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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诡夏蝉鸣-第24部分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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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韵说着又感慨道,“不是我挑剔,但出门在外安全第一,十全十美的事肯定没有,我现在这个状况,总比和素不相识的人住一起要强。”
  湛明婵赞同地点点头,不过她并没取下墨镜,而是戴着在厅里又走一圈,再看过了厨房和卫生间,才去童韵的卧房。进门时,她步子一顿,“童韵姐,房史你打听了吗?”
  “你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我怎么能不照办?”童韵笑道,“放心,这是孙洁联系的房。孙洁的底子我总是清楚,她总没理由骗人。以前这是工厂的家属宿舍,住得都是咱工人阶级的兄弟姐妹们,换了好几拨住户,但也没听说有过自杀凶死一类的晦气事。后来工厂外迁,家属楼也放开了买卖限制。现在的房东听说是个大老板,据说不止一处房,买这套房子纯属有钱烧得慌,他人已经出国,房子空了几年,三四年前才开始外租,也没听说闹出过不好的事。哎,这些消息足够了吧?”
  湛明婵点点头,童韵笑了,热络地拉着她,带她看了换上新垫子的小床,看了维持原样的古旧大方桌子,最后面带得色地一伸手——
  “当当当当——你觉得这大衣柜如何?吓到了吧?哈哈!”
  那方深棕色的大衣柜静默在卧房的角落里,宛若瑟瑟寒风中僵硬的墓碑。
  立柜有两个平面严实地贴住泛黄的墙壁。剩下的两面中,一面抵住了童韵放电脑的咖啡色小桌,另一面便是柜子的正面,两扇对开大拉门,糊了薄薄一层擦不掉的黑色泥腻子,一对圆头扶手已掉了一只
  ,留下个拇指大小的洞,拉门四周框了圈黄铜边,三指粗的铜条竟还很光亮,晃出绰绰的人影子。
  湛明婵不由伸出双臂,卡在柜子的两边,使劲挪了挪,立柜纹丝不动。一旁的童韵笑她做无用功,又给拉开柜门,请她欣赏里面的衣服鞋帽,嘴上还道:“当初我刚看到这大衣柜也吓了一跳,很不喜欢。都是哪年代的老古董了,还摆在姑娘家的房间里,多没品位。后来打开看了看,觉得它里面的空间足够大,你看,四季衣服还有羽绒服,包括鞋盒子都能一并塞进去,还可以装上凉席薄被,比住在本科宿舍的时候都强。再不用为没地方装衣服而发愁了。”
  湛明婵向内里探了探头,也感慨道:“还真是大,足够一个人站进去了。哎?怎么这层柜面上有这么多划痕?”
  童韵在擦洗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她也吓一跳。两面贴墙的深棕木板上竟布满密密麻麻的刻痕,似是随意乱划,刻意割裂,横七竖八,全无规律,浅色的痕迹却压倒深棕木色,几乎布满整个柜面。摸上去麻麻刺手,看上去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静下来,不以为意,“毕竟是老柜子,兴许之前住家里的小孩子淘气吧。”
  湛明婵不置可否,只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只柜子——这柜子也不知是怎么造的,如此高大沉重,顶天立地,乍一眼看过去,就仿佛是从这墙壁、这地板上生出来般无法分割;对拉门不灵活,会发出吱扭声响;黄铜条泛着模糊的森森人影,感觉更不太舒服;柜子里飘满木头特有的潮味和柠檬香氛的味道,反倒不伦不类。这种古旧的深棕木色格外压抑,很不适合放在年轻女性的房间里。但除了这些,也没什么不对头。在算算银子问题,也不能责怪童韵舍不得花钱换家具,打一方新衣柜可是会要了童韵一个月的工资去。社会闯荡的人,自然能省则省。想到这里,湛明婵轻轻摇头,去了腹诽,只随口问道:“那房租呢?”
  “一个月2600,我们三个人分摊,她俩不计较我单住一屋的事,竟没让我多拿钱,真是好同学啊。”
  “我那房子只要2000啊。童韵姐,能省则省。”
  “小芸和孙洁喜欢这里。”童韵解释,“孙洁说离她们公司近,她那脆弱的心脏,别太累着她。小芸暑假的时候没回家,曾在这边租过一次半地下室,说这一片的治安和邻里都很好,也希望我选这里,要不她俩就不和我一起租了。我一寻思,另找陌生人合租多麻烦,就随大流吧。”
  湛明婵又问:“通过哪家中介了吗?”
  “我没那脑子,反正小芸和孙洁也是千挑万选,都是姑娘家,她们放心,我也放心。”童韵笑道,“怎么?有问题吗?”
  “没。”湛明婵又环
  视房内一圈,这才取下墨镜,目光落到柜子旁的那面墙上——柜面和墙壁紧贴,似乎连刀片都插不进去,可却有一道道纤细的裂纹从那窥视不到的缝隙内伸展出来,它们舒缓密布在墙皮上,奔放着散去,好像老树的枝。
  “这是什么?”湛明婵轻道,“墙漆裂了?还是墙体不结实?”
