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神级驸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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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突然有一股想暴打他的冲动。
“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一声低沉的声音令他把这股冲动压了下来。
陆云眼咕噜一转,瞪着费大人,眼神疑惑,意思在说:“大人问你话呢,你为何不跪?”
他哼了一声,侧过身去。
府尹咳嗽一声,厉声对陆云道:“说你呢,见了本官为何不跪?来人,给我棍打他的双腿,让他老实跪下——”
陆云正思讨要不要抖出九门提督来,转念又一想,似乎也不妥,官场本来就相互倾扎,凶险异常,无缘无故扯个大旗把人家拉下水也忒不地道。
但是,如今马上就要挨打,如何是好?
“等等……府尹大人,小生可是读书人啊,跪不得,也打不得……”
以前看电视,都看到读书人见了官免跪,情急之下就顾不得什么了,张张嘴就嚷嚷了出来。
“读书人?可有秀才功名?拿名籍来。”府尹道。
名籍?证明自己是秀才的官凭么?
陆云心眼活泛,立刻拱手道:“回禀大人,小生的名籍放在府里,可差人去拿。”
“嗯——”府尹点点头:“府上何处?本官差衙役去取——”
陆云咬咬牙,刚想说出九门提督府。不料一名师爷匆匆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凑到府尹耳边呢哝了几句。府尹面色顿时一变,看向陆云的眼神中多有几分疑惑和忌惮。又看了看一旁风度翩翩的费大人,不由皱起了眉头。
陆云疑惑了,这是有什么变故么?
府尹打人想了想道:“既是读书人,跪就免了。”
奇怪,刚才还要自己跪,而且还打算差人去拿什么名籍,怎么突然改口了?
一旁的费大人似乎也感到一丝蹊跷,忙道:“府尹大人,我要状告此人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请大人详察。”
“哦?那你细细道来。”府尹恍神道。
费大人一开折扇,说了某月某日,谁谁如何扰乱官府售盐铺子,如何辱骂售盐官吏,甚至还提调了两名人证。
卧槽!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么?
陆云一看府尹大人,这家伙竟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在意费大人说什么,只是偏着脑袋低声与师爷商议着什么。
不一会儿,费大人絮叨完毕。看府尹模样,皱眉道:“大人!下官说完了,请大人定此人之罪!”
府尹欧阳春遂恢复了之前的威严,望向陆云道:“陆云,你可认罪?”
这是污蔑,老子会认?
忙摇头喊冤起来:“小生没罪,当日小生去买盐,觉得盐苦,便说盐不好,乃是次等的杂盐。想来就是这句话落了这姓费的面皮。这都过了多少日子了,他还小肚鸡肠的惦记着小生,日日想着公报私仇!这姓费的把小生抓来,说小生扰乱售盐秩序,诽谤朝廷,蛊惑人心……这是多大的罪呀,要扣小生这么大的屎盆子,让小生如何承受得起?请大人明鉴啊!”
费大人在一旁冷哼一声道:“官盐售场乃盐政重地,你信口乱言,有碍他人购盐,此乃扰乱了秩序;你又诋毁说盐贱贵卖,要知道盐乃朝廷定价专售,岂容你质酌?此乃诽谤朝廷;再者,你当众辱骂朝廷官吏,大放厥词,还说什么歹盐好盐之类的胡话,令百姓误以为真有好盐,而朝廷专售次盐,如此弄得人心生疑,这不是蛊惑人心是什么?”
府尹大人眉头紧皱,也不知在想什么。
陆云听这家伙巧舌如簧,牵强附会,恨得咬牙切齿。喊了一声大大的冤枉,道:“大人,常言说得好,买卖买卖历来都是需要讨价还价的,小生去买把菜刀,也会顺嘴说刀轻、刀薄,刀不够锋利以压低价钱。去买只鸭梨,也会说鸭梨个不够大,形状不够规整,还嫌卖梨人出价过高,这不都是咱们平头老百姓持家过日子的生意经么?怎么无心之言到了这厮嘴里,就成了大逆不道之言了?如此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如何能让人信服?
