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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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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内外到处可以听到众人交口称赞,李县尊真是个好官!

    与县衙相比,府衙这边堪称愁云惨淡了。

    江都县将上供给府衙的半年规银断掉了,这份额可是占到了全府规银的三分之一,与此同时罗知府却没有胆量将上供给巡抚的规银削减或者断掉,所以只能咬紧牙关将原本该截留在府衙的那部分拿去补上。

    又加上县衙捣鬼,断了府衙周边的道路,办事人流也少了,其他规费也锐减。导致这个月以来,府衙胥吏的灰色收入还不到正常情况下的两成,怨声载道那是必定的了。

    而且府衙县衙胥吏都是本地人,之间多有联系,府衙人对县衙那边是什么情形一清二楚的。相比之下,简直要气死人,一个预期收入增长两倍,一个收入减少到不足原来五分之一,这怎么比?

    虽然没有人敢公开指责罗知府,但背地里的不好听议论是少不了的。

    “县衙和盐商相斗,府尊定要横插一脚捞过界,惹得李别驾猛烈报复,怪的谁来?”

    “若府尊不去招惹李别驾,那么李别驾肯定不会截留府衙规银,增收后大概也会按规矩上交给府衙一部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部自己留下受用,我等只能干看着眼馋。”

    “他姓罗的根本奈何不了有后台的李别驾,却毫无自知之明的与李别驾作对。这下整个府衙弟兄们一起陪着他遭殃了。”

    “不知将来还能与县衙和解否?”

    “我倒是觉得,若李别驾能来作府尊,那就好了。”

    又有流言在府衙中散布,道是罗府尊收了盐商大笔银子,所以才不惜代价的整治县衙,哪怕不要县衙规银也所谓。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半点好处也分不到的小吏衙役了。

    种种闲言碎语,知府罗星野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些话像针刺一般钻进耳朵,但他的闷气只能憋在肚子里。

    直到这天,罗知府在签押房批公文,却收到了淮安府学道衙门批来的回复,结果也是他盼望已久的——江北提学御史答应了他的邀请,将按临江都县亲自主考县试,并会尽快出发。

    最近除了郁闷还是郁闷的罗知府喜出望外,这世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回看李佑还能拿什么去弥补丢失县试主考权的损失?就算动不了他的根基,让李佑丢一次大脸也是乐见其成的。

    罗知府唤来礼房小吏,将批文递给他道:“去令县衙张榜公布大宗师按临江都县的消息!府衙也要出告示!”

    半日后,小吏回报道:“李县尊不在县衙,据说去外地巡视了,无人可以签押做主出告示。”

    罗知府冷笑几声,难道是想躲过县试期间么?知县无论是胡乱下乡还是未经许可随意出境,都是违规并可以弹劾的,没想到李佑忙中出错又送一个把柄。

    “他是以府守备司名义出去巡视营兵的,所以不算违规…”小吏仿佛知道府尊的心思,连忙又禀报道。'(m)無彈窗閱讀'

三百二十六章 高邮州见闻

    罗知府以为李大人找借口躲起来了,金百万遣人到县衙时候也没见着李大人,只得了“几日后回城”的留言。4∴8065

    七月底已经不是很热了,李佑懒洋洋的坐在船头,一边漫不经心的浏览周边景物,一边感受着从水面飘来的凉气。此时的他头戴遮阳圆帽,身着翻领直裰,手把象牙柄扇,腰垂丝绦,足登云履,十足十的文人士子出mén打扮。'shuhaige。'

    后面还有艘船,扬州府守备司把总吴先函领着一小队兵卒,作为临时亲兵跟随护卫。只是李镇抚要低调,所以才不显出联系,只是暗暗跟随。

    他此行名义上是去巡视高邮州兵营,其实打算在高邮州将江北提学官拦截住,并晓之于情动之于理,“劝”他不要去江都县抢自己的风头了。

    若让提学官进了江都县,那任有千般本事也迟了,所以李佑不能在扬州城等着,必须要御敌于国mén之外,江都县北面的高邮州就是他选择的地点。

    提学官要来扬州城,出发地点是淮安府,必经地面是高邮州,路程二三百里。

    淮安府是外府地盘,李佑不方便去堵截。而高邮州则属于扬州府所辖,对于府通判和府守备司主管李大人而言,算是半个自家地盘。小白都知道,在自己的地盘上谈判时,心理优势更大。

    之所以李佑要亲自与提学官见面,而不是写信传达,那是因为他要与大宗师说一些“口语”,如果用“书面语”不方便表达的。~~

    !…

    例如“吏部天官是小爷我的友好同乡”、“内阁次辅是小爷我的师长”、“你仔细掂量掂量”之类的话。

    家生子义哥儿现在是新跟班长随,尚还处于年少虚荣阶段,陪着李佑说话道:“老爷为何不摆出仪仗?那可威风的很。”

