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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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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忍不住。跟妻子说起这个的时候。静惠却不赞同他的观点。 
  毕竟中间牵扯人命。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肚肠。怎么能想着安置在府中。若是有了什么坏心。放上一把火或者往吃食里撒点药可不是祸害。 
  曹颂听了。也觉自己想简单。左右也找不到的就将这件事放开不提。他只是告诉妻子。往后管家要严厉些。不能再任太太胡闹。要不然坏了曹家名声。不仅弟弟妹妹们受牵连。也对不起大伯与哥哥。 
  静惠这边应承下来就算丈夫不说。她也会留心。前几日她去西府给李氏请安时。初瑜将她请到梧桐苑。将其中干系已经说明白。 
  因弘晋是晚辈。上面有父祖。所以内务府那边请示后。打算在寺里停完“三七”就下葬。 
  没想到。弘晋尚未|葬。雍亲王二格格病故。虽说这位格格行二。而且是庶出。但实际上是四阿哥唯一在世的女儿。 
  这位格格也是封的和硕格格。康熙五十一年嫁纳喇星德。她比初瑜大一岁。在未出阁前。堂姊妹两个也有些往来。 
  按照初瑜所说。这位格格的品行极好的。要不的也使的四阿哥四福晋当成掌上明。连蒙古都舍不她嫁。是福晋亲自到宫里求了恩典。将她指娘家侄儿。 
  没想到才几年功夫。二格格还是病故了。 
  不知是不是伤心过度的缘故。四哥身体有恙。了假。闭门谢客。越发“沉迷”佛学。了好几位有名望的喇嘛。回王府供奉。 
  听说。他在王府修了个佛堂。整日里在佛堂里的功夫。比在内宅都多。连康熙都受到惊动。特意使十六阿哥到雍亲王府。慰四阿哥。 
  足足过了半月。才四阿哥重新在人前露面。不的是不是病过的缘故。消瘦许多。为人行事越发寡淡。手腕上缠着佛珠。隐隐有出世之意。 
  同在户部。曹自然少不与这爷打交道。 
  不管四阿哥这般作态。有几分真诚实意。曹相信他是真为亡女伤心。这个经常阴郁着一张脸的冷面王爷。也有温柔的一面。就如当初在西湖边抱起曹时 
  经过“孟光祖案”与弘晋的死朝廷那些见皇帝日显老态的大臣。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储位归属。似乎又的扑朔迷离来。 
  直到四月十七。圣奉皇太后巡幸塞外。事情才初现端详。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二十阿哥随扈。十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留守京城。 
  要知道。自打康熙十年。十阿哥患了一场大病后。就鲜少理朝廷政事。也一直没有在六部当差。十七哥自打去年开始 
  好几遭。身子也大好。如今京城能出面料理政事。只有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 
  六科官署也要使人随扈。曹没有亲往。而是由上面钦点了给事中常〃去了。 
  不用想。这应该是康熙的手笔。这一去热河就要半年功夫他怎么会给曹这么长的时偷懒。 
  却是正中曹下怀。虽说塞外是凉快。热河也是避暑圣的。但却与曹命数犯冲。这些年。每次往热河去的时候。都要生出事端。实是狗血至及。 
  眼前这天渐热了。就早就吩&quo;1吴茂将海淀园子打理出来。直等着圣驾出京。就想要安排父母家眷过去消暑。 
  不晓的是不是前带孩子们去庄子。使的孩子们对“自由”也生出想往听说要出城都跃欲试。 
  李氏也怕丈;觉|。乐意到城外去住。左右园子修也宽敞。就觉跟先生说过。将孩子都带过去。 
  个把月来。兆佳氏的日子却是不好过正同儿子置气。 
  打了熊仁还没什么。白二她使唤的管事。自是觉的折了颜面。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从铺子里收出的那几十斤烟叶。让曹颂一把火给烧了。 
  这心疼的兆佳氏什么么的。只觉的心肝肺都疼。正经发作了曹颂一通。见了责骂。见不着也要一日骂两遍。 
  曹颂是做儿子的。心中不满也不敢“忤逆”。要不然别说〃不容。就是外头的吐沫星子也死他。 
  最后。还是静惠面。将李氏请。对兆佳氏说清干系。 
  李氏为了杜田的官司。对兆佳氏早有不满。毕竟这边出了什么幺蛾子西府也脱不干最后还曹费心。 
  就算她体恤兆佳氏因守寡的缘故性子越来越不堪。但是终究是慈母心肠更心疼。 
  因此。李氏这次没给兆佳氏留情面。直接道:“弟妹。小五是成亲了不假。往后不出仕么?四姐五儿渐大了。出门子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为了几个银钱。真要让曹家背负“富不仁”的帽子?” 
