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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穿越成华筝-第29部分

小说: 穿越成华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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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还会活多久,我只知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忘记她。
  我会一直记得她,直到我死的那天为止。
  还有,李流风,你这个高傲又任性的女人。
  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地和师兄大人说话,好好地问清楚你们的过往,然后好好地过日子,别再随便跟他耍性子了。
  然后,等我也到你们那边来的时候,再来找你,行不行……




  再见悦来客栈

  再次站在悦来客栈门口,恍如隔世。
  客栈黑底招牌上的四个大字仍然金光闪闪,亮得刺眼。身侧仍然是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看来……不管红教和白驼山之间发生了什么,悦来客栈的生意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踏进了大堂。
  吕秀才还捏着他那支毛笔对着一本账簿摇头晃脑着,乐少东也还在冒充店小二跟在我前面进门的两名客人说着什么,李大嘴正从厨房门口伸了个头出来不知道在偷窥着什么。
  除了没看见跑堂老白之外……基本上是全员到齐。
  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很好。
  我走到柜台前,冲着吕秀才点了点头。
  “请问我的马在哪里?”想了一想,又补充道,“就是那匹黄底杂毛的,很老的……”
  那会儿客栈上下人等对我那匹老马以如此高龄还能跋山涉水并平安走到此处表示过极大的震惊。就算不记得我,也该记得那马才对……
  吕秀才手里的笔“啪”地掉在了账簿上,蘸得满满的墨汁溅了开来,他那件青衫的前襟顿时变得斑斑点点。
  他脸上那副活像见了鬼的表情,实在让我不由得要往别的地方想。
  不过,不愧是全国性连锁客栈的员工,也不过短短的一瞬,吕秀才就恢复了常态,笑着道:
  “华姑娘,好久不见……您那马还拴在后院,咱们可没敢慢待啊。”
  喀丝丽打我行李里掏出来的那锭金子,扣掉十来天的食宿费用,剩下的钱足够给十匹马养老送终用的了,总算他们还有点“尊老”之情。
  当初从成吉思汗的马群里挑了这匹老马,就是考虑到在漫长的旅途中说不定会有不得不放弃它的时候。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不想随便放弃掉就是了。
  所以听到这个回答,我着实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冲吕秀才龇了龇牙。
  “那我就自己去牵了啊。”
  “好!”吕秀才应了一声,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蓦地改口道:“不用不用,我去给您牵,我去给您牵!”
  大约在后院,有什么不想让我见到的事……或者是人吧……
  我相当识相的不去打听,只笑着跟他说:“那就麻烦啦。”
  吕秀才招手唤过一个杂役吩咐了几句,这才撒丫子往后院跑了过去。
  刚才还在探头探脑的李大嘴已经不见了踪影,至于乐少东……应该已经在我背后站了半天,把我和吕秀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了吧。
  一回头果然就看见了乐少东标志性的后现代庞克青年的脸:苍白的脸上挂着俩黑眼圈……不,或许说熊猫脸更合适?
  我一边思索着乐少东卸妆之后的脸应该是什么模样,一边冲他无比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乐少东楞了一下,才道:“你,你来是……”
  我冲他一乐。“我来取我的马。”
  “那个……”乐少东看着我,一副有什么话想问又不好问出口的样子。
  我猜我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无非是我和白驼山的关系,或者说是……我和欧阳少主的关系?
  所以很好心地自动自发地奉上了答案。“我与欧阳少主是旧识,蒙他相邀到白驼山别院小住了几天,现下我要走啦,所以来你这儿取马。”
  这话掐头去尾的省略了很多信息,但是总体来说没有错误。
  说到这一步应该也很可以了。毕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那个时候……他们手下没有留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所以我不愿意和他多说什么,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说话间远远就看见吕秀才已经牵着我那匹老马来到了门前。
  我向乐少东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吕秀才没有瞎说,他们确实把它养得极好。皮毛油光水滑,精神健旺得远远超出它年纪应有的水准。
  我礼数周到地跟吕秀才道了谢。接过缰绳,轻轻拍了拍它的头。
  老马居然没有被养得乐不思蜀,居然还认识我,侧了头伸过来在我手上挨挨擦擦,一副很亲热的样子。
  我翻身上了马,想了一想,还是回头跟站在客栈门口神情复杂的两人问了一声:“它的食宿费用可需要我额外奉上?”
