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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第31部分

小说: 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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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尽在长安道(一)

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前方嶙峋的怪石顶上,伫立着一个瘦高的人影,身上湛青色的袍袖被江风吹得高高地飘起。渐次地接近了,才发现那是个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他一手抱着一个装满书的黑色布包,一手从包里抓起几本书,抛进了滚滚东去的灵溪江。

    “咦,真的,这个人的确有些古怪!”梅雪霁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身后的齐云灏。

    齐云灏从车窗里探出头去,向赶车的钟启和耿飙吩咐了一句:“停车。”马车骤然间停住了。

    “你好奇吗?”齐云灏笑着望着梅雪霁,“要不要咱们下车去看看?”

    “好……。”梅雪霁略带兴奋地点头,忽然间又觉得不妥:“这不太好吧?你不是急着赶路吗?”

    齐云灏收起笑,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前方就是齐州了,眼看秋闱将近,天下考生想必已陆续集结于此。看这人衣着举止,必是前来赶考的书生,只是……。他为何在临考之前来江边抛书?此事透着几分诡异。”

    梅雪霁听了他的话不由点头。入宫前曾听哥哥说过,天启最大的孔庙便建于齐州,每年春秋两季,皇帝定会派重臣来此进行国祭。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齐州自古学风醇厚、书院遍布,朝廷的名臣良相大多出于此地。瑞庆五年,先皇下旨将每三年一次的秋闱定于齐州,至此,齐州更是成了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

    今岁正值秋闱之年,此刻,该是各地考生齐聚齐州,落帷苦读之时,而这个男子却大违常态,临考前来灵溪江独自上演这出“随水葬书”的戏码,难怪会让齐云灏如此不解。

    想到这里,她对着齐云灏一笑道:“那咱们快去吧,我好奇得很呢。”


    落日西沉、残阳如血。

    青衣书生抛完了手中最后的一本书,狠狠地将包书的锦帕甩在风中,眼看那一角黑色仿佛离枝的枯叶般渐飘渐远,他仰起头,喉间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十年寒窗皆付流水了……”他喃喃地说着,两滴冰凉的液体悄然滑落在前襟。

    背后有人叹息一声:“好可惜……”声音轻柔,仿佛拂过树梢的微风。

    他愕然回首,却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当中一位妙龄女子,粉衣翩跹、青丝飘舞,清丽绝伦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与研判。脚底蓦地踉跄了一下,他踢翻了搁在地上的白瓷酒壶,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耳边忽地风声霍霍,一道黑影掠过如闪电,有人一把搀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向下,仿佛过电一般,腰间立时酸麻不已,膝弯发软几欲瘫倒在地。

    那人冷冷地瞧他一眼,回头对伫立在身后的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道:“没事。”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娇笑,却是那少女匆匆掩了口,双眸间却依旧莹光流盼。




功名尽在长安道(二)

“霁儿!”眼看那书生对着梅雪霁痴痴注目,齐云灏不由得皱起双眉,低声责备着将梅雪霁拉在了身后。

    梅雪霁悄悄吐了吐舌头——嘻嘻,这个钟启还真是谨慎呢。刚才那一招,分明就是在试探那书生是否身怀武功嘛!好在她有满肚子武侠小说打底,不然肯定也像那个书生一般,只有发愣的份了……。

    正在神思飞散间,听得身旁的齐云灏朗声道:“这位兄台,请恕冒昧,在下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那书生横他一眼:“这是兄台向人请教的方式吗?”

    齐云灏淡淡一笑,向钟启挥了挥手。钟启立刻走上前去,在他腰间一拍,浑身的酸麻立时消散无踪。

    “现在可以请教了吗?”齐云灏依旧笑着。

    “你说。”书生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方才我等路过此处,目睹兄台将数十本书籍尽数抛于江中,不敢请问是何缘故?”

    “关你何事?”

    “呵呵…。。”齐云灏干笑几声,掩去了眼中的一丝怒意,“我想兄台与我一样,都是读书之人。读书之人必是爱书之人,虽不至焚香斋戒、敬若神明,却也不该将其弃若敝帚…。。”

    “哼哼,”那书生一阵冷笑,抬起眼来直视齐云灏,“那我问你,读书何用?”

    “自然是考得功名,报效朝廷。”

    “考得功名,报效朝廷?”书生重复着他的话,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可笑,真可笑!……。我告诉你,读书无用,还是银子有用!我天启朝廷只用银子报效便可以了!哈哈哈哈……。”

    相握的手蓦然一紧,梅雪霁抬起头来,却见齐云灏的神色间添了几分凝重。

    “兄台何出此言?”

    “哈哈哈,”书生伸手抹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踉跄地向齐云灏走近几步。耿飙迅速上前按住他的双肩,却被齐云灏开言阻止了。

    “让他过来!”

