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奋斗在新明朝4.8M >

第437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437部分

小说: 奋斗在新明朝4.8M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佑谢过,当日下午,他便陪着朱放鹤等一干清闲的礼部官员在公房里天南地北闲谈。

    到了日头西斜时候,李佑与朱部郎便前往酒家,酒家主人、亦是京城名士的邹小骥先生迎了出来,对李佑笑道:“李探花在我这里留了十首诗论,之后便赏光的少了,莫非嫌弃敝处无美人下酒乎?”

    主要兴趣在官场,第二兴趣在欢场的李佑打个哈哈应付过去。抬眼看到在酒家大堂墙壁上,依旧挂着朱部郎亲笔书写的十幅字,正是他景和七年秋季初入京时,为了炮制名气所凑集的十首诗论。号称十首齐发,百年内没人能再写诗论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古人已死不须争”、“公道持论我最知”等句子历历在目。直到两年后的现在,还有书生站在字幅下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其中有几幅色泽似与其它不同,李佑便奇怪的问起。小骥先生尴尬的答道:“现今这算是招牌,被人偷了几次,只好又请朱贤弟重写了几幅。”

    与邹先生寒暄过,李佑与朱部郎进入了一间空闲小厅等待林驸马。一刻钟后,林驸马掀了门帘进来,见到李佑很是不满,但碍于朱放鹤的面子只能入座。

    酒菜上过,气氛仍显沉闷,朱部郎有意戏谑道:“今晚这聚会,实在寡淡了些,可惜碍于千岁的严令,为兄我也没法子请你们二位去坊司勾阑胡同为乐。”

    李佑暗想,早些说完正事早些结束,便举杯敬林驸马,顺便挑起话头道:“月初泰盛煤铺之事,在下心中十分抱歉。其实当时情况并非你所想,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公事公办,不得徇私而已。”

    说起泰盛煤铺,林驸马就很恼怒,这是他最大的小金库,被李佑一通捣乱后,原本的行业老大变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惜薪司打压、同业们排挤的赔钱货。连李佑自己都输得丢官弃职,自己这煤铺也被连累的根本看不到什么前景和希望。

    他不理睬李佑的敬酒,轻哼一声道:“托你的福,如今这本该红火的铺子算是要歇了!其中损失,你几句赔礼便能挽回吗?”

    这话说得好!李佑想道,正好可以顺着他的口气提出自己的合作方案,总能叫那煤铺暂时有点生意维持。等熬到自己斗倒了惜薪司太监,一切自然就会变好的,就是少赚这一两个月钱而已!

    “驸马息怒,泰盛煤铺变成这样,在下确实内疚,今夜前来,正是要…”

    心里想起养戏班子资金泡汤,林驸马激动的拍案道:“几句好听话顶什么用!你把煤铺变成那样,你就该负责!”

    李佑接话道:“在下愿为此负责!”

    林驸马没想到李大官人如此痛快,犹疑的问道:“你肯为此负责?”

    “不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李佑拍着胸脯道。看在朱部郎眼里暗暗喝彩,心道这李佑确实是个有担当的人。

    林驸马猛地拍案,“那好,什么多余的话也不必讲!这间铺子,作价五千两,你出这个数就拿走!”

    (未完待续)'(m)無彈窗閱讀'

五百七十四章 君子不夺人所好(求月票!)

    听到林驸马一句“作价五千两与你”,李佑不禁愕然,一只手伸进怀中,摸了摸那几张具有两个人体温、总面值五千两的银票。但是朝这方面想去,现成的一间大店铺还是挺有诱惑力的。

    泰盛煤铺下错了注,在煤商中快混不下去了,如今貌似只等着关门歇业。但这是天要亡他,非战之罪也,如今天可能要变脸了,只是别人不知道,林驸马也看不到。

    李佑败给太监,那是因为长公主突然坐视不理的原因,今天说服了长公主,形势当然会有些变化。变化成什么样子,李佑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不敢确定会变得更好,但总不会更坏了。

    如果买下这家快歇业的大煤铺之后,形势能够变好,那岂不是大赚特赚?

    话虽这么说,但…李佑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早知如此,今天便不找朱部郎当中间人了,直接想法子与林驸马会面更好!眼下要是没有第三者在场就好了!