我等百姓多良善,没有那么多的言外之意……小生的话若是让百姓听去,也就莞尔一笑,只当寻常事儿。但这厮,竟然小题大做,牵强附会,乱扣屎盆子,可谓其身不正、居心叵测。
更可恶的是,他还想误导府尹大人,令大人误判,若让百姓知晓事情前后,还不讥笑大人不辨是非?到时,全安阳的百姓都会把此事当成茶余饭后谈论之笑柄……”
第035章 暗斗(下)
府尹大人面色铁青。
费大人也想不到他牙尖嘴利至此,本来三条大罪陈述下来,有理有据。没想到被他一通胡言乱语就彻底动摇了府尹的决断。
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从府门外急冲冲走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竟然还穿着官服。
这个老头很眼熟,是国子监祭酒刘大人!
刘大人为官几十载,在安阳城人面极广,甚至很多官员面对他时都只能自称晚辈。
安阳府尹欧阳春自然是识得这张老脸。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匆匆来此,却不得不从案台上走下来,以官礼相见。
陆云看到刘徽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人还端着印信、官服等,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如遇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欧阳大人,不知陆博士犯了何事?被欧阳大人召至衙门开堂审问?”刘徽可是得了长公主的吩咐而来,自然理直气壮。
“陆博士?这……”不单单是欧阳春和费大人不解,就连陆云自己都一头雾水,博士?这是在说自己么?是他给自己谋到的国子监官职么?怎么这个时代也有博士的头衔了?
欧阳春冷脸道:“本官日前已请旨陛下,举荐陆云为国子监博士一职,从正七品上。陛下已经准奏。”
他挥挥手,后边立刻上来一人,也是着官服,似乎是吏部小官。手里捧着一些官家的物什。
“这是吏部文书,还有刚赐下的官印、官服。陆博士已经成为国子监博子,今日特来颁旨。只是,欧阳大人,这开堂审案怎么审起国子监官员来了?”
欧阳春自从接到师爷密语,说长公主派人来打了招呼要放陆云,他就没打算治陆云之罪。只是,一边是长公主,另一边是樊党势力,他心中就算已有决断,也得先做做样子,装着为难的模样,如此才能两不得罪,明哲保身。
不过,既然这个小老头带着吏部的加官文书而来,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暗中看了一眼费大人,只见他眉头紧锁,脸上亦有惊诧之态。心中不由暗笑。
“欧阳祭酒说笑了,本官哪里是审陆博士?只是这位费大人要状告陆博士,本官例行公事,依理询问而已。谈不上审问,您瞧,陆博士既没挨跪,也没挨刑的……”
一句话,就把矛盾全部指向了了费子安!顿时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
费大人脸色铁青。
一转眼功夫,眼看竟然翻盘了?!
他实在不明白这戏法是怎么变的。一个平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官身?!
今天想要讨到便宜是不可能的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盐课司大使,正八品。比被他状告之人还低了一个品阶。
气愤啊!这吏部也真是胡闹!
“费大人?你所任何职?”刘徽板着脸道。
费大人拱拱手:“盐课司大使费子安。”
刘徽一听,顿时冷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官,也不管你所参何事。敢在陛下册封官员之日,就参一本,还弄到对簿公堂的,你算第一人。老夫想问的是,你是现在就走,还是要留下继续落陛下的脸面?!”
费子安顿时脸色陡变,冷汗从额头一下冒了出来。
陛下准奏要册封的官员,立刻就被他以可大可小的罪由闹上公堂,这时机不对啊,是**裸打陛下的脸……
天家脸面哪里是他能落的?!
他顿时噗通一声跪下来道:“小臣不敢,小臣失礼了。”
朝皇宫方向虚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嘴硬道:“陆大人所犯之罪,本官改日自会上折子弹劾,告辞!”
说着转身要走。
“嘿嘿!”陆云一声邪笑,趁他转身之际,一脚狠狠爆他菊花。
“哎哟!”一声,他一个狗扑食趴在地上,十分狼狈。
他哪里受过如此“礼遇”?满脸潮红地翻过身来,怒视陆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竟然敢私绑本官,本官亦会上折子讨公道。还有啊,什么罪不罪,你自己心知肚明,想要本官的方子就给本官扣屎盆子,这事要传出去,你的脸面要丢尽了。”
陆云一口一个本官,说得很欢。有一种翻身做主,心花怒放的感觉。
费大人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不安,灰溜溜跑了。
没有了苦主,闹剧结束,府尹欧阳春撤了刑堂,请两人入内奉茶压惊。
陆云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凶险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就好似走马观花在钢丝绳上走了一圈回来,心有余悸。
不过,看到属于自己的官印和官服,他郁闷的情绪一扫而空。
这是因祸得福吗?
