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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锦心(全本)-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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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丝私定了终身,怎能让别的男人娶了她去。臣是知道云丝性子的。想来这大概是她父母替她应承了婚事,于是臣又急又怒,待赶过去看见那些聘礼,更是失了理智,不由分说就把那些聘礼全都毁了,及至看见廖公公,才知这是皇上下旨赐婚,但那时候也晚了啊。皇上明鉴,臣可不是抗旨欺君。臣压根儿不知道这回事儿啊,俗语说不知者不罪……”
    皇上为之气结,听说京城百姓跟着苏名溪一路跑到忠信侯府门前看热闹。现在这小子睁眼说瞎话,非说自己不知道是圣旨赐婚,皇上能信吗?这时候老头儿也明白了苏名溪都不等张灵信说话便开打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个“不知者不罪”啊。这把皇帝老爷子给气的,心想行啊,在战场上大半年,如今都敢在朕面前耍小聪明了。因心中愤愤,当下便冷声道:“好,既如此,你如今知道这是朕下旨赐婚了吧?还有什么话好说?”
    “臣当然有话要说。”
    苏名溪上前一步,抬起头委屈地看着皇帝,大声道:“皇上,这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的吧?是,云丝当初逃婚,差点儿让臣下不来台,可那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啊。后来臣遇见她,在不知她身份的情况下对她一往情深,皇上,云丝可从不对臣假以半点颜色,她心里明明有臣,却因为当年之事愧疚,也只能苦苦压抑住内心情意。后来臣知道了她的身份,臣也痛苦的辗转反侧,也知道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从此丢开手,老死不相往来。但有什么办法?皇上亦是钟爱清妃娘娘,当日娘娘入宫,也是费尽了周折,皇上您应该比谁都明白情爱之事,不能任由己心的道理啊。好不容易,臣是费尽周折,总算把云丝那个心结给解开的差不多了,皇上,你说臣容易吗?别人私定终身,哪个不是花前月下?交换信物?可臣呢?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见了云丝一面,却是日已黄昏,这也就罢了,更可怜的是,定了终身后,臣还不等欢欢喜喜去寻一件云丝喜欢的交换信物,就传来西夏国大举进攻的加急军报。国家社稷面前,哪容得臣儿女情长?皇上当日命臣出征,臣可提过半个不字?因为臣知道,军情如火社稷如天,臣食君之禄,就当忠君之事,这是臣职责所在,所以臣二话不说前往边疆,几番出生入死浴血奋战,不知多少次人困马乏,若非回来见云丝这个信念支撑着,臣都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来了。好不容易打胜了,臣却还要处理善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未来大舅哥先行一步。终于把事情料理完了,臣真是想云丝啊,踅摸着偷偷回来见一面,谁知一入城,才知道臣在前方拼死拼活,竟有人在后方打着臣妻的主意,皇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什么臣妻,你和阮云丝私定终身,连个名分都没有,怎么就成你妻子了。”皇上重重地冷哼一声。却听苏名溪掷地有声道:“那是因为臣要出征,没来得及办婚礼,不然的话,云丝早就是臣的妻子了,而且既然定了终身,她迟早也是臣的妻子,这么称呼……也没什么错。”
    廖乐在一旁听着,心里直竖大拇指,暗道谁说小公爷不善言辞来的?瞧瞧这一番话说得多漂亮啊,国家社稷面前,哪容得儿女情长?啧啧啧,这番话若是声情并茂,还真未必能够打动皇上,然而唯其简单明快,才更显得掷地有声,哎哟喂,我素日以为张大人和甄大人的君前奏对已经是非凡了,如今看来,小公爷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瞧这火候掌握的,难怪……难怪国公爷都退居二线了,只把儿子推出来和甄氏一派的官员缠斗。
    皇上也是良久沉默不语,显然也被苏名溪这番话打动了。好半晌,他叹了口气,对苏名溪道:“名溪啊,这件事情,怪不得任何人,要怪,你就怪造化弄人吧,谁让你和那阮云丝是私定的终身?朕的旨意已经下了,说什么也不能收回来,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赶紧回国公府好好歇几天,到时候还要衣甲鲜明地带着大军进城,接受百姓夹道欢呼呢。”
    苏名溪猛地跪下,沉声道:“皇上,这次大胜,臣不要任何功劳,只求能够娶云丝为妻,求皇上成全。”说完一个头猛地磕下去,只震得金砖也“砰”一声响,倒把皇帝吓了一跳。
    “这事儿没得商量,难道你让朕在全天下百姓面前打自己的脸吗?廖乐,你把他送出去,今日他当街行凶,朕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儿上,那十板子就省了,要他老子看住他,大军回京之前,不许他出府门一步,否则就是抗旨不遵,明白吗?”
