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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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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被贬官之事,曹颙没有瞒初瑜。初瑜开始还怕曹颙抑郁,想着该如何宽慰。见曹颙浑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念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就将担心都藏起来,只是变着法儿地哄丈夫欢心。 
  虽说曹寅父子没有心将曹颙贬官的消息传到李氏内院,但是驾不住大过年的,亲戚往来频繁,话里话外无意说起,李氏也晓得了。 
  知子莫若母。 
  那些“卖舅求荣”的话,李氏是一句不信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丈夫是天,儿女就是她的全部。 
  想着儿子平素当差辛苦,李氏私下忍不住同丈夫抱怨。是不是大哥老了糊涂了,要不然怎么连皇家的差事也怠慢起来?若不是受了那边连累,儿子也不至于被贬官。至于向皇上写折子之事,那是在其位行其事,哪里有什么错处? 
  她虽说担心,但是怕儿子、媳妇难过,反而人前不显。因这个缘故,府里上上小小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都带着新年的喜气。 
  正月里,来曹家往来应酬的人,就少了不少。原本趋炎附势凑来的朋亲,也都不见了踪影。曹寅父子乐得清静,该拜年拜年,该访友访友。 
  永庆与马俊两个,都是曹颙的少年之交,没有那么些功利,还是往来如常。 
  正月十四这日,马俊在家里设宴,请曹颙与永庆小聚。 
  直至此时,曹颙与永庆才知道一个消息,马俊要走了。 
  马俊的伯父已经从告老,从侍郎的位上退下来。他父亲缠绵病榻多年,太医说,怕是就三、五个月的事。 
  马俊伯父、父亲兄弟两个,都是少小离家,仕途上奔波了半辈子,如今生了落叶归根的心思,要回原籍。 
  两房只有马俊这一个儿子,马俊亦不愿与亲长远离,就辞了官,等过了十五,就要奉亲长还乡。 
  对于马俊的选择,曹颙与永庆两个都甚是意外。 
  虽说马俊伯父与父亲都致仕,但是他迎娶的两位妻子,都是官宦人家小姐。虽不能说是高门显宦,但是在仕途上也能帮衬他一把。 
  “天成兄?”曹颙看着马俊,不知他为何做这个决定。 
  要知道,在众位朋友中,马俊可是立下志愿,“不为良医,便为良相”。加上他科班出身,当官勤勉,官声颇佳,就算他伯父致仕,也不影响他的前途。 
  永庆也不禁皱眉,道:“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辞官?就算是为孝顺父母,也早当同我与说才是,还瞒着。说什么十六启程,今儿已经是十四。” 
  “善余兄,孚若,说到底,还是我怯懦,这里自罚一杯,用二位赔罪。”马俊端起酒杯,仰头一口干了。 
  “确实是有意瞒着二位,因为我太信着自己个儿,怕二位相劝的话,就舍不得这顶戴。搁酒杯,带着几分苦笑说道。 
  “即是舍不得,为何还辞官?”曹颙的心里原也有几分薄怒,见了马俊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他少年时高谈阔论的模样,就怪不起来。 
  马俊将帽子摘了,侧过头去,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对曹颙与永庆道:“孚若,善余,你们瞧瞧,我这头发,白了多少。进京不到两年,什么正事都没做,就在熬心血,与人周旋。” 
  曹颙与永庆见状,不禁吓了一跳。 
  白了一半,发梢处都染黑了,只有帽子底下能看出来。 
  “六部司官,这么艰难?”永庆忍不住,冲着曹颙问道。 
  “何以至此?”曹颙看着马俊,心中已经是颇为自责。因想着他有家族余荫,加上他不是初入仕途,曹颙倒是没有为这位朋友操过心。 
  马俊自嘲道:“是读书读多了,读傻了吧!既想着干点实事,显摆显摆自己的能耐;又想着左右逢源,上下讨好。却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越想要弄圆弧,越是艰难。折腾来,折腾去,一事无成。” 
  “就算不愿做京官,也不该就舍了仕途,谋个外放又不是难事。”永庆仍是不赞成马俊的草率。 
  马俊苦笑道:“善余,小弟做过外任么?这年头,就算是昧着良心,也干不了什么事儿,这官还当着有什么意思?” 
  “令尊、令伯允了?”曹颙见他态度已经决绝,开口问道。 
  “嗯。”马俊了点头,道:“伯父之意,离开也好。如今京城不太平,避开这几年,往后等到太平了,再出仕也好。” 
  到底是熬到京堂位上,有些眼界。 
  曹颙此刻,倒是不替马俊惋惜了。马俊出身情贵,少年进士,入了仕途,又是见识了太多污秽,能沉寂下来,修身养性也是好事。 
  永庆见马俊如此,想想被降官的曹颙,忍不住攥起拳头,闷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孚若老实能干,却落得个贬官的下场;天成勤勉当差,却不得不弃官。” 
  “权当歇歇吧。”曹颙举起酒杯,对马俊道:“天成兄,你读了这些年书,存了济世之念,如今也不过一时混沌。不管如何,不要忘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相信,总有一日,天成兄必有用武之地。来,小弟敬天成兄一杯!” 
