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法拉尔-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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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回国了吗？”修尔温柔地笑着，看向纳克尔，“真快呢。”
“啊，是啊，本来就是因为Boss有事才赶回来的，我还要照料我的教堂呢，就这样吧，再见～！”纳克尔说着就往外走去。
“啊，再见。”修尔招了招手，才转过头来对着我温柔一笑，“不管你的信念是否与主不同，主都会宽容你。”
“嗯……”我点点头。
耶和华，才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善良宽容呢……
当然，这种话，我是不可能说出口的。就算信念不同，但我并非是正式的天主教徒，所以，神父才会宽容我。但是，如果我出言不逊侮辱耶和华的话，神父是绝对不会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告诉我“没关系”的。
天主教，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它允许不信仰主的人前来，却不能允许侮辱主的人前来，也许就是所谓的底线吧……那么，我的底线又是什么呢？不，或许说，我有底线这种东西吗？越发喜怒无常，阴阳不定的我，还有底线这种东西的存在吗？同一件事，在不同的情况下发生，我也并不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因为，我从来都是按照心情来做事的……这就是，黑暗生物的本质啊。
对了……说起这个……
我转过头去，皱着眉看向修尔：“神父，刚刚的那个天使雕像是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自己脱落的吧？”
“啊，这个啊……”修尔笑了笑，“因为最近出现了一派反天主协会，所以，教堂经常会受到这种攻击，不过，好在目前只有我们这一个教堂遇到了这种情况，这次纳克尔来这里除了探访我这个多年不见得好友以外，就是来侦察情况的。不过除了刚才的那个意外以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这样啊……”我微微低头，眸光一闪而过。
“法拉尔。”修尔忽然出声叫我。
“嗯？”我抬头，询问地看着他，却发现一向都是温柔微笑的样子的修尔，异常严肃认真地看着我。
“既然法拉尔有力量，而且，法拉尔也说过，关心这个教堂吧，”修尔认真地看着我，“所以，法拉尔，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请求你，保护我们的教堂吧。”
“……嗯，我会的。”我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算是报酬吧……作为我欺骗你们、隐瞒你们、感谢你们的代价……
换上一身黑色的便于行动的衣服，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还是回归了黑色装扮啊……
这件衣服不知道是修尔从什么地方弄来的……黑色的衬衫，比较普通，而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皮革的薄长大衣，领口和袖口都有皮带和银扣装饰，黑色的皮革紧身裤用皮带和银扣所扣住，左大腿的位置还有一圈皮带和银扣作为装饰，脚上一双黑色皮革长靴，长到膝盖下面，脚腕部位也用皮带和银扣装饰着。
黑色的皮革反射着清冷的银色光芒，看起来充满了冷冽的感觉。
因为在教堂，为了避免闲言，所以修尔按照我的嘱托，给我弄来了一件足以包裹全身的白色长斗篷，不过因为过于长了，所以穿上之后还会拖到地上一些，但是也因为斗篷比较长，帽兜也很大，戴上帽兜的话，除开被帽兜遮住的部分和阴影部分，只能看到我的鼻尖、嘴唇和下巴而已，给人一种异常的恐惧感，如果是黑色斗篷的话，就更像是传说中的死神了……啊对，还要加上一个长镰刀……咳……
似乎这个世界的人都能够看到制裁，这是奇怪，而且，这个世界连一个妖怪也没有，更加奇怪了……并且，这个世界的灵气也很稀薄，那么就是说，并不是用灵力来战斗的，而且也不是魔力，因为这个世界中的魔力气息也很少，而我也没有感觉到小宇宙的力量，更没有妖气……这个世界，难道只是单纯的身技吗？不，应该不可能……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一种奇怪的能量……而且，不能像灵力一样吸收……
那么，这种力量到底是由什么东西所散发出来的呢？
无解。
也许，下次能够遇到使用这种力量的人，就能知道了吧。
再次遇见你
来往不绝的人群，在十字架的光辉下虔诚地跪下、祈祷，神父在上方抱着圣经，注视着下方的人们，目光温柔、祥和。牧师和修女穿梭在人群之间，给予人们帮助，痛哭流涕、兴高采烈、后悔莫及、欢天喜地……一幕幕，仿若戏剧一般，在我眼前放映着。
