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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1部分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8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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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泰?”十阿哥只觉得这名字耳熟:“庄王爷的侄子?与福苍争世子位的那个?”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小子还算开眼,知道来爷这边撞大钟!庄王府富可流油,我正愁插不上手。” 
  十阿哥是晓得九阿哥性子的,最是爱财。 
  插手其他王府立嗣,本是犯忌讳之事,但九阿哥身上挂着宗人府左宗人的职,在职责范围内,到时也有一定便利…… 
  紫禁城,养心殿。 
  曹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实在是这位皇帝,熟是熟,但是他在后世名气太大了。 
  而曹颙,又真实地见证了粘竿处的存在。 
  即便他相信,自己对没登上皇位的四阿哥有所了解,但是对于登上龙椅的这位雍正皇帝,曹颙还是不敢轻易揣测。 
  曹颙是人,所以将心比心,能揣测人心一二。可是他毕竟只是人,没有做过人君。 
  到目前为止,雍正表现出来的,同他早先的性子都不符。 
  若不是曹颙关注皇室二十年,做了十来年的京官,对雍正的过去有所了解,他都要认为雍正这个皇帝,实在是人情味儿太浓了。 
  就如现下,他手中拿着曹颙的折子。脸上竟露出几分慈悲,道:“五年的时间,太长了。民生多艰。早一日将这两种作物推广出去, 就能多救数万苍生!”说到这里,他望向曹颙,提高了音量,道:“朕让你主持此事,你也太小心了。莫非是怕担了责任,才用这些老成 持重的法子?” 
  “回皇上的话,实是事关民生,臣不敢懈怠。这苞谷虽是耐寒高产作物,但是各地土质不同,实际收成如何,臣不敢笼统说之,而番 薯存储也是问题。臣虽不侍农耕,但‘因地制宜’四个字,却不敢相忘。”曹颙低头,回道:“皇上将此两种作物推行天下,本是为恩泽 百姓,若是因臣等疏忽,为民成了害民,臣等死不足惜,却是可怜百姓苍生,不能沐浴皇恩。” 
  雍正听了曹颙这话,神色稍缓,对曹颙慢吞吞的性子,也不以为意:“不贪功,能处处以百姓苍生为念。可谓良臣。”说到这里,他 顿子顿,道:“只是国库空糜,只凭推广苞谷、番薯,不过能救一地百姓。遇到天灾,还需朝廷赈济。你是随着朕查过京仓的,也曾任过 外官。这地方官仓情弊,也晓得一二。朕要你想个法子,要不丰盈国库,要不填补官仓,总要让百姓困苦时,朝廷有能力援手才好。” 
  说到最后,他身子微微前倾,望向曹颙的脸上,带着几分希翼。 
  十三阿哥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 
  他心里明白,皇上这是逼得没法子,才将希望寄托在曹颙身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十三阿哥是接受户部三库后,才知道朝廷财政多紧迫。 
  可以这样说,国库不仅没有存银,还有内务府的一堆外债,都是为了大行皇帝丧事所花费。 
  曹颙听了雍正的话,却是大惊。 
  这地方上的官仓不比京仓,京仓是负责八旗与宗室百官禄米的,即便有人大着胆子,动些手脚,也不过是陈粮换新米,少些分量什么 的。并不敢太过放肆。 
  地方官仓,那就是掉到狗窝里的肥肉,哪里还有剩? 
  要是自己真去碰地方粮仓,拨出萝卜带出泥,自己就要成为雍正的了。 
  因此,曹颙甚为“为难”的道出自己的难处,自己对地方粮仓真的不熟悉。当年他外放时,还是弱冠少年,所谓外放,也不过是担个 虚名。 
  雍正想了想,曹颙在山东一年,确实没有没有政绩。那个时候,曹颙身边,有个庄席,与先皇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庄席。 
  “既是如此,官仓之事便罢。除了农耕,你将丰盈国库之事,也要放在心上,这也是你职责所在,有什么难处,可以去寻你十三爷! ”雍正想到先皇对曹颙的照拂,想到这是自己的亲外甥,语气也温和许多。 
  曹颙口中应着,却还是拘谨的很,雍正见状摆摆手叫他跪安。 
  等曹颙下去,雍正带着几分抱怨,对十三阿哥道:“朕就那么骇人不成?就是过去,朕也没有这样温言过。曹颙过去还亲近朕,现下 却这般生疏了。” 
  他是真有些失望,他门人少,如今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这曹颙是他想要重用之人。但是曹颙这优柔寡断的性子,又使得他有些 不欢。 
  他是果决的心性,也喜欢性格爽利的臣子。 
  十三阿哥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笑道:“皇上威严,岂是臣子能担当的?曹颙即便心里亲近皇上,这‘敬畏’二字却不得不守,这方 是臣子本分。” 
  听十三阿哥这般说,雍正直了直腰身,真有几分天威莫测的模样,眼中却露出追忆之色:“光阴似箭。初见曹颙时,他还是孩童,如 今也成长为大清的栋梁之才。十三弟,还记得咱们下江南么?” 