  马俊端着酒杯,看着曹颙,露出几分羞愧,道:“真是惭愧,伯父早说过,我带着文人的酸腐,遇事爱钻牛角尖,让我学习孚若的豁达。比起所遇挫折,我这边倒是有些无病呻吟。说起来,还是我涵养不足,不能像孚若这般荣辱不惊。” 
  哪里是什么豁达,哪里是什么荣辱不惊? 
  不过是曹颙多活了一辈子,能看得通透些罢了。人存与世,谁能为所欲为。就算不想做之事,有的时候为了责任,为了身边的人,也不得不为之…… 
  正月十六,曹颙出城为马俊送行完毕,回到府里,这任官的旨意就下来了。 
  户部给事中,正四品京官。 
  户部给事中,作为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之一,同都察院十三道督察御史一起,被合称为“科道”,是言官。不同的是,前者直接对皇帝负责,后者则是对都察院都御史负责。 
  虽说六科给事中品级不高,才是正四品,但却是天子直属。皇帝交给户部的差事,由户部给事中督管,每五日注销一次。就算是尚书、侍郎,只要有办事不力的,给事中都可以向皇帝直接禀告。 
  除了这个之外,六科给事中是京城唯一有资格同堂官们参加御前会议的司官,有举荐官员与弹劾、审理罪官的权利。甚至,还有封还皇帝敕书的权利。 
  就算是圣旨,只要六科给事中认为有不妥当之处,就可以封还,不予执行。 
  虽说没有内阁学士的风光,但是六科给事中才是天子真正的辅臣。没有丞相之名,却行丞相之事。私下里,六科给事中又被称为“副相”。 
  被提拔到这个位置的官员,多是皇帝器重信任的臣子,端得是前途不可限量。 
  虽说还是受了皇帝的算计,不得不去户部做牛做马,但是这个给事中的职位,也算是合曹颙的心意。 
  说起来也是好笑,他出仕不足十年,由武官转文官,由京官转外官,又由外臣转内臣,如今又转到言官任上。 
  说他是幸进吧,八年的功夫才从五品到四品。要是在皇帝身边当差,八年的功夫,一个一等侍卫也能到手了。 
  若说他不是幸进,好像一直在被提拨,升职。 
  不管是满意,还是不满,这递折子谢恩的事儿,却是不能省的。 
  畅春园,清溪书屋。 
  曹颙在圣驾回京后第一次见到康熙,三十那日宫里虽有赐筵,但是颙曹却没有资格去了。即便他还挂着侍卫的衔,侍卫处也没有通知他赴宴。 
  曹颙乐得与家人团聚,但是康熙显然并不这么看。 
  他望着地上跪着的曹颙,沉声道:“朕贬了你的官,你可生怨尤?” 
  “臣不敢,是臣当差不利,让皇上失望了。”曹颙见了康熙这番腻歪,心里已经忍不住想要问候问候康熙的长辈,但是面上仍是老实恭顺地回道。 
  “朕是想护你周全。”康熙的下一句话,却是带了几分真情实意:“少年显位,未尝是福气。” 
  这些,曹颙心里有数。 
  但是他向来是“憨厚”人,就没必要那么伶俐了。要不然,一顶“揣测圣心”的帽子下来,他也吃不了丢着走。 
  他是既带着几分感激、又夹着几分“糊涂”地看了康熙一眼。 
  康熙被他看得心中一暖,面上越发慈爱,张开嘴刚想好好说给他听,又放不下帝王的架子,“咳”了一声,道:“有什么不清楚的,回去好好问问你父亲,往后用心在户部当差,朕自不会亏了你……” 
  说是这般说,可是那追命似的催银子,也让人受不了啊……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三十七章 坐衙 

  正月十七。曹颙新官上任第一天。 
  初瑜早早起了。捧了白雁补服青金石顶戴。服侍着曹颙穿戴上。曹颙对着镜子瞅了两眼。嗯。也算是年轻有为。 
  虽说是得罪人的差事。但是有保举权弹劾权直奏权。加上上头直接是皇帝。没有二层领导。除了应付一个喜怒无常的暮年帝王。不用在看他人脸色。也是自在。 
  婆子带着天佑与恒生过来。给曹请早安。 
  年过完了。小哥俩胖了一圈。肉乎的。从今儿起。他们两个也休完年假。跟着先生书。 
  用完早饭。曹颙就出了梧桐院。先到兰院给父母请了安。随后就骑马出门。前往户部衙门。吏部衙门的手续昨儿就已打发人办妥当。今儿直接去户部上班就是。 
  虽说圣旨昨儿才下,但是户科衙门的详情。早已摆在曹颙书案上。 
  户科有掌印给事中。满汉各一人。满缺正四品。汉缺正七品。给事中满汉各一人。正七品。笔帖式十五人。满员的话。这个坐落户部衙门的“衙中衙”。就十九人。目前并不满员。掌印给事中只有曹一人。另有给事中陈沂震与常岱。笔帖式十三人。 
