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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7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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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颐闻言,不由皱眉,但是见她精神不足的模样,也不忍苛责,便道:“大姐姐放心,虽是赎了回来,也没打算让大姐姐带回去。 
  那样的话,不过是便宜那人再当一遭。” 
  曹颖见曹颐“姐夫”也不叫。抬头道:“妹妹,生计艰难,本是我不善管家的缘故,不能都怪到你姐夫头上。京官艰难,开销大,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曹颐见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护着孙报,真是觉得又可怜有可气,道:“身为七尺男儿,不能养家糊口,当妻子嫁妆过日子,还是有理了不成?日子过的紧巴巴,还能新买了个姐儿,布置个外宅?大姐姐出嫁前。也是二老爷、二太太百般呵护的掌珠,受了这般欺凌,就没有脾气么?” 
  “外宅?”曹颖显示是头一次听说此事,抬头问道。 
  曹颐冷哼一声,回道:“听说那人自打去昌平给大哥拜寿后,三日没回家,大姐姐就没问问?” 
  “他说是战事繁忙,衙门里头差事多”曹颖咬了咬嘴唇,带着几分迷茫道:“这两个月家里日子拮据。没有余钱,这外宅是怎么回事儿” 
  曹颐叹息一声,道:“没有余钱,不会借么?不晓得他用什么说辞,从大哥那边借出九千两银子出来。大哥府中银钱不足,还惊动了嫂子娘家那头,才凑上。” 
  这并不是初瑜在小姑子面前搬弄是非,是曹颙私下里对曹颐提及,让她点醒曹颖。 
  同孙珏过日子的是曹颖,就算有曹家人给她做靠山,也要她自己先清醒了才行。 
  曹颖原还安静听了,待听到丈夫同娘家借银子,猛地抬起头来,道:“什么?这是真的?” 
  曹颐点了点头,道:“妹妹还能扯谎不成?大姐姐,大哥大嫂那边。能一下子借这些银子给那人,也是念在大姐的面子。他们在城外。不知城里的消息。我这边却是闲着,忍不住多事了些,才晓得那人是用银子布置外宅。既然京官艰难,俸禄低微,那这些债要还到什么时候?到时候还是要落在外甥身上。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八百二十七章 “迷糊” 
   
  曹颖脸色苍白,直觉得心乱如麻 
  她实在想不到,为何丈夫要花费那么多银子置外宅。要是她是不能容人的,还罢了;家里数房妾室通房。她何曾露过嫉妒。 
  “那边住着”是什么样的人?”曹颖喃喃问道。 
  “还能什么人?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无媒无聘给人做外宅?”曹颐道。 
  “三妹妹”曹颖拉住曹颐的手,眼泪终是止不住,“吧嗒” 
  “吧嗒”地落下来。 
  曹颐见了,心里叹了口气,道:“晓得大姐姐是贤惠人,但是贤惠也不能落个被人欺负的下场。你这般为他打算,嫁妆都要当光了。 
  还为他说话,半句委屈话都没说过。他何德何能,能受这样的福分? 
  要是他待大姐姐好还罢了,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日子总有个盼头。 
  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的,将大姐姐放在哪里?” 
  听了曹颐这番话,曹颖眼泪掉得更甚。 
  曹颐见状,止住话音,拿出帕子,为曹颖拭泪。 
  曹颖擦了泪,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哀求,道:“三妹妹,我该如何,,你姐夫,,他脾气不太好曹颐闻言,想起一个传言,面色一寒,道:“他对大姐姐动手了” 
  曹颖双手遮住脸,到在炕上。嚎啕大哭,似要将出嫁这十几年的委屈都要哭出来。 
  说起来,她打小同曹佳氏在一处的时候最多,对曹颐这个大伯名义上的“养女”往来不多。即便后来,晓得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没有刻意亲近。 
  或许是骨肉至亲的缘故,或许是曹佳氏的郡王嫡福晋亲身,淡化了姊妹之情。 
  这个原想烂在心里的秘密,曹颖没有对曹佳氏说,反而忍不住对曹颐说起。 
  曹颐这边,想着孙珏向来对曹颐的嚣张,还不知动手了几回,直气的浑身发抖。 
  “他算什么东西,当着大姐姐嫁妆过日子,还有脸向大姐姐动手? 
