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成约:天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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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将这一信息分别发给了安晨飞和刘超。他之所以没有发给陈佳琪，只是怕自己一觉醒来餐厅又被砸了。
陈佳琪和刘超赶到王凡餐厅的时候，餐厅才刚刚开门不久，工作人员都在打扫卫生，大家一抬眼又是她！几个年纪小的吓得身不自觉往后靠，上次那个侍者抱着托盘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放心，我今天不会砸店！你老板呢？”陈佳琪尽量压低声音问。
侍者抱着托盘的双手又加重了力，依旧颤颤地问：“只是今天不砸吗？”
“砸店？砸店？怎么回事？”刘超看看陈佳琪，又转头看着侍者，问了两遍依旧没人理他。
“老板说了，如果你再砸店，让我们报警。”说完这句话，侍者这才有了底气挺直了后背。
“我求求你，让你老板见见我们。”一早上根本打不通王凡的电话，如今又这样交代店员，陈佳琪真是没辙了。
侍者倒是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这个悍女还会求人，只是一个劲重复着“老板不在”这四个大字。
“真是搞不懂他怎么想的……”刘超气得没了脾气，最后只剩下无奈地叹气。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他不会这么突然，不会的！……”陈佳琪自言自语。
安晨飞一早就给另一名设计师打了电话，交代对方赶紧按照要求出图。自从上次高轩突然消失后，在王凡答应的第二天他就让人找到了替代者，他一向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他都会提前给自己留好nb。眼下，安晨飞需要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这之前，他不允许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他不用想就知道剩下的两个人现在身在何处，这个时候他多少希望陈佳琪最好把餐厅都砸了。
他驱车赶到9号创意园，果然看到了两个六神无主的家伙。
“你们不要找他了。”安晨飞走近两人说道。“刘超，你回去立马和这个人联系，他会按照要求出图，效果虽然不及王凡的作，但眼下只能试试了。”安晨飞递给刘超一张写有设计师电话的白纸。
“好，那我先回办公室！”刘超将白纸收好。
“不行，你回家去办。王凡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布出来，我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安晨飞自然把王凡消失的事情和某些人联系起来了。
“好！安总，你放心。”刘超在公司多年，自然是懂的。
陈佳琪听到有计划b，悬着的心多少接近了一些地平面，但她明白要想在新望的单上取胜，只能依靠王凡。
“你不要再来求他，不守信用的人用不着浪费时间。”安晨飞知道陈佳琪想干什么。
“你知道的，不用他我们的风险有多大。”陈佳琪从工作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失落过。
“交给老天去赌一把了。”安晨飞认为自己不会输。
拒绝和安晨飞一起离开的陈佳琪，还是决定再试试，虽然和王凡认识不久，但她相信他绝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一定有原因的。看看时间已到饭点，陈佳琪又一次踏进王凡的餐厅。
“今天没有心情特供吗？我专门来吃这个的啊。”不少顾客抱怨起来。
“对不起，最近老板有事外出，您可以选择其他的。”侍者看到陈佳琪走进来，这句话明显加重分贝。
“他真的不在”又是那个老熟人。
陈佳琪注意到他胸前的工牌，说：“你叫陈明，之前没看到你的工牌。”
“我们才换了新的，你还是走吧，老板最近不会来的。”陈明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但依照这样的情形，他确定事情是有些复杂。
“我肚饿了，来份a套餐吧，顺便给我一杯柠檬水。”陈佳琪决定守株待兔，既然找不到人，就这么等下去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陈明摇摇头，餐厅的顾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坐在窗边的陈佳琪像个人体雕像屹立在那里，她一整天在这家餐厅吃了顿饭，点了不同的饮料和点心，偶尔翻翻杂志玩玩手机，有那么几次陈明想给老板打个电话，但一想到她砸店的那一幕就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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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最后的守株待兔