    如果朱部郎亲眼看到他兴高采烈故意买下这间快歇业的铺子,然后过一段时间突然风向大变红红火火,从商人角度来看是很正常的操作,但会让朱部郎这个文士好友怎么想?趁人之危、见利忘义、欺瞒诈骗等等这些帽子是跑不掉了。

    若无第三人在场。便可以随意怎么办,别人不亲眼见到也就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一件事情,亲眼所见和传言耳闻,对人的思路影响往往是不同的。

    听到林驸马愤然提出的要求,朱部郎不禁暗暗皱眉,这似乎有些偏激,真是大少爷脾性有发作了。

    买卖的事情本就是有赔有赚的,哪能将责任都推到李佑头上去。再说李佑当初也是代表官府,为的是公事,并非故意要如何整治泰盛煤铺。现在把烂摊子硬推给李佑,这好没道理。

    朱部郎又侧头看向李佑,见李大官人停杯不语,十分纠结苦恼,便猜道这李佑是不愿意接手的。

    他笑了笑。对林驸马道:“林贤弟,依我看来。这样不妥当。你还是把话收回去罢。”

    李佑闻言心念一动,连忙跟随着说:“这家煤铺眼下只是低谷,迟早还得红火起来,驸马何必如此丧气。”

    李佑不说话还好,这李佑一说话又让林驸马产生了没来由的恼怒,分明就是他把好端端的铺子搅黄了,现在又来说没用的便宜话!

    本来林驸马只是随口发泄几句。现在则较了真,对李佑冷言冷语道:“既然迟早要红火。那你为何不买了?我也不多要,只须五千两银子就便宜卖给你!”

    李佑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驸马要三思,不可冲动行事!”

    说得都是漂亮话,遇到真格就退缩!林驸马边想边逼问道:“方才是谁说愿意负责,难道这么快便言而无信?”

    “钱财乃身外之物,林贤弟不要这般逼人太甚,且平心静气。”朱部郎对林驸马劝道。

    李佑被林驸马质问的哑口无言,趁着朱部郎劝说的工夫,在一边唉声叹气。

    被朱部郎劝了几句,林驸马只管冷笑,又对李佑讥讽道:“无论准与不准,怎么不说话?”

    只见得李大官人猛然起身,白皙的脸庞涨几分红润,咬牙从怀中掏出几张纸状物,用力拍在桌子上,高声道:“这是五千两银票!驸马尽管拿去,煤铺我要了!”

    这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常人两百年的收入了,年轻人真是冲动受不得激…朱部郎很是吃了一惊。他待要说什么,又见李佑对着他摆手,狠狠的说:“朱兄勿劝,我意已决!林驸马不会只是为了吓唬吓唬我罢!”

    林驸马真没想到李佑居然随身带着五千两银票,还当场拍了出来对着他叫嚣,惊讶之余忽然也激动起来。

    比狠谁怕谁?他也站起身,对外面叫道:“店家拿纸笔来!”

    眼看双方越闹越大,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住,朱部郎以手加额,无可奈何的长叹不已。

    店家拿了纸笔,林驸马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的写了契约,对李佑道:“你敢签押么!”

    “有何不敢!”李佑斩钉截铁的说,接过笔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驸马便又将契约递给朱放鹤道:“烦请朱兄作保!”

    朱部郎执笔苦笑,“你们终归要反悔的,到那时,为兄我少不得还得将你们请在一起说和。”

    立约双方和保人都签押过,还得拿到官府去用印才能生效。李佑豪气干云的说:“驸马今晚便可将银票取走!契约我拿着去宛平县盖了印,回头你这份送到驸马府上!”

    “那便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便叫来人将店铺地契屋契都捎给你!”林驸马毫不犹豫的说。

    三人就此作别,林驸马得意的先走了。虽然他有点小小的后悔,这十几年的产业说卖就卖有点武断,但再不卖只怕五千两都收不回来。五千两银字,也够他花一阵子了。

    朱部郎临别时对李佑道:“驸马本是个拗脾气的人,你跟着他胡闹什么。”

    李佑攥着契约,咬牙切齿的答道:“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但驸马苦苦相逼,将过错都抱怨到我头上,不可忍!我就不信了,凭着自家本事,区区一间煤铺还能办不好!”

    “我知道你打心底不想要这家店铺。”朱部郎议论道:“但你还是年轻气盛啊,听说你最近打算从商?这从商和做官只怕是不同的罢。”

    这李佑做官就是不怕事的性子,做生意还是这般不怕事的性子,做官可以这样,但做买卖能这样么?他也不知道。

    坐进了轿子中,李佑感到手中契约沉甸甸的,这又是给自己增加了很大的压力,自己又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成功。

    原本做那一票煤炭,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能成功更好,不能成功也没什么损失。现在多了一家半死不活的煤铺,若是不能救活,那真是先白扔了五千两银子又给自己找了个负担。

    这样的事情肯定要先与关姨娘说,正好今夜也轮到睡在她那里。李佑回到家里,问过门子今日无事,便去了后院三房。

    关绣绣正在明亮的烛光下看账本,见到夫君进来,她抬头喜道:“这两日柜上存银剧增八万三千多两,估计明后日还有。要次次有这种好事,多被砸几次才好呢。”

    李佑坐在旁边,“现在消息都散出去了,都晓得银号后面是谁撑腰,世上哪有这么多真不长眼的人。”

    关绣绣对李佑建议道:“别家银铺,家和店是前后一体的,我们这却是分开的。存银太多,都放在店铺那里,妾身总觉得心悬,为图稳妥,应当移动一些过来到家里保管。”

    李佑觉得有理,但未必可行,“家里地方太紧张,在哪里另辟银库?”

