慈儿落座吧,二郎呢,怎得没和你一块来?”
  赵慈脸上漾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来,她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起来,然后说道:“二郎?沈侯爷是说沈灏啊?他竟不曾来吗?今晨一早他便离了我那儿呢,我以为他早来了呢。”
  说着,忽然将手掩在嘴上,咯咯地笑了起来,“说不得,昨夜累坏了,这会正躲在哪休息呢。”
  沈棠眉头一挑,眼中的兴味便又浓了几分,戎副群主这话说得暧昧已极,虽是新婚夫妻的人之常情,但这般口无遮拦地在公婆妯娌小辈面前说出,却是冒天下大不韪的。
  果然,老妇人刚刚强压下去的火气,又腾腾地冒了出来,她厉声呵斥道。“饭点已经过了,既然来了,便就坐下,柳絮,传菜!”
  赵慈倒也不恼,她丝毫不顾秦氏母女像要将她吞噬掉一般的目光,也毫不在意莫氏沈明月皱起的眉头,笑呵呵地便坐了下来,招呼众人,“吃吧,吃!”
  一边说着,她便举起了手中的筷子,伸手便往盘中菜夹去。
  “祖父还不曾动筷,父亲还不曾来呢!”沈紫妤故作无辜地说道。
  沈棠微微一笑,总算来了。
  沈紫嫣紧接着便用撒娇的语气对老妇人说道,“祖母您瞧,那是父亲的座位呢!”
  但赵慈却丝毫不以为然,她自顾自笑呵呵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道:“这菜为味道真好,想不到安远侯府的厨子还不错,这么一比我们景阳王府的厨子做的简直就是猪食。不行,我得让父王将那些厨子都换掉!”
  老妇人听完这话,连顿时黑了,又被沈紫嫣晃得有些心烦,她一把甩开了沈紫嫣的手臂,沉声说道,“都给我好好用饭!”
  沈紫嫣从不曾这样当着众人被老妇人落了面子,心中一时有些忍受不得,竟盈盈地哭了起来。
  她恨恨地剐了一眼吃得半点姿态也无的赵慈,愤愤地说道,“不给祖母请安是为不孝,让我们久等是为不仁,你占了父亲的尊席视为不廉,祖父不曾动筷子你却吃得那样香是为不耻。望你身为郡主,却这样不仁不孝,不廉不耻!”
  这指控掷地有声,沈棠听得不由一乐,她心想,沈紫嫣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姑娘了,但却不过三言两语便被撩拨起来,便是荣福再不像话,既然祖父都不曾发声,哪里还轮得到她一个晚辈?
  果然沈谦面色一沉,重重地说道,“紫嫣,群主是你母亲,你这样指责你的母亲,也是不孝。还不快给郡主认错请罚?”
  这话中的冷意让沈紫嫣浑身一颤,她望了眼秦氏,见她使劲地冲自己摇头,便只好软了下来,她低声地冲着赵慈道:“母亲,请恕罪。”
  赵慈呵呵一笑,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你说得倒也没错,仁不孝不廉不耻,我倒是果真都占齐了。不过,我向来变是这样的呢!沈侯爷又不是不知道!”
  她又夹了一块紫菜,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送,一边送着一边说道,“我比你没大了几岁,叫我母亲我可不敢当。以后记住,叫郡主,别忘了啊!”
  沈棠心中一跳,荣福早晨不曾受过大家的请安,不曾喝过大家的敬茶,这回竟连母亲都不让叫,又直喇喇地叫祖父沈侯爷,如此目无尊长,如此无礼鲁莽,她存的究竟是什么心……
  沈紫嫣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甲都快将手心划破,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郡主的吩咐,我知晓了。”
  这时,柳絮引着端菜的丫鬟们到了花厅,她一个个地将菜布好,然后垂手在老妇人的耳边低语道,“回老妇人,我看到二爷在门外徘徊良久,一直都不肯进来。”
  老妇人便朝乔嬷嬷使了个眼色,“去,将二爷请来。”
  不一会,沈灏来了。
  他依旧是那张英俊的面孔,但形容却与潇洒再也搭不起来,只见他苦着一张脸,慢慢吞吞地落了座。
  沈谦眼中精光一闪,望着沈灏半晌,然后方才沉沉地说道,“二郎辛苦了,快用饭吧,大伙都饿了。”
  沈棠却从沈灏的脖子上发现隐隐约约的红痕,她心中一惊,看着连吃饭都豪气万丈的赵慈,不知怎的就想了传说中赵慈不离手的皮鞭来。
  她心想,难道沈灏游戏花丛这么多年,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将他彻底压制住的女人?皮鞭,滴蜡,辣椒油……
  不,不对!
