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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官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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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现在真的没钱,你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办法吧,我不会赖帐的。”董家辉的眼神里全是畏惧。

    洪景天一看这些人的穿着,立即知道事情并不只是欠钱那么简单,董家辉是县中学的教导处副主任,他怎么会向社会上的人借钱,而且看这些人的穿着,明显不是什么正路。

    洪景天伸出手去,一把分开那个戴墨镜的手,然后望着董家辉,关切地问道:“家辉,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洪景天出现在自己面前,董家辉觉得仿佛见到了救星,他一把抓住洪景天的手,低声说道:“天哥,他们是彪哥的人,我欠了他们一笔钱。你帮我给他们说说,我过段时间,一定还给他们。”

    听到董家辉说这几人是彪哥的人,他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这彪哥,真名叫马彪,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洪景天在南坪中学读高中的时候,曾和这个彪哥发生过几次冲突,起因就是马彪的人跑到学校门口,收学生的保护费什么的,当时洪景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加上和杜少强、杨洋、韩志军关系特铁,四人遇到什么事,都是同进退,马彪当时也不过十仈jiǔ岁,派去敲诈收钱的小弟,被洪景天几人打得屁滚尿流后,马彪就带着人,瞅准韩志军落单的时候,带着人把他给痛揍了一顿,本以为这样可以吓住洪景天这几位学生了,没曾想,洪景天和杜少强杨洋听了知道这件事后,安慰了韩志军,三人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翻进了马彪的家里,把正和马彪胡天胡帝的女孩,一巴掌打昏,嘴里塞上毛巾,捆在床上,至于马彪,则被洪景天和杜少强按住先一顿胖揍,然后捆成一团,把口塞住,装在一个麻袋里,扛到城北的乱坟岗子。

    被胡乱套了个裤衩的马彪,被洪景天他们从大麻袋里揪出来,看到在惨淡月光下的乱坟岗子,还有正用冷冷的眼光盯着他的洪景天三人,而在他面前不远,则有个新挖的坑,他突然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第二天,马彪亲自送来了两百元钱,算是给韩志军的补偿,同时,南坪中学校门外的那群惹事生非的混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们是马彪的人?”洪景天回过头来,望着那个戴墨镜的,冷然问道。

    “你是谁啊你是,彪哥的名字,岂是你能随便喊的。我看**的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戴墨镜的嚣张地喝道。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那人的墨镜猛然跌在地上,被摔成了两半,右手捂着现着鲜红手掌印的脸,一脸不敢相信的神情,望着洪景天。

    “你敢打我?”

    “怎么,不服啊,我今天先替马彪教训教训你,免得以后出去丢人现眼,滚回去告诉马彪,就说我洪景天今天请董主任吃饭,有什么事,饭后再说。”说着,洪景天拉着董家辉,旁若无人地拨开面前的两个混混,向轩味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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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同学聚会
    ()    几个混混目瞪口呆地看着洪景天带着董家辉扬长而去,那个被洪景天搧了一记耳光的家伙,右手还捂着**辣的脸庞,望着几个手下怒喝道:“还不快给老子追,抓住了给老子往死里打。”

    这时一个矮壮的混混,怯怯地劝道:“东哥,我们还是回去找彪哥吧。”

    “怎么?没想到你郝老二也熊了?”

    “东哥,你这是哪里话?我郝老二也是带把的,哪次我熊过?”那个郝老二鼓着双眼说道。

    “那你们怎么不追?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东哥恨恨地说道。

    “东哥,那个人我认识,他和彪哥曾经打过交道。”郝老二低声说道。

    东哥也不是笨人,看到郝老二的表情,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如果这人是彪哥的朋友,自己冒然回去找场子,惹得彪哥不高兴,那可有自己受了。

    “好吧,走,我们找彪哥去。”反正知道那人的来历,也不怕找不到他,东哥最后忿忿地带着几个手下,迅速向街那边走去,街边的一个垃圾箱,被心里不畅的东哥飞起一脚,踢得滚出老远,惹得路过的行人,如躲瘟神一般,绕到一边去了。

    “天哥,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跟在洪景天后面的董家辉,感激地对着洪景天说道。

    “家辉,少强他们在楼上等着,这事先别让他们知道,我们喝过酒后再商量,只要你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有我和杜少强在,你不用怕。”洪景天转身盯着董家辉,用力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

    “好,天哥,我听你的。”董家辉心里一暖,眼里开始湿润。

    看到洪景天和董家辉进来,徐雪打趣地说道:“还是董主任架子大,需要洪大乡长亲自去请,才肯给我们几个草民聚聚呢。”

    虽然董家辉和洪景天几个并不是同班同学,但都是南坪中学出来的,自然也是认识,听到徐雪这话,已调整过来的董家辉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听天哥说今天有两大美女一起吃饭,我是紧赶慢赶,结果还是迟到了,不好意思,等会我自罚一杯,算是赔罪如何?”

