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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奋斗在新明朝4.8M-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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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米价暴涨时,几乎都要发生饥民冲击衙署仓库的恶**件,谓之闹衙,而后引起全城骚乱,而本次则没有。所以能成功转移矛盾的李推官功不可没,这是真正懂行官员不可宣之于口的看法。正因为不能公所以后只能称赞一声李推官有节操

    仁义道德总是个寄生物,主流舆论也不是孤立客观存在的,说到后其实都是利益,统治阶级的利益不然李佑当个屁的先进典型,真以为装逼就能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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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简直走火人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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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明真相的群众

    漕船是专门往两京运粮的定制船只,非常适合在水深较浅的运河行驶,由官府打造、管理、起用。李佑企图冒认的这二十多艘漕船运来的米并非是粮商的,一切还得从这位上任的参政分守道大人说起。

    话说这位老大人姓石单名一个纶,字略去,号略去,乃是本朝小有名气的一位正直大臣。以前当知府时得了个外号,人称两风太守。何也?即是多风力、尚风节,翻译成白话意思是此人既能干事又有节操,比喻成写手属于日数万还能几年不断不太监的那种。

    敢被时人誉为正直,不消说肯定是得罪过权贵的。当年石大人知府任满,政绩不错,按惯例就该提拔为参政。结果在平迁中辗转蹉跎,已经准备以南京闲职养老了,但上个月又出任分守苏松道。

    从侧面也可以说明诸位朝廷大佬还不是糊涂蛋,面对乱局也知道派遣真正能打的去镇场,何况这一位人在南京,离苏州也近。

    石大人临危受命,当即就行动起来。比起李推官这种因为地位能力所限而逼出来的花拳绣腿演技派,石参政还是有几把真功夫的。他没有立刻上任,一面十万火急的奏请朝廷发南京户部仓米运至苏州救赈,一面说服了南京户部尚书,先督促装船。

    或许有人问,南京也有大把的官吏军士,都不吃饭了?很简单,将湖广各府多余仓米征收至南京即可。无论南京到苏州还是湖广到南京的路程,都比直接把湖广仓米往苏州运省了一半时间。

    李推官幸运(抑或不幸)碰上的这二十多艘船,便是石参政来苏州府上任顺便督运的首批南京户部仓米。石参政担心打出自己官牌后会在沿途陷入应酬,导致延迟到达苏州的时间,故而偃旗息鼓悄悄南下。谁料居然还是有个别神通广大的地方官员主动找上门…

    接待李佑的粮商其实只是石参政的幕席假冒的。这年头许多商人都酷爱附庸风雅,作文士儒商的打扮,所以对那个师爷李佑并未起疑。交涉很顺利,而后的事情看官们都晓得,一幕人间惨剧发生了。

    也不是没有疑点,为什么粮商的米能用漕船来运?若真是湖广稻米的话为什么比预计的早了数日?可惜都被李推官无视了,只以为是哪个粮商假公济私。一头撞上右参政道台官实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什么叫利令智昏,这便是活生生的例。

    要说石参政会因为李佑抢了风头而当场动怒,那真是以小民之心度大人之腹,类似于猜测皇帝用金斧砍柴的想法。

    石参政这个地位需要在百姓面前出风头么?别说石参政,连陈巡道都不需要了。再说此处愚民或许弄不清楚状况,消息灵通的本地士绅难道还分不清?

    所以石参政根本不屑于与李佑在这里争风。他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从三品官员,作为前进一步就是方面大员的官员,民望这东西可以是点缀但并非必需品,说难听点真是可有可无的。

    或许听说过某知县功绩大民望高得到嘉奖升官,但再往上呢?有谁听说过哪个侍郎因为有民望升了尚书的?哪个参政因为有民望任了巡抚按察的?哪个尚书因为有民望入了内的?

    亲民官刷民望是为了号召力,提升号召力是为了办出政绩,办出政绩是为了考核升官。但这个层面的升级游戏,刷经验多刷到知府便封顶了。再想向上,怎么刷经验值也基本是零,这时候需要的是游戏公司给你打开封顶限制。

    话扯远了,镜头拉回此刻苏州府城外运河边,参政的全副仪仗摆了出来,石大参(参政别称)前呼后拥下了船,把岸上民众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李佑顿时从麻木中清醒了,当务之急必须要自救,他连忙趋奉上前,拜见道:“下官苏州府推官李佑见过老大人,一路多有失礼,罪该万死”

    石参政见李佑过来,发自内心的反感涌上心头。他指示幕僚瞒住李佑,任由李佑作为,就是要看看李佑到底能有什么举动,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抓个现行。

