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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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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比?

    虽然没有人敢公开指责罗知府,但背地里的不好听议论是少不了的。

    “县衙和盐商相斗,府尊定要横插一脚捞过界,惹得李别驾猛烈报复,怪的谁来?”

    “若府尊不去招惹李别驾,那么李别驾肯定不会截留府衙规银,增收后大概也会按规矩上交给府衙一部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部自己留下受用,我等只能干看着眼馋。”

    “他姓罗的根本奈何不了有后台的李别驾,却毫无自知之明的与李别驾作对。这下整个府衙弟兄们一起陪着他遭殃了。”

    “不知将来还能与县衙和解否?”

    “我倒是觉得,若李别驾能来作府尊,那就好了。”

    又有流言在府衙中散布,道是罗府尊收了盐商大笔银子,所以才不惜代价的整治县衙,哪怕不要县衙规银也所谓。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半点好处也分不到的小吏衙役了。

    种种闲言碎语,知府罗星野不可能一无所知,这些话像针刺一般钻进耳朵,但他的闷气只能憋在肚子里。

    直到这天,罗知府在签押房批公文,却收到了淮安府学道衙门批来的回复,结果也是他盼望已久的——江北提学御史答应了他的邀请,将按临江都县亲自主考县试,并会尽快出发。

    最近除了郁闷还是郁闷的罗知府喜出望外,这世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回看李佑还能拿什么去弥补丢失县试主考权的损失?就算动不了他的根基,让李佑丢一次大脸也是乐见其成的。

    罗知府唤来礼房小吏,将批文递给他道:“去令县衙张榜公布大宗师按临江都县的消息!府衙也要出告示!”

    半日后,小吏回报道:“李县尊不在县衙,据说去外地巡视了,无人可以签押做主出告示。”

    罗知府冷笑几声,难道是想躲过县试期间么?知县无论是胡乱下乡还是未经许可随意出境,都是违规并可以弹劾的,没想到李佑忙中出错又送一个把柄。

    “他是以府守备司名义出去巡视营兵的,所以不算违规…”小吏仿佛知道府尊的心思,连忙又禀报道。'(m)無彈窗閱讀'

三百二十八章 还真帮得上忙(求月票)

    话说李大人猛然听到萧学道想把女儿选成皇后,初始还以为他想当皇亲国戚想疯了。但又一琢磨,能作提学官主考江北科举的大宗师,

    怎么也不该是神经病……,

    按照国朝惯例,天家结亲绝对不找高官显贵,公主下嫁必是平民,后妃出身不是低级官员就是平头百姓,家世清白非贱籍即可。'shuhaige。'

    李估迅速用这条标准将萧大人衡量了几下。四品提学官清贵则清贵,应该算不上高官罢。在官场观念里,从三品以上才是大员,四品和五六品都可算是中层,更别说提学官还是外放四品,并非京堂。

    所以从,萧小姐的出身勉强够格。但天下女子够格的何止千百万,应选当皇后就和买彩票一样,以为自己要中的都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选皇后和别的事不同,既是国事又是天子家事,外臣可以参与外围工作,但最终结果只出自子宫中,或者说就是皇太后一个人的意见。即便萧学道可以通过他摆平许道宏、赵良仁等重臣,但又能有什么用?往往大臣越支持的人选,越不受宫中欢迎,所以这事他完全没头绪。

    除此之外他能拿出手的唯有诗词而已,萧大人总不会蠢到让他李估写诗词替自家女儿“扬名”罢?

    想清楚后,李估婉言相拒道:“老宗师太高看在下了,本县真帮不上忙。”

    萧学道抚须笑道:“李别驾莫非以为本官不识天数而痴人妄语?你可知道,老夫当年在宫中文书房当过教书先生的。”

    在宫中教过书?见多识广的李大人也要为此动容,在国朝这绝对是硬关系。

    大臣入宫教小太监读书,是有传统的。当年内书堂这个宦官培训基地还在时,常用词林官入内书堂当教习,与在内书堂读书的小太监们是师生关系。

    对个人仕途而言这是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自宣德朝后,百分之九十九的掌权大太监均出自内书堂(另外那百分之一就是天启朝的九千岁),这点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谁要当了内书堂教习,那么将来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秉笔太监说不定就出自于他门下再不济也能出几个掌权太监弟子,这是一笔相当宝贵的政治资源。

    太监受过内书堂教育是一种资历,有文化的太监们不见得像人渣,品格至少不会比文臣差太多受风毛影响还是知道尊师重道,甚至还有以儒家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言行的。

    在内书堂当过教习的文官,受太监弟子尊重是正常现象,出了事被太监救命也不少见而且常常可以受权势太监援引入阁当大学士,然后内外互相呼应。自宣德朝至今,有据可考的六十九个内书堂教习中有十九人入阁,比例已经相当高了。

