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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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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与李大人相识。至少是有过关系的,大概知道李大人的一些底细。而且他是胆敢到江都县来,说明有所依仗。

    恰好金百万和县衙因为盐课和典史两件事情僵持不下,始终未曾得到解决,见了圆容法师便起了求教之心。所以满堂十几个人,只有金百万表现出了足够诚意,问过法号来历后盛情邀请圆容法师到自己宅中小住修行。

    不过金员外当然不会盲目轻信,在家中用了一些小手段进行试探,例如派了若干美貌婢女去勾引。怎奈圆如大师如同柳下惠不为色迷,金百万便服气了,看来此人不是江湖骗子,有点内涵的。

    谈了几次,金员外又发现这位和尚虽然对佛法几乎一窍不通,但对李县尊的人性有着极其深入的见解,正是他所急缺的专业技术人才,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啊。

    而且圆容和尚一口一个李佑,每每直呼其名从不加尊称,不恭之意溢于言表,足以说明他不是什么细作卧底。

    此时的金百万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也有可能口口声声李佑而不是什么李大人李县尊李别驾…

    却说百花园中,圆容法师瞥了金百万一眼,继续讲解道:“李佑此人,虽不至于见小利而忘义,但绝对是干大事而惜身…”

    突然话锋一转,“金施主每年白给县衙三千两盐课,又如此关注典史和缉盐巡役之事,只怕别有内情罢?别的纲商却没见如金施主这般上心的。”

    金员外听对方解析李佑听得正入神,却猛然听到这句,不禁失声道:“法师也熟知俗家之事?”又连忙改口道:“法师说笑了,我本经商之人,结好本地是常理。”

    与此同时,在县衙中李佑仍在看着缉盐巡役的请愿文书苦思。

    他想的更深,如今他正要在本籍人中一点一点的竖起名声,以此为压制徽州商人的依靠。而这数百巡役却都是本地人,处理不当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大局?以前一直忽略了这点,倒是个小小失误。

    从之前的动向看,那些盐商应该是被自己的敢作敢为震慑住了,又兼自己手握守备司营兵,所以盐商没有胆气和自己正面作对。他们花钱培养出的官员又远水不解近渴,故而只能通过江北其他衙门进行迂回斗争,怎么这回一反常态了?

    该如何化解?有一招是采用诈术,先假意哄骗安抚住,等上司准许后再以秋风落叶之势,将营兵迅速替换掉巡役。不过想来想去,总是有点后患,而且人口众多毁自己的信誉。

    正在想法子之时,有个急递总铺的头目被张三领进房中,“禀大老爷。一刻钟之前府衙中有公文发往淮安府!”

    原来每个县都有按制度设立、管理驿站、急递铺的责任。住宿是驿站,公文靠急递铺。通称驿传。

    这是按属地分的,江都县地面上的急递铺当然是由江都县衙管理,而府衙设在江都县,传递公文自然也是通过江都县的急递铺。

    李大人早就打过招呼,凡是最近府衙有比较不同寻常的公文,一律来报。虽然不敢冒着杀头危险私拆拦截公文,但是起码能知道去向也好,府衙公文的封皮总要注明是送到哪里去的罢。

    听到急递铺来报信,李佑连忙问道:“给哪个衙门的?巡抚?”

    “学道衙门!”

    怎么是学道衙门?李佑疑惑片刻。又恍然大悟,府衙里那个姓罗的打了借师助剿的主意!

    在一方地面上。对科举事务拥有最终裁决权力的,只有学道衙门里的学政大宗师,各省叫提学副使,两京直隶叫提学御史。这项权力不受别的地方官干涉,即使李佑也不能违抗。

    此时江北提学御史正驻在淮安府轮试各县,主考院试录取秀才,府衙的公文显然就是发给提学御史的。

    李佑可以断定,罗知府必然是打算请提学御史屈尊过来主考江都县的县试。

    这是什么意思?县试本该就是县衙的权力。不管是谁来主考。那丢掉了权力的县衙都是没面子,罗知府打得就是这个算盘。

    县衙敢和府衙在县试问题上叫板,也勉强算是占有几分理。李某人更是能派兵卒强行占领了科场。但是如果一方科举的最高负责人提学官亲自按临江都县主持县试,县衙有什么资格再与提学官相争?

    别忘了,县里的童生都是要经提学官考过才能录为秀才,秀才经过提学官主持的乡试才能中举人。所以县衙没有任何本钱与提学官在科举事务上抗衡。

    提学官会不会来?李佑跟他不熟,十分拿不准。

    从科举角度,被称为大宗师的提学官跑来主持县试,相当不协调。人家笔下都是出秀才、举人的,来县里点童生未免丢份,传出去失了宗师体面。

    从经济角度,到富贵繁华的扬州城主考科举,又是想取谁就取谁、随意性很大、基本没有风险的县试,谁不想来?为了将来的院试、乡试,就算大宗师现在只主持县试,那有钱人一样要照着院试、乡试的标准去巴结,借此通上门路。

    何况大宗师点出的童生,那是一般的童生么?到了下一步府试院试还不得受些照顾?

