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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锦绣民国(完本+番外)-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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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闹,明日还要早起!”

    片刻的沉静。便感觉他终于缓缓躺下。

    一声清脆开关声,屋子里遽然黑暗。

    画楼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好半天才能适应这浓稠黑色。

    “有时候想想。你真可恨!”昏暗房间里,静籁无声。白云归突然开口,让画楼耳膜一动,“你不贪心,有时候也可恨。”

    “你应该更加贪心一点,画楼!”白云归静静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声音亦清冷低沉,“我们的婚姻。你可以更贪心些……你为何试都不愿意去试?”

    贪心的奢望他的爱,不同于丈夫的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缠绵悱恻的爱。

    画楼手指微紧,心间湿漉漉的,莫名的酸楚在汩汩流淌。

    她沉默不语。

    等不得眼眸的回应,亦等不得语言的回复,白云归终于发怒,猛然将她的身子板过来,沉沉压在她身上。

    “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他的呼吸起伏得汹涌。燥热喷在她冰肌脸颊,“告诉我,刚刚我说的,你听懂没有!”

    她懂的。她那么聪明,怎会不懂?白云归不过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让自己好受几分。

    依旧是沉默,沉默比这寒夜还要让白云归感到彻骨冰冷。

    “你是不愿,还是不敢?”他只觉自己的心揪起,霸道里透出几分寂寥。

    缓缓一声轻叹。

    画楼声音怅然:“白云归,你好过分!不是我不够贪心,而是你太贪心了。你想要给我爱情,却又怕得不到回应,满腔深情难酬。你可知,情是难以算计的,你能计较得这般清楚,因为你不曾深陷。你自己都置身事外,为何非要我先入局?”

    白云归愣住。

    画楼任由他欺压着,将头微偏,沉默开始进入睡眠。

    白云归放开了她,将她的被子仔细盖好。

    第二天早起,他神色平常,不带恼怒,让画楼松了口气。

    那次过后,他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亦不曾对她要求过多。亲热时,激情迸发,他亦会迷茫自己对她的感情。

    李方景不曾得到半分回应,满心将她挂念,或许那才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情。

    白云归想着,他做不来。

    一个女人在他身边,他会全心全意疼爱她、敬重她、宠溺她,她若是要走,他绝对不会挽留,等到她离开,他便会将她忘记,不管从前多么缠绵恩爱。

    你不要,我便收回,就像当初他对云媛。过了最初的不适应,他心头那些感伤便渐渐散去,感情的筹码,他运用自如。

    他一向计算得如此清楚。

    可是画楼说,倘若能算计清楚的,便不是情。

    那么,他应该是个无情的人。

    既然是这样,又可苦为难画楼?

    不过是他对她表现很亲昵,她仍然冷静不回应,他才患得患失。想清楚了,那些纠缠在心间的烦闷亦烟消云散。
 
    她敬重他,给他欢愉,让他安宁,是个标准的贤妻。有男人爱慕她,她不藏私心告诉他,更加不贪婪去奢望,不会犹豫徘徊半推半就,让他的处境尴尬。

    这样无欲无求的女子,不正是他理想的伴侣?

    从前他身在迷局,看不透,画楼一句点拨,让他终于清楚明白。

    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得比以往更加轻松些。

    摒弃那些繁华虚伪的,只剩下实实在在的婚姻,两人都踏实。

    张从德一直养在官邸,身子不好,脾气也大,只让姜逸中服侍,副官佣人们都不待见。

    可姜逸中又着急回去,老师不在,研究所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他这一来一回便耽误了两个月,再耽误下去,督军怕是不悦。他原本就不算顶端出挑的专家,做事中规中矩,让人安心。老师又没有指点他太多,该会的他熟能生巧,不会的仍是不会。

    不出成就,督军的钱都成了养闲人,他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

    可老师这里,他又走不开,一时间左右为难。

    白云归看得出姜逸中的忧心,便对他道:“老师的研究资料没有给你,你回去也是做无用功。他现在见不得我们,只有你能伺候。你先住些日子,老师身子好了些再说。或许我还能找到辛繁,你带了他一块儿回去。”

    这话也中了姜逸中的心思。

    回去也没用,很多东西他分析不出来。

    他不指望能带辛繁回去,但是督军发话了,他也安心。

    过了几天,张从德让姜逸中问白云归,张恪的案子查清楚没有。

    白云归问过军医,得知张从德身体仍是不好,便对姜逸中道:“你告诉老师,还在查……”

    画楼私下里问白云归:“督军,您打算怎么办?”

