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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血魔刃-第30部分

小说: 血魔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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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瑜尚未答话,洪一夫已然眉头微皱,道:“中年,你和简蒲有什么关连,为何她要将玫瑰令旗交给了你?”

伍中年又将那孩子的这层关系说了,洪一夫叹了一口气,道:“简蒲刚才走时,曾扬言要寻我们两人晦气,虽不怕她,但总是个麻烦,这事情她可能迁怒于你,你却是要小心才好!”

伍中年唯唯以应,顾文瑜道:“这两个丫头,虽是武功全失,又何必自萌短见?洪兄,你回雪山途中,相烦代为寻找,若是发现了她们,千万劝她们回来,而我与她们,虽然名是师徒,但却情若父女!”

说到此处,双眼竟然润湿起来,看来他若是找不到苏慧苏怡两人的下落,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安心的了!

洪一夫忙点头答应,三人一起向南走了十余里,来到岔路之上,顾文瑜道:“洪兄,咱们要分手了,日后当来雪山拜访!”

洪一夫道:“顾兄,若是撞到令高足,我要先好好地教训她们一顿,再带她们来见你,谅来不会嫌我多事?”

他是看出顾文瑜心情不快,因此才故意如此说,想逗顾文瑜一笑。

但顾文瑜此际,心情沉重,那里笑得出口,只是苦笑了一下,一挥手,便向西而去。

洪一夫带了伍中年,向南而行,路上停停走走,经过名山大川,往往玩上一个多月,才重新起程,来到四川境内,已然行了一年有余。

一路打听苏慧苏怡两人的消息,却是了无所获。

在这一年之中,伍中年功力,已然突飞猛进,尤其是那一套阴阳剑法,当伍中年将单残枝所授的招式变化,详细地讲给了洪一夫听过之后,洪一夫立即便指出了不少破绽。

因为那套剑法本就武林绝学,而洪一夫的武学造诣,又远在阴阳叟单残枝之上,因此能够从残缺不全的剑招之中,悟出不少弥补的办法来,就算不如原来异人所授的那样微妙,也已然相去不远。

一年下来,六招阴阳剑法,几乎已无甚破绽,师徒两人,心下俱皆大慰。

洪一夫一路之上,还不断打听伍中星的下落,但也是一无所闻。

两人一直向西而行,已然来到了川西,越过了邛崃山,老远便望见山岭绵绵,白雪屹屹,正是天下闻名的大雪山了。

雪山神樵洪一夫,本来只是四川的一个樵大,在未学武以前,便自生就古道热肠,好管闲事。

一日在街上挑柴出卖,见一个花花公子在调戏妇女,心中大怒,出而干涉,凭着一身蛮力,将那花花公子,狠打了一顿。

正在高兴头上,蒙途人叫醒,那花花公子,敢情是当地大官的公子,洪一夫知道不妙,好在并无家小,便一直向西逃去。

此时,他已然四十出头,虽是身强力壮,但却是一点武功也不会,当地官府,又派了捕快,随后追赶,逃到邛崃山边时,已然是筋疲力尽。

但却仗着大胆,为一只狒狒拔尖了足心上的尖刺。

那狒狒倒也知感恩,便背了他翻过邛崃山,到了大雪山上,洪一夫又在狒狒的巢穴之中寻到了前代异人,伐天上人所留的一本奇书和那柄伐天斧,便在雪山隐居了下来,一住十余年,竟然成为武林罕见的高手!

当下伍中年随着洪一夫,上了大雪山,便在雪杉峰上,住了下来,日夜勤学苦练,他一旦得窥上乘武功门径,如痴如醉,不知岁月之逝,洪一夫收得佳徒,也是一样心情,师徒两人亦在大雪山上,钻研武学不提。

第八章

时光匆匆,岁月催人,离伍中年随洪一夫上大雪山时算起,一晃眼,便过了十七年。

这十七年中,伍中年的武功,自然突飞猛进,而雪山神樵洪一夫,也在第十二年上,因年纪太老而死去,但是伍中年此时,正沉浸在探求上乘武学的奥秘之中,因此仍然不下雪山,只在雪山顶上,参研洪一夫的毕生绝学。

