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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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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经忍住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若无东主你这样贪花好色的男子,怎会有不修妇工的女子?”

    闲话不提,走了约莫不到三里路,一条狭窄纤细的南北走向河流横亘在眼前,将扬州城一分为二,河对岸却又是一道城墙。

    崔经指着城墙道:“据书上记载,扬州城有东西两部,西为旧城,东为新城,旧城与新城之间便以旧东城和旧护城河为界。这道城墙大约就是旧城东墙,而此河便是旧护城河了。”

    什么旧护城河,分明就是小秦淮河…李佑望了望远处,此河两岸楼馆林立,心里便可以确定,这儿八成就是上辈子常听说的小秦淮河,扬州城里大概不会有第二条这种风格的小河。

    张三去寻了艘干净画舫,说定价钱,便请李佑上了舫。

    船家却先问客人,要不要请妓助兴,被李佑拒绝了。放在从前,他说不定会喊上七八个来花天酒地纵意行欢,现在却有了几分稳重之气。再者程小娘子这个小妾正陪伴在身边,与妓家混杂十分不妥当。

    未出城时,没什么风景好看,李佑便对老船家问东问西,说些扬州本地的事情。

    那船家只道他是外地人好奇而已,倒也有问必答。

    “我们扬州城中一二十万人,四方流寓之人占了十之七八,本地土著怕是十之二三都不到了。”

    “我们扬州,盐商大都是徽州人,也有一成是山西陕西那边的西商。大的二三十家,中小不好计数,三百家总是有的,全城怕是都要指着这三百家吃饭。”

    “他们赚多少钱小人哪里能知道,但听说最大的几个每年仅盐业就净赚至少在十万以上白银,这还不算其他生意。”

    “江都县?不怎么听说,城里的最大衙门是盐运司,有事都是盐运盐商使钱,府衙派差。对了,小人这画舫在县里登了籍。”

    “当然要登籍造册,我们扬州画舫二三百条,城内外十二码头都不够停。上任知县便弄了个造册登记,限住数目,他别的干过什么都不曾传闻过。”

    自从水门出了北城,两岸景色渐变。这画舫是结构简单的四柱式样便宜货,但视线极不错。临水四望只见得柳叶青青,翠如烟笼;桃花正红,泛彩缤纷。

    高岗平阜间,长塘茂草里,又有各家园林掩映其中,因地而宜,濒水而设,隐约间风貌各异。如同人在画中游,好一派连绵锦绣风光,正是两堤花柳全依水,一路楼台直到山。

    正值春暖花开季节,游人不绝于途,船不闭户,车不垂帘,抛头露面的仕女比比皆是。或鬓角、或头髻簪着鲜花,个个人都是面桃花相映红模样。

    小竹趴在船舷上瞅着旁边那艘金漆玉刻的大画舫,稀奇道:“这里的娘子们人人都戴花,真有趣。”

    衣衫华丽、英俊潇洒的李佑疏懒的挨船边而坐,人的模样儿水里影儿,端的是美男照水、玉树临风。他嘴上没闲着,正充当导游与北方人程小娘子闲谈,“这扬州说是位在江北,但水土人情却似江南,处处与江南相仿佛,倒也常被视为江南都会看待…”

    正说得一半,李佑忽然感到头上被轻轻砸了一下,随后一团花朵滴溜溜的从头顶落到了手中,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这是谁乱扔杂物?李佑大怒,扭头看去,却见旁边隔了一丈远的画舫里,几个花枝招展女子围坐在一起,低头吃吃浅笑,亦是人人簪花。其中只有中间穿鹅黄衫子、梳双飞燕发式的小娘子头上无花,估计便是她下的“毒手”。

    这是被调戏了…李佑当然不会大煞风景的发脾气,摇摇头继续与程小娘子说话。谁叫那个小娘子长相平平,已经修炼到非绝色不动心的李名士自然懒得回应她,却惹得那边厢“多情渐被无情恼”。

    “原本听说你在江南号为酒醉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果然如是。不知笑舞狂歌四十年、花间行乐月中眠又是何等风仪?”程小娘子满眼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对夫君道。

    对此李佑自得之际也只能追忆一番道:“数风流人物,俱往矣,俱往矣!”

    这不是违心话,以后做了正印父母官,要讲究个体统威严,偶尔应酬时逢场作戏无可厚非,但不可像从前那般浪荡无行,除非他绝心仕进。

    杜前辈的“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人人称羡,但言外之意就是十年不能升官的心酸啊,不要忘记了前头还有一句“落魄江湖载酒行”的。

    再一转眼,却瞥见前方岸上披红挂彩,锦缎飘飘,李佑信口问船家道:“那是什么地方?”

