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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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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闻言止步,而后抬起头来,曹颙却是认出来。正是那个喜雨。 

  曹颙想起她原本要给自己做通房的。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问道:“郡主与喜云她们几个呢?” 

  喜雨俯身,道:“回额驸的话,喜云、喜彩随着格格往太太院子里去了,喜烟、喜霞两个在厨房准备祭品。” 

  曹颙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太太房里,跟郡主说,让她打发喜云、喜彩他们回来一个。我要寻东西。” 

  喜雨俯身应了,不过并没有立时转身出院子,而是看了曹颙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回道:“额驸可是寻衣裳?这个奴婢晓得。衣裳搁在西屋外间地大衣柜里。腰带在里屋炕上北面地箱子里,靴子与帽子在外间条桌里。” 

  一连串柜子、箱子、桌子的。听得曹颙头疼,道:“既然是晓得,劳烦你帮我找一下!” 

  喜雨轻声应了,慢步进了上房。 

  曹颙只在厅上坐了,却是有些恍惚。也不晓得这个喜雨怎么长地,每次见到都让人心虚得很。就是那种,不做坏事也心虚的心虚。 

  年前他回来时,这边开始就是喜雨与喜雪两个服侍。后来曹颙还是叫曹忠家的说了,唤了小满进来给自己梳头。 

  要不,媳妇不在跟前,这么个如花似玉地大姑娘在眼前侍候着,曹颙怕自己稀里糊涂地犯错误。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人品,而是男人吗,多少都有些好色之心,尤其是他又因守孝禁欲了大半年,正是想女人想得不行地时候。 

  仔细想想,喜雨却是有几分像初瑜,只是没有初瑜爽朗,看着眉间悲切了些。 

  想到初瑜,曹颙立时醒过神,告诫自己不要瞎琢磨。就算如今历史发生变化,自己不用再像前几年那般为了生生死死地问题费脑筋,但是也不能“饱暖思淫欲”啊! 

  虽然对十六阿哥那种妻妾成群,他偶尔也会艳羡一下,不过也仅仅是艳羡罢了,并没有去尝试地念头。 

  若真是纳个美妾在屋子里,他不是硬心肠之人,这边守着小老婆亲热,怕心里就要担心初瑜搂着儿子哭了;若是守着初瑜呢,不免又惦记个那边地新鲜。到时候分身无暇,还不够累得慌的,他也是慵懒得紧,不爱费那些个心思。 

  少一时儿,喜雨已经捧着衣服帽子等物打里屋出来。她犹豫了一下,对曹颙说道:“额驸,这套素锦的,您瞧着可还好?” 

  曹颙扫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嗯,还好,你搁这吧!我口渴了,想吃杯热茶,劳烦你去厨房取些热水来。” 

  喜雨应了,将手中的衣服帽子搁在椅子上,低头退了出去,眼圈已是红了。 

  她实不知自己哪里碍了额驸的眼,这上房空着,只有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扫地,并没有其他人手在跟前。就是这样,额驸还巴巴地将她打发出来,生怕她脏了屋子一般。 

  她清清白白一个人,到底哪里脏了?喜雨越想越伤心,再也忍不住,还未出院子,眼泪便滑下,忙低头去试泪,不想恍惚之中与初瑜撞了个正着。 

  因在婆婆跟前,小姑子又回来,初瑜穿着旗装,踩着花盆底。被喜雨一撞,她身子一咧巴,险些跌倒,幸好喜云、喜彩两个扶了。纵是如此,仍是扭了脚踝,疼得她不禁皱眉。 

  喜雨见撞了初瑜,唬得脸色发白,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初瑜是听了信儿,晓得丈夫打外头回来,才从婆婆院子里出来的。见喜雨一副心神不宁、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喜云却是恼了,瞪了喜雨一眼,喝道:“瞎了眼么,往格格身上撞?还这般大剌剌地直着,摆出委屈的模样,做个谁看?” 

  喜雨这方醒过身来,立时跪下,颤颤悠悠地请罪道:“是奴婢的不是,求格格饶恕奴婢这遭吧!” 

  初瑜看着这张比自己出众三分的容貌,心里有些酸,咬了咬嘴唇,说道:“去找许嬷嬷领十板子。跟紫晶姐姐说,停了她这个月的月钱!”前一句是对喜雨说地,后一句却是吩咐喜云了。 

  喜雨磕头领命,喜云也应声,而后初瑜方由喜云、喜彩两个扶着,进了院子。 

  曹颙在屋子里换了衣裳,听到院子外传来说话声,出门走到廊下,正进初瑜忍着痛楚,被扶进来。他担心地不行,立时对喜云与喜彩她们道:“止步!别动!” 

  说话间,他已经大步奔了过去,打喜云手中接过初瑜,关切地问道:“怎么,扭了脚了?” 