安晨飞出现在刘超的家里，倒是让刘超的老婆田静惊讶不小，她这才认可自己老公职位前的总监二字。
“安总，基础部分没什么问题，有些细节我已经和对方沟通过了，明天晚上会发修改稿件过来，现在就等陈佳琪根据这个风格配字了。”刘超对于现在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他从来没有像今天早上那么无助过。
“她人呢？”安晨飞问。
“她刚打了电话，说快到了。”刘超一边修图一边回答。
“安总，你喝点茶吧。”田静专门烧了一壶热水，端给安晨飞。
“谢谢。”接过茶杯的安晨飞，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着急，头一次到对方家里来，自己竟然空着双手。
“叮咚。”
“小陈来了。”田静一直很喜欢陈佳琪，还叫她来家里吃过几次晚饭。
“嫂好。”安晨飞以为听错了声音，陈佳琪竟然叫嫂，她又是什么时候和刘超也这么亲密了？
“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下次不许了。”田静接过陈佳琪买来的水果放进了厨房。
“怎么样？”陈佳琪进了书房询问道。
“你可以开始了。”刘超说着起身给她腾开地方。
陈佳琪平时最烦修稿了，修稿其实不可怕，最怕就是这种在短的时间内要求完成质量高的稿件，简直是要把人逼上梁山的节奏。半个小时过去了，档里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书房外的安晨飞和刘超则坐在沙发上慢慢等着，咬嚼字是个功夫活，他们都知道不容易。
“老公，我熬了些酸梅汤，一会儿等小陈出来了你们一起喝。”田静穿着围裙一直忙乎着，还切了一个果盘给安晨飞，生怕哪里怠慢了这位总裁。
“明明就是她一个人喝，安总你喜欢喝那玩意吗？”刘超丝毫不能理解酸梅汤哪里好喝。
“我还可以。”
“那你们两个可以吃到一起。”说完，刘超才觉得好像这话可以包含很多意思，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酸梅汤多养生啊，你快拯救一下你的大肚腩吧。”陈佳琪走出书房，将两张a4纸分别递给安晨飞和刘超。
“不错啊，我刚看你满脸愁云，以为你没一个小时出不来呢。”刘超笑着说，安晨飞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开除这个女人。
陈佳琪喝完一碗酸梅汤，丝毫不见外半躺在沙发上说：“灵感这东西吧，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
虽然突击完成了工作，但是陈佳琪还是不满意，她也知道所有人都在退其次而其他，所以她决定每天继续守株待兔。这件事可以随缘但绝对不能随便，至少尽人事之后，陈佳琪才会听天命。
第二天，陈佳琪很早就去了餐厅，看着工作人员开门，打扫卫生，甚至见证了一拨又一拨顾客的来来去去。她依旧坐在窗边的位置，换了不同昨天的餐，唯一不变的就是柠檬水。餐厅里的杂志昨天已经被她翻看的差不多了，所以今天她性带了一本小说，马尔克斯的《年孤独》。陈明没想到第二天还能见到陈佳琪，只不过一天的关系，大家都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她整日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来专门打发时间的艺青年。
第天，陈佳琪一早参加完公司晨会后又去餐厅报到了，没什么顾客的时候，陈明去哪里，陈佳琪跟到哪里。
“大姐，你放过我吧！”陈明最后忍无可忍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求饶。
“你知道我想干嘛，让你家老板出现吧。”陈佳琪也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奇怪的是，今天陈佳琪从中午到晚上，没有吃一顿饭，她一直排行在回廊左右，偶尔看看画，偶尔围堵一下陈明，倒是陈明时不时端给她一杯柠檬水。最后大概是累了，她趴在窗边的餐桌上，枕着自己的胳膊埋着脸像是睡着了，但陈明却觉得她哭了。
“已经是第天了，你要不要来见见她。”陈明最终发了一条信息给王凡，他知道其实王凡都看得到。对面的小二楼就是餐厅的办公室，这些天来陈佳琪的所作所为王凡全都看在眼里。王凡的手机一直显示着很多个未接来电，而这个叫做陈佳琪的女人从第一天下午就再没有拨过这个号码，她知道电话自己是不会接的。这个女人连着两天都会给王凡发送一条信息，第一天：“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任何事情都可以谈。你可不可以尝试相信一下我们，我们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第二天：“你店里的套餐不如心情特供，也许就是因为未知而迷人。”直到陈佳琪起身和陈明说了什么离开后，王凡站在阳台上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为什么还在这里？”等到他一小跑回到餐厅，陈佳琪早就不见了踪影。王凡拉住正在上菜的陈明问起刚才的情况。