    “徽州大商金老爷的产业,近日在水边修了座新园子,今天大概要办文会来庆贺,文人名士云集于此的。说起来这金老爷便是小人方才所说盐商中最大的几个之一。”

    “哦?”李佑打定主意要见识见识大盐商和本地文人的风采,便吩咐道:“你靠岸停住,我去看看。”

    船家便靠了岸,李佑叫其他人都留在船上,独自上岸沿着芳草茵茵中一条小路朝里行去。'(m)無彈窗閱讀'

二百八十七章 没有一个脾性相合的…

    话说李佑上岸转过去,陡然间入眼树木密植,巨石横亘,泉水潺潺,进之如深林大壑,一时间使人忘俗。

    江南园林普遍秀雅巧致,情境如此深幽的却甚是少见,以人力造天然,不知那姓金的巨商花了几多重金。

    方才船家介绍说人称金百万,看来名不虚传。同时也可以看得出,这时代扬州盐商大造园林的风气已经兴起来了。'shuhaige。'

    李佑尚未穿过树林,却先听到园中人声,他便循声而去,并没有人冒出来阻拦他。或许是看李佑华衣美服、气度不凡,或许是主人家不在乎多一个来蹭吃蹭喝的。

    园中有一股小溪,溪边案台十数张,随意置放,笔墨纸砚一套,茶食水果若干。有意者毛笔飞舞,随写随校。居然还备有印工侍候,文会一完便可刊印成书。

    更有美酒佳肴果食不知百余样列于另一边,望之海陆毕陈,流水般的置换,任人取用。

    稍远处亭中则是管弦丝竹,银筝琵琶,美人文士杂坐杂居,或歌或咏。

    扫了几眼,李佑便知道,那船家没文化才说是大户盖了新园子后请客庆祝,其实是文人会聚修禊啊。但这个修禊肯定是金百万赞助的,说成庆祝新园建成也不为错。

    所谓修禊,就是文人雅士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扎堆宴饮赋诗狂欢,一般还要出诗集,史上最有名的修禊当然就是王羲之写下兰亭集序的兰亭修禊。

    李佑这个生面孔进来,没人太在意他,都道是别人请来的,所以仍然各行各事。这倒更遂了李大人的意,他本就不是为了出风头来的。只为观察这扬州士风和传说中的大盐商做派而已。

    他怡然自得的东游西走,间或听众人谈古论今。间或插几句嘴,间或笑眯眯问几句本地事情,正自得其乐时忽而感到香气扑鼻。

    侧头看去,却见个有点眼熟的美人瞠目结舌望着他,眼珠瞪得溜圆,一张小嘴失态微张,结结巴巴道:“李,李…”

    这是被认出了罢,此人难道是从苏州过来走穴的名妓?做才子名人真难!李佑连忙低声道:“且勿声张!”

    那美人又下意识捂住了嘴。但从此却亦步亦趋跟随着李佑。多了这么一个尾巴,引来不少注意,李佑也无可奈何,所幸没有别人再认得出他。

    这时却从不远处亭中飘来一句话:“若纯论诗。虚江李佑本朝称首。可为国朝三百年来第一,维持风雅数十年不在话下!”

    见有人议论自己,还褒扬到如此高度。李佑登时来了兴趣,凑过去继续静听。

    这竹亭中围坐着四五个中年人,正在论诗。

    前面那人刚将李佑吹捧到三百年第一,旁边就有人道:“蒋兄夸大其词了!李虚江固然出色,当世无双,但也不至于三百年来第一。”

    “怎么当不得?气象、遣词、意境、寓意、韵律。类别,甚至速度。总而论之,还有谁可比得?”

    这两人议论几句,也就罢了,没有脸红脖子粗的争辩,叫立在亭外的李佑很不过瘾。

    又有人开口道:“以我看来,幽园落成,实属盛事。但金贤弟此次修禊办的早了些,不如再等几天为好。”

    居于中间被称作金贤弟的人正背对李佑,只约莫看得个头不高,一举一动都很有力,听他问道:“为何?”

    “前些日子看得邸报,听说那李虚江被贬到江都县以通判署知县,等他到了扬州,再举行修禊岂不美哉。以李佑声名,说不得就成了一大盛会,这幽园也随之名传天下!”

    那姓金的轻笑几声,口气甚大,“用不着特意等!那李佑来了扬州也不过是个知县,到时叫他过来写组诗也一样的。”

    竹亭外李佑没料到听见这么一出话,好像他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匠人似的。虽然面无表情,心中已然生了极大恨意,这姓金的莫非就是金百万?也太狂到没边了!便忍不住开口道:“阁下言语好生轻佻无礼!”

