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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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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祖陵也许会遇到危险,也许不会,无论概率多大,在这个绝对不可以出现差错的问题上做好最坏的打算大概总是没错,更别说从各方面水情信息分析,到了九月汛情高峰时,局势会很危险的。

    那么遇到危险时,他这个承直郎、扬州府通判、署理江都县事、兼管扬州府守备司、奉诏命协理洪泽河务李大人有这个决心去掘了泗州城大堤保祖陵吗?

    做了将近两年官员,李大人终于体会到责任重于泰山这句话了。若仅仅是几家几户,他李佑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孰重孰轻分的很清楚。但是毁掉一座城墙周长九里的城市为代价让李大人很震撼,比较起来当年陈知县为了修堤打算炸平一座小山取石算什么。

    权力是个好东西,但有时候也真不是个好东西…

    李佑伸手拍了拍几乎沉浸于灾害后果不能自拔的脑门,想那些都没用,需要决断时再下决心就行了,关键是目前可以提前做些什么?

    忽然李佑又想起一个问题,那王知州知不知道这些情况?这很重要,他知晓和不知晓,那是截然不同的,知晓了就是故意隐瞒,不知晓就是疏忽大意。

    如果是疏忽大意还好,但若王知州故意隐瞒,那就又是一个能让人耗费心神去思索的问题。'(m)無彈窗閱讀'

三百五十二章 祖陵、运河、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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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五十二章

    祖陵、运河、民生

    李大人又静坐一会儿沉思,渐渐认识到,凭借现有的技术条件,真要遇到了危急场面,除了泄洪没有什么办法。'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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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大明景和年间,就是到了上辈子那个年代,发大洪水时不也常常无奈泄洪。他不是神仙圣人,只是大明官场上一个小官僚,只能见机而为,尽力做到问心无愧罢。

    头脑有了想法后,李大人开始着手进行前期准备,祖陵被淹这种事哪怕仅仅是万一也要防的,真真正正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是据戴老头分析,今年水势比五年前那场曾经浸湿了祖陵神道的洪水还要大。

    不得不说,李佑历任府县磨练,遇了事很有章法。他先洋洋洒洒写了三件公文,该上报到巡抚衙门的的上报去,该张贴出去的张贴去。

    第一件是题本,奏请徙泗州州治到它处。因为泗州城地势太低,四边水势又大,招致连年洪涝频繁。所以建议朝廷另选地址,将泗州城搬走,城内外民户都迁移,省的年年折腾、劳民伤财。

    这样大事巡抚当然不能做主,还得继续上奏朝廷。李大人并不指望在自己防汛的这一两个月内,就能让朝廷将这件事批下来,甚至朝廷同意不同意都无所谓,这些都不是他的目的。说白了,这是一封表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奏本。

    他的最主要目的,是为了向各方表达出“丑话说在前头”的意味——本官已经建议过另选址建州城了,万一出现为保祖陵出现了洪水灌城之类的事情,朝廷诸公要记得本官曾经勿谓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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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也有暗示危险性、表明自己很清醒,试探朝廷和巡抚,给舆论氛围打预防针等等诸多附带目的。

    第二件申文是请求巡抚调拨邻近府县的卫所军户上堤待命。这点是李佑见了本地河工的态度后,担心若到危急时刻当地民役抗令,所以需要另外找些可靠的劳动力。

    第三件是安民告示,贴于泗州城五座城门处。李佑写了几句诸如“堤坝坚固,水情稳定,今年绝不会发生洪涝,城内外百姓勿要慌乱,可各自安居乐业”之类的话,虽然情况并不是如此,甚至还有些相反。

    扔下鹅毛笔,李佑走出俞家宗祠堂屋,随意在周围散步。整个村落入眼都是茅屋泥墙,充满浓厚的贫困乡土气息。。

    俞琬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那戴老丈与你说了什么?瞧你脸色很吓人的样子。”

    看到俞娘子,又听她这么问,李佑倒是想起另一个问题,如果他想要扒泗州大堤,这离大堤不过一里的俞家村会不会先和他拼命?

    “若是泗州大堤决口,你们将会如何?”

    俞娘子不甚在意的答道:“那可别在附近决口,最好远一点,村里有机会跑。”

    “你仿佛不很在乎?”李佑奇道。

    “奴家想拉族人去高邮,但叔父难舍旧土犹豫不决,要是发大水将村里淹掉,不去也得去了。”

    莫非你偷听到了谈话故意鼓励本官去扒堤么?李佑随口说道:“你真是没有乡情。”

    俞琬儿抬起细长的手指头点着村里道:“年年洪涝,良田半亩也没有,守在这里等穷死么?托郎君大人的福,在高邮有了落脚地方,不趁机迁走更待何时?”