  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怎么不记得?还弹劾了杭州知府,摘了他的顶戴,为民除害……” 
  内务府,本堂。 
  曹颙微怔:“这么快?” 
  十六阿哥手中拿着个账册,摇了摇头,道:“不算快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早在年前,皇上就调过江南三个织造府的账册。” 
  “贡品浸水,这罪名能有多重?”曹颙问道。 
  他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凭借雍正的心性,就算要将江南三大织造换人,不是先拿苏州李家开刀,就是先罢江宁卢家。 
  毕竟,孙家向来表现得本分,而李家最招摇,接替曹家的卢家,资历最浅。没想到,雍正先查的是孙家。 
  “罪名大小,要看孙文成还有没有其他把柄落在皇上眼中了。许是孙家倒霉,江宁织造与苏州织造,每年三、九月进贡,杭州织造四 、十月。杭州去年进贡的又是素帛,正好用在大行皇帝丧事上。加上,孙珏那小子,又闹这么一出,使得皇上想起此事。”十六阿哥说道 。 
  曹颙想起方才养心殿面君之事。雍正正为无钱困扰,这位“抄家皇帝”也当开始展开“抄家”大业了。 
  “孙文成要是罢官,李煦怕也不远了。你同娘娘打声招呼,省的到时候吓到娘娘。”曹颙说道。 
  虽说十六阿哥与李家不亲,其母密妃却是李煦的亲表妹,又是从李家进奉御前的。 
  提起母亲,十六阿哥立时有些泄气,道:“孚若,皇上到底何时想起叫我开府?我眼看就到而立之年。还是个宫里住着的皇子。近日 ,几位年长的哥哥要接妃母们出宫,我到底何时才能熬到开府?”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发亮:“我晓得了,这开府要耗费银子,如今不管内库也好,还是国库也好,都没有银子。孚若啊孚若,爷想要 的自在,还要落在你头上。你可得帮爷想想法子,早点赚些银子,让爷能早些开府!慈宁宫就那么大,皇阿玛的遗妃又多,我可不想额娘 受委屈!” 
  说起这个,曹颙总觉得自己好像疏忽了什么。 
  十六阿哥见他不言语,瞥了他一眼。道:“亏得爷还信你,也盼着能落个从龙之功,混个王爷的帽子戴戴。结果别说王爷,连贝子也 没捞到。” 
  嘴里这样说,他心中却没有埋怨过曹颙。 
  新皇确实慷慨,七阿哥晋亲王,十二阿哥晋郡王,最铁杆的“四爷党”十三阿哥直接封亲王。 
  而他,有个得罪新皇的同母哥哥。别说封爵,就是不牵连到他身上,他已经觉得庆幸。等到王嫔尊封为妃,他对新皇就只剩感激的。 
  曹颙听到“王爷”二字,终于想起自己疏忽了什么。 
  “听说庄亲王病了,十六爷晓得详情否?”曹颙问道。 
  “不过是上了年岁,年前国丧时累着了,如今养着……”十六阿哥不以为意地回道:“毕竟是宗室中仅存的长辈,皇上对那边颇为重 视,使我带太医去过几遭。前儿我还去了。瞧着精神好上许多。听太医的意思,等天气暖和,病也就该好得差不多。他那两个侄儿,闹得 太不成样子,上回我过去时,正赶上老福晋瞪着眼睛撵人……” 
  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扬声道:“十六爷可在?” 
  十六阿哥收了话,抬起头来,道:“谁?” 
  步履匆忙进来的,是御前太监陈福:“十六爷,奴婢来传皇上口谕!” 
  十六阿哥与曹颙都起身,就听陈福道:“皇上有旨,召十六阿哥即刻养心殿见驾!” 
  十六阿哥口中承旨,而后问道:“陈总管,皇上召我何事,这般匆忙?早上我才递过牌子。” 
  陈福想来是走的急,额头上汗津津的,吁了口气,道:“方才简亲王递牌子见驾,庄亲王薨了,还请十六爷节哀!” 
  “啊?”十六阿哥诧异出声。 
  曹颙在旁,却是心中窃喜。 
  十六阿哥承嗣,就是在这个时候吧! 