却说十七年后的个春天,积雪已融,陕甘道上,黄沙尘土,被风卷了起来,刮得天地间全是黄蒙蒙地,虽然不致于对面视人不见,但丈许开外,若要看清人,倒也不是一件易事。

来往行人,全都低头疾走,女子则全在面上蒙了一层薄纱,以防沙尘袭面,损了娇容。

有不少镖车,一遇到蒙了面的女子走过,趟子手便要出言嬉笑几句,或是大声唱几句粗俗不堪的山歌,引来一阵哄笑,而妇女们大都是一提马缰,快快走过。

大路上又热闹又平静,在这条道上走惯了的人,全都觉得今天和昨天一模一样,但是在瞬刹之间,却突然发生了不平静的事。

只听得一阵异样响亮的马铃声,急骤无比地传了过来,只见四面尘头大起,一团黄沙之中,依稀裹着一匹马和一个人,疾驰了过来,来势之速,无出其右。

越是跑得近,那马铃声也越是惊人,简直震耳欲聋,大路上的行人,全都向两旁闪开,只有十来辆镖车,因为太以沉重,一时间难以躲避。

那匹马直跑到了近前,才停了下来,尘头稍落,已可看清马上所骑那人的摸样,但是一看之下,却人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押镖的那三位镖头,人称云中三剑的姚奇允,姚南仲和艾泽三人。

原来马上那人,乍望去,连头带脚,只是黑漆漆地一堆,细一看,才看清他原是穿着一件连头套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用无数其细如发的铁丝编成的怪衣服。

马一停住,那人便略一转头,发出“铮铮”的声音,向镖车上所插的镖旗看了一眼,那镖旗红底上,绣着三柄交叉的长剑,冷冷地道:“是兰州的云中三剑么?怎么听到了马铃声,还不赶紧相让?”

那云中三剑三人,姚奇允和姚南仲,是亲生兄弟,艾泽和他们只是师兄弟,三人在陕甘道上,名头甚大,但此时见那铁衣人冷冷地一问,却吓得面上变色。

相互对望一眼,姚奇允踏前一步,深深作了一揖,道:“上个月,还只听得尊驾在江南出现,未曾想到尊驾会来到此处,虽然听到了马铃声,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是尊驾来此,因此未及闪避,尚乞见谅!”

那铁衣人“嘿”地一声,道:“废话,押的什么镖?”

姚奇允面色“刷”地一下,成了死灰色,道:“只是十万饷银,尊驾看不上眼的物事!”

那铁衣人“哈哈”一笑,宛若旱天之下,突然起了两个霹雳,来往行人客商,都在路边立马以待,那两下笑声突如其来,那些马匹,全都被惊得“居吕吕”地长嘶起来,不少人被掀翻马背来。

只有几匹马未被惊起,其中有两匹小黑马,仍在道旁兀立不动,那两匹小黑马。

毛色油光水滑紧贴马身,一望而知,是上佳的川马,马上却是两个女子,一个身穿布衣衫,甚是朴素,另一个则是一身水红色,娇艳无比,和其他女子一样,都以薄纱蒙住了面。

只听那穿水红色的女子低声道:“蓝姑姑,这云中三剑,你曾说他们也是名家子弟了,怎么那么脓包?”

那蓝衣女子也低声答道:“我也正在莫名其妙,这三人,我在十六年前,带着你远赴西域之际,使曾听得他们的名头,照理说,该是此地的有名人物才是,怎么会这样不济事?”

那水红色的女子又道:“蓝姑姑,大约是那身穿铁衣的人太厉害,咱们现身管一管闲事可好?”

蓝衣女子道:“小珊,千万别乱动,你看见没有,对面路上,那头瘦驴子上,骑的那个乞丐,眼中精光四射,已然望定那铁衣人,他若是不出手,我们再动未迟。”

身穿水红衣的女子略一扬头,向对面望去,只见那头驴子,当真瘦得可怜,还生了一身的癞皮,毛色灰黑脱落地,说不出来地难看,驴上那乞丐,则是衣衫破褴,腰间跨着一只大红葫芦,虽是低着头,但是两眼神光隐射,向那铁衣人望了过来,显见他是游戏人间的武林异人。

只见那铁衣人冷笑一声,道:“云中三剑的三剑镖局,非红货不保,已有数十栽,谁不知道,怎么劳动了三位总镖主亲自出马,押的竟会是一单饷银?这话想要人相信,未免太难了吧!”

那铁衣人讲来甚是平静,但姚奇允不由自主,后退步,道:“这……这……”

讲了半天,竟然讲不出第二个字来,他身后的艾泽,突然趋前一步,嚷道:“姚大哥,既然他不相信,咱们砍开镖车来,让他过过目如何?”

一面说,一面从趟子手中,抢过一柄刀来,就向镖车砍去,那一刀力沉势雄,卷起“刷”地一声,眼看就要将砍成两半,那铁衣人突然一提马绳,马铃疾晌,跨前了一步,在马上一个欠身,手臂一伸,便向刀口迎了上去。

只听得“铮”地一声,火星凹溅,艾泽那一刀,正砍在那人的手之上,那人却是毫无损伤。

而艾泽却大叫一声,踉跄向后退出了七八步,虎口鲜血迸流,那柄刀被格得直向外飞去,正好向那水红色衣衫女子面前飞到,那女子疾伸皓腕,已然将刀接在手中。

她身旁那蓝衣女于忙道:“小珊!快放手!”