只有在这种人群拥挤的地方，只有在这种无数人倾诉的地方，才能细致地感受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辛酸坎坷，每一次的成功和失败，都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静静地站在教堂的角落，我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着没有侵袭者。说起来，那天我来到教堂的时候，似乎正好是教堂刚刚受袭，驱散了人群，整理破损的事物的时候，所以，才没有看见一个人来祈祷。而平时，都是如此多的人前来，尤其是周日的早上，许多人都来做礼拜。
果然是信奉天主，信奉耶和华的国家啊……
眼角晃到一个人影，我低下头，往下扯了扯帽沿，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你……”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急躁的感觉，我加快了步子往教堂后花园走去。
“抱歉，请不要随意大喊大叫。”体贴的修女明白我的意思，走上前去拦住了那个人。
“G，”微微低沉的男声响起，“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里是教堂。”
“……我知道了。非常抱歉。”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G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不愿意见到他们吗？”身后传来熟悉的神父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温柔，像微风拂过树叶，在地上投下光影的斑斓，“是你的熟人？”
“不是。”我摇了摇头，再次拉了拉帽沿。
“唉……”修尔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伸手抚摸了下我的脑袋，“如果不想见的话，我会尽量阻止你们相遇的。”
“不，不用了。”我摇了摇头，直接越过修尔，前去后花园。
不是不想见面，也不是不能见面，而是……
躲在教堂内的天使雕像后面，我静静观察着异常的响动……来了，反天主协会的那群人……
我收回探测的目光，侧过头来，背靠着雕像，细细聆听着前来的脚步声。人数，大概在二十个人左右，按照脚步声的轻重，大概有五六个人体型比较大，根据空气中传来的味道，对方带的武器，大部分是枪，有少数人是其他的铁质的武器。摸了摸鼻子，我笑了笑，果然，失踪的火龙，依古尼尔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不是火焰，而是这个超常的嗅觉。
扯了扯手上的银色细线，我看着除了萨沙的花环和布鲁特的曼陀罗华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左手腕，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可以吸收的力量，自己本来就不够充足的力量，果然还是不要随便使用的好。既然这样，只能用制裁，以及其他的武器了……单凭身技的话倒也可以，不过杀伤力是绝对没有使用力量时的大的，不过，好在斩魄刀可以始解，而且，身为队长级的人物，我也掌握了卍解。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我都没有用而已，对付那些没用的反叛死神或者是虚，根本就不需要始解，更别提卍解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的始解和卍解似乎是静灵庭的一大谜点的样子？除了山本总队长以外，似乎还真的没有人见过我的始解和卍解呢……
又想远了……我笑了笑，才凝神观察起前来捣乱的反天主协会的人……到了。虽然脚步声踩得极轻，但是，火龙的嗅觉却完全暴露了他们的存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微微拉长了手中的银线，银色的细线在从窗户投来的月光下，流转划过清冷的光芒，映在天蓝色的眼中，一种神秘而危险地感觉顿时蔓延而出。
一瞬间，仅仅只有一瞬间，隐藏在天使雕像后的人影一跃而起，在淡淡的月光下，身上的斗篷迎风摆动着，风将帽沿微微吹起，在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刘海下，一双在黑暗中也显得明亮得骇人的天蓝色双瞳出现在人们眼前，一瞬间，天蓝色的双瞳之中，黑色的瞳仁猛地缩成一条线，仿若猫眼一般。而在人影落地之前，银色不可见的细线在周围迅速地舞动了几圈，当人影越过人群落地之后，身后的人的动作全部定格了，仿若时间停止了一般，下一秒，时间才终于流动了，所有人身上鲜血狂飙，而仿若这时他们才感到疼痛一般，惨叫一声，然后倒下了。
“啊，真是讨厌啊，弄脏教堂了。”我看着一地血腥，微微一笑。忽然眼神一凛，银线脱手而出，却被人突然抓住手腕……该死，还有人吗？
转过头去，顿时一愣……是……那个人……
“我不是敌人。”金发的男子这样说道，然后，我就真的收回了银线。
而下一秒，金发的男子平静的脸忽然变得狰狞，刚意识到不对要反击，不料身体却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举起银亮的匕首朝我刺过来……该死，疏忽大意了……我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这个伪装成那个人的脸的混蛋……
“真是漂亮的双瞳，那么，就先从这双燃烧着怒火与不甘的眼睛开始吧。”对方这样笑着，用那个人的声音，说着这种话……