    白云归浓眉微蹙:“等他身体再好些,我把张恪这些年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他。倘若他执意不肯原谅,就当我对不起张家;他若是能原谅,我便认下他做父亲,替他养老送终。”

    画楼颔首。

    张从德年老体弱,身子调理需要时日,白云归此刻倘若告诉他,只怕他一命呜呼,这辈子欠张家的就更加还不清。

    “那研究所怎么办?”画楼又问。原本这话那晚应该同他商议,无奈他非要说什么情爱,气氛便不再适合,耽误至今。

    白云归想起研究所,头疼不已。前前后后花费巨款,如今放弃着实可惜。张从德亦未曾替白云归考虑,把平生所研究教给下面的助手,反而对助手们防范甚严。

    张从德只是借着白云归的财力,实现他的理想。

    作为回报,他授人以鱼,不曾授人以渔。

    他揉了揉眉心,闷声道:“再让人去德国,看看可有合适的。倘若能找到辛繁,将他收拢,是最适合不过。他贪财,易收买,更加谈不上忠心,不需要花心思去感情笼络,只要给得起最高的筹码即可。这样的人反而好用……”

    画楼见他凝眉时他的沉闷,口吻里暗含的失望,轻叹口气,上前拉住他的手:“别太担心。既然辛繁是最好的选择,我有个主意……”

    白云归倏然抬眸,眼睛明亮望着她:“什么主意?”

    他就这样相信,她的主意一定可行?

    画楼敛了心神,附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要是南京政府看守森严,他出入不得自由呢?”白云归担忧道,“西边吉陈县真的有古墓,倘若这个法子可行,不需要编造古墓地点,把吉陈县的古墓放出来做诱饵即可。”

    画楼听了心中微动,真的有古墓?

    她也是爱古玩的,只是没有到痴迷的程度。倘若看到心动的,自然不愿意放过。从前她也盗过墓,英国皇室的陵墓她挖过。只是听闻华夏古墓更加凶险,设计更加精巧。

    还是算了。

    就算真的挖出来,将来她也不在国内。她迟早要老死的,这些古玩又带不走,最终遗落他乡,损失的是华夏的宝贝。

    华夏的东西,还是留给华夏子孙吧。

    “德国政府都拦不住他,我觉得南京政府不一定比德国政府厉害。”画楼笑道,“不如试试?反正您暂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一边派人去德国,一边试图引辛繁出来,两不耽误。”

    白云归这才舒展眉头,连连道好。他一把将她的纤柔腰肢揽住,使劲吻着她:“你为何总是这般聪慧?你是什么变的?”

    “您只是没有想到这些细枝末节罢了……”画楼笑,任由他抱住她的身子缠绵。

    冬月底,张家开宴会请画楼赴宴,想借着这个机会商议,把白云灵和张君阳的事情定下来。如果画楼同意,张家便会正式请媒人,拟定日子订婚、结婚。

    画楼自然同意,带着白云灵和卢薇儿,高高兴兴赴宴。

    却在宴会上碰到了陆冉和吴时赋。
………
第一百九十五节 喜宴
 
  时隔将近一年,再相见,物是人非。

    画楼犹记初相见陆冉给她的惊艳。那次是去看电影明星容舟,陆冉深紫色旗袍,雪色长流苏披肩,举手投足间流苏游曳,华采咄咄。身材丰腴,面容娇媚,气质冶艳。

    如今再瞧她,依旧是深紫色的旗袍,人却清瘦很多,下巴削尖,显得眼睛很大,却空洞。从前的陆冉,眸子里总是算计与精明,却明媚清澈;而今,唯有市侩,妖娆浓艳。

    少女与生俱来的灵气被媚气遮掩,妆容很重,远远瞧着便是一妖娆艳妇。

    吴时赋不仅带了陆冉来,还带了采妩。

    吴夏采妩在俞州贵妇圈里人缘颇好,大家都喜欢她的开朗豪爽,睿智聪慧,不管是宴会还是打牌,采妩总能让人如沐春风。

    同她说笑,点滴小事亦有趣。

    见他们夫妻三人同来,那些跟采妩交好的名媛贵妇便围着她,热络亲昵。意图不过是给陆冉示威,孤立她,替采妩打气。

    陆冉还是陆小姐时,有些明面上的交情。大家虽不喜欢她,却碍于圈子里的人情同她来往敷衍。后来她嫁了吴时赋,身份倍增。那些妄图巴结吴少帅的新贵人家,舔着脸奉承陆冉。

    她出门交际,也是朱环翠绕,体面尊贵。

    今天却鲜有太太往她跟前凑趣。

    上流社会的贵妇们,谁不会见风使舵、察言观色?

    同陆冉来往的,多是新贵富商人家;同吴夏采妩有交情的,都是权贵大户。两边相较,捧采妩的场更加稳妥些。

    陆冉有少帅撑腰,吴夏采妩可是白夫人的挚友。

    于是画楼等人进门,便瞧见陆冉孤零零端着酒杯,态度傲慢,脸上挂着不屑一顾的孤傲。正好吴时赋过来,她立马换了娇媚神色,抱怨着什么。

    吴时赋看了眼跟众位太太们寒暄的吴夏采妩,一袭淡黄色蜀绣玉簪花旗袍,深黄色极长流苏披肩。那摇曳的流苏在她腰际徜徉,身材婀娜,笑容轻盈,似早春寒峭里的迎春花,自信坚强又娇柔妩媚,令人不忍挪眼。

    他错愕,什么时候他那中规中矩的内城太太,如此灼目闪耀?

