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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诡夏蝉鸣-第69部分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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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成灿的自杀和之前几个被夺命的人,是不一样的。只是赶巧凑到那个时候了。
  湛明婵拿出笔记本,第一页记录着她和居委会常大妈还有当时在场的其余老人的对话。
  在这次对话中,常大妈和其余几个凑上来说话的老人们,一起证实这样几件事。
  首先,简画蝶的丈夫成金南下打工后,就再也没回来。简画蝶报过人口失踪,但是没有找到人。因为成金是一个成年男人,又没有发现尸体,也没有被绑架、遇害、拐卖等等迹象,故而警方将此案搁置。
  接着,成金走后九个月,女儿成灿出生。简画蝶辛苦工作,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日子过得很难,但母女二人的感情非常融洽,周围邻居从没听过吵嘴,可谓相依为命。
  最重要的,是简画蝶性情温和,安稳守礼。丈夫一去不复返十八年,换了别个女子,时候一到,立马就得跟公安机关申请个死亡证明,分了财产,再寻一个好的嫁了去。成金失踪四年后,居委会的几个热心大妈都曾经上门问过简画蝶这方面的意思,劝她体恤自己、爱护女儿,再组个家庭。可简画蝶都拒绝了。她一个人守在家中,不仅从没向公安机关申请宣布成金身故,也从未有过再婚举动。按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简画蝶身上却成了例外,当真如旧时挣下贞洁牌坊的女子一样,言谈举止贞静贤淑,上下班准时准点,出行极有规律,待男客也是端庄周到,十八年来没传出一丝流言蜚语,知道她家情况的人都钦佩不已。
  而她的女儿成灿虽然沉默寡言,性格内向,但乖巧懂事。平日在外面见了认识的长辈,都会恭敬招呼,长辈若有问话,也是和气地答复,目光纯净,绝不像同龄的一些皮孩子,要么把老人甩在一边,要么看着恭
  顺其实眼底都是不耐。到了爱美的年纪,也不见她描眉画眼,更不会打耳洞纹身,除了发卡头绳外,不带其余饰品。这孩子虽不漂亮,却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上下学也是准时准点,从没见着晚归或和男生单独相处。只是和同龄人比起来,这孩子的独来独往、说话小心翼翼的懂事让不少知道她家情况的人心中酸涩。
  “那么懂事的孩子,就算性子内向了点,也不该死啊。”常大妈哀叹,“但要说自杀,我还真有几分相信。现在不都说什么抑郁症吗?那孩子身边也没个朋友,笑脸都少,说不定就是抑郁了。何况那时候又赶上她高考,压力大。也许没考好,觉得对不住含辛茹苦的母亲,就一时往窄了想。”
  “警方是如何结论的?”湛明婵问。
  “虽然孩子她妈不见了,但是孩子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哪能不管?一直督促着那些个警察用心查。听说,警方也去过几次现场,来我们这里也好几次,我也见到他们挨家挨户打听过情况,还找过孩子的学校。算是尽心的。但是孩子真是自杀,还能查出什么别的呢?”
  “但是我听说警方并没有非常重视这个案子。比如我表姑在哪里?为何女儿自杀的同时,她就失踪了?这难道不是一桩自杀案最大的疑点吗?可警方似乎没有追查这个线索,就直接以自杀结案,我表姑也被归入了失踪人口,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警察办事,我们哪清楚啊。也不是没问过,但是谁也没那个脑子去破案,我看那警察态度也好,为了案子也是到处跑过几天的,唉呦,我当时也想,可能真是她们娘俩之间出了什么事,结果孩子想窄了,当娘的也说不定怎么了呢。当时也不是没人猜过,”常大妈声音低起来,眼神也诡秘了,“说或许是成灿和她娘吵架,结果成灿她娘失手杀了女儿,就伪装成自杀。这个我们都不信,亲闺女啊,一个守了十八年的人,这孩子就是下半辈子的指望了,就算真是失手了,那也得是嚎啕大哭要么自首要么也跟着孩子去了,还至于多此一举去伪装自杀吗?所以就又有人说了,可能是成灿失手把她娘给……然后吓坏了,就自杀了。但是那房子里也没见着孩子她娘的尸首啊。”
  “会不会在成灿自杀的地方附近呢?”湛明婵问。
  “你是说那孩子深夜把她娘的尸首扛过去,埋了,然后再吊颈子?”常大妈一脸惊悚,“不会吧。而且那地方警察都搜过的,要有异常,早就发现了。而且我还是那句话,成灿那孩子,是个好的。就算她失手杀了她娘,那也是要么自首,要么就守着她娘的尸首自尽。总之,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又是
  挪尸又是埋尸。何况那河离得可不近,坐车都要二十来分钟呢,再背个尸首?怎么弄过去啊?你说一个半大的孩子,又一贯懂事,也依赖她娘,真要是乍然碰到这事,她,她,她想得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法子吗?”
