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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诡夏蝉鸣-第97部分

小说: 诡夏蝉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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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了一会儿,停下。显示屏的光照着对面那女子的脸上,是一片的煞白。猛一看,仿佛一个僵冷的死人。大概也是因为这女子一脸倦容,所以少了些生气。
  此刻她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企鹅聊天对话框,双腿无意识地抖动着。
  碎梦:在么?
  诗雅:在。
  碎梦:最近我遇到一件怪事。不吐不快。
  诗雅:说来听听吧。亲。
  碎梦:我怀疑我对面那户人家,出事了。
  深更半夜看到这样的字句,陶诗西的后脊梁窜过一束冰凉。
  诗雅:啥事?别吓人哦。
  碎梦好半天都没有回答,但是对话栏左上角的文字显示出对方此刻正在输入内容。陶诗西便趁机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客厅、厨房、浴室都是一片漆黑安静。父母和妹妹的房间门后,亦是一道凝练的黑。睡的香甜在黑暗中氤氲着。陶诗西微微沉醉了一会儿——她是属于夜的动物,最爱这种万籁俱寂、众人皆眠而自己独醒的调子。
  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她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桌沿那一摞厚重的书本,本就摇摇晃晃的书本哗啦一下都落了下来。她哎呀一声,也是来不及,眼睁睁看它们散落,而这时候,她还没关自己房间的门。
  陶诗西屏息听着,父母和妹妹的房间那边都没传来别的动静。似乎他们都睡熟了。她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为了考试而备战到深夜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毕竟考了三四次,花了家里几千元都没出一个理想的结果,毕业快三年,工作没稳定,申请书发了无数,大概都是因为雅思分数较低而连一个offer都没拿到。眼看着身边的同学,有的读研,有的稳定工作,有的出国深造,陶诗西对自己的现状深感焦虑。何况她不是独生子女,若是再不出息点,所有的好处和风头都会被即将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妹妹抢走。在这个家中,在父母心中,她的地位会日渐衰退。混得不如朋友,亲情若也淡薄,爱情上更是毫无建树,陶诗西每每想起这些,浑身血液就不住的沸一下,弄得脑袋涨涨。
  她收拾好书本,悄悄关上门。门扉轻轻合上那瞬间,她似乎看到一片淡淡的影子映在门板上。但
  霎时就飞走不见。
  那该是深夜晚归的车子,它们亮起的大灯经过各种复杂的光学原理,最后投射到自己的房间内。对此,陶诗西见怪不怪。将门插好后,她再回到电脑前,看到网友碎梦已经写了一个较长的内容发给自己:
  我对面楼的那户人家,我也不知道住得是谁啦。但是他们家的小卧室的窗户正对着我的卧室的窗户。这么多年了,只要是白天,我从我的窗户看过去,都能看到那窗子的窗帘是拉开的。有时候我也能看到人在走动。但是我不是偷窥的,这些都只是偶尔看到罢了。晚上,一般亮灯后,我也能看到他们拉开的窗帘。大概在十点多,窗帘就会拉上。很多次,我为了考试而熬夜,十二点才准备睡觉的时候,看到对方的窗帘是拉下来的。总之,就是和大多数人一样,起床后拉开窗帘,睡觉前放下。
  但是从这周一开始,一直到现在,连续三天了,三天三夜,我都发现对方的窗帘一直都放下,从没拉起过。这一点古怪,不知为何,让我感到一些不安。从我的窗口望过去,那窗帘就一直死气沉沉的垂在窗内,无论早晚,都纹丝不动。就仿佛那房间没了人一样。或者……是出了事。我每次有了这个念头,就感到心里一颤,一颤的。
  陶诗西笑了,摇摇头,轻快地打字。
  诗雅:为什么不能是人家不在家,出去办事了。出差,旅游,甚至出国,都可能。
  碎梦:那也该是拉开窗帘走啊。
  诗雅:谁说的。这个道理可没有。都是个人习惯,你也太多心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或者工作紧张呢?
  碎梦:没有,都没有。可我看着那窗帘,就是有一种……一种……很不祥的感觉。我就是觉得那窗帘,遮住了后面的某种可怕的场面。
  有风吹过,双肩和脖颈一阵冰凉,头发丝好像被拨动,微微的痒感让陶诗西心中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混杂着一点不安。她朝自己房间的窗帘看了一眼——白色的一角正在轻轻翻动。
  有风?我没关窗户吗?
  她走向窗户,手指伸向窗帘,接触到的刹那,她心中忽然被通上了一种触电的感觉,手指不由缩回来。
  怕什么呢?怕外面的漆黑中,会藏着什么?
