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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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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

    “不是还有个老情人李姐姐呢。”

    李佑听了大乐,伸手揽住金宝儿道:“照此说来,老爷我能去的地方多了去,全城妓家谁不欢迎我,即便是逢场作戏,我也是可以花街柳巷处处为家的。”

    金宝儿翻身趴在李佑胸前说:“奴家不是说笑,李姐姐她…”说着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又来求救了?”

    金宝儿犹犹豫豫道:“不是说这个…她对老爷是真有情意的,心里真喜欢老爷的。”

    向来对感情很迟钝的李佑顿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笑道:“你不要拿这事乱说笑,老爷才不上当呢。”

    金宝儿委屈道:“奴家真没有乱讲,这是真的。只不过她内心性子要强,嘴上不说。上回她来时,老爷不在,奴家问她,她尽管躲躲闪闪的也没否认。在奴家看来,什么求救求助的,她都是想亲近老爷罢了,这点奴家还是看明白的。”

    李佑心里五味杂陈,两辈子第一次收到被喜欢的信息。

    上辈子的世界里,喜欢这个词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更进一步的爱都泛滥的成灾了,喜欢这个词简直土得掉渣渣。那时的他是个平凡的内向宅男,偷偷喜欢过很多人,也期待她们会喜欢自己,但心里明白其实都是臆想,最后还没找到自己的幸福就挂了。

    转生到这辈子是个出色的演员,在古装片场里演着一出又一出的人生戏剧,演的很投入很忘我。感情戏这种剧本,他觉得在戏里面里肯定会有的,但似乎不用当真罢,还是努力演好肉戏好了。

    此时,关系最亲密的小妾突然告诉他,某个女人,也是有过最亲密关系的女人,真的很喜欢你。

第七十三章 名人书法纠纷

    李佑晃一晃脑袋,把没必要的多愁善感驱逐出去,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没有女人缘的宅男了,何苦纠结于过去不放,差点又让上辈子的潜意识主导了思维,心性还需磨练。

    金宝儿问:“老爷发呆想什么?”

    “老爷我才貌双全,事业有成,有人喜欢实属正常。”李佑颇为自得对金宝儿说:“你应为老爷自豪。”

    “嗯。”金宝儿乖乖躺在老爷怀里不动了,其实心里在偷笑。

    不过李佑仍觉察她今晚似乎有点怪,暗道莫非是吃醋?一边吃醋还一边给老爷牵红线,果然是古代特产的贤惠女子,我喜欢。

    次日李佑起来,随便吃了几口早点,就去了县衙打转。不一会儿便得了消息,苏州府那边同知老爷今日早晨才出发,走的水路,预计傍晚时分才能到县城。

    时间还早,那就暂时不用等了,得了空子的李佑闲极无聊的朝外走去,考虑是不是回巡检司过一过官瘾。

    忽然看见刑房的江典史快步行来,对他抱拳为礼道:“李大人留步,一桩小官司与你有些关联,在下断不出来。恰好大人在县衙,烦请代为断一断。”

    李佑被江典史这么一求,莫名其妙的很,有什么小官司能和自己牵连起来?或者说有什么小官司敢牵连到自己?反正这时也闲着,好奇的随着江典史去了刑房。

    原来近日有一桩富户秦员外状告城隍庙戴庙祝诈骗银两的案子。这案子委实不大,便交由刑房断出结果,再让大老爷判下。很多小案子都这样,不然大老爷哪有这些时间一一过问。

    那江典史接了案子,今日把原告被告都叫来。听原告秦员外陈述道:“在下平日嗜好收集名人字画,一直实价而童叟无欺,这点邻里好友皆可作证。前日听闻戴庙祝手里有本县才子探花先生李大人的题字,便诚心求购,说好二十两价格,付了他十两定金,约于昨日交易。谁知这庙祝蓄意不轨,拿假冒字迹充真。被在下戳穿后却抵赖不认,分明是强骗银两。”

    戴庙祝却大呼冤枉道:“在下委实把李大人真迹给他,他没有这个眼力便认定为假,如何怨得在下!”

    两人各执一词,江典史难以辨明,于是勘查证据。合约没有什么问题,再打开裱糊卷好的卷轴,入眼便是“天意慈悲,乞降甘霖”八个书法奇特到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大字。

    客观的说,这还真是李佑的字,也是他唯一流传在外的孤品书法。当初他一冲动产生名士被求字的恶趣味才写的,另有十两润笔的原因。此外平时都有意藏拙,没有别的字迹流传出去。另外几个月前墙上写的两首词早就模糊不清了,即便字不好,大家也以为墙体不平书写困难再加李佑酒醉的原因,没人会想到本县以诗词著称的一代名士探花先生写字不堪入目。也就名字和几个签押常用字李佑是练过的,写小字还能对付。

    看了题字,江典史心里便雪亮了,十分鄙夷这戴庙祝骗人都不会骗,拿这样的烂字,三岁小孩都不会上当。当下拍案喝道:“戴庙祝你也是官庙的用员,怎么如此贪财不晓事。还不从实招来,我做个中人叫你们私了,免得官法上走一遭大家脸面俱不好看。”

    戴庙祝满腔冤枉无处可诉,憋屈万分,这明明就是李大人的字大家都不信。只急的叫道:“我亲眼见得李大人手书此字,如有假在下甘受国法!若能请李大人亲自一辨便知真伪!”

