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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锦绣民国(完本+番外)-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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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心中,这件事令他感动的是那个妇人,而不是那个孩子。
  
      “我父亲早逝,岁那年母亲也病死了,陈妈是家里唯一忠心的仆妇。母亲死后,叔伯就把我家的房子财产占去。我姥家无舅舅,没人替我讨公道,陈妈就带着我南下,投靠姨母。姨母找我,只因她以为我带着家产来投奔,得知陈妈死了,我两手空空,她就把我卖到舞厅去做舞女。”
  
      “我要活着,所以我陪人跳舞卖笑。后来,我慢慢长大了,也不那么瘦了,他们都说我漂亮,渐渐有了名气,三少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有更好的前程。我没有答应他,我在等你。我到处打听,那次车子遇刺的是哪位军官。可是没有人愿意告诉我,他们恶狠狠说根本没有人遇刺。当时我不懂,后来才明白,这叫封锁。”
  
      “举目无亲,又找寻恩人无路,正好三少要北上,他说,‘如今的军官都是北方人,兴许北上才有机会找到你的恩人’,我就跟着他走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凄婉哀切,诉说往事。
  
      那缱绻深情的眸子,那泫然落泪的倩影,佳人一往情深的粉融娇颜令人心头震撼,亦砰然而动。
  
      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这般深情,更加没有男子能拒绝此等绝色佳人的深情。
  
      不管白云归是否有心接纳容舟,此刻都应该给他们单独空间。
  
      画楼瞧着白云归眼眸深敛,似有些恍惚,他大约也动情了吧?
  
      她轻声道:“督军,我去端杯茶来……您和容姨太太也别站在这里,坐下说罢。”说着,便要抽出自己被白云归握住的手。
  
      力道微紧,白云归转眸看了她一眼,道:“不用了,我不喝茶。”
  
      然后对容舟道:“当年我是秘密,除了近身副官,甚至刺杀我的人都不清楚我的身份。我相信你是真的这些年都没有查出当年救下你的人,我也相信你说的。可这些,不是我欠你的!”
  
      不知道为何,画楼觉得自己的呼吸比刚刚顺畅几分。
  
      容舟惊愕,难以置信望着白云归,泪珠大颗大颗簌簌滚落。
  
      白云归面容没有刚刚的盛怒,只是语重心长道:“你的遭遇很可怜,我也同情。被亲人推向火坑,沦落风尘,你是个薄命的人。这不仅仅是你的不幸,是整个时代的罪孽,是整个民族的沦落和扭曲。你是我管辖内的百姓,百姓养活着军人,军人保卫你们,我们谁对谁都不存在恩情。况且,当年用性命和鲜血护住你的,是你的仆妇,你却只记得我……”
  
      声音里不自觉流露失望,他微微一顿,悄敛了情绪,继续道:“我已经明白告诉你,不管是做我的女人还是下属,你都不够资格。你不管是做了舞女还是后来做了特务。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迫你。难道因为你心里念着我,我就要对你的不幸负责?”
  
      容舟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难以置信望着他那张平静的脸。
  
      这般无情。
  
      以前听人说,白云归是个狠毒无情的人,她一直不信。再无情的男人。都会被女人的柔情打动。
  
      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要为她办最盛大的婚礼。难道他无情?不,他对慕容画楼有情,且是浓浓深情。
  
      是她走不进白云归的心而已。
  
      容舟突然蹲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像个失落的孩子。刚刚她落泪时,依旧刻意保持着她的柔媚与楚楚可怜。此刻。才是绝望的放声啼哭,泪珠沿着她白皙手背滚落。
  
      “我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她哽咽着呢喃,“你不要我,我这些年这样辛苦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举目无亲,没有人真心疼爱我,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留恋?”
  
      这些话,似乎宣泄绝望,也好似在威胁白云归:他若是不肯要她。她活着便失去了目标,还有什么意义?
  
      画楼一直以为,容舟在李潋之的南下计谋中,扮演了角色。如今瞧来,就算是有角色,也是用来误导他们的。
  
      这样的女子,只能用来施展美人计,除此之外,难堪大任!
  
      画楼有些失望,原来容舟是李潋之的烟雾弹。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白云归最是听不得这种消极的调子,更是不喜欢女人用死来威胁他,眼眸又噙了薄怒,“你愿意为别人活着,或者自己活着,我强求不来;你愿意去死,我更加无法阻挠!命是你的,生死你自己决定。你弄坏了夫人的婚纱,怎么反过来好似我们欺负了你一样?”
  
      听到这话,容舟哭得更是伤心。这些话如同一根刺,刺入她的心脏。
  
      从前,那么多男人求着她,她玩弄他们与股掌之上。
  
      如今这是报应吗?
  
