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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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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强自出头逞能去羞辱李佑。

    他站出来对首辅道:“皆是谣言,不可采信!请首揆老大人明察!”

    李佑上前大喝:“谣言可以倒逼真相,请问苟大人,你说真相是什么?”

    苟绯暴怒道:“哪有什么真相!”

    “没有真相?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前夜你们在场十几人,本官只是独身一人,但本官却敢以寡敌众,从你们当中抓出一个痛殴,而你们其他人懦弱胆小,坐视不理?”

    李佑又转头义正词严道:“天日昭昭,众目睽睽,前夜之事,只有那些心虚之人才急于为自己辩解!本官问心无愧,不会就此事发一言!不会为自己辩一字!世间自有公道在,但这公道绝不在于尔等花言巧语!”

    徐首辅冷眼旁观,这李佑分明是避重就轻,说得好听,什么不为自己置辩一句?其实就是对自己行为避而不谈,既不承认动手也不否认动手。

    徐世子和勋戚子弟也纷纷站出来对首辅道:“谣言必是有心人散布,万万不可作为实情!”

    李佑嘲笑道,“世子看事只见皮毛而不及腠理,如果这是谣言,那为何谣言没有对本官不利?你去造谣本官寻隙滋事殴打勋戚,能造的起来么?为何谣言皆将矛头指向勋戚家?”

    他又痛心疾首的说:“勋戚多是功臣之后,所以世代尊荣,本该为人敬仰。为何传出前夜的消息后,无不称颂叫好,争相传诵?

    我大明勋戚这是怎么了,为何令京师百姓如此厌恶,难道不能令诸公深思么!反而斤斤计较是否谣言,真乃舍本逐末!殊不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谣言无罪闻者足戒!”

    在场的勋戚子弟被李佑教训的按捺不住,这不是造谣有理、辟谣不对么?纷纷出言叫嚷,一时间朝房内乱哄哄如市场。

    徐首辅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这帮勋戚子弟全被李佑带得歪到没边了。他断然道:“今日天色已晚,到此为止,所有陈词如实具奏!”

    徐世子傲然对李佑道:“谣言止于智者!既然首辅老大人不肯断出是非,那在下要进宫面见圣母,定为苟贤弟讨一个公道!不信天下没有说理之处!”

    徐首辅闻言暗怒,这徐世子以为自己是谁,他是大学士首辅,行事用得着区区一个国公世子来品评?不过懒得计较,他相信李佑自有主意去收拾他。

    不过房中勋戚子弟才不管这些,齐齐喝彩一声,不愧是当今第一国公家的继承人!有派头!

    李佑不以为意,嘲弄国公世子道:“此时宫中快落锁了,世子欲宿于宫中?”

    “今日不行,也有明日,李大人一日不肯服罪,此事一日不算了结!”徐世子斩钉截铁的说,他有太后支持,自然有此把握。

    又引起了勋戚子弟的喝彩声,他们虽是恩荫了文臣职位,身份是有了,但都不属于主流文官圈子,说话很少有这般硬气时候。

    李佑叹口气,“只怕明日也不行了。”

    说着话,他从袖中掏出一纸文书,外包牛皮封面,递给徐世子道:“拿好!”

    “此乃何物?”

    李佑面孔变得更加傲然道:“都察院的传贴!请你明日去都察院检校右佥都御使衙中接受质询!”

    众人谁不晓得,检校右佥都御使就是李佑本人了。此时徐首辅已经率先走到门口,听到这句,汀脚步猛然回首。

    徐世子将文书捏住,轻蔑道:“我乃世袭国公世子,你这有什么资格传我问话!”

    李大人官威四放,“本官在都察院负责受理两淮余盐案!魏国公涉嫌其中,但如今人不在京师,便传你代父到本院问话!大明律法在上,你胆敢不从吗!”

    徐世子始料未及,当场愣住,怎么这个案子又落到了李佑手里?他不是彻底失势了吗?

    李佑冷笑几句,点点国公世子道:“我法司传你,你有胆就逃避!有胆就向慈圣宫奏请罢免本官!天子脚下,轮不到你徐家操纵朝纲!”(,。'(m)無彈窗閱讀'

四百七十七章 挑衅(求月票!)

