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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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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想着要大办寿辰,既取个好彩头,也算是尽尽孝心。 
  十三阿哥身为女婿,出面“拜寿”也在情理之中。 
  曹颙晓得那不是单纯的“拜寿”,要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专程提这一句。 
  “原想着借你的力,或者借四哥的势出山,如今却是看开了。皇阿玛不愿我插手政务,就算将你们两个举荐,也没什么用。除了政务,还有些其他事务。我荒废了这些年,也该开始推开门过日子。”十三阿哥带着几分唏嘘道。 
  曹颙心里有些矛盾,有些支持十三阿哥的选择,毕竟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是圈在宅子里多年,再不出去透透气,人就要废了;不过想着即将开始的西北战事与性子多的四阿哥,曹颙也不禁为十三阿哥担心。 
  十三阿哥看出曹的担心,笑着说道:“放心,我晓得自己个儿分量。这些年见的靶子还曾少了,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去当那个靶子。” 
  能明白这点就好,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引火上身…… 
  * 
  西单牌楼,一处饭庄。 
  临窗的雅间,坐着二人,正是蒋坚与李卫。 
  李卫身上穿着官服,不过因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官员多,所以也晓得扎眼。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饭菜送上来,两人都开始埋头苦吃。 
  想来李卫日子过得也乏味,见到老友,胃口大好,多了两碗饭。 
  蒋坚见他狼吞虎咽的,不禁莞尔,笑着说道:“这官做的,别的没见长,饭量见长。怎么,家里厨子做的菜,不合口味?” 
  李卫吃了肚圆,方撂下饭碗,道:“家里这今年庄子收成不好,这些送来的银子,除了还给曹爷的,剩下的有数。没寻厨子,只叫个粗实婆子在厨房做饭。” 
  “要是手头紧,就开口,不要客套。”蒋坚道。 
  李卫摇摇头,道:“不用,现下正好。以前还以为当官的都有钱,前些年见到那些在街上迈方步的穷翰林,只觉得好笑。如今到了兵部,认识了不少同僚,才晓得什么是‘京官’清苦。这还是官,要是寻常百姓,能像我这般呼奴使婢,就已经知大足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欺我。又已经脱胎换骨了。”蒋坚听了李卫的话,不由赞叹道。 
  李卫犹豫了一下,道:“非磷,有件事,你帮我转告曹爷一声。我李卫无能,许是得罪十四阿哥了。这些日子,他有心拉拢,我却是不耐烦这个。十四阿哥要是哪天想起收拾我,不过小菜一碟。真到了那时,请曹爷务必作壁上观,不要掺和进来。大不了我李卫拍拍屁股走人,回乡下做我的土财主去。十四阿哥如今在兵部一手遮天,气焰正盛,曹爷要是与之为敌,要吃亏的……” 
  “哎,既是你不放心大人,为何不亲自同他说?”蒋坚叹了口气,道:“何必闹得这样生分。大人的性子,你是晓得的。真到了你受委屈的时候,大人如何能袖手旁观?” 
  “不去曹府,不是生分。”李卫举起眼前的酒盅,一饮而尽,道:“曹爷大恩,我李卫片刻不敢相忘…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五十三章 高飞 

  心静自然凉。心不静。就会越发浮躁。 
  听着院子里的蝉鸣。王小莺站在窗前。神色有些凄迷。常姑姑进来。她如此失神。拿件披风在手上。给她披在肩上。道:“虽已入夏。早晚还凉。姑娘还当小心些。” 
  王莺摸了摸的缎披肩。喃喃道:“姑姑。” 
  “姑娘有心事么?要不然同姑姑说说。省的闷在心里。自己个儿难受。”常姑姑带着几分怜惜。说道。 
  王莺看着常姑姑。低声道:“姑姑真好。若是我娘在世。也会像姑姑这般疼我么?” 
  因李氏婆媳带孩们去了园子那边。这边内宅就一下子肃静起来。原本初瑜也是想要带王过去的。被王言谢绝。 
  娘怕她闷。要留下陪她。被莺用想要“静心祈福”的理由婉拒。父兄都已身亡。已的大仇人寿在二月初染了风寒“病故”。王只觉的心里轻飘飘的。好像活着没有什么奔头。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像是闺阁的姑娘。 
  〃姑姑只她是感叹身世。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艰难。女子尤为不易。王莺算运气好。有曹家肯收留。要不然这花朵一样的姑娘。落到外头去。不是造孽么? 
  “听说七娘她爹回京了。大爷今儿专回府。少的七姑娘了消息。也要从城外回来”常姑姑开口安慰道。 
  王莺闻言。只觉的心里“扑通”乱跳。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犹豫挣扎。想要离开曹府。但是晓曹颙受方种公所托。不会任由她离去才拖延至今。 
  就算是锦衣玉食。呼奴使也不能抹杀她累及父兄性命的事实。难道自己就这样受曹家庇护浑噩噩地过完下半辈子么? 