    书生一把抓住了齐云灏的手臂,睁着一双充血的眸子道:“若是你寒窗苦读十数载,最终却发现,你一生的梦想被你爹用区区两万两银子就买到手中……你,会有什么感想?”

    “两万两银子……。”齐云灏神情凝重,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轻颤,“你买到了什么?”

    “买到了什么?”书生狂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青皮册子,“看,就是这个,今岁秋闱的试题!哈哈,怪不得我爹总对我说,读书无用,还是经商赚钱要紧……我却是不信,我却不信……”他不停地低喃,脸上又是伤心又是愤恨。

    齐云灏一把从他手中夺过册子,急急地展开,梅雪霁担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只见他双唇紧抿,脸上罩了一层青灰的阴影。心头禁不住一紧,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角,轻声问道:“是这个吗?”

    齐云灏微闭上双目,点了点头。




功名尽在长安道(三)

青衣书生斜睨他一眼,伸手夺回册子纳入怀中,正待拔脚离开,却被齐云灏一把扯住了衣袖。

    “告诉我,卖你试题的是谁?”他沉声问着,眼眸中掠过了一抹煞气。

    “关你何事?”书生蹙起眉望着他,忽然仿佛明白过来似的笑了:“莫非,你也要取巧;想买个功名?”

    齐云灏盯着他沉默良久,渐渐地脸色平复,唇角挂上了一丝笑:“不瞒你说,我等受朝廷指派前来齐州,暗中监察本届考风。此回若是查到实证,一定严惩涉案官员,还天下读书人一个公道!”

    那书生大惊失色,身子摇晃了一下,却被钟启伸手扶住。

    “你们……真的?”

    “真的。”齐云灏缓缓地点头,“放心,若是你助我们查证,我们一定会上报朝廷,免去你父亲贿买试题之罪。”


    马车中一片沉寂。

    梅雪霁托着下颌,偷眼向对面的书生望去。此刻,他正双目紧闭,一言不发,清秀的面庞瘦削而苍白,眉目间却带了几分清高与疏狂。

    刚才,他向他们坦陈了自己的身份——他叫翁鸿渐,是齐州城内一位富有的绸布商之子。家中兄弟三个,两位兄长皆随父经商,只有他,自幼醉心书香,一心只想靠读书博取功名。眼看考期将近,正当他摩拳擦掌准备一试身手之时,他的父亲却不动声色地在他手中塞了一本青皮册子,上面有今岁秋闱的所有试题,以及详尽的破题之法,十年苦读霎时变得毫无意义……

    他应该是一个非常理想主义、又带一点天真和执拗的人吧,不然,怎么会为了梦想破灭而大醉酩酊,将所读之书付之东流……。

    忍不住觉得有一点好笑,她调转秋波,回眸向身旁的齐云灏望去。

    唉,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每日呆在宫中,听到的大多是经过粉饰的太平,总以为天下大治,上下清明。今日乍一出宫,便被现实重重地击打了一拳。看他低垂的双目和满脸的阴霾,此刻,心里想必正涌动着愤怒与沉重吧。

    悄悄地叹了口气,她靠近他,努力展开一朵笑魇。

    “想什么呢?”

    他抬起眼,目光中却似罩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深处。

    “今岁秋闱的主考,便是礼部侍郎迟之群。”他眯起眼,声音低沉,“他是,秦相的亲家。”

    “哦。”她沉吟一声,心中微微一动——秦相,就是瑾妃的祖父吧……

    马车骤然停下,帘外传来钟启的声音:“主子,待月楼到了。”

    翁鸿渐忽然睁开双眼,盯住齐云灏道:“刚才你许诺的,可当真?”

    齐云灏镇定地点头:“当真。”

    “好,我带你们去找他。”




折桂一枝先许我(一)

待月楼坐落在齐州最热闹的贡院街上。贡院街位于齐州的城市中心,前接孔庙、后临秋闱考场,各地前来赶考及求学的读书人大多赁屋于此,久而久之渐成集市。

    天色渐暗,街道两旁各色彩灯闪烁,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品状元糕,又香又糯!”

    “三元及第笔,正宗金头紫毫!”

