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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同心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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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翔始终留心着孙老头,看他走路,确实不像是个会武的人,他除了说话唠叨,行动古怪,实在使人测不透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但心中却坚信他必有所指,是以一直没有开口。

急骤的蹄声,渐渐接近,空山人静,听来份外清晰,但黑夜之中山林间一片灰暗,距离较远,就无法看的清楚。

岳小龙低声道:“这一批人马,至少也有一、二十骑以上。”

凌杏仙问:“龙哥哥,你看到了么?”

岳小龙道:“还看不清。”

凌杏仙道:“咱们到树上去。”

话声一落,双足一点,纵身跃起,探手抓住一枝柳条,轻巧的翻上树桠,隐入柳条之中,一面低声叫道:“龙哥哥,‘快上来嘛!”

岳小龙因尹翔站在池塘没动,不好意思跟着上去,抬头道:“我站着就好。”

凌杏仙急道:“龙哥哥,快来瞧,他们穿的都是白衣!”

岳小龙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跟着纵上树去,凝足目力,朝山下望去,只见十几匹快马,疾驰而来!

此刻距离篱前,还有十丈之外,但已可看到马上人果然穿的都是白衣,不觉低声道:“来的那是白衣堂的人了!”

话声未落,但听又是一阵急骤的蹄声,接尾而来,那见一簇黑幢幢的人马,为数也约十余之多!

凌杏仙道:“后面是黑衣堂的人。”

岳小龙道:“今晚他们人数来的不少。”

凌杏仙低笑道:“敌我两方,人数差不多呢?”

岳小龙道:“人数差不多,只怕村子里的人,就要吃亏。”

凌杏仙附着岳小龙耳朵,悄声说道:“龙哥哥,待会要是村子里的人吃了亏,咱们真的不出手么?”

岳小龙道:“咱们看看情形再说。”

那两拨人马,在距离篱门尚有四五丈处,便停了下来,大家纷纷下马。

岳小龙、凌杏仙居高临下,距离一近,已可看的清楚,前面一共是十二个白衣佩剑武士。簇拥着一位头戴月白纶布,身穿白罗长衫手执骨扇的书生,这人正是铜沙岛白衣堂主年秉文。

白衣堂主才一站定,后面黑衣武士队中,忽然急步走出三人,朝他身前趋前。这三人不用看他们面貌,就可认得出来,那是黑衣堂的副堂主阴阳手马飞虹、和黑衣秀才陆寒生黑衣判官田布衣。

凌杏仙看的一怔,悄声道:“他们来了这许多高手!”

岳小龙道:“看情形,好像他们还不相信诸葛先生真的死了,才会有许多人赶来。”

凌杏仙道:“他们为什么要放不过诸葛先生呢?”

岳小龙道:“大概诸葛先生对用药一道,定然极负盛名,他们要他去配制什么药物。”

凌杏仙道:“那一定是害人的药了,诸葛先生才宁愿毒死,也不肯去……”

只见白衣堂主年秉文徐声说道:“本座来了,田总管叫他前来见我。”

他虽是徐声说来,但夜晚之间,万籁俱寂,听来甚是清晰!

田布衣躬身应“是”,面向篱门,大声喝道:“朱衣门白衣堂主驾到,朋友何用躲躲藏藏?还要讲么?”

话声才落,但闻一声长笑,许棠华手提长剑,一闪而出,朗声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白衣堂主年秉文拱拱手道:“兄弟年秉文,原是奉教主之命,恭迎诸葛先生来的……”

许棠华没待他说完,冷声道:“诸葛先生已经死了。”

年秉文毫不动气,依然含笑道:“兄弟已听田总管报告,听说诸葛先生是中毒而死,但据兄弟所知,诸葛先生精通药理,乃是当代第一位药性专家,那会轻易中毒而亡?”

此人当真像一位文弱书生,说话温文有礼。

许棠华怒声道:“你们毒死诸葛先生,这姓田的不是亲眼目睹,还伸手摸了尸体,难道会是假死不成?”

田布衣道:“在白衣堂主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许棠华仰天大笑道:“对你们这些人说话,许某已经是太客气了。”

马飞虹阴恻恻笑道:“阁下大概活的不耐烦了!”

左手缓缓举起,正待拂出!

白衣堂主徐徐道:“马副堂主住手。”

马飞虹连忙口中应“是”垂下手去。

白衣堂主接着又道:“这两村之人,身受诸葛先生大恩,听到他中毒身死,自然要群情激愤。这也怪不得他们。”

马飞虹、田布衣又应了一声“是”。

白衣堂主转脸朝许棠华略一抱拳,说道:“兄弟原是奉命迎迓诸葛先生而来,不想先生已归道山,兄弟意欲代表教主,在灵前拜奠一番,以表仰慕之忱,也可以藉此一瞻先生遗容,兄台当不介意吧?”

他说来温文有礼,使人明知他没安好心,却也不好峻拒。

许棠华站在对面,心中暗暗警惕:“此人口蜜腹剑,看来不好对付。”心念转动,依然凝立不动,冷冷说道:“诸葛先生已经入殓,拜奠不必,瞻仰遗容,更办不到。”

白衣堂主道:“兄弟路上听到噩耗,特来吊丧,兄台总不能拒人于园门之外?”