  兆佳氏初还不服气。闻言嘟囔道:“嫂子这是说话不腰疼。我们比不西府宽裕。总要叫人活不是。” 
  李氏见她还半点不知错。不由心下着恼:“弟妹要是这样说。我就不嗦了。难道不用弟妹操心。这府里还能短了吃穿不成?颂哥儿说最笨了些。却是个孝顺孩子。家和事兴。这京城有多少人家。就败在家事上。弟妹非要逼颂哥儿背了“逆”的名。了爵位才好?那是一条人命啊。弟妹就不觉的怵的慌?阿弥陀佛。”说完。看了不看兆佳氏。就起身离开。 
  不晓的是李氏这番话起〃用。还在自己个儿想明白了。兆佳氏终于消停下来。次日还专程到西府给李氏请安。 
  李氏见她精神萎靡。是恼她生事。又是怜她守寡艰难。加上想要给静惠留出余的。整东府内务。李氏同初瑜说过后。就拉着她一起到西郊避暑。 
  除了兆佳氏。四姐五儿两个也去了。留着素芯协助静惠料理家务。 
  虽说兆佳氏这些年行为令人生厌。但是她毕竟是曹颂兄妹的母亲。不能打不能杀。也不好再放任自流。 
  只是曹也不愿再着她生事。在母亲面前念叨了好几遭。请母亲摆着嫂的谱来。要不然的话。使兆佳氏性子越来歪。受累的就是二房的孩子们与曹家的名声。 
  李氏心里已经拿定主意。将看着兆佳氏当成自己的差事之一。不再让孩子们费心。 
  虽说曹…日要衙|当差。但是也住在海淀园子。因圣驾不在京。免了大朝会小朝之苦。上午晚些到衙门。也没有干系。 
  只是曹身为小领导。迟到一次次还好。次数了也容易引人非议。所以。起床就早些。 
  如此早晨天刚亮。他就要起身。从海淀到城里;落衙后。再出城去园子。半月下来。看着清减不少。的初瑜甚是心疼。想要搬回城里住。被曹劝下。 
  每次来回骑上两个辰的马。曹觉的筋骨舒活了。 
  曹颂身为外班侍卫。没有随扈。还在园子这边驻守。如此一来。离曹家园子倒是方便。隔三差五的过来给亲长们请安。 
  有一日。他带来一好消息。那就是曹项来了家|。绿菊生了一个儿子。母子平安。信中除了给长辈们报喜外。还请大伯给孩子赐名。 
  在这个社会。子孙繁衍是家族大。 
  曹寅心中原本对那个放弃了科举仕途的侄子有些不满。但是已经过去一年。早已不计较了。这次听说添侄孙子。他也高兴不已。当晚多喝了好几杯。 
  他心中唯一遗憾的的方。就是儿子没有广置妻妾。要不然长房也不会这般骨肉凋零。但是媳妇身份尊贵。又生了长孙天佑。他这做公公的。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在安置的时候。他跟妻子提到。要不要请太医。给儿子媳妇好好诊诊脉。看能不能再好好调理调理。 
  他心中始终记曹当年所说的“”。长房有嗣之忧。由二房子继承香火。 
  李氏晓的丈夫心病。因二房添孙的消息。 
  犹豫了半晌。她才低声对丈夫道:“老爷。皇上比老爷还年长几岁。这几年却连着添了个小阿哥。要不然。从府里挑两个本份的丫头。留在老爷身边侍候。” 
  曹寅听了。只觉酒醒了大半。“咳”了两声道:“荒唐。孙子都满的跑了。还纳妾。成什么样子。” 
  李氏当年是从媳妇熬过来的。生了儿子后还被老太君指了琉璃下来。将心比心。她实不愿意让媳妇再遭一自己的罪。说这句话。也是晓丈夫爱惜名声不会甲之年纳妾。 
  少一时。听到丈夫是长吁短叹。李氏有些不忍心。低声道:“听说太医院那边有好药。十五侧福晋就是吃了那边的方子才怀上的。赶明托人问问看。”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四十九章 讨要(上) 

  静惠是孤女不假,却是跟在祖母身边,见证了伯父家被抄。 
  勋爵之后,天子信臣,天下第一总督,噶礼当势时,总督府何其显赫?府里的管事出去,就是知府见了,也要陪着笑脸。 
  那些道台太太、知府奶奶,到了总督府,巴结得跟什么似的。等到礼事发,最后什么都成了罪名。 
  曹家还不到那个地步,但是一个卖烟、一个加租,哪个都是惹祸的根本,如何不让静惠心惊警醒。 
  李氏与曹颂的意思,已经跟她交代明白,那就是要当得起家来。对于婆婆,要孝顺、要恭敬,好吃好喝,还讲规矩地侍奉着,但是这家务大权一定要收到手中,不能再任兆佳氏肆意。 
  这不是一个人事儿,担待着曹家的名声,与曹颂兄弟几个的前程。 
  只是她向来好性子,这个家婆子、媳妇中,是兆佳氏用惯的老人。一时之间,也没有几个人真服她。 
  静惠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地对着账册。半日的功夫,她就挑出好几处错账来,革了好几个管事媳妇的差事。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就算有两个老人想要园子那边跟兆佳氏求情,这顶着“欺主”、“贪墨”的帽子,也没脸去声张。 
  不晓是不是这雷霆手段。使得内宅地气压一下子低下来。过去那些在太太面前有几分体面地婆子、媳妇都老实了不少。 
  加上之前~处置熊仁与白二之事。大家伙心里都有数。内宅地掌权人已经换成眼前这个在看着和和气气地二奶奶。 
  素芯奉命协助嫂子管家。是一个字不肯多说。 
  静惠与她虽一个是二房长嫂。一个二房小儿媳妇。可实际上素芯比静惠还大半年。加上素芯在宫里当差养成地稳重性格。所以看着倒比静惠显得大些。 
  因这个缘故静惠也没有在她面前摆过嫂子地谱。遇到事情也愿意同她商量。她却是恪守小儿媳妇本份。不爱多言。 
  直到见静惠不动声色地发作了这几个人。有句话到了她嘴边。终是咽回肚子里。 
  既是晓得这些人手脚不干净,为何不早些揭出来?就算是婆婆在府里,素来是不肯吃亏的,也不愿被下人糊弄。 
  静惠似乎看出素芯所想,抬头道:“她们是下人不假,上面也有父母亲人。交错盘根起来,也能生势。就算之前发作她们,有她们的亲戚补进来,还不是一样?” 