    廖乐心里清楚,皇上这是左右为难,但又不能打自己的脸,只好对不起苏名溪了,为怕他再出去捣乱,只能将他禁足。此事过后,皇上为了补偿,想必会有更加丰厚的赏赐。
    这个结局也在苏名溪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没有抱希望自己一下子就可以说动皇上更改圣旨。要是这么容易,之前阮云丝也不会那般绝望了。要做皇帝的功夫,那必须要从全方位多方面考虑。只不过面上当然要装作不甘心的样子,一边吼着一边被侍卫们拖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书房门,两个拖着苏名溪的侍卫才苦着脸道:“小公爷,求您体谅点儿卑职们,卑职们真的不想这么拖着您走啊,您就配合配合好不好?”
    苏名溪向两个人一瞪眼睛:“少废话,我要是不配合,就凭你们两个,能这么容易把我拖出来?”说完了又扯开嗓子嚎:“皇上,我不服,张灵信居心叵测,臣在前方浴血奋战,他在后方挖臣的墙角,皇上受他和甄尚书蒙蔽,下旨赐婚,皇上,臣不服……”
    御书房里的皇帝嘴角抽搐着,心想妈的,不就是拖他回府吗?嚎什么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拖出午门问斩呢。朕这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混蛋的臣子?”
    那边看着御林军拖苏名溪的廖乐嘴角也在抽抽,心想小公爷你做戏也做的敬业一点好不好?您这就扯着嗓子干嚎,眼睛叽里骨碌转着全是耍阴谋诡计的表情,您可让我怎么表现才好啊?
    正想着,忽听一个温润的声音道:“咦?名溪?这……这是怎么了?额头怎么了?”廖乐抬头一看,竟然是太子殿下驾到,连忙上前一步拜见,刚要说话,就见苏名溪“健步如飞”地赶来,一把攥了太子的手,大叫道:“殿下啊,您去劝劝皇上吧,我决不能让云丝嫁到张家啊。”  

第二百七十三章:女人心思

    “怎么……怎么回事儿啊?”
    太子懵了,于是苏名溪便气愤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扯着太子,一边走一边说,渐渐就远离了廖乐和那两个御林军。直到这时,他才大喘了一口气,低声急速道:“速速联系所有我们这边的人趁机解劝皇帝,云丝不能嫁入张家,即便没有我的事情,也绝不能嫁进张家,这涉及到将来可能出现的夺嫡之战。让皇后娘娘莫要插手,偶尔说两句即可。”
    太子神情凝重,假意劝着苏名溪,将他这几句话听完之后,便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好了,你放心回国公府,这事儿我想办法帮你在父皇面前周旋周旋。”说完又笑着安慰了苏名溪几句,方才离去。
    廖乐在旁边羡慕地看着,暗道看看人家小公爷这圣眷,皇帝那里不用说,犯了那么大的事儿,这就揭过去了。在太子这里,也是这样的得意,太子是谁?那是下一届的皇帝啊,啧啧,说起来张大人和小公爷抢媳妇,别看现在有圣旨赐婚,这谁能笑到最后,还真是不好说啊。
    苏名溪很清楚,若单说他和太子等人的交情,倒也能让他们帮自己吹吹风,但是毕竟不会真正放在心上。这些家伙们心里都是一个想法: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值得吗?那可是圣旨赐婚,为个女人去打皇上的脸,疯了吧?
    但是若把这事儿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参与到夺嫡之争中,那就另当别论了。太子是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如此再加上自己的后招,即便是被禁足,也足够将这事情拖上一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一个什么办法,能在让皇上的脸面不受损伤的情况下,把这事情办成。而且动作必须要快。既是圣旨赐婚,张灵信的聘礼必然不能随便了,之前那些都被自己破坏掉,他若再想筹集,恐怕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的,这段时间,就是最关键的。
    苏名溪之前和太子说的那些话,还只是初步一个设想。如今走在路上,不由得从头到尾将这件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越想就越觉着有道理。越想就越有把握说动家里人。毕竟自己这些想法不是空穴来风。
    一边想着,眼看就到了乾坤殿。从乾坤殿绕过去,便是宫门了。恰在此时,只闻一阵环佩叮当,回头一看。只见十几个宫女嬷嬷簇拥着一位宫装丽人,看方向正是要往御书房去。
    “参见清妃娘娘。”
    苏名溪连忙施礼,那丽人也停下脚步,微笑道:“原来是苏小公爷,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本宫听皇上说。你班师回朝最起码也要一个月后啊。”
    苏名溪躬身道:“一些私事,所以急着赶回来。皇上在书房,臣刚刚惹了他生气。还望娘娘在皇上面前替臣美言几句。”
    清妃娘娘惊讶笑道:“你也会惹皇上生气?是什么事能闹到这地步?皇上素日里对你可和对其他臣子不同,不是十万分的大事,他也不能生你的气,何况如今你又立下这天大功劳。”
    苏名溪叹气道:“臣惭愧。”
    清妃娘娘笑道:“罢了罢了,你就去吧,我若是能为你说上话,就替你说道说道。”说完袅袅去了。这里廖乐凑上来笑道:“小公爷可真是会托人,这事儿托给清妃娘娘准没错儿。”
    苏名溪沉稳笑道:“公公素日里随侍在皇上身边,有时间也要替我美言几句啊,他日苏某心想事成,定当重谢。”
    廖乐笑着连说不敢,一边心中暗凛道:是了,我竟把清妃娘娘给忘了。这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兰妃娘娘是最受宠的,却不知皇上心中真正最喜欢的是清妃娘娘,兰妃娘娘聪明有心计,娘家势力又大,因此皇上不过是把她推出来抵挡后宫的明刀暗箭,真正让皇上视若珍宝的,还是这位清妃娘娘,她父亲官职虽小,却是和国公府走得亲近,岂能不帮小公爷说话?