  十六阿哥满心疑问,没有多耽搁,同曹颙交代一声,便随陈福去见驾。 
  曹颙却想着十六阿哥之前的话,这庄亲王的病是快好了的,如今突然薨了,不知道同他那两个侄子相不相干。 
  但凡有半点干系,皇上夺嗣也就说的过去了。 
  等曹颙到从衙门回府,府里已经收到丧报。 
  曹颙与初瑜两个,少不得换上素服,一道往庄亲王府奔丧。 
  作为宗室中长辈最高的人,庄亲王一薨,这奔丧的人络绎不绝。执掌内务府的十六阿哥,奉了皇命,料理大丧事仪。 
  曹颙与初瑜没有久留,见过了老福晋与十六阿哥就回府了。 
  等过了十五,顺天府衙门清理的差不多,陈守创终于想起将孙珏移交步军都统衙门。 
  孙珏的案情,并不复杂,说到底还是被蒙蔽所致。 
  仔细论起来,他并无大罪责。虽说他与妻儿别居,但是宅子与地,说到底都是孙家产业。加上在京城有好几门贵亲,万没有为几百两 银子铤而走险的道理。 
  所以,等到他移交步军都统衙门后,就被孙家人“保释”出来。 
  此次,收到曹颙书信后,孙文成依旧是叫兄弟孙文千进京。除了要看着孙珏不让他闯祸外,就是为了安排孙家长孙科举之事。 
  却是迟了一步,直接到衙门外接的孙珏。 
  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孙珏出衙门这一日,雍正便有明旨下来,杭州织造孙文成因“效力不当”罢了织造…… 


第十三卷 雍之始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罢孙(三) 

  日落西方,红霞消退。 
  曹府,客厅。 
  因厅堂宽阔,有些清冷,孙文千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却都是汗。 
  他下午跑了内务府,寻了相熟的人家。 
  想要打听打听哥哥被罢官之事,结果却是越打听越心惊。 
  新任杭州织造的人选已经定了。 
  孙文千不知为何会有这番变故,这织物浸水,虽是渎职,但是早年也是有的,并不算大过失,哪里会想到因此获罪。 
  再说,这运往京城的织物,都是内务府的船、内务府的船工,都是作熟的,就算一船货物有所浸泡。数量也是有限。 
  加上他侄儿,遇到了女光棍不说。还进了顺天府大牢。 
  孙文千觉得孙家霉运不断,让人心中惶恐不安。 
  孙家在京城的族人都是远支。 
  孙文千能想到帮忙的,就是曹家了。 
  孙珏没有同来,从衙门里接出来后,他就熬不住。他虽不是豪门公子,也是养尊处优,没有吃过苦的人。 
  在顺天府衙门待了数日,经历的惊吓与痛楚,非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使得他送了半条命进去。 
  曹颙并不知家中有客,提前从户部衙门出来后,就随着六部几位堂官去了黄寺。 
  外蒙古活佛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前日圆寂。 
  皇上昨日亲临,今日百官吊祭。 
  除了是黄教活佛,大喇嘛还是喀尔喀已故老汗王之子,土谢图已故老汗王之弟,是喀尔喀蒙古王族中长辈最高之人。 
  大喇嘛虽在京城圆寂,他的佛余却是要运回喀尔喀。 
  如此一来,就要趁着天气没有转暖出发。身为大喇嘛大弟子的智然,就要随之返回喀尔喀。 
  因此,除了随同众人走个过场外,曹颙还私下见了智然。 
  “大喇嘛既圆寂,就要开始寻找新活佛转世,到时候你这个大弟子的身份,也是尴尬。 
  你就没有其他打算?”曹颙问道。 
  智然虽有朝廷的册封,但是他不是蒙古人。 
  喀尔喀名义上归属于大清版图,实际上确却是蒙古人的天下。 
  跟在大喇嘛集边,智然还能学习些佛法奥义;大喇嘛已经圆寂。他实没有必要将自己束缚在喀尔喀。 
  智然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昨日,皇上卓召见小僧!”曹颙挑了挑眉,雍正固然打着信佛的牌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帝王。 这个时候召见智然,自不会是为了交流佛法。 
  曹颙只觉得心里沉甸甸,智然本在五行外,却是被康熙拿捏住,能牵制他的,除了曹家,还有什么。他实不愿意,让雍正继续拿捏智然。 
  智然似乎看出曹颙的担忧,微微地露出些许笑意。 
  他本就长的好,如今褪去少年之气,也是个青年俊和尚。这一笑。眉眼弯弯,依稀带了几分曹寅的影子。 
  曹颙见状,微微一怔。 
  “不要担心,他是命小僧料理寻找大喇嘛转世灵童事宜。等到寻到了,小僧自然要回京复命。” 
  智然笑道。 
  曹颙见他说得轻松,摇头道:“哪里有这么便宜?从大喇嘛圆寂时算起,几年算是少的,要是寻的慢了,十几年也是有的。” 
  智然道:“不会那么久,即便朝廷等得,喀尔喀那边也等不得。现下就是大喇嘛圆寂的消息没有传回去。等到传回去,自然就有人将灵童寻出来。” 
  若是真的如此简单,雍正还专程关注此事?因为蒙古人都信教,胡图克图在喀尔喀是凌驾于诸王的存在。襁褓中的转世灵童,这里面可做的学问就大了去了。 
  雍正这边,为了喀尔喀的安定,肯定不希望大喇嘛的转世灵童出期在喀尔喀几个汗王府中。 
  那样的话,以灵童为招牌,背后的略尔嚓王公就变相地统一了喀尔喀。 
  朝廷以喀尔喀为外藩屏障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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