    好罢,一个从十几岁就因生活所迫出外闯荡的人,乡土观念确实淡薄点。

    有小孩子跑过来喊道:“那马庄又打上门来为马千军讨说法了!叫琬大姑避一避!”

    看来这是李佑指使手下打了马千军的后果…俞琬儿瞧着李佑道:“李大人可否将亲兵借来一用。”

    对她的心思李佑已经摸清了,这是唯恐事情不大啊,当初她听到自己要来村里驻扎就喜不自胜的,也是这个原因罢。不过无所谓,李佑挥挥手准了。

    李佑身边这二十多个临时亲兵,都是从一两千营兵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体格健壮手持钢刀,放到两位数级别的村民械斗里,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将马庄来犯数十敌军打得落花流水,俞家村老族长不喜反忧愁眉苦脸。现在村里有李大人坐镇,自然不惧马庄,但是李大人走了后怎么办?那知州家里得宠的小妾毕竟从是马庄出来的。

    只有奸计得逞的俞娘子笑吟吟的,又和叔父絮叨起迁移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李大人仍不能确定自己在面临险境时没有足够的决心牺牲掉泗州,若非事到临头实在不好说。

    其实关于“万一需要放弃泗州城泄洪保护祖陵时该怎么办”这个决策课题,没那么复杂,甚至可以说简单得很。如果换成大明朝别的官员,绝对是毫不犹豫而且是大义凛然的选择放弃泗州城,不会像李佑这般自我压力重重。

    因为祖陵关系到大明的龙脉和国运,具有最高的政治意义,这就是大义。要当大明的忠臣,能在这个问题上犹豫么?

    更别说还关系到个人的乌纱帽和身家性命,大义和私利难得高度统一,无论什么样的官员,最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大明官员们怕的只是,泄洪也保不住祖陵。

    即便纵观历史,为了特殊目的去决堤还真算不上极其惊世骇俗的独特举措,不知有几多先人如此干过。

    也就李佑这个穿越者,总觉得祖陵龙脉这些说法很虚,若为了点虚无的东西硬生生淹掉一座城市不值得,同时还对当地河工如此担心人为决堤感到大惊小怪。

    若李大人看到过万历时的治水名臣、河漕总督潘季驯的奏折,就不会大惊小怪了。一手缔造了百余年黄淮水势局面的潘大人在奏折里写的明明白白——“首虑祖陵,次虑运道,再虑民生。淮域较运道,则运道重,以运道较祖陵,则祖陵尤重。”

    优先顺序很清楚,祖陵、运河、民生。但不必拿二十一世的观念去苛责十六世纪的潘大人,时代是不同的时代,家国天下是不同的家国天下,后世人苛责先辈们的天人合一祖宗龙脉之类的价值观纯粹吃饱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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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结束~……

三百五十三章 大丈夫处世当直取功业

    洒州距离巡抚衙门所在的淮安府不到二百里,又是非常时期,公文传递很快。李大人写的奏本和申文只用一

    i就到了巡抚衙门,又过两

    i,回复批文便到了他手里。

    巡抚的大意为:你那徙州治的奏本已经上报朝廷,但一个月前洒州的王知州已经为此事上过奏本,所以你今后不用再重复为此事上奏了,朝廷自有章法。另外,洒州本地民役足用,没必要另行拨官军前往。'shuhaige。'

    别的都没什么,引起李佑注意和警醒的是,那王知州居然恰好也在前段时间上奏徙州治?这种巧合意味着什么?

    李佑冒出了一个念头,王知州不会与自己是同样的心思罢?若真如此,那王知州又想怎么做?

    洒州城周边环水。西边是水,水的对岸是叫李大人已经愁了数

    i的祖陵,东边也是水,水的对岸是吁胎的县城。

    洒州城和吁胎的县城很近,在地图上看几乎就是紧紧挨上的。这洒州城位于洒州地界的最南端角落里,旁边就是吁胎,结果与吁胎城只有一水之隔,距离十里都不到。从洒州向东南去吁胎,比向西北去祖陵还近。

    但吁胎地势高,有山有岗,灾害境况比洒州城好的多,偶尔被淹也不像低洼处的洒州那样被灌成水盆似的。至少在李佑印象里,洒州被沉洪泽湖底后,成了滨湖县城一直挺到了二十一世纪毫无压力。

    李大人望着对面旺胎发呆,心里盘算着什么口忽然有一声招呼传入耳中:“许久不见,李大人别来无恙乎!”

