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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韩珍传(耽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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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曜一眼就看到韩珍坐在罗汉床上,昭云站在他旁边,两人衣饰整齐,韩珍除了脱了一只鞋子,毫发无损,顿时松了口气。

  他急忙走过来,为韩珍穿上鞋袜,低声问明情况,随后不卑不亢地向昭云告了罪,扶着韩珍离开。

  韩珍手里紧紧握着玉牌,扭头看着昭云。

  昭云一脸冷漠,不为所动。

  昭云目送两人离去,对自己的侍卫不耐烦地挥手。那五人见状迅速退出,再呆下去可真是对定力的考验啊。

  等到包厢里只剩昭云一人,他坐下来,看着纱帘外纠缠在一起的肉体,听着暧昧的呻吟喘息……

  可是这样的活色生香却再也激不起体内的躁动,他颓然合上双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天气不好,唉,秋天来了,冬天还会远吗?=。=!!

  呵呵,更了一段,希望大家喜欢!^_^

  妖妖,希望你喜欢我的安慰!!

  ——————

  呵呵,写完了这一章。^_^

  嘿嘿,周末愉快!!!

  2008。9。27

  略微修改了一点儿

  83

  83、第十七章 危机四伏 …

  一出天香楼的后门,风曜就绕到街上雇了辆车子,扶着韩珍坐上去,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伸手相握,相视一笑。

  “韩大人,你感觉还好吗?要不要让我看看?”风曜边说,边在韩珍手心写道,车夫内力深厚,小心说话。

  “右脚踝还是疼……”韩珍也在风曜手心中写道,我左脚扭了。

  风曜一惊,“厉不厉害?!”赶紧扶起左脚一看,脚踝已经肿成馒头了,心疼地看了韩珍一眼,你,你怎么不早说?!

  韩珍安抚地一笑,谁叫我左脚上没有伤疤呢?

  风曜叹口气,给韩珍轻轻揉捏着左脚踝,“问题不大,上点药好好歇几天就没事了。”你早点暗示我,我就抱着你出来了,现在可好,小伤变大伤!

  韩珍忍着疼,看到风曜咬牙切齿的模样,却不由一笑,“嗯,回去就要表哥派随行的太医给我看看。”我有什么办法?他疑心病重得很,演戏总得演全套。

  “太医?属下就能治。”干吗?你想穿帮?

  “你的医术比得上太医吗?”你要给我脚上换一层易容,弄得像扭伤了一样,要瞒就索性把所有人都瞒住。

  “属下行伍出身,医理之类不大懂,但是对付跌打损伤很有经验。”我的易容材料来之不易,结果都弄你脚上了,你知道你现在踩着五百两银子吗?

  “那,就拜托你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开始让你易到膝盖你还不肯,刚才他手都摸到我小腿了。

  风曜一见,顿时火冒三丈,一不留神,手下重了两分,韩珍哀叫一声,“你轻点啊!”

  “大人,对不起。”他竟敢占你便宜?!

  “哼!你到底会不会治?!”他是想看看有没有接缝,现在他应该已经信了。

  “大人息怒,属下回去找出药膏给你敷上,很快就会没事的。”这么说,以后他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哼。”应该是的。

  两人不再说话,风曜继续给韩珍揉捏扭伤的脚踝,韩珍闭上眼睛靠在风曜肩膀上,在他怀里写字。

  我见他一次,就像死过一次似的。

  风曜见韩珍神色疲惫,不由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今天我在外边担心死了,怕你见到那种戏码一惊之下露出马脚。

  我是吓坏了,要是不会内功早就穿帮了。

  ……

  韩珍腾地坐起身,瞪向风曜。你竟然知道那是什么戏?!

  风曜回过神来,只得讪讪地笑,埋头干活。

  等车子到了迎宾馆门口,韩珍不等风曜来扶,就自己跳下车,脚刚触地,就疼得直皱眉头。风曜付了车钱,就赶紧跑过来。

  抱他,坚决不肯;背他,也不行。最后,只得扶着他慢慢往里蹭。

  风曜看着韩珍翘起右脚,用扭伤的左脚着地。他大半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风曜感到他的身子因为疼痛而绷紧,心疼得要死。终于逮到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他弯腰一把抱起韩珍,施展轻功飞奔到韩珍的小院,闪身进门,快步走到床前,将韩珍轻轻放下。

  风曜找出药箱,先给韩珍左脚踝上了药,然后又取出易容的工具和材料迅速将他的右脚踝变成馒头。以风曜的个性,要在平时,他早就趁机大吃豆腐了。可是这次,韩珍一直绷着脸没说话,风曜暗自懊悔,也不敢造次,头一次老老实实地埋首工作。

  两人都没讲话,气氛就这么尴尬着。直到风曜弄好了,起身把东西放回柜子里时,才听到韩珍一个淡淡的“谢谢”。

  风曜一听,顿时忍耐不住,扭身快步走到韩珍面前,正欲说话,却听到门外有人敲门,“逸之,你在不在?”

