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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暗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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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不虚此行,可是有一点特殊情况。
 
  这个人极嗜酒,他的名言是∶「血液中若没有酒精,那不算是活人的血。」所以,他一日二十四小时,只要是活动的时间,就不断喝酒。而我有事去求他,少不免陪他喝一点酒。
 
  对他来说,「一点」就是正常情形的很多。我当然不至於喝醉,但是在不到两小时之内,灌了近一公升酒精成分百分之七十四的烈酒下去,少不免有点酒意。而且我较少在白天喝酒,那天恰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喝酒的人都知道,强烈的光线,对酒精在人体内的运行,有催化作用,格外能令酒意涌上来。
 
  所以,当我打开门,走进屋子去的时候,从明亮到黑暗,一下子不是很适应,也就是说,约有短暂的
 
二、三十秒,视线极其模糊。
 
  这就是合该有事了,我由於酒兴高,所以一路「引吭高声」,唱的是「满江红」,从「怒发冲冠」开始,进屋之後,刚好唱到「壮志饥餐胡虏肉」。
 
  一进门,酒眼蒙 之中,见一个佳人俏生生地站著。佳人穿无袖上衣,玉臂裸露,肌肤赛雪,耀眼生花,长发飘落,身形窈窕,这般可喜娘,又是在自己家中,不是白素是谁?
 
  我打了一个噎,哈哈大笑∶「我是没有壮志的,不要餐胡虏肉,咬咬佳人的裸臂就行!」
 
  说著,一把把住人拉了过来,搂在怀中,张口向白生生的玉臂便咬。
 
  这「咬」,当然不是真的咬,而是调情行为的一种。而夫妇之间,这种调情行为,真是普通之至,何足为奇,我预算白素会忍受我的轻咬,然後再飨我以老大白眼,那真是赏心乐事。
 
  可是,我才一张口轻轻咬了上去,就觉得不对头了。
 
  首先,温香软玉,才一入怀,便觉通体酥柔无比,那远非我拥惯了的爱妻,紧接著,我左胸乳下,陡然一麻,我全身的气力,一起消散,连张开了的口,也没有了合起来的气力。
 
  我一生之中,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怪异的经历,但实在没有一次比这时更骇人的了。一时之间,我的脑筋转不过来,还未曾想到自己是抱错了人,想到的竟然是∶姨,这是怎麽一回事,白素怎麽变了?而且向我出手?不但向我出手,而且下手还相当重,一下子就制住了我的「期门穴」。这个穴道,是前胸七大要穴之一,一被制住,全身气力全消,连抬一个手指的气力都没有!
 
  而这种擒拿制穴的功夫,本是中国武术中最上乘的制敌之法,我虽不怀疑白素会,但她也没有理由使在我的身上,因为这种武术,若是分寸拿捏得不好,极之危险,会令人有可怕的生理受害的後果——每一种武术的攻击,其实都是为了要达到这一目的,但是「穴道」在人体的结构上,还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部分,所以由此引起的伤害,也就十分可怕。
 
  我的穴道被制,不但没有了气力,而且出不了声,整个人,就像是一摊湿泥一样,向下倒去。也就在那一刹那间,我看到那窈窕的身形,柳腰一闪,正迅速地向後退去,彷佛她所受的惊恐,犹在我之上!
 
  我之所以感到她吃惊,是由於她在疾退开去时,还发出了「嘤」的一下呻吟声。
 
  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大约有一秒钟的时间,天旋地转,金星乱迸——虽然时间极短,但若对方趁机下手,必然可以对我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死亡。
 
  我相信至多只是两秒钟的时间,我气血上冲,一下子又有了力量,我的身子也疾弹而起,但是我的脑中,还是紊乱一片,我所想到的唯一的一点,是我认错人了!但是对於被我错认了的是甚麽人,我却根本没有能力去做有条理的分析!
 
  我知道,首先要弄清楚,那是甚麽人,刚才我的行动,施诸白素身上,平常之极,但是若在其他的女性身上,却是轻薄之极,实在不是一般普通的误会。
 
  所以我弹跳而起之後,勉力定神,先使自己有看到东西的能力。
 
  在正常的情形下,要这样做,自然再简单不过,但这时候,也花了一两秒钟。
 
  终於,在我面前的俏影,如同焦距被校正了的摄影器材一样,变得清楚了。
 
  我看到的是一个绝色佳人,站在离我约有三公尺处,她俏脸之上的惊惶之情才退去,显然刚才,我突如其来的「攻击」,虽然没有全部完成,但是也足以令她大大吃惊了!
 
  这一点,突然之间,令我极其自豪,因为我已认出了她是甚麽人,同时也知道,要她吃惊,绝不是容易的事,而她居然吃惊了,由此可知我刚才的行动,是何等突然,何等出於意料!
 