  又是一阵冷风蹿过来。陶诗西定了定神,哗一声拉开了窗帘,果然看到一面外窗被推开了一道小缝。陶诗西打开内窗,拽着外窗的把手将它往回拉。手腕浸透在冰凉的黑暗中,她不自觉地想:因为白天一直在刮大风,自己明明是关闭了内外窗的啊。
  咔。外窗合拢,陶诗西拧上把手,又想:可能
  是没关牢,把手是虚虚扣住窗框。结果风一大,就给慢慢吹开了缝。
  这个解释,是行得通的。陶诗西松了口气,她合上内窗,重新拉好窗帘。手指接触到厚厚的白色绣花窗帘布的时候,一片浅浅的影子掠过她的指甲盖。
  陶诗西的目光本能地追随那浅影而去,只看到半片翅膀一样的影子映在窗帘布上,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又没入了帘布的后面。
  陶诗西愣了下,猛地拉开窗帘。
  玻璃、窗框、沉沉的黑。贴近玻璃,还可以感受到冬季的凉。
  外面只有对面的楼,几乎同样熬夜的人家的灯火。还有路灯的光照着一杆杆干枯的树杈,时不时在深夜里,乱舞一阵。
  西北风尖啸着,陶诗西轻轻拉上窗帘。她又一次回到电脑前,发现这么长时间内,碎梦竟然没有答话。
  陶诗西想了想,敲起了键盘:
  别乱想了。我告诉你,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存在。类似我吧,因为马上就要考雅思了,我每天起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就不用拉开窗帘。而我睡下的时候,早就是深夜了,也不必动窗帘。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我都开着一盏小台灯,制造夜的气氛。那种气氛可以让人感到安静。而且一旦全身心投入到学习中去,就不会在意窗帘这种小事了。其实我也是三天三夜都没动过窗帘了。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陶诗西看到对话框显示,碎梦正在输入内容。
  碎梦:天啊!我看到了。
  诗雅:?你看到什么?
  碎梦:我看到对面的窗帘刚刚拉开了一道小缝,然后那扇窗户开了一下!有一只鬼一样森白的手臂伸了出来!
  陶诗西愣了半天,忽然很想笑。
  诗雅:不会那么巧吧!我刚刚就拉开窗帘去关窗子啊!你不会住在我家对面吧?
  发出去这条后,陶诗西心中愈发不安。她不排除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但是隐隐的,她感到这种巧合不是有趣,而是浸透了……恐怖。
  陶诗西挺直了脊梁,她向窗帘看去,白色的,碎花,静静垂落。
  碎梦一直没有回复。
  诗雅:你还在吗?在吗?你知道对面那户人家的窗帘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一句发出去后,不到三秒钟就有了回复:
  碎梦:白色,绣花,都是碎花。
  陶诗西怔住了。
  诗雅:不会吧!你住在哪里啊?!我怎么记得你和我不是一个区的啊!
  又等了半天。
  碎梦:我看到那窗帘上,映着一对翅膀,两边大小不一的翅膀
  ,像一只残废的蝴蝶般。
  陶诗西的身子有些发僵,放在键盘上的手指都出了汗。她有点不敢回头。
  诗雅:别吓唬人了!你到底住在哪里?或许咱俩是邻居!
  碎梦:那翅膀进去了。不是推开窗户进去的,是融进去的。就仿佛是……穿窗而入。
  诗雅: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碎梦:那房间此时还亮着灯呢。借着灯光,我看到窗前有一个人站着。
  陶诗西忽地站起来,看向窗户。
  空空荡荡。
  一口气出来,她一屁股瘫在椅子上,半天都提不起手。隔了好一会儿——
  诗雅:如果你再这样开玩笑,我就会拉黑你!我真的很生气!
  片刻。
  碎梦:那是个女人。她在往前走。
  陶诗西二话不说,打开企鹅的主面板,鼠标指向“碎梦”。
  碎梦:小西,她来了。
  陶诗西的眼睛瞪圆了,这一句话仿佛将她在瞬间拽回到过往的某个情境中,那时间过去的太长,岁月流逝下,那场景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不知为何,心灵深处,此时此刻,竟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种反应:如此熟悉,因而恐惧。她的双手僵在键盘上,做不出任何反应的时候,电脑屏幕一黑,一阵刺鼻的烧糊味弥漫中,她接着亮黑的显示屏,看到她的身后,有一个人。
  一个静静站着的女人。
  她抬起头,天花板上,慢慢打开了一对翅膀……
  好熟悉……她最后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倒数第二个故事了…………


☆、第一章 审讯室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非常抱歉!最近太忙了!因为五六月份是各种活动举行的高峰期,又快到了期末,所以很多事情都扎堆了。最近经常三点睡六点就起,强撑上一天。唉,抱歉,耽误了更新。有事大家可以上企鹅找我。
  一身素服的柯影走出遗体告别室。她在层级的台阶前驻足,心中满是疑惑与空落。
  正过脸,清冷的冬风迎面奔来,头发被吹乱,柯影如获大赦般地深深吸了几口,慢慢吐出,胸@前的小小白纸花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着,单薄的纸片在寒风中发出簌簌轻响,仿佛就要碎掉。
  柯影一步步走下台阶,没走一步,都觉得脚底犹如踩棉花般。她不停回想着刚刚遗体告别室上的一幕幕,尤其是那张硕大的黑白遗像。眼看着那个熟悉到毛孔的人成了一张黑白照片,柯影只觉得满心满肺的情绪突然都没了,本该激荡的内心世界目前成了个真空地带,静得恐怖。
  怎么会这样呢?