  “估计是漆吧,到底是老房子了。”童韵敲敲墙壁,“小夏,我就知道你疑神疑鬼。不愧是咱诡夏论坛出来的。哎,说起来,你有查出来那个坛主壬戌的身份了吗?不是说他经常把坛子里那些愿意慷慨解囊的求助者大方地介绍给你吗?”
  湛明婵道:“我是接过一些活,但也只是助人为乐,从没收过钱。”
  童韵道:“那个壬戌到底是谁?你们在现实中认识吧?”
  湛明婵摇了摇头,童韵笑说:“他一定是暗恋你。”
  湛明婵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墙上的裂纹,也许是背光,她的面色看起来很暗,“童韵姐,我觉得你住在这里……嗯,说句冒犯的话,还是小心为上。”
  童韵的脸色顿时一沉,乔迁之喜,上门做客的反倒说出丧气话来,也不知是谁家的礼数。不过网友泛泛之交,哪能什么话都往外倒?她心里存了芥蒂,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湛明婵的态度也就淡了。湛明婵似是感觉到,坐了没到半个小时便告辞。童韵送出门,湛明婵抬头打量一下,问:“童韵姐,你那房间的隔壁——该是这一家吧?”她指着一扇防盗门说。
  童韵看了看这条走廊,自家顶在最里头,其余家的防盗门都贴着墙一溜排开。她也曾计算过,知道出门右手边这一家,该有个房间和自己那房间是相邻的,她也曾想过,不知那房间住的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和自家的纱网防盗门比,这户人家买的是橄榄绿全封闭式防盗门,只靠一只猫眼联系外界。童韵记得从看房到搬来,就没见过这户邻居,印象中,也没听见这扇防盗门开关的声音。
  “不清楚,也不重要。”她说,随手拉开走廊灯,灯影照在湛明婵的眸子里——那两团熠熠的光点,宛若暗夜的火苗,不安跃动。
  “还是打听一下吧。”湛明婵说,眸底清澄,那火苗子仿似燃在水里。
  


☆、第二章 古怪的响声

  第二章
  之后的一周,童韵忙于工作,疏于上网。那小夏网友也跟着没了音信,或许是旅游,或许是不想联络。网上的朋友,虚拟中分外亲切,真见了面也就淡了。人家的嘱咐,童韵自然都没放在心上。房子只是老房子,不垮掉就是好房子;柜子只是老柜子,能放衣服就是好柜子。至于隔壁的邻居——童韵确信,就算见到有人从对门出来,她也不会多看一眼。各过各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正理。
  这天晚上,童韵将一部分工作拿回家做,孙洁和舒小芸都在公司加班。童韵吃过饭,回到卧室开始处理新下来的报表。在电脑前忙了一阵,觉得身子发黏——七月酷暑难耐。她打算一个人偷着奢侈,开几个小时的空调,等她们回来了再关。
  离开书桌去关窗。最外那扇窗子被推得太远,童韵不得不探出身子,浸在暑气氤氲的夜中。这时,她右眼余光处纳入一片微亮。
  动作一滞——这是隔壁那小卧室所亮的光吗?他家回来人了?
  这思路就像一道午夜的闪电,静静划过,悄悄熄灭,不带一声雷鸣。下一刻,窗子已经关好,童韵又回到卧室。外面的光源对于繁忙的都市白领而言,没什么好在意的。
  她麻利地开了空调,为了省电,又灭了卧室的灯。整套公寓内只有她这小屋一方电脑的亮光和空调指示灯的两点微芒,也只有打字声和空调扇叶带着流水声的响动。她很享受这份神秘的孤寂,工作更加投入,几乎忘了时间,直到闷闷的一声咔嗒,在她耳边炸开。
  本能挺直脊梁,手指停在键盘上,她纳闷地望向发声处——身旁的衣柜。
  此刻的衣柜紧贴着她的小桌,顶天立地,在没有灯光的室内,就像夜间一座沉默的小山包,门上嵌的黄铜条还模糊地映着人影。
  不再有声音。
  事物是永恒运动的,偶尔发出声响,很正常。
  童韵扭过脸又打了一行字——咯噔咯噔咯噔!
  好像冰柱子接连落地,粉身碎骨。
  打字声倏地停止,空调也在这个时候停止运转。房间内的寂静混着屋内的黯淡一并揉成了块,沉沉地压着童韵的心。
  柜子里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会有这样明显的动静呢?