    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而此时的忠信侯府中,阮思齐见苏名溪离去,一回身就又来到风雨亭前,见阮云丝倚栏远望,那架古琴被放在了桌上,他便叹了口气道:“怎么不唱了?刚刚妹妹唱的那首歌,听得我心里怪酸的,只有一生经历大起大落,看透了世情的人才能唱出这样的歌,你如今不过是二十多岁,真不知道怎么也能唱出这样的凄凉之曲。”
    阮云丝回过头,微笑道:“哥哥,我这一生虽短暂,但你不觉着我经历的这些事,怕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的么?”
    阮思齐想了想,苦笑道:“倒也是。唉!真不知你是不是真的织女下凡,怎么这人生就这般的轰轰烈烈?如今京城里再没有别的话题,全都是围绕你的,若是男子也就罢了,偏你是个女儿家,虽然多是夸耀之词,只是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阮云丝叹气道:“我倒希望我这一生过得平平淡淡,专心织我的锦,赚我的钱,所有的风光和名声不要也罢。所以哥哥你看,我的云溪锦缎如此出名,但我始终是和流锦布庄合作,并不打算另起炉灶,谁知造化弄人,老天到底是不肯饶过我。”
    “云溪锦缎。”
    阮思齐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好半晌才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原来妹妹的锦缎是以云溪为名,这岂不是说你和小公爷的缘分乃是天注定?”
    话音落,就见妹妹瞅了自己一眼,冷哼道:“哥哥别误会,这不是我起的名字,当日那云溪织染厂的手续,我不便出头去办,就托付给小公爷,是他自作主张,给我那厂子起了这么个名字。”
    阮思齐这才恍然大悟,点头道:“我就说嘛,这要是妹妹起的名字,小公爷还不早把你八抬大轿抬回去了,又怎能给张灵信那厮这种可趁之机。唉!小公爷对妹妹的心思,那真是没说的。只是……妹妹,你真的放下了吗?这一次小公爷要救你,你就必须嫁他了,你从前百死不回,如今又是怎么想?这是不是你的无奈之举?
    阮云丝看了阮思齐一眼,撇撇嘴道:“怎么?现在就替未来妹婿套我的话了?你是我哥哥还是他哥哥?”说完听阮思齐冷哼一声道:“我是帮理不帮亲,小公爷对侯府,对你这样的尽心尽力,我都替他抱不平。妹妹,我是认真地,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一个男人会如此对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他。”
    见哥哥整肃了面色,阮云丝不由得垂下视线,许久才幽幽道:“哥哥,我说我见到他那一刻,连一丝理智都没有了,什么情绪都控制不住。你信么?我说我听到他让我嫁给他那一刻,心中只有雀跃欢喜,再没有一点犹豫,你信么?”
    阮思齐眨了眨眼睛,倒吸一口冷气,喃喃道:“是有些不太信,你……你咋这么快就转变态度了呢?”
    阮云丝呵呵笑了一声,摇头道:“连我自己的哥哥都不太信我,但他却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哥哥,就像你说的,这辈子,不,加上下辈子,不会再有男人对我这样的好了。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知道自己的心,我从来都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的。从前我不愿嫁,所以我想尽办法,说什么也不肯嫁。可如今我愿意了,我便答应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我就是知道,我答应他,远比我推他离开这个漩涡,苦口婆心说什么你不用管我之类的话更令他开怀。”
    阮思齐仔细思虑了一回,惭愧道:“我倒不这么觉着,我只觉着我也很自私,看见他,想到的就是妹妹有救了,而不是他把这件事揽上身,会有多大的麻烦。我体会不到你说的这种感情,唔,幸亏体会不到,若是也能体会到,岂不是糟糕了?”
    阮云丝一愣,随即才醒悟过来,不由莞尔一笑,又听阮思齐正色道:“只是你从前那么斩钉截铁的,如今又这样痛快的答应了小公爷,妹妹,你……你这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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