    肖冬梅眼珠一转,说道:“不行,我们四人在这里傻等,不说一人一杯,至少也要三杯。”

    杜少强在一边自然只是笑,并不帮腔,洪景天这时已在倒酒,听到两位女士这话,连忙打圆场,“我看三杯就算了,家辉主任的酒量我知道,景阳岗上的酒店,三碗不过岗,三杯白酒下肚,恐怕是连路都不会走了,就自罚一杯吧,大家都是同学,难得聚在一起。”

    “还是天哥理解我。”董家辉又是感激地笑应了一句。

    有了洪景天这话,徐雪和肖冬梅自然不再强求,瞪了董家辉一眼,哼道:“这次就先饶了你。”

    接下来,五人边喝酒,边聊天,徐雪和肖冬梅知道洪景天到桐坪乡任职后,都对他十分关心。

    徐雪知道桐坪乡是全县条件最艰苦的乡镇,就关切地问道:“景天,在桐坪的工作还顺利吧。”

    “呵呵,还行,乡里的领导都十分关心我。”

    “那就好,在那里先工作几年,然后争取调到县里来。”

    “借你的吉言,徐雪,到时还得你这位老同学帮帮忙啊。”洪景天笑着来个顺杆而上。

    “景天,你这可是找错了对象,放着身边的杜大少不找,还来找我这草民一个,你这是什么眼光啊。”徐雪风情万种地瞪了洪景天一眼,笑骂道。

    看着她细腻如脂的玉脸,再加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洪景天心里竟然有些心志摇动,这结了婚的女人,怎么就变得妖娆妩媚起来,他连忙转过目光,笑声说道:“对了,徐雪,我记得你家那位好像在水利局的河道管理股当股长,是不是这样啊?”

    桐坪乡要建小型标准化码头,另外洪景天准备和杜少强合伙,在元坝村二组那段河滩上开采沙石,都需要和水利局的人打交道,而这河道管理股,正好负责这一块的业务。

    “是啊,你怎么想起关心他来?”徐雪不解地问道。

    她丈夫申旭飞,虽然只是水利局小小的股长,但他父亲申道明,却是县法院的院长,徐雪就是通过他的父亲,调到县检察院去上班的。

    “呵呵,我们乡准备修建一个小型码头,这事还要他们水利局审批,如果乡里决定要上这个项目了,这个事我就只找你,你可要多给你老公吹吹枕头风,否则事情办不下来,我就赖在你家里吃饭不走了。”洪景天打趣地说道。

    “好啊,我正愁没人替我打扫卫生,有一个免费的清洁工,我那是欢迎之至啊。”徐雪眼睛一闪,笑道。

    在洪景天和徐雪说话的时候,杜少强看到董家辉似乎有心事,关心地问了两句,董家辉知道今天洪景天请喝酒,自然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扫兴,就笑着说没什么,然后举杯和杜少强,肖冬梅喝了酒来。

    这老同学边喝边聊,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才算尽兴。从轩味居出来,洪景天提议去跳舞,两位女士都说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就不影响三位男士去风流了,于是待徐雪和肖冬梅离开后,洪景天把杜少强和董家辉带回了自己住的宾馆。

    这次到县里,是为了建码头的事,罗运中书记让龙源宾馆开了两个标间,反正是公家报销,洪景天也没有客气。

    到了宾馆,洪景天路过罗运中书记的房间,看到房门紧闭,似乎没有回来。

    进了房间后,洪景天急忙泡茶,同时说道:“家辉,这屋里也没有外人,你把情况说说吧。”

    洪景天和杜少强、杨洋、韩志军,是最好的铁哥们,这点董家辉是知道的,再说,自己的事,如果洪景天愿意帮忙,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他这段时间,可是被这破事,给弄得焦头烂额的,真有些痛不yù生的味道。

    “家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能帮的,我和景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既然洪景天已表明了态度,杜少强自然也表明立场。