许棠华冷笑道:“阁下来意,真为吊丧么?”

白衣堂主道:“兄弟方才已经说过了,原是奉命迎迓诸葛先生来的,路上听到噩耗,才代表教主前来拜奠,别无他意。”

许棠华道:“方才姓田的朋友已经看过诸葛先生遗体,也已在灵前拜奠过了、贵岛主心意已到,朋友别无他意那就请回吧。”

白衣堂主道:“不然,田总管是诸葛先生约他今日听他回信来的,只能算是赴约,兄弟才是代表教主前来吊丧。”

许棠华道:“不管你们谁来,今晚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白衣堂主目射稷威,望了许棠华一眼,精芒缓缓敛去,依然和声道:“兄台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兄弟代表教主前来吊丧,礼不可废,兄台纵然不允,兄弟也非进去不可的。”

许棠华冷哼道:“说了半天,这句话才是阁下真正的来意了。”

白衣堂主颔首道:“本来就是如此,兄弟正是吊丧来的,”话声一落,回头吩咐道:“田总管,香烛纸钱准备好了么?”

田布衣忙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白衣堂主点头道:“好,马副堂主陆总管、田总管随本座进去,徐总管可留在园外,不准他们惊扰诸葛先生故庐。”

一名白衣领队,躬身应“是”。

白衣堂主话声说完,缓步朝园门走来!

凌杏仙看到这里,忍不住冷笑道:“这姓年的气派真还不小!”

岳小龙道:“快别作声……”

话声未落,突听许棠华大喝一声道:“站住!”

白衣堂主年秉文抬目道:“话已说明,兄台还有什么见教?”

许棠华突然嘬口长啸,静夜之中,但听那啸声苍劲嘹亮,远近山峦,回响不绝!

岳小龙心中暗道:“就凭这声长啸,可见他一身内力,已是不凡!”

就在他啸声甫落,但见黑影掠动,篱园四周,登时跃出三十几名手下执锄头、铁耙、猎叉、扁担的庄稼汉子!一个个虬筋凸露,身手矮捷,这阵仗倒也十分壮观!

白衣堂主连瞧也没他们一眼,只朝许棠华微微一笑,哦道:“原来兄台早已埋伏好了人手了,但兄弟吊丧而来,兄台似乎用不着搬出这大的阵仗。”

许棠华手中长剑一拢,嗔目喝道:“阁下率众而来,咱们多言无益,这是前后两村弟兄,大家为了保护诸葛先生灵枢,不容任何入侵犯,要进入园门,除非先把咱们杀了。”

白衣堂主道:“为了阻止兄弟吊丧,硬要赔上三十几条性命这是何苦?”

他说来轻描淡写,似是这三十几个人已经死了一般!

许棠华怒喝道:“阁下若要硬闯,咱们就得见见真章。”

白衣堂主似是对他的喝声,毫不在意,回头朝马飞虹三人说道:“礼不可废,你们随本座进去,这里让徐总管料理好了。”

随着话声,施然举步朝园门行来。

马飞虹躬身道:“年堂主说的极是。”

率着陆寒生、田布衣两人,紧随他身后而行。

许棠华大喝一声,道:“谁敢过来?”

长剑一挥,朝白衣堂主迎面劈去?

但见白影一闪,那身穿白衣的徐总管从白衣堂主身边掠过,举手一剑,架开许棠华剑势,说道:“朋友自有兄弟奉陪。”

不容许棠华还手,刷刷刷一连三剑,急刺而出,剑芒飞洒,出手甚是凌厉!

许堂华要待阻拦白衣堂主,但觉眼前剑势如电,已然袭到身上,不得不举剑封架。

徐总管奉命阻挡许棠华,手腕连振,狠招迭出,极尽撩拨之能事。

许棠华分身乏术,尤其对方一轮急攻,又狠又快,剑发如风,火辣凌厉,那里还敢丝毫分心,只好展开剑势,力求主攻。

两人越打越快,许棠华剑法极稳,使得毫无破绽,那徐总管剑走偏锋,狠毒诡异,功力老辣,眨眼之间,已对拆了二十余招,竟然谁也无法胜得了谁?

篱前三十几名庄稼汉,早就跃跃欲试,一见许棠华出手,大家喊呐一声,锄、铲同举,纷纷围了上去。站在对面的白衣武士和黑衣武士同时白刃出鞘,纵身扑上。双方人数差不多,这一短兵相接,立时在园外捉对厮杀起来。

白衣堂主年秉文对他们这场厮杀,浑如不见,依然步履从容,白衣飘忽,缓缓朝篱门行来。

其中两名庄稼汉,和他距离较近,眼看他走近篱前,一声不作,一个举起扁担,拦腰扫去,另一个挺手中钢叉,当胸扎到!

这两名村人,身手原也极快,那知扁担、钢叉距离他身前还有数尺来远,白衣堂主连手也没动。突然呼呼两声,兵刃无故脱手,两个人也跟着被震飞出去。

白衣堂主步履安祥,一派文弱书生模样!跟在他身后的阴阳手马飞虹、陆寒生、田布衣知道这位主儿比班堂主还难伺候,只好耐着性子,跟了他缓步徐行。

此刻已然跨进篱门,一步三摇,朝茅舍行来!