    而且这次是有府衙之邀,若提学官打着解决府县科举纠纷的名号过来,又是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理。

    李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多数人遇到这么个机会肯定要来扬州城走一遭的。难道自己还是要丧失县试主考权?

    再想起先前盐商的事情,李大人顿感头疼。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本以为两边被自己齐齐压制住时,竟然先后奋起反抗,无意中生出遥相呼应之势。

    又有吏房司吏晁林禀报道:“奉大老爷之命查探过,巡役上书确实有前典史孟公明暗中串联,又有用营兵取代巡役的传言,因而群情不稳。”

    “那就是金百万的主意?”李佑问道,人人皆知孟典史是金百万的表妹夫。

    “月初盐商聚众商讨大人之事时,有个外地老和尚出谋献策,与大人为难。后来这个和尚又被金百万请到家中,怕是脱不了干系的。”晁林毕竟是本地地头蛇,将消息尽可能打探的详细。

    “哪来的六根不净和尚?”

    晁林仔细回忆了一下,“听说是法号叫圆容。”

    李佑大吃一惊!圆容…好像岳父出家后就是这个名字?天下没这么巧合到重名还又岁数差不多的和尚罢?不过看看这些阴损主意,就是他的一贯风格,多半错不了的。

    这老头真是吃饱了撑着,哪有这样当岳父的,越老越幼稚,李大人心里埋怨道。

    不过他转念一想,忽然感到真是天助我也,机遇就在于此了!当即发令传唤仪仗,张三跑过来问道:“老爷要去哪里?”

    “去金员外宅第认爹去!”李佑语含双关道。

    旁边还没有离开的晁司吏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幻听了'(m)無彈窗閱讀'

三百二十章 那嘲弄的眼神…

    金宅百huā园中,日头渐渐高了,金百万与圆容法师就要起身各自回房,却见守门的仆役飞奔过来报道:“县衙里的李大老爷来了。不妨,老衲这就去见上一见。”

    金员外心里颇为奇怪。若圆容法师与李县尊有仇隙,正常情况应该是躲开避而不见,毕竟李县尊的地位高得多,又是在江都县地面上,很容易被坑害掉的。但他却为何敢主动去李县尊面前亮相?

    金百万本人也想再见见李县尊,于是便和圆容法师一起去了前院大堂。

    话说扬州府别驾江都县正堂的仪仗队伍穿过大东门,从旧城区进入了新城区,又过了李县尊亲口命名的小秦淮河来到城东北。

    金家门子见县尊突然驾到,慌里慌张的大开中门,将队伍放入大门里。金百万的这处豪宅,大门与仪门之间有宽阔院落,李大人的仪从暂时就停留在了这里。

    李佑本人下了轿子后,便被恭恭敬敬的引入仪门,又是一进宽阔院落。李大人目不斜视,拾阶而上步入高敞的前院大堂。

    金家养了许多清客文人,虽不敢说孟尝门下三千客,但十几个还是有的。此时主人未到时,出来两位中年先生待客,先陪着说话。

    李佑在上座坐定后品了一口茶,口气令人捉mo不定的问道:“今日首次到这里,却见贵府大门胆敢涂朱!”

    两个陪客的先生彼此对视一眼,不知如何答话。虽然说按制只有官宦人家可以将大门涂成红sè,但这年头风气如此,从穿着到出行。从礼节到住宅,逾制之事屡见不鲜。富商将门口涂成红sè也是一种炫耀xing的时尚。李大人对此较真是何意思?

    堂中场面有点冷,李佑也不以为意,扫视房里。看到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字画轴皆由玉石制成,嘴里吐出四个字:“俗不可耐!”

    客人似乎心情很恶劣…两个陪客文人噤若寒蝉,在李大人的气势下彻底冷场,还好此间主人及时出现了。

    李佑本来倨坐于上,但见了主人家后面的和尚。神sè微动,果然正是自己的岳父。当面遇到,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迎上去,抬臂拱手,微微弯了弯腰。

    当中而行的金百万连忙闪开避让,回首看着圆容惊愕万分,这和尚到底什么身份。能使得李县尊屈尊为礼?莫非是什么致仕大员隐姓埋名?