  她的神情越发坚定。看着常姑姑。倒是生出几分不舍。 
  “姑姑这小半年的照看。莺儿都记在心里。怕是生没有机会偿还姑姑恩德。只望姑姑往后能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王莺缓缓地说道。 
  〃姑姑听她露出决绝之态。下了一跳。拉了她的胳膊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想起父母难过也不该如此。这天下间的父母。不盼着儿女平安。只有你好了。你父母在地下才能真正心安。” 
  〃姑姑只晓的王莺是投奔来的小女。并不晓她兄是朝廷案犯。自然也想不到其他上面去。 
  王莺晓她误会了。却是辩无可辩只低下头。道:姑姑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整日猫在这院子里。姑娘实是太闷了。才会胡思乱想等七姑娘回来就好了。多少有个伴七姑娘又是爱说笑的。”姑姑摩挲着王的手。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姑姑话音未落。就听到院子里“蹬蹬”脚步声响七娘已经门外探出小脑袋。笑嘻嘻地刚要说话见常姑姑也在。规矩矩地唤了一声随后才对王莺道:“姐姐。七娘回来了。” 
  许是跑急。她额上亮晶晶的。着汗。 
  王莺见了。掏出帕子给她。问道:“瞧见伯伯了?” 
  “嗯!”七娘接过帕子。擦了汗。点了点头。道:“见了。方才阿爹还问起姐姐来着。现下阿爹同曹爷话。我就过来瞧莺姐姐。” 
  “我想去给伯伯请安。七娘瞧着什么时候方便?”王莺问道。 
  “阿爹说也想看看姐姐呢。等会儿咱们过去瞧瞧等阿爹同曹爷说完就好了。”七娘欢快地应着。 
  前院客厅。 
  听了方种公一席话。曹颙只能跟着唏嘘。 
  王五上半辈子做的是无本生意。家资富足。在老家河南府置办了宅田。算是乡间大财主。王五在妻子病后。虽没续娶。但是宅里也买来几个婢妾做内宠。 
  王五慷慨。亲戚多来依附。 
  王五父子被抓。罪名还没下来。有差役到他原籍去查案。消息传扬开来。王五的宗亲们。不待官府抄家。就合伙将五的家财给私分了。王家的下人。也都让他们一家了两个。给占了。 
  方种公这次回去。算是受王五临终所托。王五当时已经晓自己与儿子不能幸免。就提到家中有两个婢妾。有见喜的症状。希望方种公多照拂。还将自己一处藏宝的密址。告诉给方种公。 
  当时方种公也只以为这是最坏打算。谁会想到王五的两个都未能幸免。 
  待方种公到了河南府。一打听才晓的王五的两个婢妾。一个在晓的王家父子问刑后就上吊了。一个被王五的叔公占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流产。听说是个成形的男婴。那妾过后就疯了。整日里往外头跑。后来就不见了。 
  方种公将王五的叔公给阉了。将初带头瓜分王五家产的王五堂兄废了两条腿。才算出了口恶气。 
  除了这些王姓宗亲。方种公还看去看了两人。是与王家订了婚姻的大郎二郎的未来岳父。 
  与大郎说亲的人家周。家主叫周原。是王五父亲早年带着的大徒弟。也是吃盗墓这口饭的。王五金盆洗手;这周原也想开了。就带着…女投奔到这边。置办产业住下。 
  两家还说了亲。想着两姓百年好合。 
  与二郎说亲的人家姓万。家主万礼。是乡下秀才。科举多年不成。日子困倒。后来在王五家做了西席。才勉强糊口 
  王五出事后。周家小姐立时绞了头发。立志守节。周原怕两家的关系牵出旧事。就携家带搬离了河南府;万礼则是趁机贪了些王家浮财。买了处大宅。收了几个学生。将日子过起来。女儿也许给一个举人家的公子为妻。 
  王五没有去见他质问他为何这般快就背信,不等女婿过世百日就将女儿另许他性。而是放了一把火。将万礼新换的宅子烧了个干净。 
  做了这些方种公离开河南府。郁郁地回到京;。 
  曹颙心里。只觉庆幸。幸好不在丰润本家。要不然上面压着族长。加上十几房族亲。〃不是叫人头疼。 
  曹颙也将图寿“病”之事。告之方种公。 
  方种公听了恨恨道:王五兄死了三个。让他一个偿命。也算便宜了他。” 
  曹颙怕他有心结再生事端。道:“图寿有三子。大老二是他发妻所出。早年他妻族获罪。妻子病故。他娶了后期两个成年的嫡子就不受待见。前两年更是寻了不是。差点安了“逆”的罪名。到底是有所顾忌。给撵到热河去了。年前我才托了人将他们兄弟两个使来京城。老三是填房所出才牙牙学语。罪不及妻儿。还是就这样算了。” 