  荣福的态度何曾有半分像一个新嫁娘,倒像是诚心不想在安远侯府待下去了,一心惹事想要求去似的,这样的荣福又岂会有闲情逸致与沈灏洞房?
  沈棠的眼神一深,不由又往沈灏的脖子处望去,那若隐若现的红痕在她脑中越发鲜明了起来。
  她心中微叹,沈灏啊沈灏,这回你的确是遇着了敌手了。
  突然,“砰”一声,赵慈重重地将手中的碗筷放了下来,然后笑呵呵地立了起来,“我用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地离开了。
  这景象让厅内的气氛骤然凝滞起来。
  老妇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憋闷,也重重地将碗一放,怒声骂道,“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景阳王便是这么教的女儿吗?真是岂有此理!”
  沈谦眉头微皱,但面上却仍旧是很平静,他加了几筷子菜放到老夫人的腕上,说道,“快吃吧。”
  老夫人将碗往外一推,恨恨地说道,“气都气饱了,我不吃了!”
  说完,竟也学赵慈一般将椅子一掷,便向外走了出去。
  这顿饭吃得惊险之极,五味陈杂,不欢而散,又有些莫名其妙。
  入夜之后,沈棠便被沈谦叫到了书院。
  沈谦似乎疲惫之极,不停地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景阳王以半块兵符,全府人马,竭力想帮,只求我善待忍让这个爱女,我自然是答应了的。你父亲向来风流,名声在外,荣福不过区区一个小女子,再难缠又如何?想不到她……竟在新婚之夜,洞房之时,巨变抽打了你父亲。”
  他低低一叹,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真是,算个什么事啊!”
  沈棠心中一跳,荣福果然……彪悍!
  她眉头微皱,但心中却莫名起了一股酣畅之意,只是祖父面前实在是不好表达,因此只得语带震惊地说道:“啊,郡主怎么能这样!”
  沈谦沉沉说道,“景阳王的支持对我们至关重要,这不只关乎民马实力,景阳王乃是皇室宗亲,将来三皇子即位,若是能得景阳王的鼎力相助,那便名正言顺多了。”
  “只是……”他叹了口气,“你祖母算个燥脾气,秦氏和她所出的那几个都是惯会惹事的,荣福轻易便能将他们挑起来,到时候,我安远侯府的后院,可就要鸡飞狗跳了。”
  沈棠咯咯笑了起来,“祖父多虑了呢!我见荣福郡主似乎并不愿意嫁入我们家,她昨夜今日的这番作为,想来似乎都是做给您看的。想来她并不知晓您和景阳王之间的协议,因为倒有些一心要闹得太过,让父亲一怒之下协商一纸休书的意味。”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牺牲一些后院的安宁,便能得到了景阳王这样的助理,何乐而不为?至于郡主嘛,若是她闲着无聊,想玩玩斗智斗勇的游戏,又有何不可?只等着尘埃落定那日……”
  沈棠嘴角漾起了诡异的笑容来,这郡主那般可爱,若不是好好帮帮她,还真有点对不起她抽打沈灏的那两鞭子呢!
  第一百章 临敌
  沈棠从安远侯的书院走出来时,已过了亥时,但盛夏的夜晚,繁星点点,倒照得园中景色上浮现出一片迷朦的光亮。
  碧痕见沈棠出来,忙提着灯笼迎了上去,有些心疼地道,“怎么那么晚,都过了亥时,这府里的人怕是都歇下了。小姐饿了没?”
  沈棠见她像个管家婆似的问上问下,不由笑了起来,“你一定等得久了吧?傻丫头,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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