  “这么说,这些可能性,您都是不信的了?”
  “对。”常大妈道,“我不是很信。可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寻思着啊,会不会是孩子她娘可能在外面出了什么事,那孩子就她娘这么一个天啊,天塌了,还能如何?索性就跟着去了。”
  “既然您都这么想了,那警方就没想过查查我表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吗?”湛明婵接连质疑。
  常大妈的皱纹都褶起来了,终于叹了一下,“姑娘啊,你说到点上了。都过去五年了,我看你是个有心的,那娘俩的事又太蹊跷,甭管你是不是成灿她表妹,我要进土里的人,也都不怕了,跟你交个底子。成灿她娘的事,我,还有另外几个跟她家不错的老太太老头子,不是没去警局问过。但人家就说那孩子的确是自杀,一点问题都没有。而她妈妈失踪,那就报失踪。一个是自杀,一个是失踪,就算是母女,也是一码归一码的事。除非那孩子是他杀,或许还可以并案侦查。后来,我听我们主任跟人聊天的时候好像说过一句,如果是寻常案件,警方一定会把两件事放到一起查,但是这一次,一个是娘俩没什么亲朋好友,也没人督着警局,还一个就是似乎是——”常大妈凑得更近了,几乎是用气流讲话,“似乎是上头让他们就这样结案的。一个自杀,一个报失踪,都是事实,也不必查下去了。”
  湛明婵合上这一页,常大妈的猜测,是对她的一个启发,但绝对不能当作是实情。毕竟那只是一个老人的猜测。但是湛修慈在这个问题上对她的压制,让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成灿自杀、简画蝶失踪的背后,有玄黄界的影子。
  否则她想不出湛修慈会为了利益之外的什么东西去阻止她的调查。事实上以往,湛明婵如果碰到什么案子想查一查,让湛明磊去找湛明儒做资源支持,湛修慈素来是不怎么管的。玄黄家的掌门多做一些案子,既锻炼了自己,传出去自然也是美名。
  但是与其猜测玄黄界到底有什么隐情,不如先着眼在案子的本身,从内部去突破。
  之前,湛明婵的着眼点,以前一直是关注简画蝶和各个案子当事人的履历重叠之处,试图找出她们彼此的联系,最终因为二者到底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而宣告失败,迷惑了好久,也因此走了好一段弯路。
  现在她得到了新的线索——简画蝶和一群小孩子
  的确不太可能有过多交集,但如果她是为了她的女儿成灿呢?那个被人认为是一个内向、寡言、认生而常常遭到欺负的女孩子呢?成灿和之前那些案子的当事人,可都是同龄啊。
  笨啊。自己怎么一直忽略了这一点呢?甚至忽略了该去简画蝶的住所走一走,打听打听。
  只是“流泪的沙发”一开始看似已经解决问题,她自然没往那方面去想,后来因为苏琳的缘故,她感到事情还没完,但是一时半刻也不会因为一张明信片就把所有疑点都集中到简画蝶身上,只通过警方做了些普通调查。正好来了“三彩俑”,她又分出精力去查这事,在最末了赫然发现简画蝶的刺绣,这次是真觉得不对劲。查了一遍,简画蝶的资料还是那么点。她正想着该如何突破,童韵的“柜中有鬼”就扰乱心神,待把这问题解决,湛明婵想进一步深究,可在这个案子里,除了童韵的蝴蝶撕纸外,找不到半点简画蝶的物品——现在来看,童韵死前说的沙画,应该是被湛修慈藏起来了。
  少了简画蝶的物品,多个蝴蝶撕纸,不足在二者间建立确凿的联系。迷茫之际,“梦里河”中的“翅膀”启发了她。
  但腾印也好,梅展也罢,虚虚实实,光是对付他们就花费不少精力,何况还要在假话中去追查虚无的翅膀和飘渺的简画蝶呢?失踪的贺希希又凭空插@入到乱局中,时隐时现,成了一个谜中之谜。
  到了“闻雨轩”,总算是有点眉目了。但功亏一篑,季警官还没查完,人就去了;知道□的安品然,手头证据也没能落到自己手里。好在安品然供出方珊美,让“三彩俑”和“闻雨轩”建立了链接,“三彩俑”又因简画蝶的刺绣和“流泪的沙发”联系,而童韵的蝴蝶图、蝴蝶撕纸和她口中简画蝶的沙画让“柜中有鬼”和“三彩俑”等等勾连到一起。失踪多月的贺希希神秘出现在童韵的病房内,坐实了“梦里河”与这系列案件之间的关系。还有安品然死前握在手里的发卡,正是贺希希的,梅展遇害前用照片指证的凶手,也是贺希希。
  如果贺希希是被挟持的,那么可以先排除她。就案件本身考虑,目前所有的当事人都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所有的案件都可以和“蝶”扯上关系。安品然又亲口证实简画蝶的确会因为一个人而杀了方珊美,再联系成灿内向、孤僻且常被欺负的事,不难推测,安品然所说的那“一个人”,恐怕就是指成灿。
  线索浮现这么多,只会更乱。到了这个地步,不能再分散地乱查下去。湛明婵开始全面反省自己之前追着案子走、见到一个线索就一条路走黑的错误思路,决定回到起点
  ,踏踏实实地绕着简画蝶自身去做一个全面、彻底的调查。
  思及此,湛明婵轻叹,警察的活儿,还真是不好干。
  工作手机忽然响了,湛明婵接起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传来——
  “是湛明婵小姐吗?您认识季警官吧?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同事,他有一些遗物要交给您,很抱歉,因为他收在个人的保险柜里,所以我们到现在才整理出来。如果有时间的话,请您这两日就过来一趟好吗?”