……
翌日。
陆云去了一趟图府。把食为奴所有闲杂琐事教给了图管家。
如今他已是官身,是不能再出面打理生意了。
在这个时代,行商贾之事会丢了官体,有损颜面。
虽是如此,但是陆云并不介意做个动动嘴皮子的“幕后黑手。”
食为奴酒楼要想长久健康的发展,没有自己出主意,谁都玩不转。
譬如食为奴的宴席套餐,在他的精心策划下,终于火热推出,包厢日日爆满。酒楼生意渐渐进入了稳定期。
数儿的图纸在陆云的几次大修之后,终于能用。陆家酒楼也火热的开工装修。
陆云勒令陆宁儿停了粉摊。跟着罗数儿一起做装修、订做铁锅、订购陶碗餐具、订做招牌、桌椅,还有招聘员工等等一大堆的琐事儿。
陆云成了只用嘴巴办事的闲人。
不过,他这个闲人还得隔三差五的去国子监应差。
陆云之前顿悟,要做一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彻底扰乱这个世界的进程。第一步,就得从做好国子监官员做起。
国子监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南陵国的中央官学,是国家最高学府。像北大清华一样牛逼的存在!
陆云去应了几天差,终于发现了国子监的特异之处。
国子监可以说是南陵国思潮的前沿阵地,是技术革新、改革创新的桥头堡垒。
这里的人涌现出的思潮千奇百怪,却又被国子监兼容并包。
这里有最热情的学生,有最自负的先生和学者。
国子监有六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学生多达三千余人!监内建筑除射圃、仓库、疗养所、储藏室外,教室、藏、学生宿舍、食堂,就有八百余间。教学和管理设有五厅,分别是绳衍厅、博士厅、典籍厅、典簿厅和掌馔厅。又设六堂,分别是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诸堂。
而国子监的官员却并不多,只置祭酒、司业及监丞、博士、助教、学正、学录、典簿等官。陆云自己就是博士,乃是破格任用。对于祭酒刘大人的伯乐之举,陆云心存感激。他不仅决定做一头千里马,还要做千里马之中的黑马!
先在国子监混个风声水起是必须的。
最好就是能步步升官。最终以国子监作为跳板,进入礼部,参与到行政中枢的决策中去。如此才能接触到整个国家的中央集权之所在。
六部、三院、宰辅……一步步升迁,做到一言出政令,一言兴兵事。左右整个国家的走向。若是可以,取而代之也无不可……
陆云突然被自己极为狂妄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自己一点根基还没有,就开始幻想了。
再说,自己是外来户,强龙还能压了地头蛇?连窃取国家神器这样的念头都有了,确实有些走火入魔……
第036章 心老人亦老
樊府。
夜里,整座府邸仍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樊篱已年过古稀,他三十岁起便居太师之位,如今已有四十载。
年轻的时候辅弼过先帝,乃当今皇帝幼时之师。
不仅如此,他还是皇亲国戚,太后之胞弟,当今皇帝之舅舅。
他自觉年岁已大,此时不享受何时享受?
看着眼前十几名家养的舞妓翩翩起舞,花样还是老花样,他看得有些倦了。而且两杯酒下肚,已不胜酒力,有些头晕。
岁月催人老啊,他心中感叹一声。
“最近家里的人没闹出什么幺蛾子吧?”他眯起眼睛,似睡非睡道。
到了他这个年纪,手中所掌之权柄,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在意的已经不是金钱和权力,而是清名。
他知道樊家势大,权倾朝野,如此才更加需要时刻监督和制约家里的人做出有损他清誉之事。一顶“外戚专权”的帽子已经够大,他不想再在自己的头上顶着别的什么帽子了。这不仅是韬光养晦,也是明哲保身。当今太后年老多病,而自己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天醒来都能闻到身体散发出腐朽的气息,自己还能撑几年?
相较之下,太子年幼,逐渐成长,始终是要掌国家之权柄,若是几年之后,太后和自己故去,樊家是何光景?还能不能保住此刻的荣耀?
他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人掌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