    “姑娘,买一把沉香扇吧,真正檀香木精雕的……”

    齐云灏正随着翁鸿渐跨入待月楼的大门,忽觉掌间一滞,忙回过头来,却见梅雪霁一边由他牵着手,一边频频回眸向喧闹的集市投去好奇的一瞥。

    眉宇间的凝重霎时扫去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宠溺的温柔。

    “想去逛逛吗?”他俯下头轻声问。

    “不了,”她咬住下唇微微摇头,“还是办正事要紧。”

    他笑了:“正事让我们这些男人去办吧,你这小女子还是开开心心四处逛一逛的好,我可不愿意你为了我的事总锁了眉头。”说着,他伸出手爱怜地抚了抚她的眉心,回头向耿飙道:“你就陪着夫人在周围转转吧。记住,处处谨慎,别去招惹闲事。”

    一句“夫人”飞红了她的双颊,她匆匆地垂下眼,躲开他情真意切的注视,跟随耿飙向街对面走去。

    齐云灏回过头来,对着翁鸿渐微微一笑:“走吧。”

    翁鸿渐匆忙收回凝在梅雪霁背影上的目光:“好,那待月楼的老板就在楼上。”


    待月楼二楼的雅座包厢里,两个云鬓半偏的美貌歌姬正怀抱琵琶娇声吟唱着《暮雨芭蕉》,歌声清婉靡丽,从半敞的轩窗内飞扬出去,与楼下纷杂的市声汇成一片。

    窗前精致的雕缕屏风前,端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疏眉细目,颌下微微有须,一袭褐色的万字纹锦袍包裹着他略有些发福的身躯,此时的他正微闭了双目,随着歌姬的曲韵在八仙桌上轻叩着节拍。

    “丁爷。”他身边的侍从发现了站在门旁的几个男子,轻轻地耸了耸他的衣袖。

    那个丁爷睁开双目,一眼看见立于齐云灏身旁的翁鸿渐,微愣了一下,唇边展开一丝浅淡的笑意。

    “这不是翁公子吗?怎么,考期将近,还有兴致来此听曲?”

    翁鸿渐低声唱了一个喏:“丁老板,小生今日是专程带朋友来找您的。”

    丁爷眉尖一挑,把目光转移到齐云灏的脸上;注视良久方才缓缓地问道:“找我何事?”

    齐云灏迎上他的目光:“在下和翁公子一样,也是赶考的读书人。”

    丁爷脸上的笑意一扫,立刻挥手遣退了屋里的歌姬和侍从,并起身亲自关上所有的门窗。

    “请坐。”他伸手一指对面的两张红木椅子。

    齐云灏和翁鸿渐对视一眼,屈身在椅子上坐下,钟启则一声不响地立在齐云灏的身后。

    丁爷拿起桌上的细瓷茶盅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抬起眼来又上下打量齐云灏一番道:“您是翁公子的朋友?不知仙乡何处?”




折桂一枝先许我(二)

齐云灏道:“在下姓云,来自京城栩宁,家父经营布庄生意,与翁府往来多年,故而自幼同鸿渐兄相熟。”

    “哦,是吗?”丁爷拖长语调,将征询的目光投向翁鸿渐,翁鸿渐向他微微点头。

    丁爷微笑:“那么,想必云公子也和翁公子一样,准备今岁蟾宫折桂啰?”

    “正是,还望丁老板相助一臂之力。”

    “哈哈,这个好说,”丁爷微扬起头,捋了捋颌下的髭须:“既然云公子是翁府的朋友,丁某便信你一回。只是……。”他沉吟着,满目精光往齐云灏脸上一溜。

    齐云灏勾唇微笑:“在下知道,两万两银票早已备好。”

    丁爷微蹙起眉摇头道:“丁某的主子日前发了话,说是两万两卖得太低了,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生意。”

    齐云灏与翁鸿渐对换了一个惊异的目光,作势沉思了片刻道:“不知您的主人是……。”

    “这个,”丁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恕不能奉告。”

    “那么,在下怎知您卖的试题是真是假?”

    丁爷的神色间顿时流露出不快:“待月楼虽比不上你京城饭庄的豪华,却也是齐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馆子。我丁如龙在这贡院街上开了近十年的饭庄,但凡城中的达官显贵谁人与我不熟?若说丁某不可信,放眼齐州恐怕再也找不到可信之人了。再说,翁老爷子精明一世,你当他是好骗的人吗?”

    齐云灏垂下眼帘,淡然一笑道:“方才出言得罪,望丁老板勿怪。在下听说,今岁恩科主考是礼部尚书迟之群,不知您与他是否有渊源?”

    丁如龙一愣,脸上霎时浮起了几分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齐云灏打着哈哈:“若您是迟公的手下,我便吃了定心丸了。”

    丁如龙冷冷一笑,眉宇间依稀闪过一丝倨傲:“告诉你也不打紧,丁某的背后自有比那迟公更大的靠山,你尽管放心。”

    轻轻的一句话,仿佛磐石落海,在齐云灏的心头掀起千层巨浪——看来,他的预感没有错,秋闱舞弊案的幕后主使果然是他!素来只当他老练谨慎,却原来也有这样包天的胆……。

    “云兄。”翁鸿渐在身边轻扯他的袍袖,他回过神来,却发现丁如龙正眯起眼凝望着他。

    “呵呵呵,这样就好。”他轻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不知,现在出价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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