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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末代王爷传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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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德王见到何应钦时,故意向何要挟说:“现在日本人进出西蒙,势甚猖狂,强在我旗设立电台,安插特务机关,进行政治活动,我甚感力量薄弱,无法抵抗,只有依照蒋委员长的指示,用不亢不卑的态度对待,苦心孤诣地来应付。我的这种苦心,反为外界人士误解,使我至为难过。唯今之计,只有请你拨发武器,编练军队,准备抗日力量,以资御侮图存。”
  德王的装假骗过了没有防范的何应钦,何听了德王的一番叫苦后说:“你的苦心孤诣,艰苦支撑,体念国家困难,妥慎应付局面的情形,我们是知道的。外界误解或猜疑,希望不必介意。至于请拨发武器,编练军队,准备抗日一节,我认为无济于事,中央有这么多军队还抗不了,你们蒙古训练一点军队顶什么用?依我之见,不如请中央拨给经费,从事教育、卫生、实业、交通等建设事业为宜。”
  德王听了何应钦前半截的话有些脸红,他的假话骗来了何的一阵同情和支持;后半截则证明了何应钦有严重的恐日症。
  德王会见何应钦后,又到各处游说,争取使更多的高级官员相信他。过了两天,差人给德王送去银洋一万元。德王拿到这笔银洋后,将五千元交给关启义,让他筹建买毛纺厂的机器设备,从此,苏尼特草原有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座毛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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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欲盖弥彰德王巧舌瞒记者 乐极生悲英国记者遭暗杀(1)
何应钦回拜德王离开嵩祝寺以后,驻扎在北平黄寺的“中央军”师长关麟征也踏进了嵩祝寺去走访德王。
  听通报“关师长来访”,德王自不敢怠慢,赶忙开门迎接。二人相见互致问候,经过一段寒暄,关师长便把话引上正题。关麟征说,察东失守德王估计早已知道了,锡林郭勒盟有什么动静,日本人是否早已把手伸进去了?
  德王觉得不能隐瞒,因为历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明摆的东西不实说,暗中的东西也会暴露。于是德王只好解释说:日本在蒙地活动是有的,但是不管日本人如何活动,我总是致力蒙古自治事业,充实御侮图存力量。有人责备我只顾民族,不顾国家。但是,“求忠臣于孝子之门”,自古以来,未有对民族不忠,而能为国家忠者。
  关麟征听了德王这番话后说,“忠臣于孝子之门”这句话很有意思,确实耐人寻味。在形势大变动的今天,好坏难分,真假难辨,你的行为谁能理解。
  德王为了取信于关,把草原的情况有分寸地讲述了一遍,关师长没有那么多复杂头脑,更易受骗。
  何、关拜访后,新闻媒体也注意追踪采访德王。北平有些报社的新闻记者询问德王关于日本在蒙古地区的活动情况时,德王说,日本在蒙古地区设置电台、搜集情报的情形是有的。待采访后,记者们将采访的消息很快在报纸上公布了。这一下引起了日本人的不满。不久日本大使馆驻北平武官渡边亲自去嵩祝寺质问德王,你既然和我们日本合作,就应该保守秘密。你为什么把我们在你旗设置电台的情形都说了出来,竟然让记者采访,而后发表在报纸上,你想会造成多大影响?
  德王听了渡边的话后说,渡边先生,你的生气是多余的,我和新闻记者谈话,仅说了些使人们易知的设置电台的情形,并没有泄漏我们之间的秘密,如果连设置电台的情形都不能说,那不是欲盖弥彰吗?情报之事历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在记者面前掩掩藏藏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放心吧,会有分寸的,这点头脑我还是有的。这不仅是你们的利益,也是我的利益。
  渡边回去一想,觉得德王做得对,感到自己有点对不住德王。为了弥补这一点误会,第二天渡边设宴请德王去。德王考虑到单独去赴宴恐怕别人看见生疑,为了掩人耳目,他建议说,我可以参加,但是,仅我一个人不妥当,为了避免嫌疑,最好把萧振瀛和北平市长袁良也邀上才好。
  渡边考虑到避嫌之必要,按照德王的提议,同时宴请了萧、袁二人,了结了渡边的心愿。