    再看陆冉,天生娇颜与丰腴原本应该胜采妩数倍,可这矫揉造作的妖娆,为何这般刺目?

    吴时赋脸色一落,冷哼道:“胭脂抹得这么浓,卖笑么?张家跟你平日来往的那些暴发户人家不同,这样不庄重,难怪旁人不理你!”

    陆冉的脸刷的紫青。

    说自己太太是卖笑的,那他是什么?嫖|客吗?

    这样骂她,他脸上光彩吗?

    原本张家并没有请陆冉。

    张家佣人去送请柬的时候,吴时赋不在家。陆冉接了,见写着吴先生及太太吴夏氏,便愤怒将请柬扔到那佣人脸上。

    佣人回来一说,张家虽心里骂这陆氏不懂规矩,还是不敢得罪少帅。

    武夫当权,张家再富贵亦要巴结着。

    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得罪他。生意人家,和顺最是要紧。得罪了权贵,随便哪里为难你一下,损失不计其数。

    于是张大少奶奶亲自登门,邀请二太太同去。

    他吴时赋敢娶两位太太,张家便敢请两位同来。

    若是平常,吴时赋定只会带陆冉出席。

    可昨日回家,听说母亲生病,只有采妩时常回来侍疾,他颇为感动。虽然采妩在应酬上逊色,容貌举止却不失规矩,带出去不算丢人。

    今早去接采妩,发现她薄妆浅黛,吴时赋还说她这样出门,不够隆重华贵,又教她些应酬的规矩,让她不要在众人面前露怯,丢了他的脸。

    采妩态度谦恭,全部应下。

    可当他们到了张家的时候,就见张太太带着几位太太小姐亲自前来,客气喊了声少帅,二太太,然后就拉着采妩的手,笑眯眯里透出亲热与欣喜。一路上往里走,张太太便搀着采妩的胳膊,两人悉悉索索说着闲话。

    一群太太小姐们跟着凑趣。

    “上回你说油炸小蟹好吃,这次我专门叮嘱厨子添了这道菜。老爷还说,这种小吃食不上台面,叫人笑话。我便说,回头我告诉众人,这道菜吴太太最喜欢,看谁笑话。”张太太呵呵笑道,“可怎么谢我?”
   吴时赋微微惊诧,原来采妩同张太太这样要好,为了她的喜好宴会上临时添菜。

    又听到采妩笑道:“真是太客气了。您说怎么谢便怎么谢,只要不太为难我。太贵重的首饰古玩,我可没有……”

    众人都笑。

    张太太更是高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拍采妩的手,对身边的太太们道:“瞧见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跟我这里哭穷。谁稀罕你的首饰古玩?”

    惹得众人附和笑起来。

    陆冉酸溜溜冷哼了一声。

    吴时赋蹙眉,心中很是惊讶,这张太太可不是轻浮之人,却这样器重采妩。

    进了张家宴会大厅,吴时赋便更加错愕,那些太太们个个围着采妩,或亲热或谄媚,同采妩寒暄。

    而采妩进退有度,笑容款款,哪里有一点老式女子的怯懦呆板?

    被众人晾着的陆冉,原本还有淡淡笑容,渐渐沉不住,脸色不善,一副小家子气。连她明艳的妆容,吴时赋亦觉刺眼。

    张家公子过来请吴时赋说话,他便将陆冉丢下,去那边应酬。

    回来的时候,却见陆冉嘟囔着嘴,委屈跟他说道:“少帅,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顶不喜欢这里,这些人市侩谄媚太太不过是跟白夫人有些交情,她们就全部巴巴凑上去……”

    吴时赋恍然大悟,原来采妩跟白夫人交好。

    他竟然不知。

    怪不得这么多人讨好她,原来是看着白夫人的面子。不过,她亦不卑不亢,态度温婉不见傲气,让他倍有面子。

    陆冉的抱怨与浓艳,此刻让吴时赋很是反感冷哼道:“那也是她的本事,你怎么攀不上白夫人?”

    说的陆冉脸色更差。

    吴时赋却往采妩那边去了。

    画楼等人进来的时候,正好瞧着吴时赋抛下陆冉甩手而去,而陆冉满眸恶毒盯着他的背影。

    再见陆冉,白云灵微愣:她变了好多,从前的灵气丝毫不见媚俗不堪。

    卢薇儿则撇撇嘴,笑道:“今日可热闹了。这吴少帅挺时髦的啊,左拥右抱出席宴会,真是齐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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