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行行重行行-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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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第几日在一起喝酒了？』眉纱端着酒杯说。
　　『你每次和我喝酒必然要喝醉，难道还记不住吗？』该隐给她倒酒：『这样喝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最近，你来找我太频繁了。』
　　『因为有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你瞒得很紧，人家说酒后吐真言，既然你不肯喝醉，喝醉的只能是我。』眉纱又是一口喝干：『可能因为我醉掉，你会以为我不记得而说出什么来。』
　　『要说也是在你真的醉了的时候说，你就真的不可能记得。』该隐笑道：『就算你记得，我也有能力让我不记得。』
　　『那还说这么多。』眉纱继续喝，她既然是存心要喝醉，当然不用管该隐说什么。
　　『不要喝了。』该隐按住她的手：『现任灵王和继任灵王在酒馆里喝的大醉，被哪个死神看到也不是件好事。』
　　『喝醉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替我遮掩一点就好，其他人我都支走了，没谁会发现的。』眉纱眼睛看着他，仍然是一杯接一杯。
　　『唉，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不要这么喝。』该隐又一次按住她的手，这次直接抓下了她的酒杯。
　　眉纱露出胜利的笑容：『你肯说了？』

　　“看到没？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在这方面简直一模一样，倔强得很，无论拒绝还是纠缠，都这么让人没办法。”该隐低头轻吻眉纱。
　　“该……隐？”眉纱模糊地张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用听的就好，不要用眼睛看，知道我在身边就好。”该隐摸着她的发：“身体放松，你本来就很痛苦了，放松。”
　　“唔……”

　　『想让我说什么呢？说我为什么疏离你？』
　　『嗯，不如说说，为什么你疏离我会让我难受？』眉纱笑道：『我喜欢很多人，但没有一个人让我有这种感觉。』
　　该隐伸手摸她的发：『那是因为我是该隐啊，我和其他人当然不同。』
　　『是啊，你是始祖。』眉纱做了一个膜拜的姿势。

　　“呵呵……”该隐看到之后忍不住要笑：“这么翻着梦看起来，你还真是可爱。”

　　似乎他已经厌倦这样翻着梦，梦的速度开始变快，很快眉纱的身体就垮下来，他将眉纱绑到灵王殿，只有自己陪在身边。
　　『已经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以爱为借口，一次次宠溺着我，这个谎言要持续多久？』身体极度虚弱，眉纱几乎无法开口。
　　『持续到……我无法让它再持续为止。』该隐的喉咙干涩，他一点点给眉纱喂着流食，尽量减低她的营养摄取，同时不让她恢复。
　　『到你承受不下去的话，还会多久？到我先死去为止？』眉纱张开口吃东西，面色僵硬。她是不想接受该隐的喂食，但是她总要让自己活下去。
　　『我会尽量保证你不死，就算最后一切结束的时候也是一样。』
　　『一切结束是什么时候？』
　　『九界复生的时候。』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

　　“你应该看看你那时的眼神，冷的跟冰一样，你今世可从来都没对我有过这种杀意。”该隐苦笑：“可是在我的梦中，从爱到恨，我们彼此都表现得如此明显。就好像这场梦只是不成熟的一切，首先经历一遍，现在便可以成熟了一样。可是到头来转过一圈我才发现，成熟的是你，我的所作所为反而更加不成熟。”
　　“唔……”眉纱似乎真的能听清楚他的话，又发出了一声呓语。
　　“嘘，别生气，我知道我以前比现在混账得多，为了九界的复生竟然以为我爱你没有那么多，去牺牲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过还好不是现实，而这次我并没有这么做。”该隐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一会儿可能会有些冷的，不要冻到你自己哦。”

　　接下来就是事情的变迁，眉纱成为九界的祭品，自己的后悔莫及，九界的复生，这边次元的全面毁灭，路西法和耶和华同归于尽……
　　几乎是相同的结尾，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梦里的眉纱没有挣扎的力量和权利，她只是最后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然后在这份爱情有个结局之前，屈辱的死亡。