    关绣绣胸有成竹道:“这不必发愁,可以挖窖贮藏,就建在房屋地下,这样安全。”

    “那可以试试。”李佑点头同意了,开始说起今晚的交易:“今天遇到了林驸马,他指责我坏了他的煤铺,吵了几句嘴,我便以五千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他的煤铺。”

    关姨娘知道夫君不会是肯吃亏的人,更不会去拿五千两巨款冲动,但她的注意点在于这五千两的来路。“夫君你又从哪里来的五千两?莫非还是借款?昨天你借了五千债务,今天又是五千,不能总是如此!”

    “今天这不是借的,别人给的。”

    关姨娘疑惑道:“谁如此大方?”

    这就话长了,李佑简单的将今日之事都说了说。关绣绣担忧道:“这次夫君如果做不好,那就赔的大了。”

    “那就尽力做成!”李佑打着哈欠,先上床睡觉了,今晚修身养性!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早早的就起身洗漱,出门向北而去。京城九门中,朝廷各衙门大都在南,而顺天府、大兴县、宛平县这些京府京县衙门都在皇城之北。

    这年头,涉及到店铺土地的合同,都要经过县衙盖印才能生效并具备法律效力,当然要交纳用印钱给知县委派的管印大爷。

    因为泰盛煤铺所处地点从行政区划上位于宛平县辖境,所以李佑与林驸马订的契约需要到宛平县衙盖印,也就是李佑大清早出门要去的地方。

    花了点小钱,迅速用过印,李佑便急急忙忙的去阜成门外煤市。钱国舅找来的那些煤,据说下午就要到京城,时间很紧张,必须要提前有所安排。

    这是李佑第三次到煤市,第一次是执法官员,第二次是买主,第三次是东家,每次身份都不相同。

    到了泰盛煤铺,果然萧条的不成样子,大堂门口都未打开。韩宗上前去用力砸门,才见有个伙计探出头来问道:“是谁?”

    韩宗“你们林老爷已经将铺子卖了!新东家到此,快些开门迎接!”

    里面从掌柜到伙计都在,听说有什么新东家,虽然不晓得怎么回事,但仍然开了门。

    高掌柜一马当先的迎了出来,要见见这所谓的新东家,映入眼帘却是一张让他难忘的脸。此乃本店歇业的罪魁祸首,能不印象深刻么?

    新东家是他?高掌柜忘了见礼,愣在那里不动。这李大人祸害本店一次还不够,难道祸害上瘾了吗?(未完待续)'(m)無彈窗閱讀'

五百七十五章 外行的新东家(求月票!)

    其实对于东家卖掉铺子这件事,高掌柜早就有预感。那林驸马只是个富家出身的风花雪月公子哥,不是生意人,也没有什么耐心经营奋斗的心思。

    林家把店铺交给林驸马掌管,作为掌柜的不便评论东家决定,但高掌柜也知道,如果是顺境时还好,遇到低谷时只怕林驸马忍受不住,直接变卖掉换银子并不奇怪。

    只是高掌柜没想到新的东家居然是李佑,心里忍不住的悲叹,林驸马不是生意人,这李大人看样子习惯于作威作福,霸道的很,又哪里像是生意人?一个不怎么管事的外行,如果换上一个喜欢管事的外行,只怕更令人头痛啊!

    听说李大人最近和泰盛煤铺一样倒了霉,连官位都没了,八成是林驸马依仗势力将烂摊子强塞给他的罢。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高掌柜也是煤铺老人了,林家开了这煤铺时就在当伙计,如今店铺由兴盛到败落,又一朝易主,怎能不唏嘘一番。

    李佑步入大堂,将自己这份契约递给高掌柜看,“至于地契和房契,已经遣人去驸马那里取了,再等上一个时辰估计就送到了。”

    高掌柜看了看契约文书,林驸马的签押他是认得的,当下便确认无误。到了这个程度,不用等地契房契,他就可以肯定确实已经易手了。至于地契房契,那是东家们之间的事情,他只是个掌柜的,最多用来核实情况。

    高掌柜将店中伙计召唤过来一起见过李佑。李佑挥挥手,让大家先散了,只留着高掌柜说话。

    李大官人听钱国舅报信说,他联系的京北煤炭预计今天下午运到京城。时间很紧迫。须得早早安排下去。

    “近日情形如何?”李佑垂询道。

    说起这个,高掌柜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