  早年老太太同意做亲,将大姐姐许给他。不过是念在他姓‘孙”是老太太的侄孙。且不说老爷在江南时对他家的照拂,就是大姐姐这般人才。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搁在谁家。谁不敬重几分。这是欺曹家无人么?”曹颐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满是浊气,让人心里不畅快。 
  她还记得清楚。孙珏刚上京时,塞什图还没有袭爵。 
  几个连襟在曹府相遇时,孙珏对内尔苏甚是巴结,待塞什图就不客气。曹颐原不知道,后来无意听小厮抱怨才晓得此事,等到塞什图袭爵,孙珏就换了脸色,可见是个势利小人。 
  曹颖见妹妹越说越怒,心里不放心。止了哭声,坐起身来,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不是,不该同三妹妹说这些,倒是引得三妹妹着恼。不是我有心瞒着,只是毕竟走出嫁的女儿,不愿因这些事让娘家人跟着操心。” 
  曹颐不单单为曹颖受委屈恼,还想起当年旧事。 
  当年的自己,同曹颖有是什么区别。也是一心想要息事宁人。要不是兄弟千里迢迢地回京,为自己做主,自己怕也要哀哀切切地过日子。哪里能直起腰板做人。 
  “大姐姐糊涂,就算大姐姐出门子,就不是曹家女儿?大姐姐委屈自己过日子,还不是让人觉得曹家好欺?别说是孙家,就是二姐姐在郡王府,王爷也不敢使姐姐受委屈!早先老爷在世时,是看老爷的面子;如今老爷虽过身了,还有哥哥在。若说亲戚之间,说比权势有点仗势欺人,那就比人多。孙家在京,不过几房远支族人,大姐姐的妹子、兄弟,却是有都在京城,拉出哪个不能给大姐姐撑撑腰?”曹颐苦口婆心地说道。 
  曹颖这边听了。想着丈夫提及自己娘家时又羡又妒的情形,晓得妹子说得在理。 
  她沉默半响,方低声道:“三妹妹,那”那我当如何做” 
  曹颐劝了半日,见她还是畏畏缩缩的模样,实在无语。这时,她倒是盼着这个姐姐,继承几分兆佳氏的跋扈。省得再这样受委屈。 
  “大姐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不让自己受委屈。左右有兄妹这些人做大姐姐的靠山,大姐姐有什么可担心的?说句不受听的话,外甥今年十三了,靠着他这个不着调的父亲,还不如靠他几个舅耸、姨父提点照看前程好。大姐姐时时记的这点,也就有了底气了。”曹颐耐心劝道。 
  提及儿子,曹颖仿佛有了主心骨。坐在炮边,使劲点了点头,道: 
  “妹妹,我晓得了。” 
  曹颐已经拉了她的手,道:“大姐姐怎么行事,妹妹不甥嗦,但请大姐姐记得一点,倘若再受委屈。一定要同妹子说。要不然,我就直接告到二太太跟前,看二太太能不能饶了他。” 
  曹颖闻言,苦笑道:“真要是母亲晓得,怕是先要饶不了我。原本她就嫌我嫁的不好,不比二妹妹、三妹妹体面。要是晓得我在婆家受气,丢了她的颜面,还不知她要怎么闹。我也不是木头人,这些年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时候,话到嘴边也想要说两句,每每都被她的抱怨给顶回去。” 
曹颐见曹颖伤心的模样,心中不忍,叹了口气道:“权当她上了年纪糊涂如此,大姐姐也不当同娘家少了亲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着孩子们。要是大姐姐同娘家疏远了,孩子们同舅舅家不是也远了么?” 
  有句老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曹颖这边,亦不例外。 
  想着丈夫刚刚欠下的九千两,再想着丈夫之前对两个双生庶子的偏爱。曹颖晓得,自己不能再这样过日子,孙珏这边,从兵部衙门出来,骑马到了路口,就有些犹豫,是回家去看看,还是往外宅那边。 
  今儿妻子往国公府做客,应该戴了他前几日赎回的头面首饰吧?那个曹家三姑奶奶,打小就牙尖嘴利,不是个好相与的。别在瞧出点什么。传到曹家那边? 
  孙珏想到此处”中有些忐忑。不过,想到曹颖的性子向来软弱。不会对外人搬弄是非,他扬了扬下巴,又觉得心里踏实。 
  于是,他调转马头,往前门那边去。新赁下的外宅,就在前门那边。 
  曹颖回到宅子,将妹子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反复思量,在看到懂事的儿子带着弟妹来给自己请安,渐渐地生出几分底气。 
  她是孙家明媒正娶的大奶奶,娘家兄弟又都在京中,有什么好怕的? 
