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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韩珍传(耽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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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韩珍只觉得如坠冰窖,手脚都微微发起抖来。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不不,陈锐如此说不过是要乱我阵脚。泰王久经风浪、安王心思细密,他二人岂会坐以待毙?……阿曜,还有阿曜,他又怎会弃我不顾?阿曜狡黠跳脱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日前兴王府走水一事便极似他的所为。
  想到风曜正藏身在京城某处伺机暗中搭救,不由心头一热,时至今日他第一次暗自庆幸父亲用五年之约逼迫风曜离开自己。
  韩珍心中有了希望,面上神色略有缓和,也取过桂花酿斟起酒来。
  
  陈锐见他慌乱片刻便镇定下来,意态从容举止优雅,不由停下酒杯定定地看住他,只见一双黑亮眼眸望了过来,直直地好似一直看到他心里去,不由心口一跳。陈锐并未避开目光,更不掩饰眼中的欣赏与欲望。
  他拿过酒壶斟满酒杯,接着举起杯来缓缓而笑,韩珍也举杯相敬。
  二人对视片刻,一起饮下。
  时隔六年,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第二十章 八仙过海

  这一夜,黯淡无月,只得几点疏星缀在天幕,俯瞰人世沧桑。
  京南一处幽静小宅中,韩珍正自勉力与那从天而降的陈锐周旋,而京中还有几处宅子也颇不宁静。
  
  京中,贾家宅院。
  这宅子位置极好,出大门向西没走几步便是繁华闹市,向东走过两个街口便是京中权贵聚居的地界,关上门又自成天地,可见当初建宅子的甄老爷颇费了一番心思。可惜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后世子孙不学无术坐吃山空,最后落得变卖祖宅的地步。开始,不少人前来询价有意购买,但那甄家子孙咬定五千两白银不肯松口,大家都觉得这价格高得离谱便淡了心思。谁知,就在众人都当无人会买的当口却竟真有人出价五千两买了下来,众人都伸长脖子想看看这财大气粗的新主人是何方神圣,那新主人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入住,只雇了一对儿老夫妻看守宅院。
  两月前,这宅子终于迎来了新主人。众人重拾好奇,忙不迭打听这家人的来历底细。原来这家老爷姓贾,本是京城人士,少年时离家谋生,如今年纪大了便结束了外边生意搬回京城居住。
  这贾家刚回京城,先在外赁了屋舍住下,然后便请了工匠修葺屋舍,买齐家具物什,又采买花木山石整修园林,贾家待人亲和又不吝银钱,不过整顿月余便将一座老宅整治得焕然一新。
  然后,贾老爷挑了个吉日举家搬入。第二日他便带了礼物携了儿子拜会左邻右舍。虽说士农工商,商人末流,可这贾老爷白白胖胖,一团和气,更留着三缕美髯,活脱脱便是年画上的财神爷,贾少爷相貌儒雅、谈吐斯文,苦读十载已经中了举人。众人见状都十分乐意与之结交。
  原来,这贾老爷早年离京讨生活在锦州一家古董店里当了学徒,人聪明好学又勤恳踏实,颇得东家赏识,先当了店伙后又做了掌柜,后来娶了东家独女,继承下来岳丈的店面。这贾老爷头脑灵活经营得法,积下殷实家底。如今上了年纪便结束了外地几处生意回到京城。一是落叶归根,二是为了儿子明年大比。贾家人口单薄,贾夫人已殁了,家里除了贾老爷,就是贾家少爷并少奶奶,二人成婚不久尚无子嗣。贾家除了三个主子,还有账房管家并厨娘园丁等几个家人。
  
  贾老爷年事已高本欲回京养老,可京城繁华锦绣权贵云集,正是做古董卖卖的好地界。这不,贾老爷闲坐几日终究按捺不住,着家人四处走访寻找合适的铺面,准备在京城开上一家古董店。
  
  此时此刻,左邻右舍倘若看到贾府客厅内的情形,怕要大吃一惊。
  只见贾家那胖大园丁一屁股坐进椅中,抬手扯下满头乱发,露出一颗光头并九点戒疤,更旁若无人地将那发套当做扇子呼哧呼哧地一阵猛扇。一旁的白发厨娘掩了鼻子,嫌恶地将脸转到一旁,那大和尚见了却仍旧我行我素,片刻后便觉腿上一凉,低头一看正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蛇在腿上游走,立时僵了身子,缓缓看向旁边老妇。
  老妇凉凉一笑,“行颠师傅还热吗?”
  大和尚僵了片刻,应道:“多谢苗姥,不热了。”
  那妇人随即招了招手,那小蛇便立刻游回她手上,老妇将它托在掌上,笑逐颜开,“好孩子,真乖。”
  此话听在耳中行颠心里颇不是滋味,暗下决心伺机逮了那蛇炖碗蛇羹雪恨。
  