而就在匕首快要刺过来的瞬间，一只手伸过来，死死地抓住了匕首，我看见，鲜红的鲜血从那只手的指缝中溢出，然后，滴落在地面上，在异常安静的空间中，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瞬间束缚全身的力量消失了，我猛地转过头，就看见一抹熟悉的金色……这个，是，本人吗？
“动手。”低沉的声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才顿时反应过来，伸出五指，银线瞬间缠绕住对方的脖子，猛地握手成拳，银线顿时收紧，对方的头发颜色从金色变为黑色，又从黑色变为金色，同时脸也变化着，这样金黑交替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定格为黑色，脸也不再是那个人的脸。
本来想用制裁一刀解决的，不过，这种人，果然还是应该这样，惩罚式的，慢慢缺氧而死……
“没事吧？”金发的男子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划过关切和担心的情绪，一如当初第一次见面一般温柔。
“……没事。”摇了摇头，我看向他还在流血的手，“倒是你，没事吧？”
“没事。”金发的男子摇了摇头。
“……还是包扎一下吧。”我沉默地看了他许久，才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能对这个和米迦勒长得如此相像的人置之不理。
不是不想见面，也不是不能见面，而是……害怕见面啊……
月光照射入夜间的教堂，外表看起来圣洁庄严的教堂，此时里面却是鲜血与杀虐，尸体横躺在地面上，血液汇聚成一条河，仿佛通向地狱的血河一般。就在不久之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时间不算长的战斗，单方面的屠杀。
在昏黄的三岔烛台下，一位身穿白色斗篷的女子，因为被斗篷的帽沿遮住了上半部分脸，而看不清面容，而女子的对面，坐着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金发男子。此时，女子正在细心给男子受伤的手包扎。
“那个人呢？”我一边包扎着一边问。
“嗯？”对方不解。
“那个红头发的。”我抬眼看了下他，才继续低下头包扎。
“你是说G吗？我并没有让他来。”对方摇了摇头，“只不过是我收到消息，担心教堂出差错而已。我知道教堂有一位潜伏的守护者，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只不过是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告诉G。不过，我倒没想到，那个守护者就是你。”
“你知道教堂有守护者？”我手上一顿，随即将绷带打了个结，“谁告诉你的？”
“修尔神父。”对方微微一笑，“因为收到消息，所以今天才来告诉修尔神父，不料看到了你，当时还奇怪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是吗？”我检查了下包扎，才抬起头来，“我是被修尔神父收留在此的异国人。”
“哦？”对方微微一愣，才笑了笑，“你的意大利语说得很流畅，可以询问一下，你是哪国人吗？”
“希腊。”我顺口回答道。
“是吗？那是个很好的地方呢。”对方笑着说。而我却从心底蔓延而出一股愧疚之情……真是抱歉呢，欺骗了你。
“对了……”对方忽然想起了什么，“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哭？”
“……因为……”我沉默了一会儿，刚要开口，顿时被忽然推开的大门给打断了。
“Boss！”红发的男子猛地推开大门，看到一片血腥之后更是慌张起来，冲过来握住金发男子的肩膀，检查着是否受伤，而在看到那被绷带包扎着的手后，更是激动，“这是谁干的？！该死！”
“没事了，G。”金发的男子安慰道，“已经收拾了。”
“啊，真是的，为什么出来不叫我一声啊！”G不满地说，眼中却满是担忧和关心，忽然瞥眼看见我，“诶，你是……”
“法拉尔，”似乎是在回答G的话，我却是看着金发的男子的，“我的名字是法拉尔。”
“Giotto。”金发的男子笑了笑，才开口，“很高兴见到你，法拉尔。”
“我也是。”我微笑点头。
“我的话就不用介绍了吧，反正你也听到我的名字很多次了。”G一脸随意地说。
“很高兴见到你，G。”我点点头。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Giotto站起身，看了看G，才对我说。
“嗯，再见。”我点点头。
“……这些，需要我们帮忙清理吗？”Giotto刚刚转身，就顿住，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转过头看着我。
“不用。”我摇摇头，伸出手，银色的丝线缠绕住地上的所有尸体，青色如同冥火一般的火焰从银线蔓延而去，将地上的尸体，包括血迹，全部清理地干干净净，并不像一般的火焰那样，还会在地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这便是我的火焰的不同之处，不留丝毫痕迹，也很适合我身为影子的身份啊……
眼前的两人似乎愣了下，对视了一眼，眼中划过我所看不懂的情绪，随即两人对着我笑了笑，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