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穿越之红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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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轮向来走灰色地带，就是真百无禁忌也是有不可误闯的禁区。
当日结盟，纲手力排众议看准的就是这点。今日之事无疑当众甩了纲手一巴掌，她怎能不气？！
虎虎生威的声波扫过，众女士的衣摆堪堪有被吹起来的危险。可惜现在是全民警戒，都改穿裤子了……
“卡卡西前辈，你摇什么头？怎么你认识他们？”
抬起半边下垂眼，这种时刻还有心情走神的，一看就知道是初生的牛犊。看看人家宇智波家的两兄弟，眼神专注的都能聚焦染出火星来，高手就是高手吗。
耙耙乱发，心里腹诽着祭出经典台词，仰天出神那人就悻悻退开。
与木叶对立的另一边，四个人并排而立，都带着兜帽，看不出谁是谁。直到从中走出一个格子最为高的，撩开斗笠的一角缓缓开口，音色一如他本人般金石悦耳，可惜就是有些冷淡。
“木叶五代火影，敢问那结盟书上的名号是何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宇智波轮。”
皱眉，似乎嗅出不对劲。
“哼！众所周之“破”的首领是红影轮，跟宇智波家有和关系？”青色的眼眸似有若无的扫过宇智波兄弟，带上点淡淡笑意悠然飘香，如同绽放腊月里雪梅。
“火影大人莫要再强加这般莫须有的罪名！”
“你！”纲手塞言，君麻吕根本在强词夺理。宇智波轮就是红影轮，红影轮就是宇智波轮，最简单的障眼法居然被拿来做说辞？
噗哧一声，有人笑场，回过头来吐槽。
“是谁说君大人是根木头来着？这不口吃挺伶——俐的吗？”
本是想说牙尖嘴利，转念一想怎么也是自己的上司，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剑舞就留了些口德，依然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楚。
身旁的人也附和几声，肆意大笑的模样狂傲且目中无人。时至今日，几人的水准也就是个伯仲间，占着血继优势君麻吕是比他们战斗力强些，但若真薄命起来结果如何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傲慢、自负、不受管束的亡命之徒，一个个流淌象征忍者最高天赋的血继，从起点上就是常人望其项背。强者生，弱者死，铁一般的定律，轮当初教给他们的最初的真实。轻贱人命、疯狂追求强大的力量，个性迥异放荡不羁行事作风……轮当初的居心，不可不称之为用心良苦，或者……歹毒！
——命令是绝对的。除了这点，轮全都宠着他们。
住在木叶时懒散，诱导了所有人竟将飞禽猛兽走眼看做小鸟家猫！能在十年内崛起发展成今日可和五大国忍者村对抗的组织，除了红影轮的手腕，全员的战斗力也是不可忽视的因素——清一色的血继限定，发挥到极致！
在洪荒冲淡忍者真意的今日，或许称他们为杀手更为贴切。然而，木叶的人却并清楚这种危险，也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明白其中的可怕。
震惊于“破”的目中无人，愤怒之余更是暗暗下重了警戒。
剑舞和林遥愈发肆无忌惮，君麻吕也是听之任之的模样，冷眼看着越发失控的局面，轮觉得他开口的时刻到了。
轻咳一声，收集起所有吸引注意力。
“小君，回来。”桀骜的君麻吕退回，没了多余的话束手矗立在旁。
轮就喜欢小君这个性子。
他是以暴制暴的推崇者，却也觉得有些话还是在还能好好说话时讲清楚，否则善后工作会非常的麻烦。
阴霾的天，突然下起雪来，大片大片如同翻飞的鹅毛，落入视线可及的地方。风，似乎吹起了斗笠的一角，并不比雪多几分颜色的嘴唇缓缓勾起，弯着说不出是优雅还是狡黠的弧度，薄薄的两片唇开启。
“把四代的遗物……九尾妖狐的人柱力，漩涡鸣人交出来！”
猝然来访，和弟弟鼬惊人的选择了同样的开场白，同样的修辞，一字不差。木叶烦躁开来，人流骚动似乎在戒备着又像在布置着什么。
笑嘻嘻的看过这一切，瞬神人已经来到暗中指挥布置人的眼皮底下，太刀一压。
“没看到我家大人话还没说完吗？”
嬉皮笑脸瞬间从脸上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惊人的杀意。
“都退回去！”
奈良鹿丸压下眼披瞅娃娃脸男子，脖颈上的血痕更深了几许，刺痛感已经无法忽视。挥退了布置起来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立即也抽刀离开。
摸着脖子上的伤痕，深可见骨。
“你还是下去包扎一下，看有没有伤到气管动脉。”
医忍忧心劝告，鹿丸却只是随手抓了个绷带止血。不是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只是更相信能把太刀挥舞的如同身体一部分的人不可能犯低级错误，他的目的是威胁，自然就不可能伤了人命。
——三白衣剑舞，传说中已经逼平甚至是超过当年八色传奇的暗夜舞者。
忧心，相较最初，又深了几分。
手臂突然被人拍了下，五代目大人迅速检查他的伤口，点头。
“皮肉伤，止了血就不碍事了。”压低嗓子在鹿丸耳旁低语，“布置外围人员退开，内部部署只留下近身的暗部。”