  曹颙原以为像这样“言官”。都是科班出身。待晓的几位同僚的简历。却是觉的意外。因为陈沂震与同他一样。都不是科举出身。陈沂震是捐官。常岱则恩荫。 
  之前掌印给事中 外放的方升任按察使去了。 
  再说说户部。诸位堂官也算是曹颙认识的老人。执掌部务的皇阿哥是四阿哥。掌部大学士是原内务府总管马齐。满尚书穆和伦、汉尚书赵申乔。侍郎什么的更换频繁曹颙倒是不太熟。 
  赵申乔不过是同殿为臣。穆和伦说起来。却是曹的老上级。 
  康熙四十八年。曹颙初入户部为员外郎时。正赶上穆和伦调过来任尚书。官场上除了“同乡”“同年”“同窗”这些交情外同僚与上下级也需要维系。 
  就说今年正月。曹颙还是往穆和伦府上拜年。还是执了下官之礼。穆和伦也不好受,避开全礼。 
  所谓户科衙门。实际上就是户部门里面西北角仓库后的小小的四合院。正房五间。东西厢各三间。倒座门房三间。 
  真是小巧玲珑。看灰墙灰瓦的。甚是不起眼。 
  曹颙进院子时。院子里刚好有两笔帖式。虽不认识曹颙,却是认出他的补服顶戴忙躬身进礼。 
  曹颙点点头。算是回礼,带着蒋坚赵同小满进了院子。 
  出仕多年。曹颙也晓的公房的大致结构。到了上房直接进了东屋。 
  东屋两间。里屋是曹颙的办公之处。靠着东墙。一溜的书柜。书柜里都是些发黄的老书。散发着霉味。南窗户下。是书案与椅子。因年头久远。看着陈旧不堪。北窗户下一面矮炕。 
  实没有官署的威严。看着就像是个老夫子的书房。 
  只有书案正对的墙。挂着的四字横幅。笔锋犀利。透出几分森严来。那横幅从右到左。写了四个大字“谠言直声”。 
  看着也是有些陈旧。却是康熙的笔。这其中也流露中皇帝对“科道言官”的期许。毕竟。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居于九重宫阙之中。能看到听到的有限。 
  “科道言官”。盯着京里京外。要是不能公正言论。那皇帝也要成聋子瞎子。外屋有几张桌椅。是跟着的师爷与当值笔帖式的位置。 
  户部既是满汉官的衙门。那不用说。西面两间是汉掌印给事中的办公的。左右厢房。则是另外两位给事中与笔帖式。笔帖式满员的话为十五人。每位给事中大人身边三人轮值。其他三人分拣公文与杂务。因汉掌印给事中不在。所以少员的那两个缺也暂时没补。 
  小满手中提溜着两个大包袱。一个里面是曹颙常用的几本书。还有笔、砚台、笔架、笔洗等物。打开。在书案上一一摆好。 
  另外一个。里面是几个蓝布坐垫。小满也一一在屋子里摆好。 
  这片刻功夫。这原本老旧破烂的屋子就添了些人气。曹颙看了看四周。也算是满意。 
  这会儿功夫。东西厢房的属官们经都的了信。晓的新任的掌印大人到了。 
  圣旨昨儿才下。吏公文需要走好些个繁杂的手续。所以这边还不晓自己的新上司姓甚名谁。 
  尽管如此。眼下礼仪要紧。也顾不的许多。 
  由陈沂震与常岱领着。十三位笔贴式齐聚上房中堂。 
  而后。是陈沂震与常岱两个。到东屋请曹颙出来受礼。 
  陈沂震三十来岁。是山西人。面色黝黑。口音很重。额头上满是抬头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身上的官服皱皱巴巴。袖口衣领处还有缝补过的痕迹。 
  常岱三十五、六来岁。京城人。一副笑面。虽说是八成新的官服,收拾的甚为整洁。靴子擦的程亮,左手腕上一串蜜腊手珠。右手指头上带着个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换做其他人。指定以为陈沂震是个穷酸。而常岱是个富家子弟。 
  实际上。陈家却是有名的晋商。陈沂震还在家族嫡子。族人有不少在京做营生的。京里的钱庄。就有两家是他家开设。他是家族幼子。听说他父母本不同意他出来做官。怕吃苦。他却对经商无意。执意捐了官。 
  常岱是出身八旗不假。但却不是什么权贵子弟。而是中等人家的赘婿。早年借着岳父家的余荫。补了笔帖式。因没有关系无人提拔。熬了十五六年。去年才升给事。家境并不宽裕。日子过紧巴巴。 
  曹倒不是有意调查别人隐私,只因为在户科官中这陈常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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