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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天道殊途-第54部分

小说: 天道殊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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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父母,独自在山谷中修行,连父母过世也没能陪伴在二老身边。他一个人孤独地站立在双亲的孤冢旁,独自垂泪,任凭秋风呼啸,眼前荻花萧瑟,枫叶如火,双亲却不待,何其悲凉。

修仙,修仙,为何而修?淡漠了亲情,遗忘了友情,难道这就是他所追求之物么?从此他开始沉湎于酒,凡酒,仙酿,一概不拒。越烈的酒,越能让他忘了自己的过往,也许只有在隆冬寒彻的夜晚,独自醉酒后,才能回忆起人生初始之时的点滴快乐。

张明远倒下了,“三碗倒”这个名字虽然粗陋,但贴切,他真的无法喝下第三碗。

柳晓山眨着星眸,若有所思,刚才呈现在张明远脸上的寒彻骨髓的悲伤让她动容了,原来这个粗犷汉子也有过往的伤心之事,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报复人家的九公主,现在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陈云生看着烂醉如泥的张明远,奇道:“你是如何喝下两碗烈酒的?”

柳晓山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晓山真的是喝在自己的腹中,我酒量可大着呢?”

陈云生看到她眼含笑意,知道她在戏弄自己,正sè道:“你的手段也真是厉害,张兄金丹修为,何等犀利的眼光,竟然被你瞒过了。”

柳晓山嫣然道:“你可知道我是奎jīng之体么?搬运些许的酒水自然不在话下,莫说他是金丹修为,就是元婴地仙,也看不出分毫。”

“晓山,我们不可以做的太过分啦,张大哥古道热肠,多次出手帮过我,这次又要找人家帮忙,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知道啦,不过此地酒气太浓,我们到洞外待着吧。”

……

天sè放亮,一轮红rì悬于东方,听风谷东面一片生机盎然,无论高达十几丈的水杉,还是低矮的蔷薇都被披上了一层火红,瑰丽无双。

柳晓山坐在山岩之上,双腿轻轻摆动着,星眸盯着洞前的情郎。陈云生刚刚练完六十四路凤鸣刀诀,刀法的细节却未尽然,否则用一上午的时间也不够演练一遍。只要不闭关,每rì早上练刀已经是陈云生雷打不动的习惯,每次收势,他都能从刚才的演练中得到一分感悟。

修士除了平rì打坐练气,还要修炼一些辅助的法诀,否则空有一身灵元无处施展。陈云生的凤鸣刀诀严格地说是一种御器的方法。一个修士并不是拿到一个法器,记住口诀就能够cāo纵的游刃有余的,虽然结丹修士cāo纵自己的本命法宝要相对容易一些,要想做到取百里外对手的首级如探囊取物却是势必登天。

试想两个修士各自使用法宝在空中缠斗,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可以选择,能够将两件宝物碰的一起的概率很小,如果非要这么做,驾驭法器之人的御器功夫也要非常高明才行。所以修士斗法一般不是使用自己的法宝、法器和对方的法宝、法器在空中较劲,而是瞅准对方修士的空当,发动雷霆一击,直捣黄龙。

当然有两种情况例外,比如两个修士想要比较手中宝物的优劣,倒是可以cāo纵两件宝物在空中缠斗不已。还有就是使用宝物防身之时,例如对方一剑刺来,被攻击的修士自然而然的要祭出法宝将对方的飞剑阻止在身前。

总而言之,御器也是一件既高深,又jīng微的学问,须知哪个修士也不是站着不动让人攻击。就拿陈云生的凤鸣刀诀来说,每刀斩下的方位,使用的力道,切入的角度都有很多讲究。很多修士的护体神光并不是均匀分布,所以选择如刀的角度就很重要。刀法讲究毙敌即可,千万不能用力过老,否则一旦被对方避开,自己又不及召回法宝,这种情况是比被动的。当然御器的法门也有好有坏,不能同一而论。

所以修士很重要的一门功课就是修炼御器的法诀,虽然陈云生还不能将双刀化为本命法宝,这对于他领悟御器之术的jīng妙却无甚大碍。

此时,张明远的洞府大门打开,一个身形略显憔悴的大汉走了出来,柳晓山妙目扫过,旋即从山岩上跳下,来到张明远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张兄的酒名字取的真贴切——‘三碗倒’,小妹昨晚尚未饮够,我们不妨再对饮三碗?”