      可是这报应,也太狠了。哪怕他不肯给她全部的疼爱,只要一份,只要肯敷衍着她,她都会心满意足。
  
      哪个男人身边,没有姨太太,没有知己?
  
      偏偏白云归没有!
  
      她不幸,容舟觉得自己如此不幸。她盼了这些年,等待的居然是这样怪异另类的男人,可是她能如何?
  
      跟了多情的男人,总有一日容颜未老恩先断,新人换旧人。
  
      “好了别哭,这一整日我头都炸了。倘若你再闹事,就回小公馆去,生死我不管。你应该聪明几分,哪些是旁人对你的恩情,哪些是你应得的,你应该想清楚。得到我的保护,不是你应得的!你不要得寸进尺。”白云归冷漠说道,又喊了管家进来,让女佣扶容舟回房。
  
      容舟好半天才抬眼,眼眸里有难以辨别的死灰和阴霾,怔怔落在白云归和慕容画楼脸上。
  
      家里终于平静下来。
  
      画楼觉得容舟的情绪不对。她受了这样的打击,容易走极端。
  
      可是让白云归去安慰她,怕又给她莫名的错觉,以为白云归对她尚有怜惜;画楼自己去,更显得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只怕加深她的怨恨。
  
      每个人的,不如意的地方总是需要自己去慢慢适应,接受,最后承认事实跟自己预想不同。
  
      接受残酷,接受现实的无奈,才能真正坚强与成熟起来。
  
      她唯有叹气。
  
      白云归揽了她的腰,这才低喃道:“上楼吧,你不是要换衣裳给我看?”
  
      画楼见他情绪还是不好,便笑道:“要不,您在这里坐,我上楼去换了,下来给你和灵儿薇儿还有采妩看,看看哪一套最好。”
  
      白云归没有心情应付,沉声道:“下次再给她们看,穿给我一个人看。”
  
      画楼无法,只得跟着他上去,又吩咐管家,把礼服全部放到客房去。
  
      ****************************************
……
 
第一百六十七节
 
    画楼挑了十套礼服,一套套换给他瞧。
 
    礼服裁剪合度,将她纤腰翘臀勾勒得丰腴诱人;曼妙窈窕,脂粉不施,薄妆浅黛亦风流。
 
    其中一套枚红色挑金线苏绣凤纹、一套橙红色银纱滚赤红金边湘绣喜字、一套桃红色苏绣吉祥如意图案最得白云归喜欢,说她穿在身上,映衬得双颐含烟,盈眸流彩。
 
    “李方景送来的那些宝石首饰,有一对血色心形耳坠,通透纯净又喜气,您看能不能配礼服?”画楼笑着说,见他没有蹙眉,便转身从梳妆台上把那对耳坠找了出来。
 
    指甲盖大小的耳坠,托在她凝脂白皙的掌心,晶莹纯透的血色宝石似一颗玲珑心,粲然光泽映照在画楼那点漆眸子里,眼眸也流转着淡淡璀璨。
 
    白云归终于笑了笑:“他挑女人的首饰眼光不错,这对耳坠很漂亮。戴上我瞧瞧……”
 
    说起李方景,口吻似乎只是在说画楼的一个故友,从前李方景挑衅的那点间隙,他已然忘却。对待生活与身边人,他总是自信、干脆、豁达。
 
    画楼不禁也笑,随手把耳坠戴上。
 
    血色光芒与身上桃花色旗袍相应,肌肤越发磁白。
 
    白云归瞧着,心头微动,缓缓起身,贴近她的腰肢,让她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一只落在自己的掌心,让她随着他的步子,缓慢又轻盈起舞。
 
    见她步子见娴熟,一步不落,发髻间幽香暗浮,白云归深深吸了口气。容舟带来的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他握住她绵软掌心,问道:“你同我跳过舞没有?”
 
    画楼见他心情好转了,也大胆同他逗趣:“跳舞不是应该由绅士邀请?您同我跳过舞没有?”
 
    一句话问的白云归哑然。
 
    他们好似真的不曾共同出席宴会。不曾携手共舞。
 
    她来到他的身边,整整一年,让他的生活发生了很多的改变。
 
    她让他明白。家庭是什么——每晚众人一起吃饭聊天的热闹,温馨安宁。并没有他想象的吵闹烦闷;她让他明白,婚姻是什么——两个人相互尊敬,维护彼此的尊严,哪怕再有间隙,在外人面前亦是和睦,相敬如宾。
 
    她亦让他清楚,女子内心和能力的强大。并不是倔强,反而更添柔媚魔力,令人驰往。
  
    “真没有!”白云归笑道,“等我回来,正式办婚礼的时候,咱们共舞。”然后又想起很多往事,有些怅然道,“画楼,你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等再过几年,我老态龙钟。你依旧年轻美丽,只怕也嫌弃我这个老头子了……”
 