  是宋文的声音。

  韩珍立刻高声应道:“在!”

  宋文听了,便自己推门进来,身后还跟了个背着药箱的汪太医。

  风曜见状,只得忍住不说,回头和宋文还有汪太医打招呼。

  随后,宋文便请汪太医给韩珍看伤。

  韩珍说句“有劳汪大人”,边将右脚伸给太医看,边笑道:“怀璋,你的消息可真灵通,我刚回来,你就和汪大人来瞧我了。”

  “哪里是我消息灵通,你刚回来就在大门口金鸡独立,被多少人瞧见啦。这会还有几人不知道你伤了脚的?你是怎么伤的?至于和汪大人过来瞧你,却是顺道……”

  “噢——,”汪太医刚把手放在“馒头”上,韩珍就皱起眉毛一副忍痛模样,太医见状轻轻按了几下,就收手了。

  “下楼梯的时候,一个没留神踩空了,就扭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瞧着西边院子人来人往的,好像出了什么事情。”

  宋文叹了口气,“可不是出事了。今天下午,文贤帝召我入宫谈诗论画,正谈到兴头上,就有人来报有要事。我本打算出宫,文贤帝却要我等着,说他一会便回来。谁知我等了好久,也不见人回来,后来有个太监送话来,说命我先回去,等闲了再召见。”

  文贤帝素喜诗文,接风宴上宋文一展长才,即兴赋诗数首,才思敏捷,文字轻灵,不仅吴国官员叹服,文贤帝更是连连称赞。只是韩珍当时正闷在房里,无缘得见宋文的风采。后来文贤帝数次召宋文入宫探讨诗文书画,韩珍也是知道的。

  韩珍点头,等他往下说。

  这边汪太医轻声示意韩珍,让他自己动动,韩珍照做。

  “我回来才听说,今天下午昌王殿下带了随从和一群临川的纨绔子弟出去打猎,不知怎的竟然在郊外撞见楚源将军和西戎大王子拓跋朔。”

  韩珍神色一震,站在一旁的风曜也收起心不在焉的神情,一脸凝重。

  “拓跋朔是西戎最坚定的主战派,因着拓跋鸿的死,早对昌王恨之入骨,昌王也恨西戎人。所以两人一见,没说几句就要动刀动剑。昌王性子上来,谁也拦不住,只有吴衡死命抱住,才没让他真的打着拓跋朔。那边也是楚源将军紧着调停,拓跋朔也没动手。

  我回来没多久,安王就接到信儿说,西戎派来的贺婚使到了临川,得到文贤帝的召见。”说罢叹口气。

  几人都心知肚明,定然是昌王那么一闹使得西戎使团秘密访吴的事情再也捂不住了。楚源索性带拓拔朔去见文贤帝,以贺婚作幌子,把西戎人暗自来吴的事情掩过去了。

  韩珍说道:“如此一来,西戎人要想暗中捣鬼也不容易了,只怕也算件好事。”

  宋文说:“的确如此。只是昌王迁怒吴衡,回头就用马鞭子把他抽了一顿。汪太医给他看过伤之后,安王听说你回来时伤着脚,便叫汪大人过来看看。我就跟来了。”

  韩珍一听连忙看向汪太医,“汪大人,吴校尉的伤势如何?”

  汪大人摇头,“刚见吴大人,他整个就是个血人,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这伤看着骇人,但没伤到筋骨,也算是皮肉伤。本以为他年纪轻底子好,好好将养十来日就无大碍。我一给他探脉才发现他身子有些虚。听旁人说,挨打的时候,他硬是一声没叫,一下不躲。这心气郁结在胸,不得发散,只怕得拖上个把月才能好。”说完,叹口气。

  几人一时都不得言语。

  汪太医碍着昌王身份,不好再说,笑道:“韩大人这伤没什么大碍,涂些药,歇几天就没事了。”

  风曜赶紧接过药瓶,要给韩珍上药,韩珍却接过来自己弄。

  汪太医为吴衡忙活了大半日,精神不济,便告辞离开,宋文却坐着不动。风曜见韩珍只和别人说话,也觉得不是滋味儿,便起身去送汪太医。

  等到屋里只剩宋文和韩珍二人,却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文才轻声说:“他为了他,真是不值得。”

  “恩,是啊。”韩珍轻声应道。

  “听说,你今天下午是和昭云太子一起出去的。”

  “恩,是的。”韩珍抬眼去看宋文,宋文却垂下了眼皮。

  宋文迟疑了一会儿,用极轻极轻的声音说:“你自己可千万别陷进去。”

  “……我已经悬崖勒马了,你别为我担心。”

  ————

  一会儿风曜回来,宋文便起身告辞。

  风曜看着韩珍,思绪纷杂。

  他知道韩珍看了那种戏必会勾起不堪回忆,现在心里一定又害怕又愤怒。自己有心坐到他身边软言宽慰,插科打诨出尽百宝只要哄得他开心就好。可是开始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现在韩珍心里不定怎么厌恶鄙视自己……如果认为他和那些人一般猥琐无耻……他还怎么有脸走过去?