    听这话江典史心里咯噔一下,暗思道:这戴庙祝话里有话,是在提醒我?他家娘子传言与李大人不清不白的,以李大人的风流,空穴来风也未必是假。他敢说请李大人来,定是有恃无恐,就是假的也能当真了。

    又骂道,这戴庙祝真是混账老乌龟,不会找一幅像样的字骗钱么,这样的烂字让本典史装糊涂都没法子装,那原告秦员外也不是吃素的人,案子可是难断了。

    正发愁时便见李巡检的高大身影施施然在县衙中庭晃过,是那么的醒目。江典史感到喜从心来,天降救星,叫李大人亲自断定,他便不用担干系了。

    话说李佑得了江典史邀请,进去便见到矮小猥琐的戴庙祝,旁边一同立着的三十余岁文士却不认识。没多想,直接坐了江典史上首位置。

    待到问明白了事由,李佑登时气的七窍生烟,若非顾及到为官体面,差点上前揪住戴庙祝往死里殴打。

    闹着玩给你胡乱写几个大字,不过是找找名士题字的虚荣感觉,顺便借个由头收你的钱而已。你拿回去糊了墙入了厕都无所谓,我也不介意,大家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明白点人情世故。千不该万不该,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扬这是我写的,这简直是羞辱到老爷我的名士尊严,岂能轻饶?

    想着想着,李佑目光凶狠的盯着戴庙祝沉吟半晌。

    那戴庙祝被李佑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不停往后缩。难道真的激怒李大人了?

    可怜他筹办抬神祈雨未遂,赔上了娘子名声,又亏了些银子,只觉自己比书里的周郎还冤,日思夜想心疼不已。听说有人愿意出二十两买他那李佑题字,欣喜之下就准备出手,没想到这么丑的字也能赚一笔钱,偷偷卖了也算没有白折腾。谁料到越闹越麻烦,最后弄成这样子。

    越想越伤心,戴庙祝哭丧着脸,听天由命了。

    李佑扭头果断对江典史说:“这字是假的,戴庙祝诈用官名,诓骗良民,按律如何请你处断!”

    戴庙祝张皇失措的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见李大人伸手点着他道:“你很好,但愿你这庙祝能安安稳稳的做下去。”

    回头就找陈知县免了你,李佑心里恨恨道。

    江典史见李佑居然指认戴庙祝假冒,一边猜测其中有什么情海生波的剧情一边重罚了戴庙祝三十两银子。

    原告秦员外上前道:“多谢李大人主持公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作东道请大人赏光。”这时候见到正主了,还和戴庙祝生什么气,赶紧交结上李大人才是正经事。

    话说这年头,天下承平日久,书画古董行业又流行起来。秦员外有一家书坊,虽然十几年考不中秀才,但也以文人雅士自居,喜爱收集名人字画。这李大人身价潜力十足,字迹又是物以稀为贵,十分值得收藏的。照这个势头等到他死了后一幅字涨到一百两以上应当不成问题,可惜李大人年轻体壮,不容易早日老死病死,投资回收期有些长,秦员外心里很专业的分析道。

    对于这位要收藏自己题字的人,李佑还是有几分好感,心里称赞一声有眼光!也真心的同情他差点受骗…随口问道:“你姓秦?以何营生?”

    秦员外答道:“在下家业主营书坊,也开着小丝织场子。”

    听到丝织二字,李佑上了心,便放下架子道:“本官请你喝茶,询问你些事情,还望如实相告。”

    秦员外闻言大喜,“在下家住福新巷,藏有上等好茶,敢请大人去品一品!”

    福新巷…李巡检听起来很耳熟的地方。

第七十四章 大鱼吃小鱼游戏

    李佑和秦员外出了衙门,却看到长随张三,就问他:“你不在巡检司来此作甚?”

    张三回复道:“洪巡捕又来求见大人,说见不到就不走了,署里众人做不得主,请问大人如何示下。”

    李佑想了一想道:“这两日我在县里有公事,他愿意等就等罢,好吃好喝供着。你速速回去看好巡检司动静,如有什么不妥当再来回报。”

    张三应下就去了。

    李佑上了大轿,跟着秦员外轿子朝福新巷而去。

    到了秦家门外下轿后,李佑没有着急进去,却立定在那儿盯着对面门口观看。只见那家宅门不宽,但却刷成了代表官宦人家的朱色,和左右均不相同,醒目的很,还有轿厢门房等配建。李佑心里暗道,这间宅子怕就是老岳父的嫁妆,看来整治的差不多了。

    秦员外十分不解,请了两次李佑都没有动,又等了会儿便出声询问道:“大人何意?”