愣了不到一秒，鹿丸立即会意活动开来。明白接下来的事、涉及的内容不喜见光他自然跟着大部队撤离。
看似撤离的木叶众忍，其实是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壁垒，将里面的人团团围住。
从火影岩上眺望，约略只能看到人影子。
暗中戒备的人员密切注意火影大人的一举一动。
“人我都撤掉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抱臂，纲手甩过来个略显不耐烦的模样。嘴咧成一条线，轮无语……这是无间道第几集？
“就知道是这样……
“我轮大哥怎么会来捉我呢……”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细小的抽泣，根据位置很容易就判断说出这些奇怪话语的人——漩涡鸣人，九尾妖狐的人柱力，他们此次目标的任务。
任务真是意外的顺利呢？可他还没玩够怎么办？
意犹未尽，轮只能捻自己肩头的长发，再度扑空，蓄了十几年的头发说没了就没了……好心情告罄，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话只说一遍，把四代火影的遗物……九尾妖狐的人柱力交出来！”噙着冷凝的笑，抛出最后通牒。
大骇，木叶几人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纲手甚至后悔方才轻率的决定，思忖着如何夺回地利的主动权，要回复乍一会面时绝对压倒的优势很难。但局面还是四对六，人数上他们占优。
犹豫间，形式却不等人。抚袖间薄刃的已捻在指上，轻弹化作利器直取咽喉要处。铛得一声，勉强裆下，堪堪狼狈。
袭击了火影，自然不是说几句话能了事的事。火影岩上一声令下，场面立即升级为激烈的击打厮杀。
一旦接刃，场面自然难以控制会发生什么样的局面，谁也说不准。自然，轮和宇智波鼬终于交上了手，在这个大背景下似乎也变得不那么显眼。
“火遁•；豪火球术”
体术的短暂抗衡之后，陡然响起同样的声音。快到看不清楚的结印，自口中喷出的火焰，化作张牙舞爪的巨龙撕咬住对方的脖颈不死不休，连天空都蓦然变色。而人则因后退力，被大型忍术的反冲击力弹飞几十米外，抓地滑行几步才停下。
……居然是…不分胜负？！不！是宇智波轮稍逊一筹，宇智波鼬手下留情了。
身体的平衡和动作的连贯性并非最好的状态，施术的时候动作尤为违和，一些小动作里不难看出。不该停顿的时刻会迟疑半秒，手指的虽然很灵活却在速度上差强人意，当然这些都是以宇智波鼬为背景比较的结果。以一般人而言，他已经非常出色，即使是在闻名出天才的宇智波族里，宇智波轮的成就也已经很高。
事实，如今这般实力较远久以前，久到无人知晓的历史中顶顶有名的“一色白鹄”……轮孱弱的跟幼儿无异。
从来“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强悍如同神明的人突然跌到深渊里，成为朝不保夕的孱弱书生。真是镜花水月呀，轻易抹去过往的一切，包括他辛苦十几年没日没夜练就的一身绝技……真是贼老天！
最初清醒的时日，轮承受的折磨该是何等非人？肉体上和精神上，尤其他还要面对曾经孩子般宠爱的少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心妄想掌控他的局面。心寒倒还没有，失望倒是不少。后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眼看着事态日渐走入死局而无力回天。宇智波斑却在这个时刻巧妙出现。也好，暂时失去记忆让所有繁复的人际关系和事态情感都回到最初——以一个局外人的眼看带整个事件，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流汗的感觉，意外的酣畅淋漓，轮想他是爱上短兵相交瞬间杀气逼人的感觉了。粲然一笑，怎么办他也要变成战斗狂了呢！
“果然木叶是个好地方……原来比起匕首，更加契合的武器是千本呀！”把玩千本细长的针身，有种类似于缅怀的情愫，五指翻飞间玩得稔熟无比，花样百出。从一个木叶忍者身上顺下来的，意外的顺手。
一把捋过额发，率性而无拘无束，如风般的畅快是未曾见过的洒脱。
心中一痛，鼬无话可说。短暂的交手，比起惊讶“封魂”体质终于被逆转，他更心惊气质和心态的改变，是忘了过去吧……忘了他宇智波鼬、忘记所有关于宇智波的一切、忘记他们共同的故乡木叶……除此之外鼬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能解释轮的陡变。
——如同换了个人般。意外的自在，至少比曾经的深沉厚重，更畅意而潇洒。
他该放手吗？
毕竟宇智波那个沉重的姓氏他来背就好，都背负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再多几个如此的重复。轮既已跳出，就没必要强拉他回来。佐助也不必，鼬从未有将佐助拉入其中的想法。
心里做出了决定，人也就不似方才的浮动躁乱，连带着看轮的眼神也坦荡起来。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从来都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忍人所不能忍，按照自来也对忍者的定义，他才当之无愧是最伟大的忍者，即使世人并不明白。