  帐,还是算得清楚些好。
  “不,不用了。”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扯了扯嘴角,“那么……就再见了。”
  最好是,再也不见。
  别院剧变的那一天,我砌上青砖的最后一瞬,从墙洞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红色僧袍的背影,当时就觉得看起来颇为眼熟。
  可是后来带着欧阳克逃命,被大叔追杀,被无数假喇嘛围堵,从山崖跳下,在石室中又被李流风抓走……剧变连连,一时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那么多。
  直到在山谷中的那些日子,我才开始有时间细细去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最初我以为幕后黑手是益西嘉措。
  当天大叔那种神志不清的样子,很显然是被人下了黑手,而益西嘉措却不见人影。再加上那颗神奇的避毒珠子……怎么看都觉得很可疑。
  但是……即使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久,但那种师徒之间的深厚情谊实在不是作伪作得出来的,要说益西嘉措能对大叔下手,甚至把大叔弄到状若疯癫的样子……
  那这世间的人心也未免太叵测了。
  而且红教法王在教内地位尊崇,在藏地信众甚多,大叔又对他言听计从,就算是从利益角度来说,做这种事情对他也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何况……比起自己的胡乱猜测,我倒是更情愿相信欧阳克这个腹黑的判断。既然他也认可是有第三方势力意图挑起红教和白驼山之争,那么,事情显然就和益西嘉措无关了啊。
  至于西域这边到底势力如何分布的,我是半点也不知道,所以后来索性就丢开不再去想这事了。
  直到某天夜里,我想起在西域的倒霉历程完全都是从被掳到白驼山开始的,打算扎个小纸人诅咒一下欧阳少主的时候,也想起了目前生死不知的喀丝丽和青容。
  然后想起了初次见到她们的时候的情形:在悦来客栈的大堂之内,喀丝丽一掌击在桌上,老白为难地说着什么,略显佝偻的背影正对着我……
  然后……我想起了在别院里惊鸿一瞥的那个背影属于谁……是老白没错。
  然后,一切都豁然开朗了……
  为什么身为独子的乐少东会被从北京送到边陲小镇来经营这样一家小小的分店?
  为什么这样一座位于交通要道的小镇上,居然方圆十里都没有第二家客栈?
  为什么乐少东吕秀才李大嘴老白……每个人都身怀武功?
  为什么老白的官话里总给人轻微的异样感?现在想起来,那种略显僵硬的舌音很显然带着西夏那边的口音?
  ……
  要说潜在势力的话,还有什么组织比得过“从大金国到大宋国,哪怕是往南边的大理国去”都有分店,还可以“统一打折”的悦来客栈?
  记得很久以前看过的某篇文章里,作者就开玩笑似的分析过“悦来客栈”应该是类似情报收集系统外加隐秘杀手组织的存在。
  那篇文章的最后有这么一句话:“试问还有什么人能比客栈的员工更熟悉地形,更容易让客人没戒心呢?”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庞大而严密的组织,我连半分报复的心都没起。
  坦白地说,他们的目标绝对不是我,我最多只是恰逢其会的倒霉蛋而已。
  既然欧阳少主没有死,他们自然会有他们的麻烦,和我无关。
  所以,我只是去找回我的老马。
  然后,离开。
  只是在离开西域之前我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一趟……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情愿,我也得去找到欧阳克,拿回我的金刀啊。
  老马忽地低鸣了一声,我下意识地紧了一紧手中的缰绳,它温驯地停下了脚步。
  我眯着眼向前方眺望着,已经可以隐约看见山的轮廓了。
  那日带着欧阳克从别院逃出之时,从山顶向东望,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悦来客栈所在的这座小镇,而别院门口也有着很明显的人工修筑而成的坦途,蜿蜒伸向山脚,可见并非是什么不许旁人进入的隐秘之地。
  因此我只要往那个方向走,应该就可以找到白驼山的别院了。
  老马虽然被悦来客栈养得精神了许多,可它已经习惯了慢速前行的方式,所以我们俩仍然是慢吞吞地晃在向西的大道上。
  十二月的西域,迎面刮来的风都带着冰碴,就是裹着裘皮出门应该也是冷得瑟瑟发抖了才对。
  可是……我连半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四肢百骸间仿佛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循环往复地流动着,将寒风自动地挡在了身体之外。
  这,就是内力的作用了吧……不过……
  我苦笑了起来,对于我这块废柴而言,内力的功效,也就仅止于此了而已啊……
  没有一掌就能击倒一棵大树的劲道,没有一跃就能掠出数丈的身法。
  所谓丹田,所谓运气,所谓穴道经脉……这些奇妙的东西,从上辈子对我而言就像是另一个空间的神奇存在——现在也还是一样。
  身体里虽然有李流风的八十五年内力,我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调动它。
  如果要打比喻的话,就像是一个连罐头也拧不开的废柴,就算知道这罐头是我的,这罐头里的凤尾鱼也是我的……但是吃不到就是吃不到!
  呐,李流风你这个任性的女人,看到我现在这样,后悔了没有?
  我叫你再任性,我叫你再随便乱送人家根本不能用的礼物,我,我后悔死你!
  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一定会好好地嘲笑你!
  如果……还能见面的话……