    李佑笑笑进了秦家。

    厅内摆设些兰草,四壁悬挂字画,十分素雅。李佑落座后便漫不经意道:“近日我家里欲开一丝织工场,你看如何?望指教一二。”

    秦员外以为李佑找他是要问些书坊的事情,也算是半个文化话题,没想到直接就问起了丝织工场。还是答道:“我秦家主业书坊,丝织场子仅有十张花机,虽然在下不甚上心,但也晓得最近生意艰难,一直靠着书坊所得补贴进去。”

    李佑问道:“我也听说生丝匮乏,以为不开工最多无进账,怎么会赔钱?”

    秦员外苦笑说:“以大人身份也对这经营有兴趣吗?俗话讲,一熟顶十生,即便不开工,也要每日付薪留下用惯的熟工,不然他转投别人后损失更大。何况还有些买家提前定货的,完不成便要赔偿。譬如那严老爷家听说要做海上的买卖,拿出大本钱在本县数十家机户共定了一万匹各色绸缎。我家上月也接了二百匹,约于八月交货,本是无问题,谁知最近生丝断了,眼看日期到了还没有完成,说不得要反赔上定金钱了。”

    严老爷?严举人家?对于这个大家业的仇家,李佑虽然暂时难以正面对付,还是仔细调查过的,他家是个田连阡陌的大地主,很传统的富户,每年安心收租子也有几千两的收入,现在居然改了心思拿巨款去作买卖?即便前期支付的定金也有三五千两罢。

    李佑假意出主意说:“听说是到处生丝紧缺,又有府城人在西水镇里霸市包揽生丝,你等如何没有动作?或可以向官府求救。”

    “按往常惯例会有本行几个大户联合出面主持公道,我等小机户无钱无势顶什么用,且安心等待结果罢。我家还有书坊获利去补贴丝织场,想必能勉力维持等待行情好转。若是其他小户拿了订单完不成的,均算每张机一个月不开工便要赔上十几两,怕是难熬得紧。那些大户倒是财力雄厚的,一时半载也能撑的住。”

    从秦员外的话中李佑便注意到,这大户和小户不见得是一回事,以前总是把丝织业当成一个整体看待是陷入了思维误区,实际上丝织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可怜小机户们一团散沙,还期盼着有势力的同行大户出面主持公道,却不知道黄婆神庙的姚庙祝秘密送了五千两银子给官府,要彻底断掉他们的生路!

    五千两银子,这样的财力只有大机户拿得出来,或许还得加上严老爷家。不然哪能巧合到严家忽然抽了风去搞海外贸易,如此看来上个月大规模给各家机户下订单也是钓鱼了。

    李佑心里默默分析到这里,整件事情便呼之欲出――本县有几家大机户,联合大地主严家,拼着自己赔钱也要整垮小机户。然后很简单,趁机低价并购小机户们的稀缺熟练工和织机,做大自己的产业。

    姚庙祝敢送五千两给陈知县,果然这里面的利益远不止五千啊。据李佑当小吏闲得无聊翻看县里籍册时,对县里一些数据还是有点印象。本县零散小机户们加起来草略估计要有近千张织机和一千五百左右的熟练工。生丝充足情况下,年利润三四万两不成问题。

    恐怕那些不灵通的小机户到死都以为是府城恶霸抢购生丝,而本地官府不作为导致破产的吧。这其实称得上是没有公开的阳谋,大鱼们依仗雄厚财力拼着赔上万把两银子巨款,进行吃小鱼的游戏,小鱼即便觉察到了,又能如何反抗?

    想透彻了前因后果,李佑心情有些兴奋起来,不经意间发现了有这样一个大蛋糕摆到自己眼前,虽然是别人做的,但不去吃一口岂不可惜?

    本次事情和上次海塘石料事件不一样。那次是侵吞巨额公产,又涉及了不知道多少高官显贵,隐隐约约之间水深的看不透,牵连进去的话,风险大到可能会抄家杀头的地步,他哪里玩得起。

    这回不过是县里几个有钱人推动的商业游戏,他们还有求到自己的地方呢。即便投机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灾难性的后果,风险低收益高,可谓是成则欣然,败也无谓。他自己身份也不一样了,李佑有把握去栽赃陷害别人后自己最多背一个失察待勘的处分,但他就不信几个商人也有胆杀官造反,而且县里最大的陈知县还是自己的撑腰靠山。

    咨询完丝织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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