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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太空漂流记-第3部分

小说: 太空漂流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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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腰的婚纱,底部散开成两英尺钟状的裙摆。她带着面纱显得很漂亮。我费了好大力气才靠近她的大裙子,绕开她的那束郁金香和马蹄莲百合吻到新娘。我们穿过佩剑搭成的拱形长廊离开教堂,米色与粉色的气球飞向天空。
海军特种部队中存在着一些问题。在最初训练期间,新兵们大批地呆在船舱里,不仅缺乏动力和诱惑力,而且还经常压迫胫骨引起挫伤。他们腿骨下部、胫骨的骨折率,比医学文献报道的其他任何人群的骨折率都高十倍。这并不稀奇。大多数正常人并不运送电话杆,背着60磅的背包从十英尺的墙上跃下,或者半夜在激浪中游几哩远。我召集了一群运动医学专家们来研究这个问题。
1991年下半年,在我从事海军特种部队的项目时,我决定申请成为一名宇航员。不夸张地说,有几千人申请成为宇航员。因此,我知道我被选中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如果我不去尝试,我肯定没有机会。这件事我甚至没有告诉凯瑟琳。
筛选分两步。我的申请表首先被送往美国海军宇航员选拔委员会,在这里筛选出所有有希望的海军应征者,紧接着送一份50名选中者的名单到美国宇航局。位于休斯顿的约翰逊空间中心有一个初级宇航员选拔委员会,通过它筛选和收集一些有资格应征者的名单。美国宇航局的名单与武装部队所提出的名单被合在一起。两百名左右的应征者的详细资料被送往宇航员选拔委员会审查。委员会邀请了其中的100名应征者去休斯顿,每次20人,连续进行五周,我是其中幸运的一人。
在完成了一周的面试和医学测试以后,我有一种预感,被选中的机会较大。我从我的小学同学,过去的女朋友,大学同宿舍的人,前任房东以及现在的邻居们那里,得知政府特别调查员正在调查有关我的情况,并且问了有关我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时,我知道美国宇航局正在秘密地调查我的背景。这是一个好现象。
当我接到选拔委员会主席的电话,而不是他的后勤参谋成员的电话时,不用他说我预感我已经被选拔上了。他说“利宁杰海军中校,如果你仍然对加入新的宇航员队伍感兴趣的话,我们希望你到约翰逊空间中心的宇航员训练基地报到。”
我激动得手舞足蹈,甚至把电话掉在了地上。重新恢复平静之后,我告诉唐纳德·普迪先生说,是的,我现在仍对成为一名宇航员感兴趣。
我为什么能被选拔上呢?为什么一个人能从几千名有资格的,并且对宇航员这个职业具有竞争力的应征者中,被选拔出来呢,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除了纯粹的幸运之外,我事前没有考虑一点别的东西,我猜想是我申请表中的一些方面,使别人被筛掉而使我被选拔上了。
选拔委员会的成员比较复杂,包括老资格的宇航员、国家宇航局高级管理者以及与应征者属于同一领域的一名科学家。那位科学家可能是天体物理学、材料学,或者就我的情况来说,生命科学领域的专家。既然在太空行走或者发射卫星方面没有任何经验,选拔委员会只好通过考查可能遇到的生活问题;或通过考查宇航员潜在的技能,进而得出结论。我是“符合要求”的。由于良好的表现,两个紧急事件中我被提前升职。我完成了一个100万美元的研究计划并且取得了好的效果。而且,我进行的海军特种部队压力骨折研究工作与太空行走有关。对处在失重状态下的宇航员来说,骨头中矿物质含量的降低和骨骼的软化已经被证明是从地球到其他星球的漫长过程中的一个障碍。我了解骨骼的结构。作为一名在这个领域的专家可能并没有减少我被选中的机会。
拥有各种经历,且能较好地适应它们,是一名宇航员应该具备的素质。我在几个不同领域受过较完整的教育。我曾在世界各地不同的环境下从事过多种不同的工作。我有过两个极端的经历,曾在高空进行高技能的飞机飞行,曾到深海负重潜水。
同时,我心理健康——证明可以承受重压。我在许多远离人烟的观测站上生活过,在封闭的轮船上也没有感到不适。在印度洋中部的迪戈加西亚岛上生活时,我是附近1000英里海域内惟一的一名内科医生。在日本海我曾从盘旋的直升机上跳到失事的渔船上提供救援。我曾接受使命寻找被迫降落的飞机驾驶员。当一架F…14战斗机由于积云飞得太低撞到山上时,我奉命搜索残骸并领导调查飞机失事的原因。已显示的能力、表现的自信及在极恶劣的环境下高效工作能力,给我的申请增加了砝码。我猜想这些品质对于成为一名宇航员来说是必需的。
最后,我是真心想成为一名宇航员。自从在休伦湖岸边的那个晚上,通过餐桌上由发电机提供电力的电视机,看到宇航员们把一面美国国旗插到月球上,我就想成为一名宇航员。选拔委员会可以充分相信,如果我这一生已决心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飞行中去,那么在严酷的高标准的宇航员训练中,我也绝不会退缩。
我的父亲不在了,他无法和我一起庆贺被选为宇航员的事了。但是,在我从约翰逊空间中心接到电话的那天,我想起了他。默默地,我感谢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觉得父亲已经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自豪了,在过去的岁月中他曾击中几百个儿子投来的垒球,也曾为儿子的垒球比赛喝彩并自豪地参加荣誉宴会。
“因此,你想成为宇航员是吗?为什么,当然,儿子……为什么不?”