  这会儿功夫坐在对面的贾府杂役已自顾自喝下三杯好茶,更顺手将那青瓷茶杯塞进怀里。他的手刚从怀里抽出,便有一人破门而入,大喝一声:“死贼偷,快还我帮主令来!”
  这声怒吼,如雷贯耳,不光屋中三人被震得晃了神儿,更将梁上积灰并着一人一道儿震了下来。
  贾家少爷并少奶奶追着那狮吼男子过来,刚到门口便见一人大头朝下从房梁上坠了下来,却尤自闭眼打酣。那少奶奶见状不由失声叫道:“熊伯伯小心!”
  那人豁地睁开眼睛,此时脑袋距那青石地面不过半丈有余,身体向上一折使出一个鹞子翻身,硬是将下坠的身子拔高两尺,随即两腿踢出左手平展右手前伸,一连串动作说着繁复却不过转瞬之间便完成了,眨眼功夫就见客厅中央那人仅用一根食指撑住地板倒立在袅袅的细灰中。
  众人愣了片刻,齐声叫好。
  那人闻声而起,抬头冲着众人腼腆一笑,只见他破衣烂衫一头癞痢,竟是个乞丐。
  贾家少爷奇道:“熊大侠不喜欢小侄为您安排的客房吗,为何睡在此处?”
  熊天宝尴尬地挠挠头,吱唔半晌,笑道:“床太软……”
  众皆哑然。
  
  那矮小杂役甚是机灵,趁着众人愣神的当口贴着壁角向外蹭去,一扭身便窜了出去。
  谁知正迎头撞上一软绵绵的物件,只听那人笑道:“老薛,你这是要去哪儿?”
  
  薛铁骨懊恼地抬头看了眼贾老爷,一言不发。
  此时狮吼男子已满脸怒容奔将过来,“你小子竟想偷溜?!”说着便劈手要抓。
  贾老爷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将薛铁骨挡在身后,只见他手一抬握住他的铁掌,笑道:“老薛,你又把什么东西借去赏玩了?看完了还不快还给老黄。”
  薛铁骨从怀里摸出一片黑漆漆的木头丢了过去,一瘪嘴,“我当黑水帮的帮主令有什么稀奇的,原来是块破木头。” 
  黄金魁连忙接下仔细验看,确认无误才贴肉藏了。
  贾老爷看向薛铁骨,笑道:“老薛你不问自取,惹得老黄一阵好找,还不向黄帮主告罪。老黄,老薛就是这个毛病,并无恶意。既然追了回来,且看在小弟面上放他一马。”
  薛铁骨心知自己做得有些过分,瞄了黄金魁一眼,干干脆脆地赔了罪。
  黄金魁见他如此,便爽快道:“既然已经拿了回来,老夫看在风少侠的份上也不与你计较。”
  
  这时账房先生抱着账本走了过来,看看站在门口的三人,捋了捋山羊胡子,了然道:“薛铁骨你手又痒啦。”
  风曜笑道:“已经不痒。道长一到人便齐了,我们开饭吧。”
  
  说到做饭,可难煞了这班武林高手。薛铁骨、黄金魁、璇玑子和柳如风从来没有进过厨房;苗姥姥做出的东西总是呈现出诡异的颜色,让人不敢轻易下筷;沈妙妮号称梨花仙子,小小年纪一柄软剑倒是使得出神入化,可惜她摸剑的时候比摸绣花针的时候多得多,而摸绣花针的时候又比摸锅铲的时候多得多,可想而知厨艺何其平平。她勉为其难地做了几天饭,除了癞痢神丐能吃得下,其他人都忍无可忍。最后,做饭的重任竟然落在贾老爷——风曜身上。
  