  童韵拉亮顶灯,一把拉开靠桌的那扇柜门,微带腐臭的潮腥和柠檬香氛的味道滚在一起冲出来,怪怪的气息让她的皮肤上腻了一层麻。
  所有物品都放置整齐,童韵松了口气,目光落到靠墙那扇门上。这扇门的圆头把手掉了,就留下一个空洞。童韵伸出指头,扣入那黑洞里,稍稍往外一带,一身毛骨悚然的吱扭声响,门拉开的时候,童韵的背心竟蒙了层冷汗。
  四季衣物、床单被罩,一概安好。不过一只塑料衣架出了问题——主梁和吊
  钩脱落,主梁掉下来了,砸到了被单。
  童韵翘起嘴角,原来如此。
  弯腰捡衣架,这个时候她隐隐察觉不对——衣架掉在被单上,不该有刚才那种接二连三的声响吧?这念头还在徘徊,手指已触摸到衣架,顺势给拿开,她的背还是弓形的,忽然睁大眼,这是什么?
  灰白碎花的被单上,赫然一只鞋印。
  仿佛被烫了般,童韵丢下衣架,急急拿出这床被单举到亮处。这不是她的鞋印,这种尺码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一只男鞋的印痕。
  家里进来外人了?正在某个角落里窥伺着她?!
  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确信她窒息了瞬间,这惊悚的念头爬上来,但很快又被踹下去——大门是锁好的,窗户也关好了。回家这么久,有异动早该发现。
  难道是傅旭然留下的?他前两天刚来过,可能搞脏了,没敢和自己说。对,看上去,这尺码也差不多……
  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下来,童韵长出一口气,应该是这个样子,千万不要乱想。
  一阵手机铃声在这个静谧的时刻刺入童韵的耳膜,手一松,被单落地,寂静无声。一时间连脚都迈不动。她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明暗交替,振动不休,直到要掉下来,她往前一扑,接住了。
  “喂……”
  “小韵,我。这么半天?”
  “旭然……”是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童韵打起精神,“我问你,你是不是踩脏我放在柜子里的被单了?”
  “什么时候的事?”
  童韵心里一紧,她握着手机背对着衣柜,总觉得有一双眼在暗处偷窥着自己。她反过身来,视线又落到衣柜内,两扇柜子门还敞开着,明亮的灯光下,柜子内却显得阴暗,唯有那些泛开木屑的浅色划痕密密麻麻地反着光,清晰地展现着它们削瘦的“身姿”,望着这些划痕,童韵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只细长的女人手,雪白,青筋绷着,尖尖的指甲,涂着艳红,在不停地划拉着柜面,兹拉——
  兹——拉——
  童韵张开嘴,听错了吗?怎么感觉手指甲划过木板的尖细声音就近在咫尺?
  兹——拉——
  “小韵?怎么了?喂?喂?”
  童韵脚底生根,身体要僵成雕塑。她盯紧那扇柜面,试图听到又惧怕听到刚刚那声音,兹——拉——
  兹——拉——
  “啊!”她低低喊了声,“旭然!我害怕!你能不能过来!”
  “怎么了?你别慌,是不是有人撬门?就你一个人吗?”
  童韵屏息,心中数秒,快一分钟了,除了傅旭然焦急的询问,什么声都没了。
  “没了……”她喃喃着。
  “什么没了?你现在怎么样?”傅旭然大吼。
  童韵无力地坐到床上,把刚刚的事都说了一遍。
  那头沉默一会儿,“被单嘛,可能真的
  是我不小心踩过,我打开过你的柜子,以为我的护腕放到你那里了。当时为了寻找,就拿了些东西出来放床上,确实有掉到地上的,估计是我忙乱中不慎踩到过又没注意,就给放了回去。你别胡思乱想。至于你说的杂音,是手机吧。你那个小卧室的信号不怎么样。哎,你可真会想,什么女人手还涂着红指甲油,别魔怔了。门都锁好了吧?窗户关了?你那里是四楼,保安岗亭就在对面,不会爬上什么人。你若是害怕,干脆关了你那屋的门,插好插销,把我送你的那把匕首揣怀里,睁着眼等她俩回来。其实,就你那三分田的地方,有个苍蝇都藏不住。”
  童韵胡乱应了,傅旭然继续说:“说正经的。明天有空么?吃个饭吧。我攒全了‘玲珑宫’的打折卡,三人以上打五折。要舒小芸和孙洁都来吧。咱俩的事儿,也得跟她们公布一下。”
  空调冷气寒得仿佛南极风,一直冰到心里。童韵记得自己很规矩地调在26摄氏度。这冷,大概是从手机那头吹过来的。
  “小芸和孙洁大概还要加班。她们的公司就要竞标了,那是个大单子。”
  “要不我去问问?我有她们的手机号。而且她们一定会给面子的。”
  “好吧,你在她们那里就是面子大。”童韵口气冷淡。
  那边道:“你不高兴吗?她们和你要好,我打算正式告诉她俩关于你我未来的事。用不用我买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当场送你,让你脸上更光彩呢?”
  “随便你。要花钱就花。”童韵不客气道,那边尴尬的沉默。童韵握紧手机,心神一动,说:“那我能不能再带一个人来?”
  “没问题啊。你高兴就好。”傅旭然急忙表示,“带谁呢?”
  “我的一个网友,夏之声。”


☆、第三章 玲珑宫的聚餐

  第三章
  玲珑宫是一家高档江浙菜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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