  提点了这一句,素芯已是心里有底。她端起眼前的青花茶碗,低头抿了一口。 
  说到底还是因婆婆掌家的缘故,加上耳朵根子软乐意听奉承,所以所用、所信的是那几房奴才。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事,那就是婆婆身边的丫头红梅。这次被革了差事的几个婆子中,就有红梅她娘。 
  红梅仗着是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平素可是眼睛长在脑门上,在静惠与素芯面前也是直视着说话。 
  太太之前的两个丫头紫兰到了二爷房里、绿菊就是四爷眼前的姨奶奶,如今这个红梅每次到素芯那边传话,都拾掇得妖妖娆娆。 
  生在大宅门里有进宫待了十来年,素芯什么没见过? 
  想到这里撂下茶碗,看着外头游廊上爬着的常春藤。这就是过日子啊,平素看着被人演戏,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戏中人。 
  只是这妻妾争锋的戏码,就算没演,看也看乏了。 
  这点上她却是能相信自己,做得不会比静惠这位“二房长嫂”差,绝对会“贤良淑德”…… 
  * 
  这日,衙门里的差事多,天色将暮,曹颙才从户部出来。 
  还没到西单牌楼,曹颙就见十四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个穿着常服、笑嘻嘻地马停在不远处,后边跟着着侍卫长随。 
  他心里惑这两位阿哥怎么凑到一处,面上却不显,勒了马缰,要下马参见。 
  十六阿哥摆摆手,笑着说道:“快省省,等了好一会儿了,五脏庙已经跟爷造反了。” 
  他虽这样说,到底这在众人面前,曹颙还是下马见过。 
  看着这两位竟似专程在等他,却不知到底有何用意?曹颙看了十六阿哥一眼,十六阿哥背着十四阿哥给了他个无奈的眼神。 
  曹颙心中已经有数,看来是十四阿哥又想起哪一出来了。 
  正想着如何寻个由子回绝,十四阿哥已经笑着说道:“爷也饿着。曹颙好大面子,害的爷同小十六都等着你。快上马,吴氏那边已经置好席面。”说完,不待曹吩咐,指了指曹颙身后的郑虎道:“你们家主子每日要回西郊是吧?你回去同你们老爷、夫人说一声,就说爷同的十六爷留曹颙吃酒,今儿不出城了。” 
  郑虎看着曹颙,还在犹疑。 
  十四阿哥已是撂下脸子,瞪着郑虎道:“怎么?曹家的奴才,爷指使不得?” 
  曹颙心下着恼,在人前也只能忍着,回头对郑虎交代了两句,打发他出城。 
  十四阿哥这才转嗔为喜,对曹笑了两声,道:“还磨蹭什么?真忍心看爷同你十六爷饿死不成?” 
  十六阿哥在十四阿哥身边,望了望远处郑虎的背影,微微地皱了下眉。 
  事已至此,曹颙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赴宴”。 
  吴氏是十四阿哥的外宅,住在什刹海边上。曹颙之前去过一遭,就是十四阿哥跟他大谈宏图,要拉他入伙那次。只是上次被曹颙用“父命不可违”给搪塞过去。 
  十六阿哥却是头一遭过来,见了这海子边的初夏景致,加上眼前这个高挑的汉装美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十四阿哥见她出来,神情已经温柔几分,指了指十六阿哥道:“这是爷的十六弟。”说到这里,又指了指曹颙道:“这是曹颙曹大人上次见过。” 
  吴氏也不着恼,带着几分温柔,道了万福,口称:“妾身见过十六爷,曹爷。” 
  曹颙晓得她是十四阿哥外宠,侧身避过,没有受全她的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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