    以徐世子在南京这个闲官养老地方练出的二流政治阅历,一时间实在想不明白其中奥妙,只能手持传贴懵立,不知如何反应。《》

    一群为徐世子数次喝彩的勋贵子弟也顿时哑口无言,太后权力虽大,但仍不是可以彻底覆盖到一个角落的。今日算是亲眼目睹,一个得势文官收拾勋贵是如何简单容易。shuhaige。

    李佑宛如下最后通牒一般,继续说道:“本官有言在先,京师不是南京,世子好自为之,明日清晨记得到都察院面见本官。”

    他走到房门处,又对徐首辅道:“下官追查魏国公,并非有意为丁某人开脱,阁老休要为此说情。”

    有时正话反听,有时反话正听,以徐首辅的智商,自然知道这是反话正听。意思其实就是,若下官咬住魏国公,丁前运使自然减轻了责任。

    徐首辅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径自走开了。李佑毫不在意,也向南出皇城回家。

    出了长安右门,李佑发现朱放鹤立在道旁等候,便上前见礼。

    “情况如何?”朱部郎急忙问道。

    李佑简略将情况说了说,朱放鹤叹道:“这两日风传圣母要将你彻底罢官,你接手两淮盐案,并揪住魏国公世子,这是为了让太后投鼠忌器?毕竟如今人人皆知,圣母意欲重用魏国公,已经下诏让魏国公进京。”

    “在下人微言轻,不得不借势自保,让太后知难而退。”

    朱部郎微微忧虑,“圣母乃妇道人家,器量未必大了,你这虚张声势管用不管用很难说。她若情急,事态更难说。”

    李佑咬牙道:“自入京以来,屡生事端,至今坐不安席,睡不安枕。官位不稳。在下已经忍无可忍,这次必须要破局!再不济便只有托付放鹤先生向天子美言几句了。”

    朱部郎告辞后,李佑正要前行,忽然又从长安右门里闪出个中年妇人拦住他,定睛看去却是归德长公主的亲信管家婆王彦女。

    王彦女也不寒暄,直接开口道:“归德主千岁命我传话,李大人你故意挑衅圣母,当心玩火。”

    李佑暗暗苦笑。归德长公主充当旁观者时。总是如此精明而犀利,居然只凭几句耳闻便判断出他的目的。

    八月二十五日,一大早徐世子便来到都察院过。如果他今天不来。很难想象会有什么后果,李佑行事太令他难以猜度,并隐隐感到了几丝害怕。

    当然。徐世子去都察院也有自己的把握。他身份尊贵,并非人犯,所以一不能用刑,二不能擅自囚禁,只能采取传唤询问的办法。只要他不言不语,审理官员又能奈他何?

    嘭!李佑用力拍案,对着立在门内的世子大喝道:“先前人犯已有供认,魏国公贩运余盐甚至更早于他,实乃主谋。你可知晓此事?”

    徐世子只拱手道“父子相隐”,此外便如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他算是悟到了,对付李佑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承认和否认都是话柄。

    李佑又问了几句,徐世子始终不答。这其实也在李大人预料之中,他将差役叫来。吩咐道:“暂且领世子去厢房休息静思,什么时候世子想明白了,再来见本官。”

    徐世子便被带到旁边屋子,只见得里面除了太师椅一座,其余空空荡荡。什么什用也无。

    坐在屋中,极其枯燥乏味。徐世子强自平心静气,闭目养神。好不容易熬到午时,他坐不住了,抬脚要出门,却见把门的差役拦住问道:“小公爷要去哪里?”

    徐世子瞪着差役骂道:“贼杀才胆敢禁闭我?”

    那差役吓得缩了缩脖子,惴惴答道:“李佥宪有言在先,今次质询尚未结束,如果小公爷走了,便是无故躲避脱逃,形同案犯。”

    徐世子考量片刻,一咬牙又回到房中坐下。这一熬,又是半晌过去,眼见日头向西。

    却有差役开了门叫唤道:“我院要封门落锁了,小公爷走罢!”

    徐世子确实不是天牢囚犯,和其他闲杂人等一样,落锁前必须赶出都察院,当然不能留着过夜。

    饥肠辘辘的徐世子露出几丝胜利者的轻蔑笑容,正要出门而去,那差役却又递给他一封文书,“这是李佥宪今日签发的传贴,请小公爷明早辰时,继续到都察院听讯。”

    混账东西!徐世子心中连连大骂,李佑打算每天发一封传贴,日日叫他来都察院坐太师椅?这和软禁有何区别?只不过是晚间有放风的软禁!

    但徐世子回到宅邸,听了自家幕僚建议,便效仿那越王卧薪尝胆,从此天天到都察院报道。

    都察院上下都惊奇莫名,这李佥宪接手了两淮余盐案,对已有的人犯置之不理,不去由简入难着手,却天天和国公世子在这里较量水磨工夫,看起来很没道理。

    其实李大人的心思,暂时不在案子上。两淮余盐案当然要办,但不是现在下手办。

    须知政治挂帅,国朝办案特别是大案是要讲政治时机的。李大人心目中的最理想断案时机远远没有来到,应该再拖一拖才是。反正已经拖了三个月,不在乎继续拖上十天半月。

    至于羁縻世子,不过是为了牵制住他,免得生出意外,或者说,徐世子的利用价值就是这个名字而已。李佑将魏国公世子的响当当金字招牌摔出来后,对徐世子本人就没什么兴趣了。

    这几日朝中陡然风云动荡,情势大致上照着李佑所预料的路数发展。他要紧盯局势择机出手,不能有半点疏忽,这才是大事。

    还要从八月二十五日这天说起。钱太后已经移驾西苑小住了,内阁一大早就将“李佑殴打勋戚事件双方陈词”呈送到太后手里。

    其实陈词说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有这个流程而已,钱太后需要通过一个合理的程序罢免李佑,然后将检校右佥都御使拿到手。

