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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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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师爷皱眉道:“这不是与民争利么?有损县尊官声,他不会答应的。你去劝他,定会被责骂。”

    李佑笑道:“尽力为之。”

    “还是算了罢,县尊绝对不肯拿官府去做买卖的,何必自寻苦吃。他又不是特别需要巴结知府。”

    可我急需用钱!李佑说:“我替老先生扛住了王同知和赵大官人的情面,这么大的人情难道不感谢一二么?此次我去游说知县,还请你来助拳帮腔!”

    话间,陈知县回了衙,李巡检便仗着力大硬扯着黄师爷一同去拜见。

    两人进了官房,陈知县见了李佑便道:“你来得甚好,今夜为卢尚书摆送行宴,你也要去。还有何事?”

    这老大人要回京师了?李佑答应下来后道:“禀县尊老爷,确实有事。下官近日读史,发现本县将有大祸!”

    在一旁喝茶的黄师爷噗的一声,忍不住喷出水来,差点吐到对面李佑身上。这李巡检莫不是读了几本xiǎo说家言,就学那套开mén见山大话吓人的手段来游说么?这招已经很过时了。

    “危言耸听!夸张其辞的诡辩之术就不要来卖nong了。”陈知县毫不留情的鄙夷道。

    李佑笑着说:“县尊英明,不过确实有些心得。看前朝覆灭多起自兼并,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便想到本县也有此危情,下官忧心如焚,县尊不可不察也。”

    你能编出点像样的段子么?这叫我如何帮你说话?就看你那表情哪有忧心如焚的样子?黄师爷边看戏边想,又庆幸没开口助他,否则岂不是一起被笑话。

    陈知县自负熟知县情,并不相信,斥道:“休要再闲扯说笑了,若无它事就退下罢。”

    “县尊听下官一言。”李佑赶紧说道,随后将丝织业大户吞并xiǎo户的筹谋讲了一遍。

    陈知县恍然大悟道:“难怪平白送县衙五千银,商人果真无利不起早。那又如何?区区几个织机,如何能与田耕国本比较,你也太杞人忧天矣。”

    李佑就等这句话,立刻夹杂si货、言辞恳切的说:“若让三大机户得逞,他们将拥有织机千张,雇工三千!这些大都为壮丁,连同家人至少五六千人,或可至七八千,超县城口数之半成也!如此人数分散各家或各乡还好,若俱都为那三家所有,且全部聚于县城一隅,堪称有财有势,尾大不掉!如遇事便是一呼百应,聚众鼓噪,到时这县中诸事,是谁人做主?”

    陈知县闻言悚然沉思,黄师爷也收起看戏心情严肃起来。

    如果再过几百年,政治课考试出现了李佑这些话,标准答案一定是:这说明了封建社会统治严重阻碍资本主义生产力的发展…李佑就是那个被批判打倒的反面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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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帮你你立个牌坊

    第九十五章帮你你立个牌坊

    顿了顿喝口水,李佑继续危言耸听道:“卧榻之侧,数千人为盟友。敢问县尊能安心否?能睡稳否?国朝万历、崇祯年间,苏州皆有织佣聚众为luàn,不是闹赈便是抗税,县尊不念前车之鉴否?”

    “依你之见又当如何?想必你已经有了什么主意。”黄师爷问道,他明白这厮必是有备而来的。

    李佑随即答道:“将那五千两拿出来,对外声明是三家大户捐给县衙的善银,以此来帮助xiǎo机户度过荒年,这样给了他们好名声,也不至于太过于恶了他们。而后便用这五千两为本钱,包揽西水集市的生丝,分给xiǎo机户,助他们维持活路。那时,全城一两百的xiǎo机户定会家家感念县尊恩德。不费县衙一分于无形之间化解兼并大患,县尊也博得美名,岂不善哉?”

    陈知县继续沉yin不语。

    李佑又低声道:“不瞒县尊,下官粗粗算过,若包揽丝绸出入,两三月间,盈利能至万两以上,这些暴利何苦让那些大户赚了去,官府可自取之。”

    这数字叫陈知县和黄师爷大吃一惊,“旬月之间真有如此之多?”

    “应当不假,听闻知府朝本县索要钱财。幸赖县尊清正,本县xiǎo民不至被盘剥。”李巡检先拍了一把陈知县马屁,又说:“但要让县尊一人在知府那里担了责,下官也不忍见之,便想出这个主意,教官府赚上一笔,连同本钱缴给知府一两万,也可以有所jiāo待了。既不搜刮也不顶撞上司,正是两全其美。”

    被李佑巧舌如簧的以名you之,以利huo之,坚守本心的陈知县还是摇头道:“你这主意,看似不错,却叫官府大张旗鼓惹得一身铜臭,自古以来只听过官营盐铁茶叶的,从未听过官营生丝。这事难免被朝野物议,为了奉迎上官,被冠上一个贪财无度、与民争利的名声,反而得不偿失。不妥,不妥!”