    李佑猜得不错,这个金姓中年人确实是此园的主人,人称金百万的大盐商,扬州城里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不过区区三四人而已。

    金百万跺跺脚,扬州城都要抖三抖,确实也不太将县衙放眼里。他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驳斥他,转过身来骂道:“哪里来的犬吠!”

    李佑冷哼道:“污言秽语便是阁下的待客之道?如此看来,搞什么园子,办什么修禊,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正可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金百万被李佑讽刺的勃然大怒,就要发作,却被先前说过话的蒋姓文士拦住。

    原来这蒋先生打量李佑,觉得此人虽然年少,但穿戴出众,神姿俊逸,光华照人,还胆敢出言顶撞,定然不是凡品。

    再说这吵得实在莫名其妙,今天文雅之会也不适合骂架,便出面打了圆场,又摸底道:“这位公子高姓大名?从何处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佑倨傲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从京中来,到苏州去!”

    老于世故的几个便恍然大悟,定然是金百万方才言语中对李佑不恭敬,惹得这位李佑同乡的不忿。而且这出身显宦的少年贵公子大概还认识李佑,所以才义愤填膺。

    此时有个家仆过来请示主人道:“先生们都写毕了,可否开始印集子?”

    金百万尚未答话,李佑却不知为何抢先开口骂道:“你这狗奴瞎了眼?没见我尚未写得?”

    骂完后李佑大步到案前,伸手持笔略一沾墨,便笔走龙蛇写起来。

    几人都对这个桀骜公子有几分兴趣,一般这样的都属于恃才傲物之人,没点真凭仗的谁能如此,且看他有何本事。

    在数双眼睛注视下。他才一落笔,写了几个字便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不是出乎意料的好。是出乎意料的坏。就这几个字,已经极其不堪入目了,宛如儿童初学。别说请来的一方名流文人士子,就是金百万自己写字也比这强得多。

    期待之下,原来是个空有外表、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哈哈哈哈。”金百万得意大笑。真是个中看不中用、还无自知之明的绣花枕头,近些年最可乐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实在惨不忍睹,众人摇头散去,真不用再看了。案前只留下这个不怕丢脸的年轻人继续在那里一笔一划将诗词写完。神态坦然自若,好像自己写的是什么绝世书法似的。

    这让金百万高看了一分。虽然人蠢不可救,但定力倒是难得。不过他金百万岂是轻易饶人的?

    李佑写完后,自有小童将纸张贴在壁上,与其他所有诗词一起供人观赏品评。

    不过今日赴会的文人士子们还算厚道。没有谁尖酸刻薄的讽刺李佑书法。只能视若无睹看都不看了。惟有那负责刻字的工匠才不管字好字坏,飞快的抄下李佑之词制版。

    李佑来得最晚,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他写完没多久。蒋先生便宣布道:“园主人道,诸君才华不分轩轾,何用分等,共入雅集传于后世。”

    又指着壁上李佑那篇,“惟有此篇,列为末等。其人为…”

    蒋先生仔细瞧了半天,也没在上面看到署名。难道是他羞于留名?

    园中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李佑,却见他莫名其妙的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又见他转身朝园外走去,边走边高歌道:“北郭青溪一带流,红桥风物眼中秋,绿杨城郭是扬州。西望雷塘何处是?香魂零落使人愁,淡烟芳草旧迷楼。”

    渐行渐远,那背影消失于葱葱绿树中,又是一首高歌传过来,“白鸟朱荷引画桡,垂杨影里见红桥,欲寻往事已魂消。遥指平山山外路,断鸿无数水迢迢,新愁分付广陵潮。”

    绿杨城郭是扬州,垂杨影里见红桥,越品越妙的词…众人不禁赞叹道,当为今日之最也。

    这浣溪沙二首莫非是他所写?再看壁上此人那篇文字,虽然字丑到难以入目,但细细看来确实是方才所歌两首。这不是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是败絮其外金玉在里啊。

    此人会有如此才华?江左一带何时出了这等狂放不羁的才子?金百万隐隐感到有些不对,顾左右而问道:“谁知道他是何人?”

    半晌,有一妓答曰:“奴家识得,是我苏州的李探花先生。”

    此名在当今诗坛如雷贯耳,大家只能争论他是不是三百年来第一…闻者无不大惊失色,他就是传说中的天授诗才李探花?

    不会错了!一个苏州男人或许会认错李探花,但一个苏州名妓绝对不会认错,甚至连李探花的背影都不会认错。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觉得今日的遭遇很怪异。不敢说诗词天下第一、但至少公认是江左魁首的李佑隐姓埋名跑到这里写了两首词,然后被他们嘲笑后定为唯一的末等,这要传了出去…

    这不是叫人笑掉大牙么!这不是李探花丢脸,这是他们扬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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