  德王此时感到,自己与日寇的勾结活动,已成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各方人士都来探访,说明他的活动难以掩人耳目。德王感到领导好哄,群众难瞒,为了耍一次掩耳盗铃的把戏,在他离开北平时,特在撷英番菜馆会见新闻记者。这次他又打出了“民族自治”的招牌,为了让不懂蒙语的各族记者听个明白,他直接用汉语发表演说,为他暗中勾结日寇,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辩解。他摆出一套架势说,各位记者先生们、女士们,在此国家多难之际,民族存亡之秋,我们为了国家和民族,实有进行团结自治、御侮图存之必要。在这个非常时期,内蒙古自治是不能无此事,也不能无此举。可是,我们这条路走得艰难极了。抵抗列强,没有军队武器怎么行?我们要建立草原骑兵师,从我第一次到武汉面见委员长就敲定了,谁想正要启动时,被上边一些官僚们给搁置了。就地方保安队那点装备也弄不起来,都是只说空话,不予实施。有人说我让日本人在我旗设置电台等等,又向日方购买枪支。你们记者也问过我了,有没有此事,我实话实说,有。我挡不住,连北平都挡不住,人家让撤走宪兵三团就撤了,我能不让吗?至于从日方弄枪,那是一种误会。我是从伪满洲国那边弄的。有人会说,这不是从日伪手里弄吗?伪满洲国是什么?不错,伪满洲国是日本扶持起来的,但我是求溥仪皇帝,通过他弄的,他与我有交情,我求他了,他支持我。至于他从谁手里给我弄的我就管不着了,不管它的主人原是谁,一易主就是我的。这是我无奈之下被逼出来的。有人说我“骑两头马”,但这都是手段,为我们民族振兴才是目的,为了目的用一下不同的手段也无可非议。记者们争先恐后轮番提问,德王真真假假都一一回答了。
  德王离开不久,各种报纸以各自不同的观点有选择地发表了德王在记者招待会讲述的内容。
  德王返回百灵庙后,在一次接见《  绥远通讯  》社社长赵尺子时说,人皆谓余亲日,又谓余将为日人傀儡。尺子试想:以日人之聪明,肯以余为傀儡乎?傀儡之资首须糊涂,余则未必糊涂;次须服从,余则未必服从。人皆谓余有野心,余亦自负尚拟有所作为,而日人亦谓余野心勃勃。傀儡之事,岂有野心如余者所能胜任!使余不幸而被捉作傀儡,颇自知其前途决不如东蒙诸王。尺子试思:以利害言,余亦以不做傀儡为念,愿国人之勿怖也。
  德王的这种欲盖弥彰式的表白,一时也能掩人耳目。但是,想愚弄尺子难也。
  德王这次去北平,唬了顿何应钦,骗了一顿记者,还带回四挺机枪。在他返蒙时,北平军分会军械处处长周濂到车站送行时对他说:“你前次向何代委员长要求多发给新式机关枪,何代委员长说,现在这类机关枪都用以剿匪,不能多拨。”德王一听就明白了,蒋介石为了剿共不惜血本,对于抗日则不投资本,所以,德王觉得对于他与日本勾结是最有利的时机,只要不被新闻媒体炒作,不惹起民众的群起而攻之就好办。国民党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时在睁着的那只眼里揉进一点沙子也就看不见了。他找何应钦诉“苦”就是揉沙子,所以何应钦闭着眼瞎说了一顿,同时还去驻地回拜他,走时给了武器。
  

28欲盖弥彰德王巧舌瞒记者 乐极生悲英国记者遭暗杀(2)
德王回去后,就加紧与日寇勾结。日寇的西进计划已经成熟,夺得察东后,又要进犯绥、包二市,想对北平形成一个包围圈。因为八路军的抗日游击队已进入两山 —— 大青山和太行山,日本鬼子生怕拖久了,八路军形成气候就难办了。八路军的挺进和傅作义的配合,形成强大的抵抗力量就坏了,因此策划尽早西进。
  日本关东军为了拉拢、武装德王,同年五月,特派小野寺少佑,向德王赠送飞机一架。同时,日本南满铁道株式会社总裁林情太郎也派员送给德王电影照相机一套和放映机一台。德王觉得跟日本人打交道还是有利可图,日本人出手大方,这时他的心已经开始大倾斜了。
  德王从北平返回本旗,只住了两天就赶快去了百灵庙,一年一度的庙会快到了。他今年计划搞规模宏大的祭敖包的大会。
  蒙古人祭敖包多是在农历的五月十三或六月二十四经节期间。
  敖包是草原的界碑,瀚海沙漠旅行者的航标指针,也是蒙古民族传说中希望的象征。“敖包”是蒙古语中堆积的意思。它出现在草原上已有好几个世纪了,不管这个游牧民族走到哪里,都要把敖包垒到哪里。
  敖包,有的也叫“额博”,《  大青会典  》的《   耕牧  》篇里还称它“封堆”,立于封分的地界,“各旗封禁牧场,各于界址处挖立封堆”。在各部落疆理部分,常提到“额博”。白云额博也就是敖包。不过,蒙古人心目中的敖包可不是个界碑的意思,是神圣的象征,所以每年要念经祭奠它。要在敖包前大聚会,要举行赛马、摔跤等传统体育活动;男女青年要借机择偶,因此才有了“敖包相会”这首动人心魄的爱情歌曲。
  旧时的边塞草原,多是白草兽骨。大野惊风驼摇马颠,走上一天都碰不上几户人家。牧人们过着单调、凄楚的游牧生活,整年没有多少红火热闹。许多姑娘找不上男人,当喇嘛的不准配偶,当奴隶的很难出王爷府,应差当兵的黑小子很少回家。姑娘们在马背上失去了青春,在毡帐里度过了寂寞的一生。