    “你这小孩懂个什么!多学着点!”李佑笑骂道。

    陪伴东家北上的胡师爷在旁边对义哥儿解释道:“若东家大张旗鼓去拜访,那就真让宗师老爷骑虎难下了,若有退缩岂不要被别人嘲笑畏惧权势。虽然事实很可能就是如此。如果东家悄悄微服去见了。那宗师若是个晓事的自然就主动知难而退,再找个重病之类的由头,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李佑心里补了一句。在县衙里一直要装县尊体面,时间久了也累心,难得可以借着出来机会放松,又何必全副仪仗的给自己找累。

    说话间。船只到达了高邮州城南运河码头。

    这高邮州有两处驿站,一处是州界最北端的界首驿,一处是州城南mén外的盂城驿,都是运河沿线几十个大驿站之一。若提学官从淮安府南下,必定在这两处歇脚。

    胡师爷便上了岸,去盂城驿打探消息,后面船上的吴把总则遣了一个小卒去高邮州兵营那里报信。告知一声李镇抚已经到了。

    不多时,胡师爷回转禀报道:“驿站里说,未曾有大宗师的消息,看来还没有到这里。”

    “那就在这里候着等他。不必再向北走了,免得在路上错过。”

    胡师爷又去驿站安排住宿事宜。这次出来领了县衙勘合,以江都县迎接大宗师前站人员的名义入住。

    盂城驿周边是高邮州南市,街面上热闹非凡,是个繁华去处,但在李佑眼里倒也不算什么了。不过这里邻近高邮湖,湖鲜十分出名,李佑便找了家上好酒楼去大饱口舌之yu。

    拣了二楼临窗位置。李佑与胡师爷、吴把总一桌,义哥儿和两个护卫军士一桌。

    等候上菜品时。邻座有两人说话提到了“江都县”字眼,叫李佑不由得分了神细听。

    “兄长从南而来。近日扬州城里可曾有什么趣闻么?”年纪较轻的士子问道。

    另一位中年士子答道:“别无可说,唯有那江都出了一位极厉害的县尊大老爷,近日对寄籍加征银两,一时搅得满县议论,但多是称好的。若真能如他所言用之于民,那必将是能臣循吏了。”

    年轻士子不屑道:“这有什么厉害的,无非是那县尊倚仗血气之勇,行的劫富济贫路子而已,不觉有何稀罕的。”

    真是年轻人的想法啊…中年士子摇摇头,不过没继续说什么。

    但李佑听到有人贬低自己的政绩,心里不满,突然开口问那年轻士子道:“只是劫富济贫而已?说得轻巧,敢问这位相公,你若在位有没有这个胆魄?”

    年轻士子转头看过,发现是比自己还年轻的文人,便应声道:“有何不敢?”

    李佑便咄咄

    i人的反问道:“姑且算你敢。若三百盐商一齐拒缴你如何应付?盐运司找你说情你敢不敢不听?府衙叫你将银两上jiāo你敢不敢拒绝?”

    年轻士子被李佑质问的语塞片刻,犹自嘴硬道:“立身正,利于民,当然不惧鬼蜮…”

    李佑刷的一声合上扇子,很无礼的指着年轻士子道:“可笑,可笑!说来说去也是百无主意,只会空谈。真要如此,你的官都做不成了,还想有什么作为,所谓满嘴高谈阔论,xiong中实无一策!你大概也是读过圣贤书的,回去仔细看看知易行难四个字怎么写!”

    那年轻士子被李佑教训的满脸通红,辩无可辩,真觉自己是遭了无妄之灾。他没有颜面继续留在这里,便拉着中年士子离了此地换一家去吃。

    又说了会话,就这短短工夫内,楼下街面上却是过了三四家披红挂彩的喜庆队伍。胡先生奇怪的问起店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你们高邮如此多婚嫁之事。”

    “客官有所不知,皇上大婚要选秀nv,听说诏书和钦差已经到淮安府,一两日间就来高邮州了。就这两日,有好nv儿的人家谁愿意将nv儿千里迢迢送进京去,皇后贵妃可不敢想,是死是活都难保。所以可不得紧着时间婚嫁,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选秀终于开始了啊,李佑微微愣神。若说搅得百姓sāo动不宁,他这首议之人大概称得上罪魁祸首。可也没办法,皇帝大婚总是要如此的。

三百二十七章 你应该是失心疯了

    在酒楼吃完这顿大餐,李佑一行便回盂城驿休息了。txt**因为是隐姓埋名微服出巡,给他安排的房间不是很好,与一群南来北往的风尘胥吏杂处,这叫已经享受惯了的李佑大皱起眉。

    但为了守株待兔,又不好去别家,胡师爷便拿着银子找到驿站,huā大价钱租下一处单独院落,虽然还是简陋,但胜在清静。'shuhaige。'