☆、第八章 电饭煲的蒸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把明婵和容珺萱这两条线的时间搞混……
  容珺萱重新打开电视机,坐在对面,定定地看了半天,电视里那档综艺节目还在嘻嘻哈哈的继续。电视屏幕内外,干干净净,除了正常的影像,没有那可疑的水渍,更没有那个恐怖的男人。
  又是看花了眼吗?容珺萱长长吁了口气,也不敢再大胆地继续认证下去,咔一下,关了电视机。随后她蜷缩在松软的沙发上,开始发呆。脑子里想着网上的朋友给介绍的几个论坛,说什么去那里发贴求救等等。自己把这件事当作笑谈跟几个同学说了,竟然得到了大家的赞许和鼓励,认为自己应该试一把。
  “心病总要心药医。”有个同学说,“你觉得是闹鬼,那就去找抓鬼的行家给你解释啊。”
  “但是我认为他们都是骗子。”容珺萱说,“或者胡扯一顿,反正不用负什么责任。再坏一点的,会危言耸听,然后游说你破财免灾,这就是诈钱了。我虽然不信,但是心里想着他们那些可怕的话,睡觉也不踏实。”
  大家就笑,“其实你还是信啊。”然后建议她把情况发个贴子,放到网上去,反正也不用花几个钱。如果哪个来帮忙的人提出了要钱,坚决不给就是了。
  容珺萱再一次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想等一会儿吃完饭,就去发个贴子吧,死马也当活马医吧。
  她走向厨房,那在房间的另一边,她背对着客厅,所以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哗一声轻响,一道白光划过,电视下象征“开启”的绿色指示灯亮起,轻微的机器工作的声音沙沙响起在寂静的客厅内。
  电视自动打开了。
  但却没有声音,寂静。
  诡异的寂静。
  屏幕上是一片浓黑,并不平滑,而是颗粒状的浓黑,仿佛有一大片黏附在屏幕上的黑色沙粒一样。整个屏幕都变得凹凸不平,好似千万只腻虫在上面蠕蠕地扭动身躯,密密麻麻。
  仿佛是来了一阵风,让黑色的沙粒被一点点吹落着;又仿佛是腻虫遇到了什么干扰,一个接一个地飞开了。最开始,那风是和缓的,沙粒几乎是一点一点的落下去;腻虫也是一只接着一只地离开。逐渐的,风开始剧烈,沙粒被大片大片粗暴地掀开,腻虫成群成群地飞走。仿佛霎时溃掉的堤坝般,哗啦啦——
  屏幕上的深黑转为浅黑,又渐渐变成一种灰白相交的颜色,仿佛这就是一张紧贴着屏幕的沙画,让一阵风吹散了沙,露出后面素色的底子。
  白色的面积越来越大,而灰色只是一个轻微的轮廓,它蜿蜒着,盘旋着,屈曲着。
  似乎真的有一阵风扇起着,电视屏幕内被清扫地越来越干净,沙粒也好,腻
  虫也罢,几分钟后,一切荡然无存。
  有的只是一张白色的底子,还有一对灰色的翅膀,在不断静静地扇着。
  容珺萱来到厨房,听到咔一声轻响,她知道是电饭锅煮好了饭。心中有些奇怪,今天似乎用的时间有点长。而且……
  她皱了皱眉头,看向电饭煲——一缕缕白气正从一排排小孔中迅速地飙出,散入虚空,再也寻不到踪迹。煮饭时候的水蒸汽从散热孔中散出去,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多少年都是如此。但是容珺萱心底却涌起一股不安,她总觉得今天这白气有些许不对劲,不仅散出地很快,而且那一丝丝,一缕缕,一片片,都仿佛……带着一种杂色。
  渗了血的杂色。
  容珺萱的心脏紧缩着。她揪住胸前的衣襟,急促地喘息着,耳边能听到心脏怦怦剧烈跳动的声音。她终于察觉出,厨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因为从未嗅到过,只是下意识地感到无比恶心。这味道仿佛一只细长的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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