    当今景和朝太监势力全面衰退到低谷,没有了内书堂和司礼监不过保留了维持公文运转的文书房宫中仍然需要一定数量有文化的太监。萧大人竟然在文书房当过教习……,

    虽然也仅仅只是个文书房而已,但宫中残余的有水平的太监都是出于这里,别的帮不上忙,但宫中事务倒是可以相助的。

    李估暗想道,若放在当年内监全盛时期这位萧大人大概能去考虑怎么运作入阁作大学士了。有这个特殊基础,难怪敢去想皇后的事情再说高官显贵对选皇后不会有什么兴趣,为了避嫌也不敢有什么兴趣,萧大人的竞争对手说白了就是一群小官员和平民而已萧学道对李估的神情很满意,又抛出一项重磅条件“圣母身边的麦承恩,想必你熟知的,本官便是他在文书房时的授业老师。如此李大人总不该笑话本官异想天开了罢?”

    李估再次惊讶,若麦公公都答应相助,那萧大人真是有底牌的人!

    本朝太监作为一个政治集团已经接近于完蛋了,但出现好似另一个时空里李莲英安德海之类特例的可能xing永远存在。

    李大人对麦公公还是很熟悉的,钱太后身边的随身办事太监,亲信里的亲信,李估被拖出武英殿受廷杖时,就是麦承恩在一旁监刑。

    有人说,如果本朝要重建司礼监和东厂,麦公公即使当不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也能混个秉笔太监兼提督东厂。

    皇后人选很大程度上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情,若有慈圣宫亲信麦公公在暗中相助的话,运作成功的几率至少要增加几倍。

    至此李估再也不敢在心中嘲笑萧学道失心疯了,没有三分三怎敢上粱山?

    他摇头苦笑道:“老宗师有麦公公相助,大事可成,还寻本县作甚?”

    萧学道同样苦笑道:“本朝宫中甚是奇异,西有慈圣宫,东面还有午千岁殿下…”

    李估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这萧大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归德长公主是什么意思?想求自己打通归德千岁的关节?难道这说明自己和归德千岁的jiān情有泄lu所以被他知道?

    他试探道:“本县与归德驸马、礼部朱副郎相厚,至于千岁殿下那里……”

    萧大宗师阻止李估继续说下去“你我之间,明人真不须说暗话。

    手握先皇遗诏打理宫中事务的归德千岁在宫里是什么分量,你我都明白得很,天子选秀绕不过圣母,也绕不过千岁。麦承恩说你极受归德千岁看重和笼络,说话很有分量,算是半个亲信,这总不是假的罢?”

    又道:“你可知本次选秀钦差是谁?长公主身边的吴广恩,已经到了淮安府。他与你更相熟罢?你又可知在京城礼部是谁操持此事?就是你的好友朱放鹤先生。所以李大人莫要再谦虚了。”

    原来是老相识吴公公来了李估终于可以确认,自己还真帮得上忙,就算正忙帮不上,但倒忙一定可以帮得上。顿时一股优越感发自内心的膨胀起来。

    他娘的,在县衙看的邸报居然没这回事,害的自己耳目闭塞,在萧大人面前装了半天糊涂。想必是朝廷担心天下sāo动,故意不在广为散发的洁本邸报上刊载这消息罢。!。

三百五十四章 问心无愧(求月票)

    三百五十四章

    问心无愧(求月票)

    王老头不知道泗州城注定要被湖水吞没的结局,误会李佑为了水灌泗州而手软犹豫。其实李大人真正纠结的不是有没有决心,好歹当了这么久官员,他明白自己若被逼到那个份上,肯定下得了狠手,但他受不了的是做好事却可能被骂的后果。'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不过王老头的开导虽然不对症下药,但大谈功业激发了李大人强烈的功名心,倒也管用。使得向来不愿意吃亏、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李佑便放下了“好人却被误解”的纠结,心道就当这是一次肥皂剧必有的狗血剧情罢。

    反正泄洪救祖陵挺符合官方主流价值观,被当地不明真相的刁民骂上几百年就忍了。

    为何说李大人这个好人当的不甘心?因为从另一个角度看,有组织有计划的沉掉泗州城,也是一件救民于水火的大功德。不过这件功德八成要被遮掩在挽救祖陵的光辉之下,很难被认识到。

    近几十年来,堤高一尺,水高一尺,泗州外围的淮湖水位已经被抬高到如此程度,这很危险。

    别人对此没什么感觉,可是李佑拥有上辈子记忆,很清楚的知道后果,另一个时空里的古泗州就是这样和祖陵一起沉到了湖底。技术条件没多大差别的情况下,泗州这个几面环水的最低洼处几乎注定要被淹没在洪泽湖的扩张大势下。

    所以说以泗州周边目前的水势,发大洪水时一旦有了什么意外,例如大堤决口,肯定不像以前那样淹到城里几日就消退,那将是彻底的灭顶之灾。

    而且以如今的防洪技术,决口这种意外谁也不能保证杜绝的,不然黄河为何能为害几百年根治不了?只能尽量减少几次决口罢了,但泗州城目前的形势,还能经受得起一次决口么?