    目前他已经对李佑有了评语――无无德、投机取巧、邀名幸进的小人,这是他厌恶的那类。

    而且不管是谁,做了好事即使不求名,也不会愿意叫别人冒领了去罢,何况还是个令石参政作呕的人。

    本来不欲在此发作你,你却还敢恬不知耻送上门来,那本官也不须客气了,石参政心里暗道。当即斥责道:“你这奸逆小人,既食君禄,不思为朝廷分忧,敢在此大肆煽惑民众、弄事取名。朗朗乾坤之下,你有何面目在本地为官”

    李佑为自己辩解道:“其中多有误会,下官绝非此意…”

    “住口”石参政打断了李佑,“本官亲眼所见,还敢狡辩,简直不堪入耳值此灾年,你本该在城中维持局面抚慰民众,却游手于外以诈取巧本官绝不容许胡作非为尸位素餐之辈,你等着被参劾罢”

    李佑第一次见到这样刚直的官员,被石参政当面骂的脸上挂不住,心里火气很大,但又不敢回嘴。一来人家是上司,手握考核大权的上司;二来粮食也确实是人家带来的,自己企图冒认铸下大错。

    李佑窝囊的不敢反抗,然而旁边围观的人群却不满了。

    苏州府可是天下市民阶层多的地方,爱干的两件事就是打官司和聚众哄闹,所以常有官员感慨吴地刁民甚多,官不好做。想当年,苏州市民围攻巡抚之类的事儿也没少干。其实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这叫市民权利意识觉醒了。

    这时四周民众见李大人被骂的狗血淋头,便一个个闹将起来。

    李大人是谁啊,那是本乡本土的自己人,不但是写了不少出色诗词的偶像,听说又是个肯为民做主不辞辛劳的官员。如今却被一个不知什么来路的昏官破口大骂,还敢威胁要罢免李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人群中有人出言大骂道:“哪里来的混账官儿,敢在我苏州地面撒野”

    又有不懂官制的人接口道:“浙江的参政很厉害吗?敢管苏州的事情,手太长了罢”

    “老匹夫胆敢辱骂李大人,视我苏州无义士耶”

    “杀千刀的老贼,早死早超生”

    石参政万万不曾想到出现如此局面。他做官以来,自诩公正廉明,政声卓著,下属百姓无不诚服,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围着骂的经历。再想到自己费尽功夫从南京押运了万石米粮到苏州救急,一下船却被百姓这样对待,憋屈的两眼一黑,胸口发闷,几乎要吐血而出。

    而李推官则吓得脸都绿了,简直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本来拼着被骂几句,回头等老大人消了气,再想方设法转圜就好。谁料周围这些民众正义感太过剩了,居然为他打抱不平,闹出这么一出戏来,这可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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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四九章 四面楚歌声

    乱象仍在持续,此时百人齐骂、千夫所指,对着石参政口水横飞、叫嚣不绝。若不是三品高官身份还有几分威慑力,怕是早围上去群殴了。

    事态发展叫李推官目瞪口呆,这不是帮着他把上司往死里得罪么?后果更严重之处在于,在别人眼中,这是李推官挟持民意煽动百姓去围攻上官,严重破坏了官场规矩。

    李佑即便想阻止也有心无力,一张嘴怎么去拦住周围这数百义愤填膺要维护他的民众?冥冥之中,情急下他突然悟到了“我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玄而又玄的天地至理,修为实现再上一层楼的突破。可惜空有法力没有法术,对解决眼前困境毫无帮助。

    万般无奈,三十六计走为上,李佑只得对石参政道:“请老大人回船暂避。”

    “假惺惺的无耻之尤!”石参政丝毫不给李佑脸面,他已经出离愤怒了。

    李佑还想苦劝,忽然眼角瞥见令他汗毛齐竖的一幕,石参政的随从似乎按捺不住了,揪住边上一个正开口叫骂的小民,举起棍子就要打。

    “住手!!!”李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长音,顾不得官员体面,急的扑上去阻拦。心里大骂好不懂事,这场面绝对不可以动武啊!!!

    若是在民风淳朴善良的地方,一顿乱棒可以把没见识的民众吓住打散。但本朝的苏州市民绝对不属于此类,人多势众时闹起事来,越去打反弹越厉害的。

    所以本朝苏州地方官府面对大规模群体性事件向来以招抚为主(小规模另说),最多抓几个首犯。

    不过几个外来户随从对本地民情哪有什么深刻认识,此时拿出了大爷架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先动起手来。这白痴行为顿时激起了民众气性,引爆了他们对朝廷的怨气,无异于火上浇油、飞蛾扑火。

    只见棍棒拳脚一片混乱中,拼命阻止双方斗殴的李推官一个不慎,乌纱帽掉落于地,旋即有***呼:“李大人阻拦狗官暴行被打了!”