张明远眼睛瞪的溜圆,如同见到怪物一般,语气稍显促狭的说道:“还喝个啥,再喝连老命也挂了。罢了,你们两个过来,老张愿赌服输,告诉你们罗之青的事情。”

柳晓山小嘴一撇:“人家才不稀罕知道呢,老套的故事有啥意思。”说完如同小兔子一般跳到一边,连瞅也不瞅张明远。

“你、你、你,你这不是要整死某家吗?”张明远深知不履行诺言的结果是什么,此时他气得体如筛糠,颤抖不已。

一旁的陈云生看不下去了,急忙打圆场,他干咳一声道:“晓山,既然张兄愿赌服输,你就别不依不饶的了,我们一起听听罗之青的故事。”

柳晓山睥着张明远,笑道:“这故事可听得?”

张明远黑着脸道:“听得,听得,姑nǎinǎi里面请吧。”

第七章 满月狼啸

罗之青诞生于三十年前的一个满月之夜,他用和普通婴儿一样啼哭来迎接这个世界,然而却没有迎来母亲的呵护。他母亲叫罗婉儿,是罗镇山的独女,在听风谷中辈分不低,在生罗之青的时候难产而死。

女修产子的危险丝毫不比凡人女人低,这是因为她们的孩子大多具有一项或几项从父母那里遗传过来的先天神通。也许造物主在创造万物之时为了公平,对于修仙之人生命的传承做了重重限制,不仅母亲的修为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她们还必须面对一些风险。

为了罗之青的诞生,罗婉儿耗尽了最后一丝灵元,死于气竭。

身为父亲,罗镇山不是没有能力挽回这一切,只是他不甘心女儿不听从自己的吩咐,这个平rì柔顺的女子,为了保住腹中的孽种竟然和他作对,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对于嗷嗷待哺的婴儿,罗震山倒是有点傻眼,他既不能将女儿之死迁怒于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生命,也不能心无芥蒂的将他接纳,他匆匆将婴儿交给了门下的一位女修照顾,就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

这个女修的名字已经被人遗忘了,五年之后,她死于一只狼妖的利爪。自此之后罗之青就是独自生活,虽然没有给他任何母xìng的关怀,但这个女人用了五年的时光教会了他如何生存。

直到十岁,罗之青都是独自生活的,除了每月从管事那里领取一些生活必要品,他整rì蜷缩于山谷西面的一处斗室之中。除了那个管事,没有人同他说一句话,不是谷中弟子缺乏同情心,而是他们不敢,关于罗之青的一切包括他母亲的姓氏在谷中都是禁忌,没有人愿意提。

罗之青的xìng格也越发的孤僻,他开始讨厌人多的地方,他宁愿在清冷的夜sè中听野兽的咆哮,也不愿在温暖的阳光下听到人们的只言片语。

这样的生活在他十岁后的某天被打破了,他和一位筑基修士产生了争执,事情的过程早已被人淡忘,人们只记下了血淋淋的结果。他一口咬断了那个修士的喉咙,在人们惊骇的目光中,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开始遁逃。

可是十岁的孩子如何能够躲过听风谷内高级修士的搜索,他被抓住,并且带到了罗镇山面前。看着自己的外孙,这位元婴修士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之心。罗震山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体里蕴藏着巨大的潜能,如果善加利用,一定会成为一件很锋利的杀器。

就这样罗之青被培养成了一个杀戮的机器,他作为听风谷的一件物品被使用,虽然只有筑基初期修为,但是杀人的手段却不少。最令人恐惧的是,他可以暴走,将自己的修为增大到一个无以复加的状态。在暴走状态下,五个金丹修士联手也难以制服。这就是为什么那rì天穹论道大会上,嵩昊阳看到罗之青暴走后,神情紧张的原因。二十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妖狼和修士不计其数,对于被他杀死的生灵,他都要将对方的心脏吃掉,方能平息内心的怒气。

听完罗之青的讲述,柳晓山感觉手指有些发凉,她将手塞到陈云生的手中,一股融融的暖意从他的手中传来。

陈云生呆呆地出神半晌,慢慢地说道:“张兄可知道罗之青的父亲是谁,为何不见你提起?”

张明远摇头道:“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但是每逢满月之夜,听风谷内就会传来狼啸之声。谷中之人心中都了然,只不过大家集体缄默,谁也不会傻到去揭罗震山的伤疤。”

“你说他的父亲可能是一只妖狼?”柳晓山的心开始下沉,虽然她对于当事的双方没有任何感情sè彩,这个让人纠结的故事却深深地牵动了她的心弦,女人总是富有同情心的,女修也不例外,我们的九公主更是如此。陈云生心中虽然没有柳晓山那么纠结,听到这个悲伤的故事后,他也难免有些黯然。

张明远没有说话,而是默默望着洞外的一颗雪松。

三个人静静地待了有一炷香的功夫,陈云生首先打破了宁静:“好了诸位,今天晚上我们还有要事,我看不如大家开始打坐,以恢复灵元。”

……

满月的清辉洒在一群小山之上,三条异常轻盈的身影穿梭于茂密的山林之间。不多时,为首一人停在一块山岩前,后面两个也跟了上来。

张明远轻声道:“如果我记得不错,眼前块岩石后面就是那出迷穴的入口。”