    除了李佑,别人谁能想象得到满城沉湖的悲剧?如果全城百姓没有提防的情况下,猛然间水漫全城,只怕要“生民百余一”了。这场景可以说是必然要发生的,区别只是在哪一年而已,但最大的问题是,别人想不到会发生。

    总而言之,如今的泗州就像个人所不知的定时炸弹,若能有计划的提前赶走百姓并主动放水沉城,就相当于拆除定时炸弹,也算救了全城百姓的命。只可惜,被救者不知道自己被救了。

    这样看来,打着保祖陵的幌子,将满城百姓驱赶出险地,李佑倒也是问心无愧两全其美,既保住祖陵和自己的命运,又百姓从未来的沉湖遭遇中解救出来。但他讨厌做好事被误会的感觉,这才纠结了数日。

    直到王老头对他大吼一声“功劳到手你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想当王莽谁身上没有污点这些承受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官员”,李佑才从纠结中摆脱出来。

    世道里很多事就是如此复杂,对和错就是如此难以区分。

    王老头在盱眙、泗州逗留两日,临走之前,笑眯眯的对李佑道:“李大人在京中相识不少,若有需要,老夫可以不辞辛劳帮忙送信,不用担心老夫累到。”

    如果李佑想给次辅许阁老、吏部赵尚书、兵部卢尚书等人写信,怕是有无数人愿意辛苦代劳的送信。当然王老头说帮李佑送信也只是个由头,借着送信机会能去拜访那些声名赫赫的大佬才是真。

    对这点李佑心知肚明,不禁唏嘘感慨人世变幻沧海桑田啊。前年刚认识时候,王老头这监生出身的二流官员秉性软弱,找陈知县都畏畏缩缩的,唯恐别人不待见而伤自尊。现在的他,竟然有了主动拜访阁老尚书的念想,真是一朝得势胆大气粗了。

    不过如今从三品的分守苏松道王大人确实也有资格值得大佬们赏脸接见和笼络,顺手人情李佑当然不会不做。

    李大人随便给后台们写了几封信,托王老头送去,就像当初他上京时,陈巡道和赵良礼大官人托他送信一样。

    送走了王老头,李佑望着泗州城的防洪月门叹口气。这两日泗州附近的淮湖水位大涨,已经逼近了五年前的水线,幸亏前年加高了大堤,暂时还不很危险。

    应该开始征发民役上堤分段守堤了,若守不住就…再想到今后不领情的泗州百姓,李大人略微体验到了做好事做到泪流满面的感觉。

    不过旧的纠结去了,新的纠结又来了,如果今年水情没有想象中的大,祖陵在没有危险,那他李佑拆不拆定时炸弹?

    李大人看完水情,回到俞家村吃午饭,并打算下午去州衙见见王知州,催促他征发民役。不对付归不对付,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与王知州是连坐的,估计王知州也不敢弄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李佑从泗州公馆移至俞家村那日,泗州王知州正在公堂上断事,忽有家人匆匆传话,道是二夫人有急事请。

    王知州素来宠爱小妾,闻言便放下案子,回了后衙。进房中便见自己那千娇百媚花枝般的偏房马氏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而床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再细看,却是那马氏的兄长马千军。

    “这是怎么回事?”王知州问道。

    马氏抽泣道:“听说是那巡查河道的李大人打的,打完还送到州衙门口,亏得门子认识奴的哥哥,抬了进来治伤。也不晓得奴的哥哥怎么得罪了他,他怎么能如此狠毒…”

    王知州明白了,八成是李大人昨日找自己为那个什么俞琬儿求情,被自己拒绝后便拿马千军撒气。居然将人打完了送到州衙,就算有大势力,但这未免太跋扈了罢!

    李佑也是没办法,他打了马千军要做给别人看,最好的地点当然是在州衙,说不定就有哪个小吏衙役对王知州心怀不满,便找他“检举揭发”了。

    又见马氏哭得凄切,王知州很心疼。他当初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无钱无势只会死读书做八股,虽有色心但没有什么美人看得上他,心有不甘的胡乱娶了一房平庸夫人。直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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