  百灵庙的出现,使达尔汗草原的牧民们有了看热闹的机会。每年举行几次庙会经节,特别是六月的“跳鬼”节,吸引了方圆百里的牧民来看热闹。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牧民们就带着帐篷,赶着牛羊,沿艾布盖河扎下了营盘。庙会一开始,白天轮流放牧,晚上换着守夜。老年人赶经节为的是磕头消灾,求佛爷睁开万只亮眼,保佑草原不让魔鬼踏进。青年人来参加庙会,除了看热闹、参加体育竞技,就是选配偶。头年在庙会上相识了、相爱了,第二年便是“鹊桥相会”。白天在人流中漂来漂去,晚上在河畔疏林里私语、相拥,尽管是短暂的,也是幸福的。
  这年德王举办的敖包会,已不同于以往的庙会,因为以前仅是一个旗的庙会。这次德王请了所有的王公不说,还请了北京的新闻界、文艺界和体育界的人士,同时还请了蒙古驻北平办事处的官员,也请了日本驻北平使馆及国民党要员。
  这次来参加的中外人士很多,多数人并不是为了来看祭敖包会,而主要是来看德王的“蒙古自治”。
  德王一下子请来这么多人,把个云王弄尴尬了。国内的,国外的,政治的,新闻的,文化的……都是名人,他不知道怎么摆布。记者们围着德王转,特别是英国记者琼斯,有几次抢了日本小野寺少佐的问话,日本人暗暗记住了他。各种人等都想表演一番,明争暗斗进入白热化状态。
  在这样的场合,都想显示一下,但又都达不到目的,活跃了记者,冷落了政界,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会后,琼斯和梅和柏等外国记者都到察哈尔去考查报道,不料,英国记者琼斯一到那里就被日本人给暗杀了。消息传到百灵庙把德王吓了一大跳。
  琼斯被杀,在国内外新闻界引起强烈反响。德王害怕祸从天降,就找日本人说,你们杀外国记者不怕引起世界舆论的谴责吗?他们说,我们是暗杀的,它去谴责谁?德王说,你们怎么在我举行的活动后杀记者,这不是给我惹祸吗?日本人说,我们就是不准别人插手我们的事,杀人就杀人,考虑那么多干啥。
  德王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们想杀人,谁也拦不住,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会考虑给你带来什么祸福。德王一直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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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拜寇酋屡寻长春梦 舍国耻再乞末皇灵(1)
散会之后,德王匆匆地离开百灵庙赶回了德王府。日本驻苏尼特特务浦在等他,因为日本的板垣征四郎参谋副长要求和德王晤谈甚切,让浦与德王约定时间和地点。
  德王回到苏尼特右旗已是八月十日了,为了准备充分一点,他告诉浦给参谋副长回话,会见约定在九月份,地点在西乌珠穆沁旗索王府。他觉得,在锡盟行事不能瞒过索王,所以他把晤谈地点定在索王府。
  德王在考虑选择翻译时,又想起了被害的韩凤林。一个心腹之人被害了,他非常痛恨国民党和蒋介石,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和我说呀,为啥要杀害一个无辜的青年呢?德王以往与日方接触谈话都是韩凤林做翻译,他既是翻译,又是机要,有时也是个好参谋,人虽年轻,见识广,谋略多,深受德王的赏识。现在要和重量级的人物谈判,一是需要有水平的当翻译,二是需要高度保密,一旦走漏了风声,就会带来不堪设想的后果。
  正在德王寻觅当中,陶克陶陪同印度人奈鲁,从日本经“满洲国”来了苏尼特右旗游历。访游后,奈鲁回印度时,德王把陶克陶留下了,请他做自己会见板垣征四郎时的翻译。
  在会见临近期,德王同陶克陶与浦一起,提前去了乌珠穆沁右旗索王府。德王避开浦跟索王说,这次板垣征四郎参谋副长来了,晤谈时,我俩一定要把东西蒙合并,建立“蒙古国”的问题摆出来作为晤谈条件,否则我们将失去一次机会。索王又和德王商讨了许多细节问题,因为他俩都很重视这次晤谈。
  在九月初的一个下午,嗡嗡的飞机声划破了草原的宁静,在飞机低空飞行时,吓惊了所有的牛羊和马群,这个怪物第一次闯进了这片宁静之地,牧民们不知要降什么灾难。
  板垣征四郎来了,陪同的有田中隆吉参谋和蒙语翻译金永昌等。板垣征四郎下了飞机后,索王和德王、浦等上前迎接,就在王府前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九月的草原,秋山如画,花香四溢,天蓝草绿气候宜人。板垣征四郎用贪婪的目光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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