我成功了,父亲。 
                  
 3。你好俄罗斯(中)
 激光器是我们主要的有效载荷。我们的目的是证明激光能够在黑暗的地球背面用来绘制云图,当“发现号”航天飞机翻转时,我们把在隔离室安装的有效载荷的激光射向地球,我们能够在黑暗中绘制平面地形图。假如我们成功的话,某一天,系列卫星将安装相似的激光器发射上天,利用另外的一半天气图,将来的气象学者能够更准确地预报天气。
我们从有效载荷的隔离室释放了一个名叫Spartan的太阳观测卫星。在我们收回它之前,这颗卫星已离开航天飞机独立飞行了两天。尽管独立飞行,卫星能够准确地指向太阳并记录下太阳日冕以及太阳耀斑的活动信息。
为了考察航天飞机推进器点火装置对飞船周围环境的影响,我们在航天飞机的机器臂的末端安装了压力传感器,接着,我们对“发现号”的操舵推进器进行点火试验,并且通过探测器来记录其扰动。收集到的信息以后被用于设计航天飞机与空间站的接口,空间站是一项自由飞行的和需要技巧的太阳能帆板工程。
同时,我们也对新设计出来的Buch Royuers型喷气包进行了飞行试验。喷气包被连结在太空行走装置有关后部。当宇航员在太空行走时一不留神与航天飞机脱离时,让喷气包中的推进器点火可以让他重新回到飞船。这些喷气包工作良好,在大多数美国人进行太空行走时它们现在常被用作一个额外的安全保护装置。
“发现号”航天飞机的任务是令人敬畏的。难以置信的发射动力,在失重状态下的自由飘浮和飞行,地球作为一个整体呈现在它下面,最后,伴随着隆隆声通过重返大气层的狂暴的火流星。这一切都是我所期望的,事实上,我渴望的更多。
从位于加利福尼亚的着陆点爱德华空军基地返回到休斯顿之后,海军上校罗伯特“霍特”吉普森——宇航员的首领,把我叫进他的办公室,霍特是完成回收太空飞行任务的老兵,后来指挥去“和平”号来回的首次航天飞机飞行。他是一个快乐的人,在宇航员之中非常受尊敬,是一名有素质且没有自我个性的人。他在由所有宇航员组成的Max Q摇滚乐队中是一名主要的吉它手。(Max Q是一个工程学速记符号,意思是指最大的动压力,表示作用在结构上的最大应力。Max Q并不出现在航天飞机的最大速度时,而出现在相当于航天飞机发射时30秒和1分钟之间的一段时间内。在Max Q时,在仍然稠密的大气层中伴随着空气速度的迅速增加,对航天飞机的结构来说,存在着极大的“破坏力”)。他经常使用一名Eagles的摇滚乐成员给他的扩音器。因此,虽然他有高职位,当快乐的霍特传呼我到他的办公室时,这些并没有引起我的不安。
当我进入他的办公室时,霍特跳到地上,发出孩子气般的笑声,伸出手与我握手。
“杰瑞,伟大的飞行员,欢迎你来到这里,祝贺你,宇航员利宁杰,干得漂亮。”
我们都尊敬他,对于他来说,宇航员的称谓听起来很动听。
“谢谢你,霍特,你知道能在太空飞行是件多么奇妙的事。”
在简单的交谈之后,霍特切入正题,“在开始你的航天飞行任务之前,你考虑到有关我们谈话的更多的内容了吗?”
“你是指“和平”号空间站上的飞行吗?”
我告诉他,我和凯瑟琳现在仍在打赌。我的妻子有强烈的冒险精神,希望在世界各地旅行和居住。我理解她的不满足感。在我的平淡的海军生活方式以前,我常常也有同样的感觉。我告诉霍特,作为一名海军军官,我想现在能与俄罗斯人一起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并且我相信这也值得试验。
“很好!”霍特说,“因为你是这项工作的最佳人选。你最好赶快完成你的飞行后的假期,因为你需要不久去开始学习俄语。我的计划是你将成为国家宇航局3号任务或“和平”号22号任务的主要成员。飞行前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你无退路可言,赶快去干吧!”