然而，他的这番心意并未被了解。无论是他用生命去效忠的村子，还是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的弟弟……他们都被眼下的突变唬住了。
淡淡的笑意爬过，染在红晕如血的瞳七分释然三分涩涩。鼬明白记忆不复存在性子却不大会变，轮天性好玩又懂得自得其乐。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不会亏待自己，他的确不许为轮担心。无论日后站在他身旁的人是谁，他都不需要担心。
果然，眼看讨不到什么便宜，轮一招手把所有破的人召集起来。
“今日就到这里为止，打扰了！”
“哼！你当我木叶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怒斥，纲手的脾气从来都称不上好。无论对方的态度多么好，被人打到家门口还放人离开，木叶对不起这个人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呵…火影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木叶总共百来号精英上忍，现在在各地执行任务的少说占了七八成，留下的大多是老弱病残，能看得过眼的也就是在场这些个。这里是你木叶的地方，是占到了地利优势，却也是你们最大的顾忌。你就自信能在我们的全力绞杀下能护住你身后一干老弱妇孺？我们现在离开，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结果！”
实话往往是最伤人的，能轻易把木叶战力部署查到这个份上，除了内应外，他布得局的可能性更大。纲手正纳闷最近S级委托怎么一下，翻倍得增加，原来是在等着她呢！铁青着脸，纲手的面部扭曲到了一种艺术的境界。
“你连木叶的任务量也插了一手？！”
好大的手笔，此番用心已经不是居心叵测能形容的，该说是不择手段了吧。
绅士的欠身，轮大方的承认，“我们对执行的执着向来颇为自傲。”
一个组织和一个村子，更有更的优势和劣势，这是无法避免的硬伤。
再没了声音，纲手几乎默认的行为让轮的行动自在起来。他走到方才停驻过的大树下，捡起落下的外套拍两下在套在白色的猎衣上。
临行之前，轮朝鸣人回了下头，思忖了下才开口，“我以前是不是教过你？”刚才见识过小鬼的身手，虽然很差但隐约间有点他的影子，简直比君麻吕他们几个更像他交出来的。
“啊？轮大哥你忘记你曾经在木叶教过我三个月，当时就有君哥哥、红叶、林遥还有剑舞吗？……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突然被点到，鸣人明显楞了一下，轮大哥已经很奇怪了，可今天给人的感觉更怪，像变了个人一样。歪着头苦思不得其解，就连他最讨厌的佐助悄悄挡在他面前都没有觉察过来。
他还真教过九尾小鬼呀……以指点面。“小家伙，你的目标是想成为火影吧！那就记住苍鹰翱翔天际，是因为他起飞之前能把身子压得低得不能再低……一味被动受敌，然后在回头发奋图强并不能真正变成强者。除非你是九条命的猫妖，否则死亡的概率远远高过活命的几率，就更别谈梦想之类的豪言壮语……木叶村就这点我不喜欢，把孩子都当成了温室的花朵，难怪实力逐年下降再难出现‘八色传奇’时的辉煌。还是修罗场能磨砺出真正的强者！……”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轮收了声。
四人的身形在天空上撕开了口子，然后没入其中，轮手上结了个漂亮的印花。
“那个是……”惊呼，卡卡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宇智波轮正在施展的那个忍术正是四代火影——他的师傅特有的忍术，空间术•；瞬转。
比他沉着，纲手自然也认识四代，而且她很快联想起宇智波轮曾经的话——跟四代火影的承诺。当日无心的话语，似乎奠定了今日的结局。
颓然面对一切，佐助心里沉重万分。他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多么过分的话。不过为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轻易否定这份血脉的至亲至浓。
他本想找轮道歉，却发现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再度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我不是鼬，会对要杀死自己的人手软，再见面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佐助，就当我这个作哥哥的为你上得最初也是最后一节课，千万不要对敌人手软，那时对自己的残忍！’
苦笑一下，轮果然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是把他当作敌人看待。默默押上胸口的伤，疼得撕心裂肺。哥哥还没有下杀手，已经不错了呀……
无助的闭上眼，佐助静静品味着这份苦涩。
“玛格丽特——”
树林深处传出的惨叫，让所有人结实得打了个冷战，包括已经离开却还未走远的轮一行四人。
第五一章 流光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