  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曾数度接触过,身分神秘奇特,肩负各种重要任务的黄蝉!
 
  这时,她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明澈的双眼之中,大有嘲弄之意,我想起刚才自己的冒失行为,也大是尴尬。但是我知道,在如今这种情形之下,我不能有丝毫示弱,不然,会後患无穷,我必须「恶人先告状」,才免得被她有所恃,而受到威胁。
 
 
三、主管
 
 
  她这个人,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我全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甚麽,只好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
 
  白素道∶「且看看这人在守卫如此严密的地方,究竟做了些甚麽?」
 
  黄蝉答应了一声∶「他通过了更严密的守卫,进入了一间中心密室。」
 
  这时,萤光幕上可以看到,那人(是一副活动的骼髅骨)已经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门,那门打开後,呈现一片由红色光线组成的网,网格极小,只有一公分见方。
 
  如果那是激光组成的警网,那麽,一支苍蝇要飞过去,也得十分小心才行。
 
  黄蝉道∶「这里,又证明他是知道密码的!」
 
  只见那人略一摸索,那激光交织的网,陡然消失。
 
  黄蝉又道∶「看这里,可以知道这人对一切设备,了如指掌!」
 
  这时,只见那人站著不动,并没有立即走进去,却又在门边伸手摸索著,动作很是缓慢。
 
  这人身在险地,毫无疑问,他进入了这种地方,比深入蛮荒还要凶险,可是他这时,动作慢吞吞,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得人代他紧张。
 
  黄蝉又叹了一声,我忍不住问∶「这人还不进门去,他想干甚麽?」
 
  黄蝉望了我一眼,目光之中,大有深意——後来我才知道,她是在考虑我这一问,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如果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她就更可以肯定萤光幕上的那个人不是我了!
 
  我自己当然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直到这时候,心中仍不免有怀疑,所以当时根本不知道她这样的眼光,是甚麽意思。
 
  她在望了我一眼之後,沉声道∶「若是不知就里,以为激光防卫网一撤,就可以进门了,那就会遇上另一重隐蔽的警卫系统,自动发射的子弹,会把人射成蜂窝——要解除这一重警戒系统,必须按下十个号码,而按动每一个号码之间,要相隔二十八秒,这个秘密,只有保险库的主管,和最高指挥才知道。」
 
  我扬了扬眉∶「最高指挥的意思是┅┅」
 
  黄蝉道∶「不是最高领袖,而是整个国家安全系统的负责人——也不是公开露面的那一位,而是真正掌握权力中心运作的指挥!」
 
  我闷哼一声∶「明白了,特务系统的最高负责人,类似明朝的东厂西厂首领太监,也类似清朝雍正年间的血滴子!」
 
  白素却以十分平淡的口气道∶「恭喜你了,黄蝉,你升官了。」
 
  黄蝉只是淡然一笑,我呆了一呆,才陡地伸手,在自己的头上打了一下,比起白素来,我真是後知後觉之至了。黄蝉那样说,自然摆明了说她就是那个真正的权力中心人物,最高指挥!
 
  一时之间,我望著她俏丽无比的脸庞,不由自主,有一种晕眩之感。
 
  因为这样的一个俏佳人,和一个庞大的强权势力的恐怖控制力量,实在是无法联想在一起的,但是她偏偏就是那个主宰,可以主宰千万人命运的最高指挥!
 
  我心中思潮起伏,自然也反映在神情上,我绝不欣赏黄蝉有这样大的权力,我只是欣赏她的美艳。同时,也正由於她那种罕有的美艳,才使我想到,她倾国的权力,是如何的煞风景,我想到的是「卿本佳人,奈何┅┅」
 
  我流露出了这样的情绪,白素——我相信黄蝉也都可以觉察。我也注意到了黄蝉口唇掀动,像是想为她自己辩护,可是她却又显然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白素为黄蝉开脱∶「人生在世,各有任务,大任在身,有时,是推也推不掉的。」
 
  她说了之後,我和黄蝉都默然,白素又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黄蝉向白素投以感激的眼光,我则投以不解的眼光。我确然有点不明白,在支持大活佛、二活佛他们争取独立自主的行为上,白素的态度,远比我来得坚决。
 
  也就是说,她和黄蝉这个最高指挥,是完全站在对立的立场上的——这种并非是普通的对立,而是在很多情形下,都会产生你死我活的场面。可是白素这时,却还在为黄蝉说话!
 