  方种公不过是牵怒。他虽说是庶民。但也识字知礼晓的律法。知道“忤逆”是大罪。但凡罪实就是个死。 
  “毒不食这图寿真不是东西投胎做他的儿子。也是倒了血霉。”方种公叹了口气。算是将这件事揭够。 
  曹颙心中也是松了气。对于圆圆智两兄弟。他还真动不了杀心。这兄弟两个少年时是不假。不过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恶行。不过是两只纸老虎。 
  这次图寿病故。圆威圆智兄弟两个靠平郡王讷尔苏出面。才顺利继承了国公府的家产爵位。这背后说情的。就有曹颙一个。 
  不是曹颙爱管闲事。是认识见过他们兄弟两个共患难的情景。心有戚戚然。 
  长生虽小。曹颂却是曹颙当亲兄弟待的。看到他们兄弟两个相互扶持就让曹颙想起当年刚进京的情。 
  加上圆威圆智是静惠的外甥。如今他们兄弟两个对曹家感恩戴德。多了这门亲戚往来。曹颂来说也是好事。 
  曹颙想起这些日子母亲隐隐约地提过几次初瑜的身子。对方种公。道:“方老。内子生小女时难产。留了病根经太医调理数年。也不见大好,每次走经都体寒腹痛。吃不少暖宫的药。也不过是略有舒缓。” 
  方种公闻言。有些为难道:“曹爷。不是小老儿推脱。小老儿虽各科医都略有涉猎。但是擅长的是正与外伤。对于耳目疾病也还凑合。对于带下涉足甚少” 
  “带下医”是古时对妇科大夫的称呼。 
  方种公是男人。还是鳏夫。自不便为女病人问诊。 
  其实曹颙也晓希望渺茫。不过是见妻子这些年罪。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根据陈太医所说。七娘学的医术。所野路子。但是却另有一番境地。不容小觑。听说七娘是家传。陈太医还诧异许久。盼着有机会同方种公见一面。探讨杏林之术。 
  天慧的眼疾是初瑜心病。曹颙想到此处看着种公就添了分迫切。道:“是我疏忽了。只想着方老身手不凡。是个武林高手。忘了方老还是个名医。小女患了眼疾。请方老瞧瞧才好。” 
  “贵千金的眼疾。七娘那丫头同小老儿说过。若胎里带的。怕是不容易好。小老儿心里也没底。”方种公道。 
  太医院几个擅长耳目疾病的太医。曹家都请了个;民间有名的大夫。也寻过十几位。都是束手无策。 
  曹颙自是不想奢望方种公真的有回天之能。能药到病除。只是同妻子一样。见女儿如此。是不甘心罢了。 
  “若是方老不嫌麻烦。还是请勉力之试。儿女债。难偿。”曹颙叹道。 
  方种公点了点头。道:“只要曹爷不嫌小老儿医术粗鄙。小老儿自当效命。” 
  曹颙见他面带乏色。方才七娘过又没想上几句话。就没有再留他。亲自送他出来。唤人送他回客房。想着让他们父好生团聚团聚。 
  才到廊下。就见七娘牵了王莺的手过来。 
  “阿爹。小莺姐姐要来看阿爹。”七娘脆声地说道。 
  “小女见过曹爷。方伯伯。”王见到曹颙与方种公俯身道。 
  “侄女快请起。”方种公见曹颙没有言语。伸手扶道。 
  她神容憔悴。方种公不禁有些担心。想着要不要寻个机会。给她好好把把脉开几剂心去火的药。 
  王莺没有立时起身。抬头道:“曹爷、方伯伯。小女有些话压在心里。不吐不快。可否叨扰二位些功夫。小|女有话告禀。” 
  方种公见她神色果决。不知她这话何意。迟疑地看了曹颙一眼。 
  曹颙也是摸不着头点点头道:“既是王姑娘有话。那就厅上喝茶吧。” 
  七娘见王莺一本正经的。也收敛了脸上的笑。拉着她的手。扶她起来。她一道进了客厅。 
  “方伯伯这次回河南府。可听到什么消息?可听人提起周家与万家我那两位苦命地嫂嫂?”待众人坐下王莺开口 
  王五婢妾有身子之事。王莺不知。方种公原想着有了结果再告诉她。事到如今。再提无益。就瞒着未只将周家与万家的情形说了。 
  王莺倒是不意外点点头道:“周家瑞娘姐姐最是刚烈。与又是青梅竹马。原是订了去年腊月迎娶。万家的秀才我早就跟爹爹说过不是个好的。爹爹总是不信。” 
  说话之间她已经脱去稚气。成熟稳重许多。 
  方种公见她如此真是羞愧难当。若不是他持恩求。王家父子在河南府乡下。还过着悠哉的生活。 
  就见王莺站起来。色道:“曹爷。这些日子的容留之恩。还有为父仇大恩。小女无以为报。请曹爷受小女一拜。”说话间。已经盈盈拜了下去。 
  曹颙站起身来。扶也不是。不扶不是。道:“姑娘无须如此。曹某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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