    李佑来得快,提学官来的也不慢,去扬州发盐商的财谁也不会走得慢,更别说淮安府与扬州府相邻如此近。

    第二日下午,江北提学官萧大宗师便驾到高邮州,住进了盂城驿,李大人若晚来一日只怕就遇不到了。

    高邮包知州到城外出迎是必须的,晚上设宴洗尘也是必须的。包知州还盛情邀请萧学道去城中公馆居住,但被婉拒了,毕竟大宗师只是过境而已。

    白龙鱼服的李大人躲在人群里,目送萧学道队伍住进了驿站里的独立庭园中。他心里盘算着晚宴之前是高邮州留给路途辛苦的大宗师的休息时间,要暗暗拜访大宗师只能抓紧这段时间了。不然晚上是宴请,明日早晨就发船,哪还有机会拜访?

    对于劝说萧学道,李大人很有把握,只要他是官员,受官场条框制约,李佑就没什么惧怕的。

    等人群散去,包知州也告辞后,李佑迅速喊上胡师爷,到萧学道下榻庭园外面给mén官送上两个小银元宝,“烦请通传大宗师,江都县来访。”

    如果萧学道拿架子不肯见,估计李大人就要将自己的身份亮一亮了。

    那mén官熟练的将银子没入袖中,笑嘻嘻道:“我家老爷有言在先,江都县多半要有人来访,来者只管领入。不须再报。”

    李佑与胡师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道,看来大宗师也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不会传都不必传。直接领见。

    心思更快的李佑转眼之间又想到,大宗师故意有扬州之行,莫非就是为了在县试上面拿住自己,以便别的图谋?

    尚未想出头绪。李佑便被引到一间名唤通远堂的地方。

    大宗师没有有意慢待,随即就出来见客。当他看到李佑时立即就认出来了,颌首道:“果然是你。”

    李佑与对方只差两品,自家身份又是朝廷特许要讲究体面的正印父母官,名望也大,所以跪迎是不必了,只拱手揖拜道:“见过老宗师。”

    萧学道随意还礼。并抬手道:“请坐!”

    又吩咐左右:“我与友人单独一谈,尔等暂且回避。”

    到现在为止,双方口中皆有默契的不点出李佑姓名身份。

    李佑落座后,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对方。只见得萧学道四十来岁年纪。身着便装宽袍大袖,面皮细白,长须飘飘,双目不大却很有神采,纵观倒也生出几许风雅派头。

    等仆役上了茶,全都退出堂中,萧学道开口道:“近日欣闻李别驾抒怀自述的新作,其中疏狂张扬虽使人痛快淋漓。读之上口yu罢不能,但境界未免落了下乘。本官还是较喜爱以前的…”

    这时间紧迫的很。说不定一会儿知州就来请赴宴了,李佑哪有功夫与他谈诗论词。单刀直入道:“本县此来,一为久仰老宗师,借此识面,二为杂事之故。老宗师既为学道,自当专心举业为国选材。本次江都县试名为科举,实为府县之争,老宗师涉足其间,却叫本县难为!”

    萧学道淡然一笑,“李别驾此言差矣,本官轮试各县学校,正该轮到扬州府,恰好有此时机,本官居间做一中人有何不可?”

    他一个四品学道官,对地方士子自然是至高无上、生杀予夺的存在,但管不到李大人头上,李佑又没有亲朋好友在江北考试需要照顾。

    所以自持有背景的李大人心里没有太大敬重之意,不耐烦虚以委蛇,径自道:“老宗师高抬贵手,江都县必有重谢。”

    萧学道也是个有趣的人,大笑道:“贵县的银子能比得上各大盐商?”

    倒让李佑小小意外了一下,这算是婉拒?

    如果换成别的官员,特别是陈巡道这样的,要拒绝的话必然会义正词严的驳斥道:“此皆为民脂民膏,我于心何忍,休得污耳!”

    意外归意外,李佑心里有备案的,见对方说话不似古板老学究,于是自己也不藏着掖着了,很直白的说:“明人不说暗话,新任赵天官面前,本县愿为君美言一二,亦或换成次辅许阁老那里。”

    话要两面听,说的可以是美言,当然也可以是恶言。

    萧学道又大笑道:“我与彭阁老大公子有同年之谊,往来深厚,通mén路的事情不劳烦李别驾了。”

    李佑几乎要干瞪眼,所有说辞用尽,只差用美人计了,这大宗师居然刀枪不入、水泼不进。

    不过他心思灵动,当即也有了计较,起身道:“既然今日话不投机,本县告辞。等宗师到了江都县再尽地主之谊。”

    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萧学道:“李别驾慢着!本官还有话要说。”

    李佑心里暗骂几句,这人果然如自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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