  转眼,过了数日。 
  期间,除了使人回家取过两次衣服后,孙珏一直没有归家。 
  曹颖这边,只觉得日子肃静不少。心里还寻思寻思,是不是这太过日子再过几日。 
  不过,她听着管家提了两次银钱紧,想到下半年的俸银就要发了,晓得要是丈夫送到外宅,那这一家子恐怕要喝西北风去。 
  枝仙过去住的屋子,曹颖早已使人重新糊了。又从库房里寻了几件八成新的家具换上,收拾得利利索索。 
  这日,天气晴好,曹颖早早起了。 
  她换上件八成新的群青色旗装,淡蓝色比甲,梳了旗头,插了两个珠钗,耳朵上带着玉葫芦耳坠子。衣襟前挂着一串碧玉手串,在梳妆台前坐了行久。想起母亲过去凌厉的模样,她挑了挑眉,瞪了瞪眼,却是自己也瞅不惯。 
  她鲜少出门,本不爱打扮,这身装扮还是比照着前几日妹妹的装扮收拾的。 
  她叹了口气,对着镜子,细细地涂了层粉,遮住眼角的细纹。 
  这一番收拾,虽没有金玉满头。却也带着几分天然富贵,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估摸看到衙门开门的时辰,曹颖乘了马车出门,随行的有两个婆子。还有几个长随,一行人往前门而去” 
  昌平,曹家庄子,私垫。 
  钱陈群坐在几案后,听了几个孩子背完昨日的功课,又讲了几句论语,就吩咐学生们朗诵。这时,就见天佑、左住两个挤眉弄眼的。 
  钱陈群见状,不由有些愠怒,看着两人,冷哼一声。 
  天佑似是察觉钱陈群的目光。抬起头来,正好同钱陈群视线对个正着。 
  他小脸通红,站起身来,讪讪道:“夫子,学生有事不解,想要请教先生。” 
  听到天佑说话。其他人也都停了诵书,都望向钱陈群。 
  钱陈群点点头,道:“是昨日的课业么?说来听听。” 
  天佑抬头道:“夫子,即是《三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那为何还有人‘人面兽心”‘心怀叵测笑里藏刀”做了‘中山狼,?既是有了‘中山狼”那人们若还是有善心的话,不是都被狼吃了?” 
  听着天佑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典故,钱陈群颇为意外,这并不是他学堂上所教授的。不过,仔细一琢磨这些典故的意思。他不禁皱眉。 
  这些典故,没有一个。是说人好的。 
  “这些典故,你从何处得知?”钱陈群望向天佑的眼神有些锋利,虽说众人中最聪慧的当数妞妞,但是妞妞是女孩,身份所限。 
  钱陈群向来将天佑当成得意门生。想要好生教导,传其衣钵,自不愿他步入歧途。 
  就听天佑回道:“夫子,这些典故是家父这些日子讲给学生的。 
  不知学生,就是姑姑同弟弟们也都听了。父亲每日午后,让我们到书房去,除了讲授这些典故,还问学生们的心得。”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几分迷惘之色,道:“只是这些,同《三字经》、《千字文》里面讲的差异太多,学生都有些糊涂了钱程群这边,听说是曹颙讲授,不禁膛目结舌。 
  在他心中,曹颙是个温煦有礼的谦谦君子。他以为,就算曹颙会教导儿子们,也会口称“仁义礼智善”这些,谁会想到教授的都是这些有违君子道的典故。 
  天佑品行端良,既晓得孝顺长辈。对弟弟妹妹又照顾有加,听了这些同过去认知相悖的典故,犯迷糊也是正常的。 
  钱陈群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自己要寻曹颙这位东主,好好问一问了。 
  眼下,学生们正巴巴地看着他。 
  他“咳”了一声,道:“先诵书,等到下课了再说” 
  曹颙这边,还不知自己这几日的下午“补课”让孩子们陷入混乱。他坐在书房的摇椅上,手里捧着本史记,正从里面找典。 
既是意义深刻的,还得粗浅易懂的,才好说给孩子们听。 
  不能让他们成了温室里的小花。长成纯良的小白兔。那样的话。往后没有家庭照拂,还不得让人生吞活录。 
  要是各个都教成小狐狸,扮猪吃老虎,曹颙也没敢指望。不说别人,就是恒生那边,就不是个能同别人玩心眼的。 
  不过是给让他们眼界宽些,对“人心”的不同晓得得多些,往后少吃些亏。 
  至于李家、孙家,到底哪家是“中山狼。”曹颙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自己又不是小绵羊,怕被狼吃掉,谁吃谁还保不齐。 
  李家李煦也好,李诚也好,只要不算计到曹家头上,曹颙顾及到李氏,绝对会避而远之。倘若这两个算计他。那就只好让他们长长记性。 
  至于孙家那边,他已经在程梦显面前表态,剩下的就看程梦显如何安排。 
  既然程家人不知深浅地掺合进来。不将事情料理清楚,就想要抽身,哪有那么便宜的美事儿? 
  不知程梦显会如何料理,颙到是有些好奇。 
  说起来,除了有些自以为是外。程梦显还算是颇为识时务。 
  只是身份所致,这今年轻人的算计心太重,他没有将孙珏手书的正本给李家,未必是怕程家担干系。说不定想要玩一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他既能选择向曹家投诚,就该有后手,只是不知能施展几分。 
什刹海,程宅。 
  见过曹颙之后这数日,程梦显全部心思都放在收集关于曹颙的所有传闻中。自打见了曹颙,他就晓的之前的传闻有误,那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人。 
  虽说后悔,用错了法子接近曹家。但是他晓得后悔没用,想法子弥补才是正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越打探,越是让他心惊。 
  曹家发迹,有曹家祖上几代人的铺垫;曹颙发迹,只从康熙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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