    画楼直笑。
 
    “我老了躺在病床,你会嫌弃我么?”白云归语气闷闷问道,语气却是在故意同她玩闹。
 
    画楼只是笑。越发不可收拾。
 
    终于他微恼,打横将她抱起,丢到床上,身子重重压下。不待她喘气,便撷取她的粉唇,留恋辗转。
 
    两人都透不过气,才松开了她,依旧固执问她将来会不会嫌弃他,好似小孩子的调皮,非逼得她说不可。
 
    画楼被闹得没有法子,只得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学着他一贯的暧昧口吻道:“等您老得不能一下把我丢到床上,我再嫌弃您。”
 
    说完,自己先讪起来,脸颊微热。不下点猛药,他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画楼便索性横了心撩拨说了这句。
 
    结果,白云归反应令画楼始料未及,他好似瞬间被点燃,呼吸一顿,他的肌肤有些烫人,下面紧贴她大腿的某物开始发硬,隔着军服亦能感觉越来越灼热。他眸子缠绵望着她,凑在她耳边呼气:“原来你喜欢被我丢到床上……”
 
    手开始熟练探入她的衣襟,摩挲着她滑软肌肤。
    画楼大骇,一个劲吸气:“督军,白天,白天!”药下得猛过头了。
 
    昨晚他那样酣畅淋漓,这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呢,他哪里来的这么多力气?
 
    “嗯,白天呢。”他故意装傻,呢喃着,便又封住了她的唇,灵巧烫人的舌尖在她檀口里游走,令她躲避不及。
 
    听到一声轻微帛裂声,画楼使劲挣扎,口齿不清喊道:“衣裳,别弄坏了衣裳……”
 
    “坏了再买,你专心点。”他唇瓣不离她,嗓音含混说道。
 
    画楼啼笑皆非。男人说情话会惹得女人心头微甜,女人说情话则会惹得男人欲|火焚身。
 
    等她明白这个的时候,自己已成他口中美味。
 
    一阵敲门声,清脆响起。
 
    画楼听在耳里,无疑是救命曲。她忙推白云归,自己快速从他身下爬了起来。
 
    周副官的声音恭敬响起:“督军,程参谋有急事找您,正在会客厅。”
 
    画楼已经起身,对镜理鬓角。
 
    白云归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又低声抱怨:“这个程东阳!”转身把画楼捉过来,狠狠吻了下去,半晌放开,有些喘气道,“等我办完正事就回来,夫人别急。”
  
    画楼微噎,水盈眸子含怒瞪向他。
 
    他哈哈大笑。
 
    她换了衣裳下楼,卢薇儿等人坐在客厅里喝茶,神色不安。
 
    采妩已经回去。
 
    见画楼下来,便都凑上来。白云灵担忧问道:“大嫂,大哥刚刚急忙出去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瞧着大哥的样子,要杀人似的。后来又听到容舟哭,大哥是不是打她了?”卢薇儿一脸幸灾乐祸。
 
    急匆匆出去了?
 
    借款的问题出了岔子?
 
    画楼心头微沉。她垂眸敛了情绪,才笑道:“打女人还算男人吗?督军没有打她。最近公务较忙,南方都乱了……”
 
    众人都放下心来。
 
    说着话,慕容半岑回来。他快步奔到画楼身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紧紧攥住画楼的袖摆:“姐姐,姐姐!”
 
    然后就使劲箍住她的脖子,将身子埋到画楼身子里。
 
    画楼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怎么了?”卢薇儿愕然。
 
    半晌,慕容半岑才恍惚回神,放开了画楼,神色讪然,支吾说不出所以然来,喃喃道:“我……我没事,我上楼换衣裳。”
    一张白皙小脸通红,眼眸里闪烁泪花。
 
    卢薇儿和白云灵都一头雾水,被慕容半岑这突然失态吓了一跳,两人都望向画楼。只见她眼眸微静,透亮乌黑的眼眸似有锋刃劈过,迸射寒光四溢。瞬间,她纤长羽睫覆下来,再抬眼,眸子里满是柔和。
 
    她婉约笑了:“我去看看。”
 
    卢薇儿就跟白云灵抱怨道:“真没劲!好好的下午,原本咱们看看大嫂的礼服,跟逛百货商店一样有趣;再不济,打牌也行啊。全让容舟搅合了。哎灵儿,你说她怎么回事?哪有姨太太这样的?就算正得宠的姨太太,也没有这样嚣张的,何况大哥根本不待见她,你说她怎么回事?”
 
    白云灵捧茶摇头,又笑道:“大哥的家事,咱们别多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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