  从收到消息到今日,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问题。但直到现在,她下了台阶,定了定神——依然不明白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
  身后传来下台阶的脚步声,笨重慌乱,如此熟悉,无数丝厌恶,蛛网一样黏得人恶心。
  柯影的唇角绷紧了。
  她想起这个人刚刚在陶诗西的遗像前——那张瞪着两只犹如金鱼泡一样的大眼睛的遗像前,陡然问出的话——
  “柯影,你相信是莫良珏杀的陶诗西吗?”
  柯影盯着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厚而小的唇,曾经多次流连在她的舌尖,陶醉,迷人。犹如一把魔力的钩子,痒痒地勾住了她的心。那钩子是月牙的弯,是柳叶的弧,是小舟翘起的两角,让他们沉醉在月色柳下的朦胧中,荡着小舟,划开爱情的碧波。
  后来,就在他们结婚的前一周,这个迷人的钩子勾住了另一个人,这两片迷倒她的唇再不属于她了。甚至现在,她想起他们之间曾经的四瓣唇,作呕。
  转过脸,暴躁的西北风刮得她一脸麻木,“这句话你刚才在她的遗像前问过我了。”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答案。”面前的这个人,章际,一字一顿道。
  柯影冷笑,“你心疼了?还是后悔了?如果当初选择我,是不是就不会落个杀人犯未婚夫的名号了?最近警察没少去事务所找你吧?梁金凯是不是都准备开了你了?既然你一直跟我说他心狠——”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章际低喝道,“柯影,你和莫良珏、陶诗西三个一起,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怎么分开过,你觉得她会杀陶诗西吗?”
  “你的未婚妻杀了人,你问我做什么?”柯影嗤笑道,“其实早在你和莫良珏肩并肩坐在我对面跟我说sorry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都会不得好死。我在心里诅咒她第一个不得好死,然后是你不得好死,没
  想到还是出了偏差,第一个不得好死的竟然是陶诗西。”
  “死者为大……”
  “我再怎么嘴巴贱,也不会用身子去勾搭别人的未婚夫。”柯影冷道,“至于陶诗西跟莫良珏那里出过什么主意,支过什么招,别以为我都不知道。我只恨我跟个死人一样,竟然这么长时间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也告诉你,既然你们以前把我当死人,现在,未来,我依然是个死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身要走,胳膊被拽住。
  “我不想再说‘对不起’了。我知道你不会看开这件事,也不会原谅我和良珏的背叛。我再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来请求你的饶恕。”章际沙哑道,“但是请看在良心的份上,看在你们还曾经有过这么多年姐妹情谊的份上,看在人命的份上……柯影,毕竟你还活着。”
  “啊哈!”柯影甩过头,盯着章际,“看在你章际还有脸说这句话的份上!原来允许我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了!哪怕因为你和莫良珏这对贱男女,我一度,甚至现在都活在那么多人的嘲笑和幸灾乐祸中!”
  她狠狠挣开章际的控制,章际急忙追上去,“你知道良珏不会杀诗西的,她没有理由……”
  “可是,警方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陶诗西是被莫良珏推下楼去,坠楼身亡!莫良珏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柯影昂首挺胸,掷地有声。
  “没有人能证明!没有人看到!只有人看到良珏进了楼,又站在楼顶上和诗西说话推搡……”——柯影似笑非笑地打量章际,后者窘迫了,“她们推搡……然后,然后良珏就离开了啊。陶诗西还站在楼顶上,那时候她还没死啊。”
  “有人看到吗?有人看到莫良珏离开后,陶诗西还活着吗?”柯影解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变得灰败,心中痛快无比。
  “柯影,我求你帮帮她吧。你是她们的重要关系人,警方一定会考虑你的很多说法的。”章际低声道,“深更半夜,陶诗西怎么会莫名其妙离开家呢?这里面一定有别的问题。良珏只是看到了她失魂落魄的离开,是因为不放心她才跟过去。这根本不是什么预谋杀人,故意杀人。就是真的有……那可能也是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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