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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韩珍传(耽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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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忍无可忍,皱眉道:“老张,你真糊涂!我们唐家生意失败,早已没有过去的信誉财势,若要按部就班地经营,等上二三十年也未必能有爹爹在世时的一半规模。而眼下就是个东山再起的好时机!

  这里出产全国最好的生丝,就因为闹强盗,所以小本经营的贩丝商人不敢来,大商人一时也没抽调人手。蚕农家中囤着大量好丝卖不出去,我若趁这个时候到村里收购,只要比拥凉城里的价码高一些便可挑到成色最好的。要知道,物以稀为贵!现下外边多少绸缎作坊等着好丝用?最好的凉山生丝只独我这一份儿,要卖多少钱不成?

  可是,如果等到大商家肯下血本雇齐保镖专门来购丝,你以为个把个强盗敢来打劫吗?城中的丝价压得太低,万一蚕农开壳儿了联合起来自己将丝运出去卖呢?或者,那个田三光失风被逮或被杀呢?到那时侯,我这点本钱哪有实力与人相争?

  我当然知道有危险。可就是因为别人还没敢来,这才是我们翻本的好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说什么我都要赌这一把!”

  老仆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青年。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素来慈懦的孩子,此时的神情语气竟与老爷当年颇为神似。

  老仆顿时心情激动,老泪纵横:“老爷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唐家可是后继有人了。”抬手摸了一把眼泪,“少爷您都不怕。我老张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咱吃过马上就走!”

  “张伯,你都这么大年纪还要跟着我东奔西跑,……真对不住了。”

  阿九窝在树上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开始听到青年分析情势,不由暗暗佩服他的远见胆量,等听到主仆两人互诉“衷肠”时,却忽然觉得好笑得很,忍不住哈哈大笑。

  树下两人闻声大骇,跳起来连退几步,一抬头正见个武人装扮的青年从树上跃下,轻轻落在石边,一双亮晶晶的圆眼睛正看着他们似笑非笑。

  老仆勉强镇定下来,将青年挡在身后,问:

  104、第十章 纵马江湖 …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听我们主仆说话?”

  阿九笑嘻嘻地打量着二人,老仆五十来岁,须发花白满脸皱纹,青年二十多岁,相貌平庸身形单薄。

  那二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又退后一步,阿九见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偷听?本大爷安安分分地在树上睡午觉,两位却不请自来,跑到我床边聒噪,把爷吵醒了不说,还要怪爷听着了你们的私房话。哎呦,这叫什么世道啊?”

  阿九轻佻的口气把老仆气得胡子直抖,可是见到他的打扮却也不敢招惹。这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又把阿九给逗乐了。

  那青年从老仆身后走出,看着阿九,坦诚道:“这位少侠言之有理,这事原是我们失礼在先,还望少侠海涵。”

  阿九朗声笑道:“好说,好说。”

  “多谢少侠宽宏大量,我们主仆二人还有事,先走一步,不打扰少侠小憩了。”说着青年就拉着老仆要走。

  就在二人与阿九错身而过的当口,忽听得他说:“慢着。”仅仅两个字却拖得很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戏谑和恶意。

  二人本想当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阿九一旋身便挡在二人身前。二人犹不死心绕开他再走,结果眼前一花又见他挡在身前。如此反复几次,主仆二人心知再也走不脱了,只好认命站住。

  阿九笑嘻嘻地正要开口,那老仆腾得扑了上来将他死死抱住,口中大叫:“少爷你快跑!快啊!”

  情势急转,阿九和那青年俱是一怔。

  随后阿九哈哈大笑:“老头儿,想对本大爷投怀送抱,麻烦您老先去投个胎成么?”

  青年却站着不动,说:“我不跑!”

  老仆急道:“我老张一把年纪了,少爷你年纪轻轻的,还不快跑?!”根本没有理会阿九的调侃。

  “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你怎会跟到这里?如今,我怎能丢下你,一人逃命?!”

  阿九又大笑:“哎呀,真是主仆情深啊,这出儿有点意思。”边说边将手伸到背后攥住那老仆的手腕,缓慢却不容置疑地将它们从身上扯下来。

  老仆就觉得的手像被铁夹子夹住似的,疼得钻心,而阿九脸上一派轻松自在,似乎根本没用力。

  阿九仿佛没有看到主仆俩惊骇慌张的脸色,依旧笑道:“有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既是有缘。两位就不打算问问在下名姓?”