“听起来很伟大,谢谢你,先生。”
“杰瑞,你在飞行中做了一项伟大的工作,你已为我们的海军和国家做了很多事情,祝你好运。”
从急速旅行回来之后,我奔向俄罗斯。
在当时,1994年9月,令人惊奇的是,大多数美国人和宇航员对俄罗斯的空间计划了解得很少。我们只知道由于政治原因,美国和俄罗斯两国将达成一项新的合作任务。计划称之为航天飞机…“和平”号或者“和平”号…航天飞机,这取决于两国的力量。
我能够拼凑出一些有关飞行计划和俄罗斯“和平”号空间站的一些零散的资料。在1995年3月,一名叫做诺姆·撒加德的美国宇航员和两名俄罗斯宇航员一起被联盟号飞船发射到“和平”号空间站上。他们三人将在115天以后返回,但是,这次是由航天飞机登上空间站。紧接着,从1996年3月开始,一系列的航天飞机飞行将把四名美国宇航员,一个接一个地送到“和平”号空间站。在那时,计划先让一名叫做香农·露西德的宇航员先去,紧接着我将替代她,约翰·布莱哈替换我,约翰的替换人选还没有确定。
我们每个人乘我们的航天飞机去空间站和回来,然而我们的俄罗斯宇航员将乘俄罗斯联盟号飞船去和回来。一旦到了“和平”号空间站上,全体宇航员将由两名俄罗斯宇航员和一名美国宇航员组成。我们飞行任务的时间是3到5个月。然后,我和约翰将变换一下位置,因为我要在太空中行走。这之后,还要增加两个额外的长期任务。
“和平”号空间站是一个有很长历史的空间站。第一个太空舱称作基础舱,是在1986年2月被送入轨道的,另外三个太空舱在以后的几年中逐渐被对接到一块。最后的两个太空舱,由美国资助的Spektr(光谱)舱和Priroda(自然)舱仍在增加过程之中。超过生命期后“和平”号空间站的运行过程中有时是无人操纵的,但是由于操纵空间站的复杂性增加了,无人操纵将不再可能。联盟号飞船有三个座位,用于从太空中接送俄罗斯宇航员。
尽管对宇航员来说,一般在“和平”号空间站的停留时间是3到6个月,但有两个宇航员在空间站上持续生活了一年多,创造了一项最长耐久力的记录。超过六个月后,由于他们太疲劳了,不能再多做一些有目的的工作了。俄罗斯主管当局把所有往返的新宇航员的所有任务延期了。由于他们在空间站中后半段做得很少,因此他们没有必要证明人能够在空间站上生活一年的时间。
俄罗斯的经济危机几乎迫使它在90年代初放弃“和平”号空间站,靠着和美国结成的伙伴关系,俄罗斯在美国的经济援助下,才使得“和平”号空间站在太空中正常运行,合作是急需的和被迫的,而不是渴望的。
并不是每名宇航员,或者甚至说大多数宇航员,能够希望到俄罗斯去。航天飞机…“和平”号计划是新制定的,飞行是否能按计划实施还无法预料。俄罗斯技术被认为是低级粗糙的。直到美国宇航员参与飞行时,对危险程度才有一些了解。大多数宇航员觉得“和平”号空间站是过时的,甚至是不可靠和不可信的,与航天飞机相比它在技术方面无疑是落后的。已经被指派或那些在不久将被指派的宇航员们,认为致力于这项计划将粉碎他们快速进入太空的梦想。
许多宇航员,认为十天的任务令人感到兴奋,而不愿连续在太空生活几个月。大多数情况下,当航天飞机的飞行员们往返空间站时,由于他们不能领航,因此对此就没有兴趣了。因为这些任务将由航天飞机机组人员完成,而不是由长期生活在“和平”号上的美国宇航员完成。而且,由于在俄罗斯训练时,那里没有为飞行员准备试飞的飞机,所以他们的飞行技能较差。
有小孩的宇航员也离队了。人们是否真的期望年轻人能够在几乎两年时间里过一种与世隔绝的快乐生活并且只讲俄语一门语言?最后,坦白地说,有些军队宇航员军官们没有兴趣与先前冷战时期的对手进行合作。 
                  
 3。你好俄罗斯(下)
 对于我来说,有机会成为生活在俄罗斯空间站的第一批美国人听起来像是从事一种冒险的事业,这驱使我成为一名宇航员。我能够参与早期的开拓工作,我能够不理会我们先前的军事对手的敌意,代之为完成一个共同的目标而一起工作。作为一名医生,我对人类身体的适应能力很感兴趣,我感到很兴奋,因为能够观察我自己的身心。如何适应长期的太空旅行。如何在与地球完全隔离的情况下生活?而且,在太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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