  席间,众人除了享用美味佳肴,却没忘了此行目的,七嘴八舌地将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泰王安王都闭门不出,王府外被羽林军围得似铁桶一般,府内还有兴王暗卫严密监视。除了厨子每天出来买菜,无人轻易离府。即便是厨子出入,也必会受到严密搜查,防止夹带消息。如此这般已有数月,也不见一丝松懈。今日我扮作樵夫去卖过两担柴,那军爷离着大门三丈远便将我拦下,之后我隐在暗处看他们将柴捆拆了细细查过才叫仆役担进去。”
  “前几日,韩家老夫人病重被送到安王府上休养,皇上派来的御医也被府外的羽林军严密搜查后才能出入。”
  “可知韩老夫人现下如何?”
  “不知。但我见御医神情如常,大约病情并无恶化。”
  “隔壁的林公子昨天邀我参加了一场诗会,席间颇有几个官家的公子,听他们话中透出的口风。兴王现在略有失意,虽有些官员暂缓将嫁女儿到昌王府的念头,但是大多数都认为兴王地位牢固,所以意欲与昌王结亲的官员仍大有人在。” 
  “柳昶和众言官仍旧抓住贪污一事要扳倒兴王,但兴王树大根深,断不是轻易能够撼动的。”
  “的确,如今京中谈论最多的便是昌王选妃的事情,胭脂铺子衣裳铺子里最好的货色几乎都有价无市了,如今一匹紫烟罗的价格已经翻了十倍。很多老板都急着派人到各地搜罗上好的货物。”
  “我看不然,兴王现在赋闲在家,皇上已经调用宋文重新接掌大理寺。那位新进的窦大人发现韩骥强买民宅案另有隐情,那苦主当时其实债台高筑,因此已将那人拿了压在牢中。”
  “听说如今在皇帝面前最红的是过去默默无闻的皓王,他先是进药,听说那皇帝老儿用了他的药身体强健了不少;后来又引荐了一个和尚,现在皇帝不炼丹了,天天跟那和尚讲经论佛。”
  “讲经论佛?洒家就是一个得道高僧啊!不如洒家毛遂自荐,待得了他的信任就跟他说韩家是忠兴王是奸,”“啪”两只肉掌一合,两眼放光,“整件事儿不就结了?!”
  “嗤,除了‘阿弥托佛’你还会别的吗?就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儿,瞎子也能看出你是酒肉和尚,一进宫瞧见漂亮宫女还不得色相毕露?”
  “这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历?”
  “据说是一个云游四方的苦行僧,当初皓王在城郊遇见他的还当他是个乞丐,本来只是要舍给他些钱,谁知一谈下来却发现这人谈吐不俗,请到府内论了几天佛,同时着人细细查了底细这才放心引荐了。这和尚肚里的确有些货,到了皇帝面前也不怯,侃侃而谈舌灿莲花很快便得皇帝倚重……”
  “这皇帝老儿到底老了,怕死。先跟着道士炼丹,后与和尚念佛,也不赶紧立下太子,就不怕他那天突然翘了辫子天下大乱吗?”
  “可不是,朝中大臣哪个不是紧盯着皇帝的一举一动,如今看他这样,揣摩着皓王要得势,有些人开始到皓王府上走动。最近几日皓王府门前可比过去热闹多了。但他谨慎,只是称病闭门谢客。”
  “那兴王倒还沉得住气,大约知道皓王根基太浅又见他如此识趣,目前并无打压举动。”
  “昌王还是一径的斗鸡走狗,只是多少收敛了些,除去找了皓王一次晦气并无大事。”
  ……
  众人七嘴八舌地倒光了各自的消息才恍然发觉风曜竟然一直没有开口,不约而同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贾老爷”。此时逢人便带三分笑的“贾老爷”面色沉郁,垂眼沉思。
  过了片刻,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觉众人噤了声都在看他,连忙笑道:“各位大侠为小弟连日奔波收集了这许多消息,小弟感激不尽,夜已深了各位早些休息吧。”
  众人闻言多少有些汗颜。
  静了片刻,沈妙妮愧道:“可惜,我们多方查找仍未探得韩珍公子的下落……”话虽是对风曜说,眼睛却瞄向身旁的柳如风。
  柳如风见状,哪里不知她的担忧,连忙暗暗握了她手向她微微一笑,以示自己并未多心。
  沈妙妮面上微红,却没有抽出手来。
  众人心知两人已生情愫,除了行颠并薛铁骨其他人只当未见。这两人促狭,死盯着他们笑得不怀好意,直到两人红着脸松开手这才罢休。
  
  璇玑子捻须道:“说来奇怪,这韩公子自从离了宁西大营,就未曾露出一点踪迹,现下也不知他人到底在不在京城。”
  “别不是已经落到……,哎呦!老乞丐你打我作甚,老黄毛你干嘛踢我?!”
  “花和尚,明明是你不长眼撞到我手上的。”
  “你嘴巴喷粪我替风少侠教训你!”
  “……!”
  众人都有些担心地看向风曜,生怕他因此不快。
  风曜却微微仰头,似是感受无声细语,“他不会有事情的,我知道。”
  
  “老弟可是想出什么妙计?快说来听听。”
  风曜对熊天宝一笑,“小弟只隐约有些想法,一旦考虑成型,必拿来与各位相商。”
  “依洒家的主意,干脆劫了那天牢去!”
  “可不是,依我看趁着那一夜月黑风高,苗姥姥先一把毒放倒守卫,我老薛溜进去将所有牢门统统开了,趁乱咱们带了韩家老小逃出城去。”
  “不妥不妥,天牢守卫森严,若是一把毒不能立时放倒所有人,势必召来官军……”
  “老杂毛,官军来了又如何?咱们难道是吃素的不成,还是你怕了?”
  “我们武功不弱,与大内高手硬碰硬也未必没有胜算。”
  “韩家忠义,必是宁死也不愿背着谋逆恶名苟且偷生。我们若一意孤行反倒陷他们于不义。”
  “尔等休要信口雌黄!韩家人可没有武功,刀剑无眼伤及无辜怎么办?”
  “道长此言不虚,韩家老老少少几十口,咱们只得八九人怎能护得周全?况且真能侥幸逃出城,这许多人如何隐藏踪迹?便是真的离开了,难道后半辈子就躲躲藏藏下去吗?”
  “劫狱无异于以卵击石,下策下策下下策!”
  “嗨,难道眼看着他们秋后问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偏你们计较这些虚名!”
  沈妙妮见行颠薛铁骨与璇玑子熊天宝黄金魁分作两派吵成一团,眼瞧着就要拳脚相向,不由急道:“各位伯伯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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