  重逢

  我一直都知道,人的一生会有很多际遇。
  无论我们是停留,还是向前走,总是会不停地遇到不同的人。
  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朋友,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敌人,有些时候我们会遇到……不知道该怎样分类的人。
  ……
  ……
  ……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某一天我居然会在白驼山的别院里……遇到大叔和益西嘉措!
  如果说一开始在别院门口遇到活蹦乱跳的喀丝丽和青容……这件事情让我在意外之中还带着一丝惊喜的话,那么她们俩看到我之后立刻转身就跑的行为着实让我觉得……自尊心很受损呐!
  再怎么说,我也只不过是在山里过了几个月,应该不至于就长歪成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德性吧,她们居然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喂,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
  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冷风嗖嗖地从身边卷着尘土吹过。
  我在别院门口囧成了一座石像。
  不过在大约三十秒之后,看到从别院里一脸兴奋地往外跑的四个人,我就知道是我误会人家了。
  原来喀丝丽和青容不是被我吓到跑路,而是回去找了两个……怎么说呢……我还蛮熟悉的人一起出来……
  这算是壮胆?拉虎皮做大旗?还是我确实有什么地方变得鬼斧神工可歌可泣了?
  但是,刚才在镇上遇到的无数路人都没有这种反应啊。
  我还在琢磨这事儿,满脸放光的大叔就已经几步冲到了我身前,伸出蒲扇一样的两只大手抓住我的肩膀大力摇晃。
  “小丫头,你没事,你果然没事,真是太好了!”
  其实我本来有很多的话想跟大叔说,比如……那天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我们跳崖后他被那些假喇嘛怎样了,比如……他怎么会在这里?
  但被他这么劈头盖脸地一摇,所有的话都被摇到了九霄云外。
  我下意识地,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求助地看向了站在大叔身侧微笑着的益西嘉措。
  然后,益西嘉措他也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微笑着把我从大叔的“魔爪”里解救了出来。
  目光越过大叔和益西嘉措之间的缝隙,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喀丝丽和青容脸上的神情,那是……绝对不可能会错认的欣喜和善意。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一下子柔软了起来。
  大家都还活着……真好……
  在大叔惊天动地的嚎叫,益西嘉措优雅淡定的微笑、喀丝丽E罩杯的拥抱以及青容的喜极而泣中,这一出可以命名为“重逢”的大戏终于在白驼山的别院门口落下了帷幕。
  十二月的寒风很适时地从身边刮过,提醒了我们这个地点并不太适合长时间地叙旧。
  喀丝丽娇笑着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小妹妹,你先跟青容他们进去,我叫人给你把马牵去牲口棚里好好照料着。”
  我愣了一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青容拉着进了别院的门,熟门熟路地走进了我曾住过一段时间的小院。
  大叔在我们身后拼命地挥着手。“小丫头,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再来找你!”
  呃……晚上?我本来没打算呆到晚上的啊。
  为什么事情好像在……朝着完全出乎我意料的方向在发展?
  直到青容端上了茶点而喀丝丽笑着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我这才想起来,从见面开始一直想说却总被半路打岔而忘记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我清了清嗓子,“请问欧阳少主可在?”
  能看到大叔他们绝对是意外之喜,但是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我本来只是……想找欧阳克要回我的金刀而已。
  喀丝丽和青容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青容才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少主不在呢。”
  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大概也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了,但那把金刀……无论如何我都得讨回来才行啊。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如果时间不是很久,我想我可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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