  青年白着一张脸,强笑道:“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阿九哈哈大笑:“不敢当,在下姓田。过去贱名不足提,前些日子道上的朋友送了个诨号叫‘三光’。我觉得还不错,就先用着了。”

  话音未落,对面二人已是面如土色。

  阿九恍然未觉,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笑道:“这几天风声有些紧,在下刮了胡子,抹掉刀疤,嘿嘿,看着倒是俊俏了不少。”眼光一转,看向二人,“俗话说,朋友有通财之谊。近日手紧,可否先借点银子花花?不过你二人已知我的姓名,如果活着回去恐怕要损了在下‘三光’的名号。那么,就麻烦二位提前到阴曹地府报个到,如何?”

  自始至终,阿九都是言笑晏晏,对面二人却已是两股战战,汗出如浆。

  作者有话要说:恩,呵呵,写了一点儿先放上来吧。^_^

  …

  呵呵,终于写完这一章了,这是我心目中的风曜希望大家喜欢。

  恩,有件事必须说明!这个养蚕缫丝的时间似乎有些错位,新丝似乎应该产在二月而不是秋天……=。=!!

  但是,古代已有一种方法人工增加一年内养蚕的世代数。网上查到这么一段:“利用冷藏的方法改变蚕种的化性(昆虫一年发生的世代数目,叫做化性)是我国古代养蚕的劳动人民的伟大发现。他们将蚕卵封闭在罐中,然后置于冷泉水或高树浓荫下冷藏,可使蚕种在冬天也能饲养。”这样说来,我这里的时间错位似乎也不是太过……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在仔细查一下,如果我写得太不合理,就从头改过。只是,很多人物事件就要从新安排次序,想想就头疼……=。=!!

  55555555,我应该先查清楚再写的,可是,我开始还没想清楚要让田三光杀什么人~~

  105

  105、第十一章 快意人生 …

  阿九笑道:“两位主仆情深,黄泉路上相伴而行也不寂寞。呵呵,我田某也算厚道。”边说边勾着嘴角,一步步走向那哆哆嗦嗦的二个人。

  在这当口阿九突然想到,若是韩珍见到此情此景会作何反应呢?

  他肯定会一把拉住他,下死力捏住,却作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说:“两位勿惊,我这位朋友脑子有病,总以为自己是什么江洋大盗,其实连宰鸡都不敢看,更别说杀人了。”接着就一边赔不是一边把自己拽走。

  等把自己拉到没人的地方,他就会不停地数落他品行顽劣什么的,要他以后再不能开这种玩笑。自己笑嘻嘻地应承着,恐怕反而会让他认为自己在敷衍,直骂朽木不可雕也。

  那嘟着的嘴巴可爱得很,让人忍不住想咬……

  嘿嘿,那时侯他想骂也骂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笑。

  这个称得上愉快得意的微笑,可惜看在那不明就里的主仆眼中,只能理解成阴险,狡黠和不怀好意。

  这时那青年顶着一张青白面孔,突然站出来大声道:“好汉请慢动手,先听在下一言!”如果忽略尾音的颤抖,倒称得上大义凌然。

  阿九压下绮念,停下脚步,歪头仔细打量他。

  青年勉力克制身体的颤抖,颤声道:“好汉在此杀人劫财不过是为了得些花用,可我二人囊中羞涩,实在值不得好汉为此污了宝刀。”

  阿九挑眉,“爷乐意,不嫌烦。”

  青年强自镇定,“好汉正被通缉,此时顶风作案实数不智。我见好汉容貌已与通缉画像大不相同,现下正该隐姓埋名躲过这风头才是正理。”

  阿九佯怒:“还用你说?!可现在兜里没银子,你让爷喝西北风去?”

  “好汉如果现在杀了我主仆,不过拿到三十几两银子。可是方才好汉在树上听得真切,现下正是个赚钱的好时机。若好汉肯饶我二人不死,我保证不出十日这三十两就可变作三百两。到时我愿将所有银钱奉上,以谢好汉的不杀之恩。若是那时好汉仍执意要杀我等,也……也只能由你了。”

  阿九闻言一怔,拿钱买命的他没少见,可拿将来的钱买现在的命的倒是头一次见。嘿嘿,一时兴起,却没想到碰见个这么好玩的。

  那青年见阿九似有所动,便极力游说,什么利润丰厚值得一等,他两人绝对守约不敢赖帐,也永远不会将这私下的交易告诉任何人,还将姓名来处详细告之。

  阿九觉得好玩,索性一言不发,由着青年不停地赌咒发誓,直说得口干舌燥。青年见他依旧不动声色,神情愈加凄惶绝望。到了此时,阿九也觉得自己这次玩过了,着实有些过意不去,寻思着怎么弥补一下。

  他咳嗽一声,对面俩人身子一震,闭口不言,四只眼睛却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阿九厚着脸皮说道:“听你如此说,这次的买卖肯定能赚大钱咯?”

  “敢以项上人头担保!”