  初瑜笑着点点头,曹颙不觉有些恼,瞪了她一眼道:“我早上走时说什么来着?不让你穿这个,你偏穿,这好几寸高呢,不扭脚才是怪!”说着,将她拦腰抱起。 

  虽然脚踝处疼得厉害,但是此刻初瑜却似感觉不到了,只是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 

  喜云与喜彩两个,跟在后边,低声笑着。 

  院子门口,喜雨扶门站着,看着眼前这一幕,却似痴了一般。 

第六卷 清平乐 第二百九十三章 悔不悔 

  李氏晓得哥哥与侄儿来了,也到前院来见过,说了会儿家常,留了李家父子在曹府这边用饭。 

  酒菜摆在前院,李氏带人安置好酒席后,便回了内宅照看初瑜去了。 

  曹寅父子,留在前院待客。席间大家都带着笑模样,看着都甚是亲热。 

  就曹寅与李煦两个的的意思,是想让孩子们好好亲近的。 

  说起来,小一辈与他们还不同。当初他们虽然都在万岁爷身边当差,但不过是同僚友朋;到曹颙与李鼎这辈,却是血脉相依的表兄弟。李家儿子不多,草家是独子,这表兄弟两个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正该好好亲近才是。 

  李鼎与曹颙两个可没老一辈想的那般亲热,虽然在饭桌上,在亲长前,两人颇有些把盏言欢的意思,但是心里都各有思量。 

  曹颙想着十六阿哥的话,想不通李鼎在内务府那边为自己“扬名”的缘由,总不会是真觉得自己好,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个理由太无稽,曹颙感觉不到他的善意,但是也想不通他要对付自己的理由。不过过去有什么摩擦,对外来说,曹、李两家都是连络有枝,密不可分。 

  这样想着,曹颙就举起手中的茶,对李鼎道:“表哥,这里小弟要敬上一杯,谢表哥对小弟的称赞。虽然表哥是好意,但是咱们是至亲,这些夸小弟的话,打表哥嘴里出来,外人也难当真。” 

  李鼎闻言一怔,神色有些僵硬。曹寅与李煦却是头一次听这话,有些好奇,往这边望过来。 

  曹寅笑吟吟地说道:“新成当外人夸你表弟了?他弱冠之年,不文不武。哪里值当着夸一把?” 

  李煦对曹寅摇摇头,说道:“东亭谬矣,别说如今的这些年青人,没有几个能同孚若比的,就是咱们年轻时。也不见得比他做得好。这两日在京中往来应酬,还听说孚若在山东剿匪大捷,立了功劳呢!” 

  曹寅忙道:“大哥别捧杀了他!他是文官,就算是剿匪之类的,也是绿营那边的事,他不过是个协从罢了,哪里有什么功劳?” 

  李煦指了指曹寅道:“你啊,你啊,生怕人晓得孚若好一般!这绥靖地方,怎不是大功劳?山东民风彪悍。山林之中常有歹人聚啸,危机民生百姓。孚若不过下去年余,就能有这般功劳,是难能可贵了!” 

  曹寅听了,只是笑笑,问李鼎道:“新成也是听了剿匪之事,与人说起了?” 

  李鼎站起身来。刚想硬着头皮胡乱应下,抬头正见曹颙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觉心头火起,有些不耐烦扯谎,便笑着道:“姑丈,不是这个缘故,是侄儿往内务府交茶园时,赞过表弟几句。那年在苏州弄园子,不是向姑丈家借的人手吗,听他们无意说过。说是姑丈家地茶园子,像是得过表弟的指点。如今,京城都传表弟是茶童子呢,说是受过茶圣奇书云云,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内务府那边说起此事,像是对表弟颇为不肖,侄儿不忿,便赞了表弟几句。” 

  虽然曹寅与李煦还笑着,但是席间的气氛却遽然冷了下来。 

  曹寅看了李鼎半晌,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来,叹了口气,对李煦缓缓说道:“看来咱们都老了,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个儿的打算。怕是轮不到咱们操心!” 

  李煦有些尴尬。勉强笑道:“都是为兄的不是,向来惯着他们。行事有失分寸。” 

  曹寅笑笑,说道:“北面风大,独木难支,大哥心里有数就好。” 

  李鼎本仗着曹寅向来看重他,便这么巧言令色,颠倒黑白,将自己地过错说出是“义愤”,只当能轻轻抹去。没想到,曹寅却似看透他一般,理也不理,还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站在那里,见父亲给曹寅赔笑,觉得十分碍眼。 

  李煦听曹寅说完,自是晓得他的意思,曹家、李家在江南还有些分量,到京城来却不算是什么,只有彼此扶持,才好过些。 

  他收了笑,对李鼎呵斥道:“胡闹,还不给你表弟赔个不是!二十多岁了,行事还这般毛手毛脚!京城是什么地方,哪里轮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招摇?你表弟行事素来谨慎,你这番不清不楚的说辞出去,不晓得要给他引来多少麻烦。这哪里是夸,这是祸害人罢了!” 