    陈知县顾忌不是没有道理,也在所有人的预料之中。以这时代奇怪的风评逻辑,一地官府即便大肆横征暴敛的刮地皮,似乎也比公开经营生意名声好。奇怪处还在于,官员的家人si下里做生意倒是没人说三道四,公si分明得很。

    李佑看出陈知县有点心动,却不愿去做。毕竟以儒家道统,做事讲究的是名正言顺、师出有名,干什么都需要先在心里把牌坊立好,没牌坊便不好去做。

    这时他就送上了早准备好的牌坊,“昨日路过济农仓时,得知这是昔年贤君治理苏州府时所建,丰年入米,荒年出赈,救济灾民无数。想那灾农机工俱为大明百姓,难道该有厚薄之分耶?县尊何不仿效先贤,他有济农仓,县尊可拿出那五千本钱建济工仓;他出入米粮,我出入生丝;他赈济灾民,我救助机户机工。一县活了数千百姓,即便不能青史留名,难道还当不得朝野好评吗。心怀善念,有点盈利也问心无愧于天地间,也能体谅到知府老爷,有何不可。”

    严格说,李佑这话显然夸大了,但夸大的牌坊那还是牌坊,反正估计也没人较真。

    黄师爷不禁盯着李佑叹道:“委实看不出你像是个巡检,当个县丞主簿绰绰有余。”

    李佑到此住口不言,心道这诺大的一个牌坊都给知县立了,且看他干不干罢。

    “就如此做!”陈知县拍案下定了决心。

    李佑喜上眉梢,起身揖拜道:“县尊英明果敢,下官佩服!”

    知县有了决断,黄师爷便点头献策道:“此事要在县城建库掌丝绸出入,还要在西水镇集市设总账房,掌银钱jiāo易之事。”

    黄老先生真上道,你在县城管丝库,我在西水镇管账房,大家各有好处,李佑暗想。

    陈知县问道:“在西水集市设总账房,户房可有人手?”

    黄师爷果然很合李佑心意的回答说:“没有多余人员,况且秋收将至,不宜分人,总账房还得从西水本地找的好。”

    李佑还没来得及chā话,便听陈知县道:“可叫西水税课局去办。”

    “不可!”李佑叫道,极力解释说:“税课局向上直通府城税课司,再上有藩库户部,未必和县衙是一心。银钱到了他们手中不知道要打多少折扣,县尊不可不虑。下官建议聘用当地商行代为jiāo易,类比官商,再用县衙户房按期查账,合意就用,不合意就去。”

    陈知县不傻,此时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佑说:“今日?嗦许多,只为这一句罢,你心里人选是谁?”

    李佑嘿嘿笑道:“下官推一个,西水镇的关家丝行可为总账房,有一成佣金即可。当然,其实拿半成就行了。”另外半成呢,那自然不用明说。

    黄师爷突然问起:“莫非是那家由大xiǎo姐主事的丝行?听说才sè皆有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此事可以si下里说,这时候偏什么题,李佑递给黄师爷一个不满的眼神。

    陈知县最终还是同意了,此事就这样定下来。

    离开县衙,李佑回到新家中沐浴更衣,准备参加晚上的送行宴。

    这时关绣绣从娘家带回三个仆役,其中两个李佑认得,正是那日在街上见到过的黑白nv金刚,这俩居然是表姐妹。另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仆是二金刚的丈夫,李佑对他的身体表示很佩服。

    李佑堂上闲坐等待赴宴时胡思luàn想,忽然发现,在家宅后院中关姨娘的军事实力攀升到了遥遥领先的位置,两个力能扛轿的nv金刚在后院一群娇滴滴的xiǎo娘子中简直是无敌的存在。其他男xing家奴必然是不能随意进入后院的,而nv金刚就没这顾忌。

    这给卢尚书送行的宴席还是在县公馆办,李佑下轿发现老熟人薛举人也一起到了,拱手见礼道:“见过薛老爷。”

    薛元庆看看周围无人,还礼道:“近日头一批木桩刚到,县衙都收了。你份内所得是最后一齐给,还是按次分批给?”

    李佑假意道:“我如今又不在其任了,何须如此,薛老爷不必管我。”

    “你这说的哪里话,当初若无你牵线也成不得生意,为兄岂是过河拆桥的人?”薛元庆作sè道。

    李佑便道:“近日手头委实紧,有多少给多少罢。”

    “本批约mo百两,这两日就可送至西水宅上。”

    “不用送那里,我搬到新宅子了,在甲第坊福新巷。”

    “恭喜大吉,那我加二十两为贺礼!”薛元庆又凑近了悄声说:“机户曹家与我熟识,想与你jiāo往,托我从中介绍,你意下如何?”