　　“就到这里为止，虽然说很慢但其实也很快，经历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呢？我是不是很混账？一定是了。”该隐感叹着退出自己那个风冰雪飘的世界，眉纱的世界已经崩溃到只剩下一小块。
　　“当我第一次从梦境中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在流泪。我发现你从来不哭，其实身为血族始祖的我也一样没有眼泪。”该隐抱着眉纱浮在空中，一下一下吻她，每一下都是最深的眷恋：“然后我开始流冷汗，因为我庆幸那还好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悠长的梦境而已。我在那梦中爱上了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女人，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说到这里他缓缓停住，发现自己无法开口。
　　他知道眉纱能听到，那么应不应该告诉她呢？告诉她之后她一定会生气，因为当自己发现这一切迟早都会发生之后，所做的选择不是她，而是打算彻底忘记她，不再和她有联系，不再爱，也许这样就可以让九界再一次平稳的复活。
　　而他在一旁冷眼旁观，努力的算计着，只要让眉纱不要死就好。
　　他傻到竟然会以为梦中的爱只是虚假，带不到现实，以为可以从头去不爱。
　　“我真是白痴，见到真正的你我才发现自己所计划的原来全部都是一厢情愿，我早在见到你之前就爱上你，又要如何去让它消失？结果到最后，我连让你不要再对我动心都做不到，你更加耀眼，更加迷惑我，甚至让我心甘情愿放弃了九界。”该隐附耳道：“不过你不知道是不是？这点我还是很成功，到最后你也没发现我的心意，到最后你也不知道我并不只是在你见到我之前就见过你，也是在你爱上我的数千年前就爱上了你。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可以更心安一些？以后也能更快忘记我，过的更开心。呵呵……说不定我不这么做你也会过的很开心，我没心没肺的小姑娘。”

　　四周的空间已经倾塌到一定程度，四周也开始产生一种吸力，几乎能将人撕成碎片的吸力。

　　“时间到了，看来我要放你走了。”该隐最后一次吻她的唇：“不然，恐怕我就要看着你死去。”
　　眉纱的手忽然动了，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死活不肯放开，似乎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乖，我们之间，没有未来。”该隐的唇向下移动，印在她脖颈上：“血液互换。”

　　我不在乎代替你去死，眉纱，并非因为什么太壮烈或者太感人的理由，只是我觉得这么做我喜欢而已。
　　你知道吗？我很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做一件事，你是唯一。
　　因此，我做的对我自己来说就有意义。
　　你知道吗？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回应。

　　放手，换过血的身体在恢复，他高高将眉纱抛起，强行将她送出这个属于她的世界。
　　因为主人的离开而硬性损毁成片的世界中，该隐向下坠落。

　　“我最遗憾的事情，今生只拥抱过你两次……”
　　他现在说是不是还来得及？
　　“我爱你。”


No。1——太阳
　　嘛……这是一切结束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以前我们还是不要提了。

　　眉纱最近在被逼婚，逼婚者不是她任何一个男人，而是璇歌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嫁人？我嫁谁？”
　　“一起嫁，不对，或者说可以是一起娶？如果你愿意的话。”璇歌拍拍她肩膀，顺便把浑身力量压上来：“其实我是受人之托，有人想试验你最后会嫁谁，是谁你自己慢慢猜。”
　　“你最近跑去的地方那么多，我怎么猜？猜得出来才怪。”眉纱开始数：“库洛洛？夜神月？Voldy？染？不对，最近他在合计着怎么对付尸魂界，没这个闲心。”
　　“不管是谁，你总得给个答案，不然你的男人们不来烦你，倒是来烦我。”
　　“谁让你对人从来没办法太绝，我要是他们，也宁可来烦你的。”眉纱又开始转动时空境管局的轮盘：“我发现我这里就跟太阳一样，任何一个新的世界成形都可以做一条通路直达。最近又有一个新世界成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一看？”
　　“什么世界？”
　　“吸血鬼的世界。”
　　“那当然！我们走。”

　　这个吸血鬼的世界是新形成，无论璇歌还是眉纱自然都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都有些什么人物。
　　从时空境管局出来之后，先看这里是个什么地方。
　　“咦？你和那只狐狸分开了。”惑儿从次元袋里钻出来。
　　“如果不是你一遇到她就钻在里面不出来，我也不用和璇歌分开走，她遇到吸血鬼向来会有点劣势的。”倒不是说担心，璇歌自有办法将劣势压成优势，力量摆在那里。
　　“这种劣势顶多是因为她的狐狸味会引起吸血鬼的极度反感而已，算得上吗？”
　　“再加上会刺激血鬼的力量翻倍？绝对算得上。”璇歌对于吸血鬼来说，就是一个催情剂啊催情剂那般的存在。
　　“喵~~~~~”惑儿拉长的叫声中未尝没有点儿幸灾乐祸。
　　“不要再把你的精力放在嘲笑璇歌身上，乖猫儿，我需要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像一个我不熟悉的世界。”
　　他们站在树后隐蔽处，背后远远可以看出是一片森林，但面前却是一条马路。靠近树林的小镇，外国人的地方，人口看起来不少，口中说的是英文。
　　“语系非正统，地理位置应该比较偏僻。”惑儿从眉纱肩头跃下：“一张地图，或许你需要？”
　　“城镇地图、国家地图和世界地图，我相信你都能弄到。至于我——”眉纱扫过最近这条街道的布置：“我去那边的小店喝一杯，顺便找找这里有没有吸血鬼的踪迹。”
　　“Well，当一只猫因为叼着地图在路上飞奔而被人觉得奇怪抓捕时，你要记得来救我。”惑儿觉得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救你？当然，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眉纱毫无诚意。
　　惑儿翻白眼，这是废话，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它真的需要帮忙的时候？