    至此局面彻底失控,一发不可收拾。面对此情此景,李佑闭目长叹无语,几乎要潸然泪下。完蛋了…这些人们到底是为他出头呢,还是借此为由头发泄对朝廷的不满?亦或是老天爷派来玩他的罢?

    听得几声喝彩,石参政的官轿当场被掀翻于地,气势汹汹的民众渐渐包围逼近石参政一行二十余人。

    亏得在河边,那些随从护卫石参政且步且退,死力保着石大人下了河埠石阶登上官船。最终没有发生三品官员被群殴的悲剧,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随即官船迅速撑开,仓皇沿运河望北而去,总算是摆脱了暴民纠缠。至于来不及上船的随从,被逼的只好纷纷跳水自救。

    全副的参政仪仗都丢在岸上,被砸的七零八碎,散落一地,狼藉不堪。就连那翻在地上的官轿也被点火烧了,熊熊火光在民众的高声欢呼里照亮了傍晚的枫桥,以及李推官哭丧的脸皮。

    石大人回去肯定要上奏朝廷弹劾他,不知道大明律令中,府推官带领民众殴打上司参政分守道是什么罪名…杖责?徒刑?流放?充军?绞监候?斩监侯?立决?大辟?凌迟?

    一件事两张嘴,全看谁声音大。从另一方面看,又何尝不是石大参专横跋扈、暴虐欺人而引起民愤呢?李佑自己不中用,没有话语权,只能到城中连夜四处讨救兵,意图找几个声音大的。

    他先去了赵府见赵良礼。这回漏子不小,想着求赵良礼帮忙在赵良义面前说情。对于抢了位置的石大人,赵二老爷应该有芥蒂罢,或许可以抬出来帮腔。

    此时赵良礼正在府内某侧院厅堂内,指点着七八个年轻女子吹拉弹唱,十分怡然自得。看见李佑谑道:“李大人不是匆匆挂冠而去了?为何今夜又突然匆匆到访。”

    “特请赵大官人救命来也。”李佑连忙说出来意。

    赵良礼并不知晓今日的枫桥骚乱,只道李佑害怕不能复职,“这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正要寻你,眼看春日渐至,今年苏州花魁之会…”

    李佑这时候哪有心情扯什么花魁不花魁的,“在下惹下祸事了!今日新任分守道上任,到了府城。”

    赵良礼微微提起兴趣道:“传闻中那位大人严介刚直,莫非你见过了?”

    “见过了,在码头上被石大参痛斥一顿…”

    赵良礼捧腹大笑,“定是你又作出了什么惊人举动,惹得他老人家不痛快。他和别人不同,极是看不惯你我这样的。但仅仅是训斥而已,也不必杞人忧天。”

    “而后四边民众对此不满,为维护在下,百十人对着石大参谩骂不止。”

    赵良礼狐疑的看着李佑道:“当真如此巧合有这么多人聚集?还都护着你?是你背后弄鬼罢?”

    “天地可鉴,在下何德何能有这个胆量!”李佑继续说道:“再后,石大参的随从动起粗,场面就乱了。”

    赵良礼砸拳道:“那必然坏事了!”

    “不错,民众暴动,将石大参一行打回船上逃了,又烧了官轿仪仗。”

    听到这里,赵良礼哑口无语的看着李佑。拱拱手表示佩服,这位先生你好厉害。

    李佑求道:“二老爷那里…”

    当即赵良礼带着李佑去二兄那儿。与赵良礼截然不同,赵良义这时正坐于一丈方圆的小小雅室里,品茶看书,见了李佑善意的点点头。

    听到事情经过,赵良义顿感哭笑不得。他得不到苏松道职位,要说懊恼是有的,但这怪不到石纶头上去。前些日子收到兄长书信,得知阻拦他的不是别人,恰恰是赵家老大,任都察院左副都御使的赵良仁。

    这又牵涉到另一些秘情了。都察院的掌门人左都御史年老致仕,赵良仁作为副都御使,正全力谋求借此机会更进一步。这事比赵二老爷兼任分守道重要得多,在此状况下,赵良仁担心弟弟回乡任官引起非议,影响他扶正的大局,便大义灭亲掐断了赵良义的美梦。

    虽然知道自己失去分守道职位与石纶石大人毫无关系,但赵良义听到石纶如此狼狈而逃,不禁也产生了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不必讳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但赵二老爷随即压下快意,自省一番,默念了几句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之类的君子格言。

    李佑并不清楚种种内幕,紧张的看着赵良义。

    “李大人,实不相瞒,此事我有为难处,不便与你开脱。”赵良义坦诚道。

    确实也是这样,他大哥赵良仁正处于关键时刻,赵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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