  风曜一边懊恼说错了话,又恨自己少时行为不检,一边忧心韩珍难过伤心,是以立在屋中,脚步踌躇。

  韩珍垂头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对风曜有些过了。

  风曜的个性他一向清楚,喜好享乐,性情风流,可也是个胸怀坦荡,仗义任侠的男子汉,决不是那种龌龊下流的人。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今天第一次见识这种□裸的□,除了震惊,面红耳赤,惊慌失措之外,恐怕也会感到一种隐秘的兴奋和刺激吧。

  如果风曜少年时出于好奇看了那种戏,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经过那些事,自己的反应不可能和别人一样了……

  两人各自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道歉。

  “今天……”

  “我……”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闭口,抬头看向对方,四目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曜上前两步,“溢之,我……”

  就在这时,门口砰地一声巨响,一人踢门而入。

  两人一惊,抬头一看,却见怒气冲冲的昌王大步走进来。

  原来今天这位祖宗回来时声势浩大,安王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就忍无可忍把他大骂一顿,骂他鲁莽冲动,嚣张任性,滥用私刑,只知道打打杀杀,没有半点思量!昌王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一听这话立时就炸了,回骂安王优柔寡断,懦弱无能,胆小如鼠,是个缩头乌龟!

  可是其他的官员或明或暗都站在安王一边,劝昌王稍安毋躁,不要再横生枝节,昌王见了更是火冒三丈,摔门就走,一路横冲直撞,不知怎的,就到了韩珍院里。

  “阿珠,你知不知道本王今天多倒霉?!!打个猎竟然碰见拓拔朔那个混蛋!!”

  然后,昌王没看风曜半眼,径直走到韩珍床前,往椅子上一坐,一脸愤然地开始叙述今天下午的经历。

  韩珍耐着性子听昌王说,下午碰到的那些西戎人如何嚣张傲慢,楚源如何不把他们大延放在眼里,他如何想要除了拓拔朔杀鸡骇猴却被人拦住,又抱怨安王软弱,让西戎南吴以为他们大延好欺负等等。

  昌王说着说着,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韩珍适时劝慰几句,总算让他消了气,答应不再贸然和西戎冲突。虽然韩珍心里根本不信他能作到,但是面上少不得说几句昌王胸怀宽广大局为重的恭维话。

  风曜看着昌王喋喋不休,根本没有注意到韩珍扭伤了脚,再见韩珍神色疲惫,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勉力应付,不由对昌王心生怨愤,暗自寻思要不要再给他下次泻药,让他再卧床十天半月,省得他出去闯祸,大家不得安生。

  可是这会到了晚膳时间,昌王不走,韩珍只得请他留下用膳。昌王和韩珍一起用膳,风曜只好收起下药的计划,出去和其他侍卫吃饭。

  等到韩珍起身去桌子那里的时候,昌王才注意到他脚扭伤了,连忙问怎么回事,疼不疼之类。等知道韩珍下午是和昭云太子一起出门的时候,顿时沉下脸,饭菜端上桌之前都没再开口。等到饭菜上桌,而且都是自己喜欢的菜肴时,神情才略微缓和下来。

  等用完晚膳,昌王嘱咐韩珍早点休息就准备离开,韩珍突然叫住他。

  “你有什么事要说?”

  韩珍踌躇了一下,说道:“殿下,吴衡虽然不遵王命,以下犯上,但是他对殿下忠心耿耿,如今也受了教训。他伤的不轻,也算抵了过失。如果殿下有空,不如去……看看他吧。”

  昌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身出了门。

  昌王一走,风曜就进来了,大步走到韩珍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他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说不出。韩珍看他满眼关切,心中欢喜,不由疲惫尽去,对他轻轻一笑:“我没事,别担心。”

  “今天你怪累的,早些休息。”风曜嘴里说着,却没有松手,反倒挨着他坐了下来。

  韩珍把头埋在他怀里,低声说:“你今晚在这里陪我吧。”风曜还没答话,韩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身子,探手入怀摸出那块昭云给的玉牌,厌恶地丢在桌子上。

  风曜看清玉牌上边的字,顿了一下就松开手。韩珍以为他要走,有些慌乱地伸手搂住他的腰,“你别走。”

  风曜见他如此,很是心疼,用力抱紧他,力气之大像是要把他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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