岳小龙、凌杏仙隐身聊树之上,眼看双方已在园前展开激烈搏斗,许棠华被一个白衣入绊住身子,对方白衣堂主和马飞虹等三人,已然毫无阻拦,大摇大摆的鱼贯走进园来!

凌杏仙那还忍耐得住,跃下树,急急说道:“龙哥哥,我们快去。”

岳小龙也已看出情势不对,.跟着飞身落地。

尹翔急忙拦道:“大妹子,且慢!”

凌杏仙急道:“尹大哥,你没瞧列白衣堂主他们已经进来了……”

岳小龙突然咦道:“孙老丈呢?”

尹翔闻声一耳,急忙回过头去,方才明明坐在他塘大石上的孙老头,这时那还有影子?

凌杏仙道:“尹大哥,你没看到他到那里去了?”

尹翔心中业已有数,自己和他相距不过数尺,凭自己的耳目,方才纵然注意了园外双方的动静,但只要孙老头身子一动,自己也立可察觉,别说他站起身悄悄的走开了!不觉想起孙老头的话来:“方才老朽和许老大哥说的话,全部作不得数,今晚你们千万不能出手。”又说:“你们到时候,自会知道。”

心中正在想着,凌杏仙已经不耐,催道:“他大概躲起来了,我们还不快走?”

又想到方才孙老头也确实说过:“许老大,不用管我……这里到处都是草堆,随便躲一躲就好。”尹翔笑道:“大妹子,这里不用咱们多管闲事了。”

凌杏仙怔道:“为什么?”

尹翔道:“你只管跳上树去,看热闹就是了。”

岳小龙立时会意过来,说道:“杏仙,你怎么忘了?孙老头方才不是说过,今晚用不着我们出手。”

他们说话之时,白衣堂主年秉文已然背负双手,安祥的走到茅屋前面,停了下来。跟在他背后的马飞虹和陆、田二人也一齐停住。

白衣堂主目光微落,但见两扇木门,紧紧闭着,除了园外兵刃击撞之声,四周静寂如死听不到一丝声音,屋内似是没人看守,这就侧脸叫道:“田总管。”

田布衣赶忙趋前一步,道:“属下在。”

白衣堂主吩咐道:“你上去打开木门,点起蜡烛,本座要亲自去瞧瞧。”

田布衣应了声“是”,他手上原捧着一份香烛冥银,当先走上几步,到得门口,堪堪伸出左手,还没去推,两扇木门突然缓缓开启,一阵冷风,迎面吹了出来!

田布衣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噤,心下暗暗忖道:“这阵风阴惨惨的,来的好不古怪?当真有些鬼气!”

他外号“黑衣判官”,平日杀人不怕血腥气,这回全身却起了鸡皮疙瘩,但他身为黑衣堂总管,岂能怕鬼?吸了口气,缓步跨进屋去。

白衣堂主站在门外,等了半晌,屋中依然一片漆黑,不见点起蜡烛,田布衣进去之后,有如石沉大海,既无声息,也没动静!

远望进去,屋中黑沉沉的,隐约可以看到当中停放着一口棺木,除此之外,就看不到什么?幽暗、死寂,阴森森的当真有些鬼气!

白衣堂主一张清俊的面貌,渐渐寒了下来!

马飞虹站在他身后,也已看出事有蹊跷,忙道:“陆总管,你进去瞧瞧,田总管是不是出了岔子?”

陆寒生躬身道:“属下遵命。”

黑衣秀才久经大敌,那会看不出来,这间灵堂地方不大,但却凶横隐伏,不然凭黑衣判官田布衣的武功。怎会一进去,就着了人家的道,连声音都听不到一点?他右手从袖中取出铁骨摺扇,左手当胸,功凝百穴,目注灵堂缓缓走了进去。

这回,白衣堂主年秉文、阴阳手马飞虹也都凝足目力,注视着陆寒生后形,但见他进入屋中之后,立即停住身形,似在打量着四周动静,忽然举步朝左侧走了过去。

这一进去,又没有了声息,就是连轻微的哼声都没有听到,就没了影子,这和田布衣的情形,如出一辙!

夜风吹来,茅舍前的草木,响起了一片萧萧之响,灵堂、桐棺,更增加了阴森鬼气,更显得夜的恐怖!

阴阳手马飞虹马脸拉得更长,双眉紧拢说道:“怪事,田总管、陆总管进去了,怎会没有半点声音?年堂主在此稍待,兄弟进去看看。”

白衣堂主神色凝重,目注灵堂,徐徐说道:“马兄须得小心!”

马飞虹道:“兄弟理会得。”

他一身功力,在武林中算得上顶尖高手,此刻又有田。陆二人前车之鉴,自然更不敢大意。双掌隐笼袖中,早已凝足了十成功力,缓步朝前行去。

白衣堂主年秉文站在屋前,也不觉凝神戒备,望着马飞虹背影。

只见他跨进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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