    圆容也不还礼。大步坐到李佑刚才所居的上座。李大人没奈何,只能在下首陪坐,这又让屋中所有人好一阵猜测。

    金百万喜比惊多,这老和尚还真能克制住李县尊?他拿着几分架子并不卑躬屈膝的与李县尊见了礼,李佑注意力都在圆容老和尚身上,没心思和金百万计较什么。

    此后金员外便低调的悄悄坐下,静观另二人对答。却见李大人虽然执礼恭敬,但嘴中并不客气“出家人不寻清静。踏足红尘纷扰所为何来?”

    “唯恐你年轻识少,不经世事,铸下大错后悔之不及,故而借此小事来教导一番,总比栽到别人手中好。”圆容法师循循善you。

    李佑冷哼一声,一个只干过二十年巡检的老人家有什么资本敢说他见识少?又闷声问道:“这些日子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圆容满脸自信或者很说自以为是道:“不错,只为让你知晓世情的厉害。免得眼角朝天摔了跟头。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与金员外和解了罢。在扬州做官如此鲁莽,上不能结府衙,下不能抚士绅,你怎能叫老夫放心?对于县事老夫有几分心得。一县之正印官不是这么做的。”

    果然都是你的馊主意,不然盐商怎么胆肥了…李佑在心里将自己这多管闲事的岳父骂了不知多少遍。一个小小的前巡检晓得什么道理。自己xiong中的格局岂是他这井底之蛙所能理解的?如何做官用得着他胡乱指手划脚?

    再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开的局面,却被一个什么都不懂却偏以为自己什么都懂的老头子搅和的乱七八糟…李佑仰天长叹,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在一旁察言观sè,细看老和尚与李县尊的神态,金百万终于恍然大悟。圆容法师一定是李县尊的长辈人物,不然为何嚣张的李大人在老和尚面前发不出脾气?

    真是天助我也,金百万想道。他一直对李县尊油盐不进有些没主意,不曾想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成为从李大人这里打开缺口的契机。这段时间的投资没有白费。

    老和尚说完,便等着女婿回话。这女婿今天虽然脸sè很不快,但却不表现出气急败坏的神情,让他感到一丝失望,爽点不够啊。

    于是圆容法师又加了一把火“知府那边的主意,也是老夫委托金员外转告的。”

    李佑死气沉沉的脸庞忽然展开哈哈一笑,却不理睬老和尚,转头对半天没有动静的主人金百万道:“听说金员外昔年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金百万神sè不变,他这样有名的人物,家里一些事情广为流传不足为怪,何况他去年还抛出了惊天动地的五万巨款悬赏,李佑肯定有所耳闻。

    李佑仍然不看老和尚,继续对金百万道:“听说是不大记事时卖给了养瘦马的妈妈,后来生了变故消失了。金员外在扬州城中遍寻不见,大概是流落到异乡烟huā中了罢。”

    圆容法师很莫名其妙,他女婿说起这个,莫非是找到了此人并打算要挟金百万?金百万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神情渐渐端正严肃。

    “你那丢失的长女,听说闺中小名宝儿?”

    金百万点点头。

    李佑懒洋洋的靠回椅背上“我说完了。”

    这回轮到金员外莫名其妙了,李县尊就是为了将流言复述一遍?

    但圆容和尚却想起什么,当年他将女儿嫁给李佑,自然仔细调查过李佑的一切。他知道李佑娶妻先前收过一个叫元宝儿的小妾,后来恢复了本姓金,一般称为金姨娘,还知道这一房被公认最得宠。

    元宝儿?金姨娘?金宝儿?圆容法师想通这点,不禁瞧向李佑,却见女婿对他点点头,眼神隐隐泛出几分嘲笑“老泰山想的不错。”

    李佑到扬州城任职后,仔细核实过这件事,又多了一些间接证据。比如金宝儿年龄刚好对的上,又比如金百万的正房夫人个头也不高等等,心里便有了更大把握。

    老泰山?金员外听到这三个字,顾不得猜测他们打什么哑谜,先吃惊的看看圆容法师,难道他是李县尊的岳父?

    圆容法师也吃惊的看看金员外,难道他是李佑的另一个偏房老丈人?

    圆容老和尚知道金员外为何如此吃惊,谁听到老泰山三个字也得惊讶一番,但金员外却不知老法师为什么吃惊。

    圆容法师从吃惊中回味过来,拍头“啊呀”一声!潮水一样的悔意涌上心头,他突然明白女婿为何这个时候向他暗暗点明此事了,终于明白女婿那嘲弄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他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世间还有比他更蠢的岳父么?他身为李佑正妻大房的父亲,却帮助李佑的偏房小妾这边去斗女婿,想起来蠢得简直无地自容。

    这个偏房小妾是追随李佑最久,在李佑心中最得宠的一个,但作为岳父,前刘老巡检、现圆容法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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