  黄蝉不但神色感激,而且居然道∶「和你们做朋友,真是乐事!」
 
  白素一扬眉,还没有出声,我已疾声道∶「阁下这句话,经过大脑了吗?」
 
  黄蝉笑靥动人∶「即使作为敌人,有你们这样的敌人,也是乐事。」
 
  我闷哼一声∶「有劳最高指挥下顾,荣幸之至——我看问题极易解决∶一个秘密,既然只有甲乙两人知道,甲没有 露,那就一定是乙了!」
 
  黄蝉叹了一声∶「理论上来说,确然如此,但甲是我,乙是一个绝对可以相信的同志,而且,她也否认她曾 露秘密!」
 
  我撇嘴耸肩,作不屑再理会状,白素道∶「这个秘密,若说只有两个人知道,那说不过去,制造者呢?设计者呢?历年来的主管和最高指挥呢?曾经进过密室的人呢?都有机会知道!」
 
  黄蝉蹙眉不语,我向白素道∶「你不知道吗?这是中国帝皇的传统,吴王夫差凿了剑池为墓,引了所有墓工入墓殉葬,秦始皇和曹操,也都杀了无数工匠灭口,这样,秘密才得成为秘密啊!」
 
  白素望了我一眼,我更借题发挥∶「而且,在他们的领域中,甚麽都是秘密,间一句『今天天气怎样』,是刺探气象秘密;跑进银行去,想询问一下存款的利率,弄不好就是刺探金融秘密!」
 
  黄蝉叹了一声∶「卫先生,对於一个来求助的人,请宽容一些,好吗?」
 
  她语音动听,话又说得委婉之极,倒叫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我只好道∶「你还没有回答白素的问题。」
 
  黄蝉道∶「这一切的设计,全是分开来进行的,设计者只知道那是警卫系统,根本不知道放在何处使用。而安装者也不知道内容。这工作,当年由铁大将军亲自负责,你该知道他对工作的认真!」
 
  提到了「铁大将军」,我不禁有点黯然,他是我少年好友,一生戎马,出死入生,官拜大将,结果也在残酷的政治风暴中倒了下去,自杀不成,断了双腿,看破一切,人生若梦。
 
  黄蝉这时提到了他,倒使我吃了一惊∶「你怀疑是他 露了秘密?」
 
  铁大将军和我之间,曾发生过许多事,我曾记述在好几个故事之中,我自然要为他的安危担心。
 
  黄蝉的回答令我安心∶「确然有人怀疑过,但是自从他离开了最高指挥的职位之後,密码早经更改,而且改了不止一次,所以他没有嫌疑。」
 
  我呼了一口气——我不但和铁大将军本人有交情,和他的儿子也有一段交往,当然不想他们如今的生活,再受到干扰。
 
  我望了白素一眼∶「这样看来,答案实在只有一个了!」
 
  黄蝉叹了一声∶「可是,那实在不可能——」
 
  白素一扬手∶「你可知道卫斯理的名言?」
 
  黄蝉点头∶「知道——当只有这一个可能的时候,再不可能,也就是唯一的可能!」
 
  我笑∶「你倒记得,我看秘密外 ,不是你,就是那主管。」
 
  这本来是再合理不过的分析,可是黄蝉俏脸之上,神情苦涩,她竟然道∶「说不定是我在无意之中, 露了秘密,实在不会是她!」
 
  我和白素不禁大感意外,因为这大悖常理——她宁愿怀疑自己,也不愿怀疑那主管,真叫人猜不透那主管是何等样人物!
 
  黄蝉又叹了一声∶「请看那人做了些甚麽。」
 
  我早已好奇,那人偷入如此绝密的禁地,目的究竟是甚麽呢?这时,萤光幕之上,看到那人终於自那扇小门中走了进去,到了一个保险库之中,那保险库中,有许多柜子,大小高低不一,有的有许多格,有的则是独立的。
 
  黄蝉在一旁解说∶「这保险库建立以来,进去过的人,不超过十个,放置的东西,都是顶级的机密。」
 
  我屏住了气息,只见那人,进去之後,直趋左首一架钢柜,到了柜前。
 
  黄蝉在这时,发出了一下颇是古怪的声音。她道∶「那东西,是我亲手放进这个柜中的。」
 
  我知道她的意思——那人直趋此柜,自然是一早就知道了的。
 
  我间∶「当时只有你一个人?」
 
  黄蝉眉心打结,幽幽叹了一口气∶「当时不止我一个人,还有保险库的主管。」
 
  我和白素互望一眼,心中更是奇怪,因为所有的迹象,都指出那位主管,是唯一的秘密 漏者,可是黄蝉却依然不想承认这一点,这是为了甚麽?
 
  黄蝉绝非糊涂人,非但不糊涂,而且玲珑剔透,精明能干,至於极点,她这样想,一定有她的理由!
 
  我们先不出声,等她作进一步的解释,她向萤光幕指了一指,示意我们留意看。只见那人没费甚麽功夫,就打开了那个钢柜,柜中放著不少东西,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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