    在很多事情上,两人一向是共进退的。

    看到两人的眼神,董家辉眼里闪过一丝羞愧,然后甩了一下头,狠下心来,把自己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第三十五章有个女孩叫秦艳艳
    ()    (感谢书友缥缈落凡的真情打赏!)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大半年前,不知怎么的,南坪县城里有人办起了大众舞厅,这种大众舞厅,可容纳几十百把人跳舞,而且经营者还请了县剧团的乐队来伴奏。反正县剧团现在也发不出工资,到了面临解体的地步,县剧团里的那些会吹拉弹唱的人,被迫无奈,就纷纷到这大众舞厅伴奏什么的。

    舞厅的经营者,很是jīng通经营之道,为了拉拢客源,便采用了女士免票的办法,当然男士却是每人三元的门票,至于在里面消费的瓜子香烟之类,自是另外算钱。

    每到周末,南坪中学的青年教师,便兴致勃勃的相邀前,董家辉在几个朋友的鼓动下,跟着跳了几场,渐渐地开始热衷起来。

    一来二,就成了那家叫有缘相见的大众舞厅的常客。

    如果仅仅是跳舞,就算动作幅度大一点,偶乐揩点小油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反正这些跳舞的男男女女,大多是为了寻找一点刺激,但董家辉就不同了。

    不知道是怎么的,那个穿着白sè长裙,身体苗条,略带忧伤神情的女孩,引起了董家辉的注意。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气,走了过,很是绅士地微欠身子,温柔地道:“小姐,能请您跳支舞吗?”

    那个时候,小姐这一称呼,并不像后来那样带有明显的感**彩。

    那女孩抬起如梦的眼睛,看到斯文的董家辉,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然后款款站起来,任由董家辉牵着,跟着舒缓的音乐,进了舞池……

    一来二,董家辉和那个女孩有了默契,那女孩告诉他,她叫秦艳艳,原来在县丝绸厂上班,没想到县丝绸厂破产了,她也成了下岗职工,总之,其处境让人辛酸同情。

    董家辉的同情心,自然就泛滥开来,两人在舞厅结识了半个月后,有一天晚上,董家辉知道秦艳艳一个人住后,就神使鬼差地自告奋勇送秦艳艳回家。

    秦艳艳住在城北的一幢年代颇久的老房子里,那是一个简陋的单身宿舍,不大的屋子里,摆了一张床外,另外就只有一桌一椅和一个简易的衣柜。

    秦艳艳把董家輝让到床上,自己则殷勤地烧开水,接下来,两人坐在床上低声话。

    都男人是用下半身考虑的动物,董家辉这位教导主任也不例外,他和妻子结婚已有一年多,家里有一个半岁的女儿,每天的柴米油盐,还有女儿不时的哭声,早让他对平凡而繁琐的生活,有了丝丝厌倦。这个时候,看到温柔秀丽的秦艳艳,坐在自己身边,自然就情不自禁的把她拥在怀里,颤抖着伸解秦艳艳的衣衫。

    就是这时,原本紧闭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了,然后几个jīng壮男子,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后面的情节,如同套路一般。

    董家辉被人痛揍了几拳后,被迫写下了三千元的欠条,保证一个月之内还清,这才狼狈地离开了秦艳艳的那间让他心悸的屋子。

    这不,接下来的这些天,董家辉想法设法凑了五百元,还给前来要钱的人,可他只是一名教师,一个月的收入,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根本存不了什么私房钱的。他自然再也凑不出钱来,他只得躲在学校里不出来……

    洪景天和杜少强听完董家辉的叙,互视一眼,然后摸出烟来,一人一支,点上吸了一口。

    “家辉,你知道是谁下的套?”洪景天皱着眉头问道。

    “都怪我鬼迷心窍,天哥,我听那伙逼我还钱的人无意中提到彪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关。天哥,你可要帮我一把啊,如果这事让人知道了,我就完了。”董家辉望着洪景天,略带哭音道。

    因为还没到最后期限,那伙人还没有跑到学校找他要钱,这事也就暂时没有张扬出。不过,董家辉现在没处筹钱了,那伙如果人没得到钱,不定就会跑到学校来讨债,董家辉可就没脸见人了。

    就是他妻子王佳丽,如果知道这事,不定也会把他逐出家门。

    这真是羊肉没吃到,反而惹身sāo,你董家辉冤不冤?

    杜少强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这时突然插口问道:“家辉,你实话,你会那个秦艳艳,倒底发生关系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我敢对天发誓。”董家辉急忙道。

    杜少强看着洪景天,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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