  不管李鼎本心如何,在曹家父子面前,被父亲这般教训,面子上挂不住,臊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使劲地握着拳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曹颙想起前几年望凤山庄的事,晓得这李鼎看着和气,却是个狠辣之人。毕竟要看在李氏面上,不好与他撕破脸,因此曹颙便开口对李煦道:“舅舅不必如何,想来表哥也是无心之故。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也不算什么过失。” 

  李煦闻言,宽慰地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说道:“孚若能如此想,大善!咱们是至亲骨肉,难道还能生出坏心来?你表哥初到京城,还不晓得这边与南边不同,舅舅又没有叮嘱他,便有了这样的事,你没有误会最好。” 

  曹颙看了李鼎一眼,对李煦道:“舅舅放下,外甥心里明白。” 

  因有了这个桥段,这顿饭吃的也是抑郁。虽然而后众人还是笑着说话,却有些难熬了。 

  少一时,众人皆放了筷子。李煦与曹颙又寒暄了两句,便带着儿子告辞。 

  将李煦父子送出大门外,看着两人带着随从离去后,曹寅转过身,看了身边的儿子一眼,道:“你跟为父到书房来,为父有话问你!” 

  “是!”曹颙应声,跟着父亲进了前厅西间的书房。 

  曹寅坐了下来。皱眉抬头对曹颙问道:“康熙四十九年五月间扬州之事,你从头到尾,再仔细给为父讲一遍。” 

  曹颙心下松了口气,原还担心父亲被李鼎的温良外表给蒙蔽,看来父亲也有所警醒。接着。他便将望风山庄地事,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地对曹寅说了。 

  曹寅思量了一回,半晌方说道:“是为父糊涂了!李家小二,不比他父亲,是个主意正的,往后你们之间相处……哎!还是看看再说把!”说到这里,望向曹颙,眼神却变得犀利起来,眯了眯眼。问道:“当年的事,亲眼见死了那些个人,或许里面有无辜之人,不晓得多少家留下孤儿寡母。不管李鼎如何辣手,说到底都是你逼迫地缘故。你,可曾后悔?” 

  曹颙虽不晓得父亲为何会想起来问这些,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从未后悔过。他没有想过做个圣人。如果危及到他的家人,危及到他的性命,不管是十条性命、还是百条性命,他都不会后悔。纵然也不好受,纵然也会难安,但是,决不后悔。 

  说到底,他只是个自私的普通人罢了。没有危险时,他愿意做个善心人,为那些苦难地人做些力所能及及之事;若是危险了。他心中地小人儿便长了翅膀,扑闪扑闪的。 

  想到这些,曹颙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儿子不后悔!” 

  曹寅站起身来,扶着桌子,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为父没听清!” 

  “儿子不后悔!”曹颙放大了音量。 

  曹寅抬起头来,恨恨地盯着儿子,问道:“若是不是百条人命,是千条呢。你后不后悔?” 

  曹颙有些不解,不知父亲为何这般发问,喃喃道:“父亲……” 

  “若是万条人命,十万条人命呢?”曹寅继续沉声问道:“若是你一念之差,若能饶了这些人的性命。代价……代价是咱们曹家上下……你会如何抉择?” 

  曹颙想说万人、十万人与自己何干。但是却说不出口,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能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自己也不知。 

  为了曹家上下,要了万人、十万人的性命,他有魄力去做吗?怕愧疚之心也逼得自己活不下去;若是为了万人、十万人,舍了父母家人,他也做不出来。 

  曹寅见曹颙这般迷茫,心下有些担忧,寒着脸,喝道:“跪下!” 

  曹颙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激灵,直到曹寅再次让他跪下,他方跪了。 

  曹寅背着手,不再看曹颙,说道:“你好好想一想,自己个儿到底想要什么,是要家人安康,还是成就一番济世爱民的伟业。要想清楚,想仔细,想明白,不可有半点犹疑。等你晓得自己个儿要什么,再起来寻为父说话!”说完,迈着大步,出了书房。 

  是家人安康?还是济世爱民的伟业?曹颙有些想自嘲,这是什么朝代,是皇权至高无比,庶民如草芥的大清朝,难道自己还要想着青史留名不成?父亲为何这般问? 

  不过,他没有起身,即使是在曹寅离开后,他仍是在地上跪了。父亲说得对,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自己终究要想清楚。一方面装个好人地样子,一方面行自私自利之事,这双面人做得实在可笑些。 

  若是所谓地民生,与家人、与自己的安危相悖逆时,自己是学着做好人,还是自己扯了面具,露出粗鄙嘴脸?答案,显而易见。 

  不管自己如何装着良善,终究是个自私自私的小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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