    很是耳熟,李佑转身看去,只见有位虽然年约花甲白发似雪,但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老者漫步朝自己这边过来。

    还真是老熟人,尚在深思中的李佑下意识道:“是王老头啊。”

    那老者欣欣然与李大人会面,却当头听到这句无礼之言只能大度的苦笑几声。原来他正是李佑的前上司、同甘共苦过的苏州知府王大人,身边还有一位与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

    “老大人怎会在此?”李佑醒悟过来,大吃一惊,迅速换了称呼道。

    王知府答道:“老夫上京,绕路到看望故人,又听说你正在洒州,便过河来拜访。”

    李佑奇道:“你去年不是已经入京朝觐了么?为何今年又去?”

    王知府老脸上掩盖不住的得意,“唉,候到个缺须得辛苦一趟哪。”

    李佑又想起王老头那逆天般的gou屎运”这老人家与人赌气挖河道,却偏偏遇到了苏州府今年暴雨结果泄洪通畅力保了苏州府钱粮,被朝廷嘉奖遇缺即补。便很感兴趣的问道:“你补了什么缺?”

    王老大人就等这句问话,不知为何,他在李佑面前炫耀的欲望很强烈。“运道还算不错,苏松道的参政丁忧回籍。承蒙剩廷看重,直接将老夫补上苏松道了。”

    李佑久久无语这运气岂止不错,简直就是得天之眷!那苏松道参政上任不过才一年吧居然丁忧回家给王老头让位置了…王老头再年轻四十岁,就是网文主角啊。

    苏松道,掌管天下一成半钱粮的苏松道。而且他是从苏州知府坐地提拔为苏松道直接就可以上手,不用担心重新适应地方。

    更何况四品到从三品是官场上划,分中级官员和高级官员的一道鸿沟,王老头只是秀才贡监出身,竟然已经跨过了这道分界线。他李佑将来有没有这种际遇都很难说。

    李佑忽然又懂了,王老头为什么不就地上任还要去京师这也是朝廷的一种恩典,看来要在朝会上御前颁诏任命的。

    看着王大人快笑出花的老脸,难得在官运上被别人比下去的李大人看着王老头身边之人顾左右而言他的问道:“这位是”

    王大人便介绍道:“此乃肝胎知县,与我是旧月同窗。”

    原来是知县李佑陡然欣喜,上前一步拱手为礼,“久仰久仰!听说尚大人才干出众,缘惶一面,今

    i相逢,实乃幸事也!”

    那盱眙知县来之前被王知府嘱咐过,这李佑不是很好相处的,须得当心。可是现在一见,很有名气的李大人如此热忱,使得他受宠若惊。

    王大人看在眼里,心知肚明的想道,这李佑似乎有求于他这老同窗?若真如此,倒是他老同窗的机会。便问道:“方才远远望见你神容忧虑,所为何来?莫非河务有不顺之处?”

    王老头与他的关系不同于别人,李佑也不相瞒,苦笑道:“无它,水势不妙,牟恐祖陵遇险,为此夙夜恍叹啊。五年前洪灾,水漫进了祖陵神道虽然前年加高了大堤,众人都觉得可保不失。但今年看这架势,水势比五年前更凶猛,大堤能不能挡住难说得很。”

    王知府闻言收起了笑容,很是为李佑感到紧张。“没想到你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危急时刻,要想办法行洪才是关键所在。”

    “有个法子是决了洒州大堤,放洪水入洒州,这就相当于拓宽了河道,缓解了祖陵之危。”

    王知府松了口气,又问道:“既然有法可想,那你何至于忧虑?”

    李佑叹道:“我翻过一些文书,洒州城屡受洪灾,水漫州城多次,但洪水终能消退。如今淮湖之水面已经高出州城地面一丈,与往

    i大不相同,再要放水灌了洒州,洪水还能退到哪里去?只怕州城就要沉入水中不见天

    i,泗州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归了。”

    王知府想了想,劝道:“祖宗陵寝与州城孰轻孰重?显然祖陵重如泰山也,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因小而失大。更何况你若救下祖陵,那就是建功立业,朝廷必有封赏,多少人欲求此机遇而不可得。”

    “你竟然如此理所应当?”李佑不太理解。

    王知府也不太理解李佑,“我观你素来行事果决,无论在庙堂之上还是府县之间,无不刚强明断,怎会在这个问题上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人言可畏也。”李佑作为半途而来的穿越者,从根子上缺少本时代读书人那种认为自己正确就“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以及对家国气运的敬畏和信仰精神,还在这里纠结如果为了“区区”祖陵毁掉洒州城,把几万人搞成流民会招致什么名声。

    从做官角度进行技术分析,李大人这是刷名声尝到的甜头太多,刷的心理走火入魔、剑走偏锋了。

    “你多虑了,祖陵乃龙脉所在,天下气运皆在于此,谁敢多言?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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