    曹家就是本县丝织业三大户之一,李佑皱眉不语,他找自己作甚?偏偏自己暗地谋划的事情和他们是不对付的。先答道:“待我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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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我本低调人

    关于这卢尚书来去的时间,李佑也真觉得有意思,六月最热时候来这江南返家探亲,八月天气转凉了,又要回北方京师去,和大雁反道而行么。

    这次宴席自然不会在水榭里了,又摆到了县公馆退思堂。李佑和薛举人一齐进去,便发现厅内送行的人和上次接风时大不一样,居然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多,而上次都是官员、士绅、宿老之类。

    原来卢尚书回京之前想会一会家乡的年轻俊彦,算是奖掖后进的意思罢。今日陈知县到县学便是考察选人去了。此时这十来个县学生员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意气风发下带动的厅内气氛也活跃起来。

    李佑对薛举人笑谈道:“这些年轻士子……”,到此忽然住口不语。

    薛举人疑问道:“怎么了?”

    李佑喟然道:“才想到我比他们更年少。”

    “啊呀,为兄也才刚记起贤弟似乎岁数不满三十。”薛举人大悟。

    三十……明明是不到二十。

    李佑年纪轻轻就混迹县衙、官署各种老油条之中,导致平时打交道的男性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之流,类似黄师爷、薛元庆这样的。近墨者黑有时候搞得自己都忘了本身差一些才十八岁,别人也时常忽略了这一点。

    此时忽然见到一帮小秀才,李佑还下意识觉得人家年轻意气,其实大部分都比他大好几岁……他确实也很少与本县年轻一代的读书人有什么交游,在这儿想着是不是上前凑凑热闹时,便认出其中有个严秀才,顿时打消了主意。

    今夜的宴会很令李佑失望。既无妓家佐酒,又无歌舞助兴。只见得卢尚书、陈知县和秀才举人们在席间谈论些经义时策,考校些文章典故,一幅前辈提携、后辈奉迎的好场面。

    这对李佑来说又是拘谨又是乏味,实在无趣得很,在席上有些坐不住。便怀念起赵大官人的宴请来,那才是轻松随意快活。不由得满怀哀怨的望向县尊大人,这样场合为何要叫下官过来?

    不是他说不上话,胡诌也能诌两句的,但没必要。一是以他如今的名声,不需抓紧一切机会表现自己了,何况上次已经在卢尚书接风宴大出过风头。二是他最近都在想着八月十六虎丘会,那才是更值重视的场面,今天就算了,要蓄精养锐。三是众人讨论八股文章,不是他这个武官该插嘴的,他上辈子的专业方向也并非科举和八股文。

    所以今夜还是低调为人罢,正当李佑考虑拿什么借口逃席遁走时,却已经被人盯上了。

    不是别人,正是老冤家严秀才。想几个月前,严秀才是本县民众公认的第一才子;两个月前,大家开始争论李佑和严相公谁更有才;到了现在,基本上都认为李佑胜过严相公了,只是出身时运不济,取不得功名而已。

    又加上前后几次种种被打脸,连青楼姑娘们都把他排到了李佑后面,自傲的严秀才心里对李佑的怨念那是不用提了。

    更想不通的是,为何这姓李的卖弄几分聪明写了些淫诗艳词,就大受追捧的盖住了他?简直亏死他苦读十几年学来的满腹锦绣了,难道这个世道真的是曲高和寡?

    始终注意老对头的严秀才发现某人今天露了怯,席间沉默的不发一言,便心下暗笑,可算原形毕露了罢,取巧之道岂能长久。趁个无人说话的空当,就拿话去挤兑李佑道:“李大人也是才名远播的,诗词我等耳熟能详,不知可有什么笔下雄文教我等见识见识么?”

    李佑心里骂了几句,要开口时就听见那边薛举人为他分说道:“李大人不求功名,虽有才华但也不必埋首经义研习文章。”

    严秀才却说:“居官岂可不习圣人之言。”

    这时卢尚书发了话,“李巡检不擅此道也是情有可原,不用强求。但实在可惜这天赋了,奈何为之一叹,否则我县科场后续有人矣。”

    以虚江县还算可以的文风,也差不多平均两三科左右才出一个进士的样子。卢尚书这话俨然是抬举李佑了,不过他真是感到可惜的,官场上同乡关系是绝大的臂助,本乡人出的进士越多当然越好。

    不曾想到卢尚书都出面帮着李佑开脱,严秀才即便不服气,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本以为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但李佑忽然又大笑三声,引起席间侧目。

    关系到视为安身立命根基的才名,怎么可能任由打脸而不反击?我本低调人,奈何逼太急,李佑心里叹道。

    据上次观察,卢老大人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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