    看了看李佑的花言巧语,钱太后微微意外,若对勋戚一方不利的谣言满天飞舞,只处罚李佑就不能服众。最重要的是,钱太后也不能确定这些谣言是真是假…

    不过随即钱太后心生不屑。一力降十会,些许花言巧语又算什么,李佑的垂死挣扎而已。任凭李佑如何给自己添彩,他总归是动了手,扣住这点就可以了。

    侍立一旁的麦承恩小心翼翼的奏道:“听说李佑在都察院,接下了审理两淮盐案的事情。”

    什么?钱太后大吃一惊,这下可有些麻烦,如果李佑接手了这个敏感案件。那么突然罢掉李佑的官只怕要招来极大非议。特别是涉及魏国公。

    值不值得去招惹非议?钱太后一时也想不清楚。

    麦承恩继续奏道:“李佑昨日在东朝房,向魏国公世子发了传贴,勒令他今日至都察院接受质询。”

    钱太后渐渐生了怒色。近两三个月,她通过不同方式放出过风声,要重用魏国公。职位都已经留好了。如今魏国公正在伴驾进京的路上。

    若不是魏国公不像金百万那样好脱罪,她早就下诏宣布对魏国公既往不咎了。要说魏国公遭到逼迫贩运私盐,那也得有人相信。

    没想到都察院如此迅速就将案子转交给了李佑,这让钱太后暗生警惕。这李佑才接受案件,便迫不及待的查问魏国公世子,他意欲何为?他想借机整治国公吗?他是向自己示威吗?

    越想越有些恼意,钱太后立刻下谕:“去都察院传旨,召魏国公世子到此!”

    一个时辰后,得了内监回报。“都察院李佥宪不肯放人。”

    钱太后大怒,这李佑当真是故意挑衅吗?他真以为自己会忌惮这项差事而不敢动他?他太高看自己了!

    随即钱太后作出了决定,先剥离李佑的差事,然后再行罢官。又召来徐首辅,下指示道:“两淮余盐之案,朝野瞩目,事关重要。都察院委与李佑,令人存疑。明日内阁与九卿共议之,并速速将议论情况回报。”

    钱太后的主意很简单,只需要一个论述“李佑不合适”的口实,无论由谁说出来皆可。如此她便能借题发挥了。

    徐首辅回了内阁,急急让中书舍人撰写了帖子。分头送与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要在明日清晨碰面会议。按照传统,内阁与外朝碰头开会,地点也是在午门外朝房。

    及到次日,在阁四个大学士和外朝九卿在东朝房碰了面,会议由徐首辅主持,他咳嗽一声,开口复述了钱太后的谕示。

    外朝九卿先不提,起到主导作用的五个在阁大学士又是如何想法?

    首辅徐阁老亲眼目睹了李佑对付徐世子的一幕,他认为李佑为了保住官位,势必对魏国公穷追猛打,这是属于李佑的“政治正确性”。

    也就是说,如果李佑不将自己摆到这个能够反弹的位置,那么他在钱太后的压力下将会岌岌可危。

    徐首辅知道,这对他是有好处的,若魏国公担了主要责任,他的同门丁前运使便可以开脱减罪。其次,若李佑能够成功,还能连带打击了勋戚势力,对内阁也没有坏处。

    要知道,内阁负责中枢出旨,外朝负责具体施政,就是决策和事务的区别。勋戚势力如果大举入朝,那么主要抢夺的就是决策上的话语权,所以与内阁冲突最大。

    在场的四个内阁大学士中,位置仅次于首辅的彭阁老是对李佑最痛恨的一个。因为李佑,他四子被发配戍边,又因为李佑,他自己失去首辅机会,还是因为李佑,他在朝丧失话语权。桩桩件件无不记在心头。

    以他的本意,要将李佑打入十八层地狱不能翻身才好,但经过徐首辅力劝,他压下报复心思,在会议上默不出声。

    其实这不代表彭阁老打算就这样放过李佑,他很清醒的判断出,李佑当前是迫于形势逼迫,要当这个反勋贵的急先锋,以便借用情势自保。

    彭阁老用六十八年的人生经验得出一个结论,这种急先锋式角色,最后往往注定是悲剧结局,成为政治妥协的炮灰。

    对于勋贵的理解,他与卢老尚书的深刻程度差不多。只要还有天子在上,勋贵与文臣是不可能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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