陈云生仔细端详眼前这块大石,借着如银的月sè,他依稀可以看见大石上出现了一个尖牙的形状。如果不是满月清辉足够明亮,并且角度特殊,绝难呈现出这个纹理。

“这个是有人故意留下的,会不会是饿狼谷的狼妖有意设置的陷阱,做的是请君入瓮的打算。”陈云生担忧道。

“应该不像,如果是有意设置的陷阱,应该更加明显,不会如此隐蔽的。”柳晓山插言道。

“两位不用猜忌,这个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并没有禀告谷中。那rì我独自一人进入山洞,一直行到对面洞口处,看到了恶狼谷内的景物后才赶紧折回的。如果里面有埋伏,那么老张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二位说话了。”张明远信誓旦旦的说道。

说罢,他开始用力推动岩石,一股紫sè的闪电从他双臂冒出,岩石开始挪动了。一寸,两寸,这个过程非常的缓慢,张明远不敢用力过猛,怕发出巨大的响动,一炷香过后,终于将巨石挪开了一道二尺宽的缝隙。一股**的气息从洞内冒出,新鲜空气急速涌入,看来洞中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人了。

张明远带头进入山洞,陈云生和柳晓山跟在后面。山洞不似天然形成,洞顶和洞壁上还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地上也比较平整,没有什么参差的碎石。越往里走,开始出现岔道,在张明远果断的带领之下,几个人越发的深入洞穴。洞壁开始不那么平整了,地上也出现一些尖利的岩石,洞内的空气越发的湿润,洞壁之上凝结出了一些水珠。柳晓山伸出玉手,按在墙壁之上,她的手上发出一团蓝光,片刻后,柳晓山说道:“此地之上是一条河流,水势甚急,张兄你可知道峡谷中是否有这样一条大河?”

张明远皱眉寻思片刻,说道:“距离第一次入洞已经十余年了,张某也记不清楚,我也觉得纳闷,怎么这回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到出口。”

柳晓山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会带错路了吧?”

张明远挠挠头,嘿嘿笑道:“迷路也不妨事,反正入洞之后就不担心找不到入口了,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探索,总可以找到出口。”

陈云生对于这位金丹修士彻底无语了,一般修士修为到了筑基,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地形、道路只要亲自走过一遍百年之后都不会忘记,这位老兄倒好,十年前刚走过就忘了。

无奈之下,几个人只有继续朝前方走去,他们不担心迷路,实在找不到出口也可以有多种方法可以返回地面。首先,陈云生可以土遁出去。其次,几个人可以用法宝、法器生生砍出一条路来。

又向前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细如针尖的亮点出现在前方。几个人大喜,张明远得瑟的拍着自己的草包肚子说道:“听老张的话总没错,看到洞口了吧。”

陈云生和柳晓山没理他,加快速度向那点亮光走去。

原本几人还以为此地离那处光亮很远,可是没行几步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光源来自于一个不大的孔洞。陈云生透过拇指粗细的孔洞向内观看,一看之下,不由得又惊又喜。

惊之惊,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大厅,厅中并排站着五六只化形的狼妖,各个长的身高马大,肌肉结实,有些皮肤上长着灰毛,有些则是白毛,眼睛都是莹莹的绿sè,不时呲牙,露出两颗锋利的犬齿,让人看着胆寒。

喜之喜,金灵被五花大绑倒吊在洞内,他的对面还站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是和金灵斗法的白衣女子,看样子二人都被困在厅中。不过白衣女子的待遇显然要比金灵好很多,并没有被绑着。

陈云生将自己的耳朵贴近孔洞想要听听大厅里的人在交谈些什么,不料心中突然一阵恶寒,他当即飞速离开孔洞处,只听得“轰隆”一阵巨响,以小孔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直径丈许的大洞,几个人**裸地暴露在大厅众狼妖面前。

陈云生暗道:“这回完了。”

三个人知道无法遁逃,索xìng大大方方地来到大厅之内。陈云生走入之时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大厅,此处所在与其说是一个大厅,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巨大洞穴。洞内有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洞顶吊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使用萤石雕琢而成,起到了照明的作用,切口不甚jīng细,透露这一股荒蛮之气。

第八章 陷落狼窝

三个人知道无法遁逃,索xìng大大方方地来到大厅之内。陈云生走入之时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大厅,此处所在与其说是一个大厅,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巨大洞穴。洞内有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洞顶吊着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使用萤石雕琢而成,起到了照明的作用,切口不甚jīng细,透露这一股荒蛮之气。

大厅东面有一把巨大的高脚椅,上面端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头乱蓬蓬的灰白sè长发,脸型瘦长,一双墨绿sè的眼睛寒光四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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