“她没说什么啊，她只是和我说她走了。”陈明说。
王凡站在原地望着窗边的位置发了一会儿呆，他慢慢回到办公室里，将电脑打开继续开始修图，他头一次在设计的时候将手机模式取消震动。
“叮咚”终于让他等到了陈佳琪的第条信息。
“混蛋！”王凡看着这两个字终于笑了出来，这应该是这天来唯一的笑容，偌大的办公室只亮着一盏台灯，印着他那白皙的脸庞在漫漫长夜中像是轻声诉说着什么。
陈佳琪躺在床上回想了一下这场失败的守株待兔，第一天，就这样在不安中过。第二天，就这样在失望中过。第天，就这样在绝望中过。而明天应该是她和刘超的死期，如何给客户解释变来变去的图纸，又要如何面对马总的质问，而那个一直骄傲的安晨飞明天又将如何……
同样失眠的人当然还有安晨飞，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满城的灯光灿烂，却加重了他心中的伤感。他查清楚了高轩的事情，意料之中。对于马艳丽，他承认姜还是老的辣，但他依旧相信自己不会输。
“马总，他们好像内部出了一些问题，听说王凡突然失踪了。”
“是吗？如今得来全不废功夫，我们何乐而不为呢，静观其变吧。”
马艳丽挂断了刘剑的电话，之前王凡拒绝了她的高价退出，现在却自己主动退出这让她颇感意外，至于原因她才懒得管，只要目的合自己心意就好。但马艳丽依旧高兴不起来，这些日以来安晨飞频繁接触集团股东，他已经开始行动了，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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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视一笑棋逢对手
往往心里有事总是睡不踏实，这个早晨根本用不着闹钟。陈佳琪推开窗户看到好一片银装素裹，她换了一身全黑的套装，以一种肃静的姿态走进公司。刘超在一旁做着最后的准备，马艳丽和刘剑则早早去了会议室和新望的客户寒暄着。
王凡消失的消息如今已经是半公开的状态了，大部分人都在期待皇帝新衣的重新演绎，人们表情各异却忍不住的兴奋，全都是等看好戏的神情。陈佳琪先用ppt展示了一下项目的广告传播思，她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下面设计师会给大家展示最后作并做相关陈述。”从展示台下来走向座位的这段距离，她觉得那么近又那么远。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刘超起身正迈步走向展示台，大家都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王凡推门而入，将笔记本连接好，他气定神闲地瞄了一眼陈佳琪，继续说：“现在由我来大家做最后的展示。”
这一幕陈佳琪期待过但从没奢望过实现，在她守株待兔失败后，这一幕就成了梦里的故事。刘超和陈佳琪都在尽量控制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希望看起来不要惊讶，甚至喜悦。会议室里需要控制表情的人当然不止他们两个，马艳丽非常不满的瞥了一眼刘剑，刘剑则是望着面无表情的安晨飞满心疑问。
新望的张总听了王凡的展示后鼓掌表示认可，他笑着说：“说实话在昨天看了封檬的展示后，我对贵公司并没有抱有多少期待，完全没有想到你们的创意这么完美，简直不可思议！我想现在大家就可以签合约了。”
“张总客气了。”安晨飞立马安排签约，大家陆续退出了会议室。
“你怎么回事啊？”刘超虽然嘴巴上质问，但表情不言而喻的高兴。
“对不起。”王凡说，他又对着走过来的陈佳琪说了一遍对不起，陈佳琪刚想问点什么，王凡就被安晨飞请进了总裁办公室。
“说吧。”安晨飞说。
“我能说的就是对不起，我家里突然出了一些事情。”王凡解释道。
“十年前你父亲去世，你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而已。”安晨飞早就派人调查了王凡，当他知道王凡拒绝过马艳丽的高价退出后，多少对他是有些好感的。
“但起码不是你最初意料的原因。”王凡多少听说过安氏集团的传闻，“你最好留意一下客户总监刘剑，虽然他是拿其他号码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我天生对声音就很敏感。”
“我来是想和你谈一个条件。”王凡继续说。
“你和我谈条件？”安晨飞稍显惊讶。
“你没得选，新望的单我可以一分钱不要，但我要做lpo的席设计师。”王凡知道对方不会拒绝。
“我的确没得选，但我要知道你的理由。”安晨飞需要人手，尤其是人才。
“你就当是因为她好了。”王凡指着窗外的陈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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