　　眉纱刚刚喝进一杯咖啡，食物还没有全部送上的时候，惑儿就叼着地图跑回来。它跃上桌子，身上纤尘不染。
　　眉纱带着赞许的目光：“红酒，thanks。”
　　惑儿立刻幸福地勾着尾巴等待。
　　“把你那几条多余的尾巴收起来，我不确定这里的吸血鬼是否能看出。”
　　“暂时这附近没有吸血鬼，不过你最好小声些，这里虽然没有特别具备东方特征的人，但不代表没人能听懂中文。”这里既然是吸血鬼的世界，对于吸血鬼的某方面就一定相当敏锐，被人注意不太好。
　　“嗯哼，你的提醒很有道理，有没有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闻到了，而且非常清楚。”活儿皱着自己的小鼻子：“Dog？”
　　“Of　course……no。”眉纱微微侧头，看着窗外几个大摇大摆路过的，敞开着衣襟的人：“狼和狗的区别是什么？”
　　惑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野生一个非野生？”
　　“一个可以变成人，另一个则不可以。”不再注意那群壮实的公狼，她给惑儿倒了杯酒：“有新世界的感觉真惊喜，而且如此有趣而让我开心。”
　　“你打算去找那群小狼的麻烦？我好久没吃过狼人了。”魔界里头的狼人都不好吃，血腥味太重，这里的似乎好很多。
　　“不要只想着吃，我们需要寻找更多乐趣。”眉纱眯起眼睛，暗暗思考。
　　“亲爱的，这个是赠送的。”和蔼的老板娘给她端上奶酪面包：“作为我们这里的学生，都会得到我的一份赠送，希望你以后常来。”
　　眉纱习惯性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可爱些：“您为什么认为我是学生，看起来像？”
　　“呵呵，这个年纪都是学生，你看起来也不像太早去工作的孩子。不过以前我没有见过你，所以是新来的？不用紧张，等你住久了就知道，这个小镇的人都很好。”
　　“当然，热情好客容易相处，我相信我会喜欢这里。”眉纱拿起奶酪面包咬了一口，笑道：“非常美味，谢谢您的馈赠，太太。”
　　过一会儿眉纱离开那个小饭馆，奶酪面包带走，只咬了小小两口，她实在不太喜欢西餐的口味，尤其这些甜腻的东西。
　　“惑儿，变得老一点做我的监护人，我需要一个——对我不太好的后母。”
　　“又是角色扮演？我强烈要求你下次给我一个好点的，至少不是反派，省得人人都骂我。”
　　“我以为你喜欢挑战。”眉纱耸肩：“一个反派对我来说很适合，因为我既然厌恶你，就不需要演的像一般人一样，那么在乎自己家人的看法。”
　　“你就不能少算计我一点……”惑儿嘟囔着跟在她身后，身形渐渐抽长，等转过一个街角，她立刻变成三十出头的女子，拥有迷人的身段和风韵，脸庞艳丽而刁钻。
　　三十配十六，标准的让人一眼看到就能想到非亲生母女。
　　“接下来呢？”
　　“租个房子住，带我去学校报到。”
　　“你要上学？”惑儿猛地挑高声音，她又发什么神经。
　　“想引人瞩目的话你可以更大声点，我不是没上过学，而且不止一次。”
　　“但这里只可能有普通人的学校，看布置就知道！”惑儿加重了普通人三个字。
　　“是的，但我直觉这个学校里会有值得我惊喜的东西。”眉纱扯着惑儿的衣袖：“去找房子。”
　　“OK，我去。”惑儿扯下她的手甩开：“不过你要记住你的身份，离虐待你的继母远点。”

　　这并非是个排外的小镇，房子很容易选，空房很多所以惑儿直接买下了一个。
　　至于学校的报名，眉纱回来后，她的说法是这个学校的学生热情到难以置信。
　　“那你看到你所谓的惊喜了吗？”
　　“没看到，恐怕要我正式上学之后。”眉纱推开窗子，放放新装修房间起的古怪味道，顺便感慨惑儿行动力之强。
　　惑儿趴在窗口，和眉纱同样的动作：“这里的味道不错。”
　　“空气纯净污染少，小镇有小镇的好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