  “那我就再添点银子作本钱吧。”

  “啊——?”青年一怔,随即回过味来,“好好好!”

  小命儿……保住了。

  阿九很豪爽地将身上的银子银票都掏出来递给青年。既是补偿,就该尽力而为。这青年颇有见地胆量,很对自己胃口,索性助他一臂之力吧。

  青年呆呆地接过两张银票和一把散碎银子。阿九慨然一笑转身跃上树梢,几个飞纵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主仆俩才确认自己已经“死里逃生”,腿一软蹲坐在地,过了半晌才有力气抬手抹去头上冷汗,同时发觉身上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湿嗒嗒地粘在身上。

  两人看着“田强人”留下的面额分别为一百两和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五六两的碎银子。

  ……劫道儿的比被劫的还有钱,什么世道啊?!

  …

  唐姓公子和张姓老仆坐了好一会儿,等到脚不软手不抖了,才站起来接着往刘名村走去。

  这回两人脚步匆忙稳健了许多。“匆忙”是因为,大话已出口银子已入怀,怎敢拿性命做儿戏?“稳健”却是因为,最怕碰上的人已经碰上,后面的路还有何惧?

  却说阿九为让那对主仆宽心,没有沿着路往刘名村方向去,而是往路边的树林里去了。

  阿九在高高的树顶上纵跃,一跃便有五六丈远,待到身行略有下坠时脚尖从容地在枝头一点便重新跃起,身姿飘逸潇洒,不急不徐,煞是好看。

  正在清风抚面好不快意之时,阿九忽叫一声:“不好。”旋即身形一缓,停立在树梢之上。

  方才他一时兴起倾囊相赠,如今自己却身无分文。田三光尚无踪影,花红更是无着,如此一来,客栈的食宿费没了,而且他还欠着绸缎铺三十两银子。

  转念一想,银子既然给了人家再无收回的道理。他幼时行过乞,残羹剩饭也能吃得香甜,何况曾在山中陪师傅生活多年,寻野菜烤野味舍他其谁?他曾为伏击一大盗在雪地中守了两天两夜,自那以后破庙山洞树杈马背哪里睡不得?

  大丈夫洒脱豪迈率性而为,怎可如此扭捏?罢罢罢,钱财本是身外物,千金散去还复来!

  阿九随即想起那对主仆老得老,弱得弱,如今二人果真是身负“巨款”,虽未必能碰上田强人,但那悬赏令已吸引了不少江湖人聚集在凉山附近,江湖人的品行素来良莠不齐,指不定有些奸徒冒田三光之名行图财害名之实。如此说来,他还是好人做到底,一路护送他们安全离开凉山地区才好。

  主意一定,再不迟疑。阿九旋即折身去找那对主仆,只消一柱香的功夫便看到两人身影。他也不近前,只远远坠在后面,暗中保护。

  

  田三光看着那对瘫软在地的主仆时,对方大睁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惶恐震惊绝望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哈哈,昔日龌龊不足夸,老子如今也是个让人心惊胆颤的角色啦!

  就在他狞笑着挥刀砍向那个老仆时,忽听背后一声高喝:“大爷在此,蟊贼安敢逞凶?!”声音不很大,却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暗道不好,慌忙扭头看向声音来处。谁知刚转到一半,劲风袭来侧腰挨了重重一脚,身材魁梧的田强人痛呼一声便如只残破灯笼般飞了出去,随即撞上一棵大桑树,砰然落地。大树忽遭重击,树干摇撼枝叶沙沙急响,若干半黄桑叶飘落,施施然落在树下肉泥的身上脸上。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风水果真是轮流转!

  方才田强人意气风发,旁人生死便在他手掌翻覆间,如今却瘫在树下疼得直抽冷气,竟连脸上的树叶都无力拂下。

  呵,他人砧板上的一块烂肉。

  只听脚步声渐响,眼前的树叶被人轻轻拿开,田强人忍痛看去,正见一张笑眯眯的圆脸凑了过来,开心得仿佛小孩子看见一块粘糖。

  “四十上下络腮胡,紫黑脸堂一道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边说边轻佻地用手中桑叶搔着他的脸。

  听着圆脸青年童谣般的说辞和欢快的语调,田三光如坠冰窖,完了,碰上赏金猎人了。他恐惧地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突然感到裤裆下一片湿热,很快便有一股腥臊气味传到鼻头。

  圆脸青年也闻到了,皱眉瞄了一眼,低声道:“外强中干,果然只能作个不入流的小强盗。”

  田三光闻言羞恨难当,可能刚才背部撞上树干,折断了肋骨,现在胸口疼得厉害,无论求饶和叫骂都发不出声音了,喉咙里咯咯作响,怒瞪对面那人。

  那圆脸青年看看他,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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