红衣女又像是不愿,扭了扭身,道:“蓝姑姑,你怎么那样怕事?”

蓝衣女子道:“不是怕事,我有要事在身,何必在此惹是非?”

红衣女子这才老大不愿似地,将刀向地上抛去,但是那铁衣人已然转过头来,向她们两人,冷冷地望一眼,只见他眼中神色冰冷,令人不寒而怵,但只是望了一眼,那铁衣人便已然转过头去,道:“砍开镖车来看,也就不必了,你们这单镖,是押到什么地方去的?”

姚奇允一听,事情好像是有了转机,忙道:“是押向玉门关外去的。”

那铁衣人一笑,声音涩滞,极是难听,叫人毛发直竖,道:“如今不要向玉门关外去了,给我送到洞庭湖铁云庄上去吧,自然会有人来收的!”

说着,铁臂一抖,手在马鞍中一探,已然取出一面长可尺许,宽只半尺的铁牌来,那铁牌两面,皆以极佳的红宝石,镶嵌出一柄形如弯月,在黄蒙蒙的风砂之中,仍是红光闪闪,极是好看。

一取出铁牌来,手一松,那铁牌便平手飞出,来到第一辆镖车上面,突然一个转折,“叭”地,一声,陷了一小半在镖车之上,道:“有这面令牌在,沿途就算有人想要觊觎镖车中的宝物,谅来也不敢下手了,你们三人放心去吧!”

又是“哈哈”一笑,提起马缰,马铃一响,竟准备向前走去!

云中三剑三人,一齐面上变色,姚南仲手按着腰际剑把,打横逸出丈许,拦在那铁衣人的面前,道:“尊驾请留步!”

那铁衣人冷冷地道:“还有什么事?”

姚南仲顿了一顿,道:“实不瞒尊驾说,镖车之中,十万银子是真,但是尚有一件异宝,价值连城,若是失去了,咱们师兄弟便卖了祖坟,也是赔偿不起,尚祈尊驾高抬贵手,咱们日后定有相报!”

那铁衣人一阵怪笑,道:“念你们终于讲了实话,那十万两银子我不要了,只是那件异宝,却已然要定,你们是要命还是要宝,实说吧!”

云中三剑客各自后退一步,“锵锵锵”三声,腰际长剑,已然出鞘一半,齐声道:“尊驾如此逼人,分明是要了咱们兄弟三人的性命!”

那铁衣人哈哈大笑,道:“不错,就是要了你们的命,又怎么样?”

云中三剑明知近七八年来,那铁衣人神出鬼没,时而江南劫镖,倏又塞北伤人,武功之高,不可思议,见人从来不道姓名,至今无人知他是谁,但手段之辣,却无出其右,武功又高得出奇,与人动手,从来也未曾动用过兵刃,但是却有一面令牌,上面以红宝石嵌出一柄弯刀,形状颜色颇如当年传说,但已失踪十余年的血魔刃。

自己所保的一件异宝,不但价值连城,而且是官家的物事,若是失去,不要说赔不起,官府查问,也是一个死罪!

因此想了一想,“刷刷刷”三声,三柄长剑,尽皆出鞘,向铁衣人一指,道:“尊驾大名,响彻武林,在下等不才,还要领教!”

那铁衣人一扬头,道:“好哇!进招吧!”

三人互望一眼,一声叱喝,艾泽突然飞身而起,一剑平平刺出,姚氏兄弟两人,长剑轻摆,剑走轻灵,却是由下而上,两剑相距不过三寸,直挑那铁衣人的双目。

三人一齐进招,出手奇快,三柄青钢剑,卷起三道青虹,那铁衣人兀自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那水红衣衫的少女看到这儿,又低声道:“蓝姑姑,这三人不是东西,不是卑躬屈膝,任人欺负,便是以三敌一,倚多为胜!”

蓝衣女子一笑,道:“小珊,不可怪那三人,像云中三剑这样的武功,只怕六个齐上,也不是人家的敌手哩!”

说话之间,只见那铁衣人头向旁略足一侧,姚氏弟兄的两剑,本来是直刺对方双目的,他一侧头,两剑虽然刺中,但方位都已不对,“铮铮”两声,一齐刺在铁衣之上,加上艾泽由上而下的一剑,三柄长剑,几乎并成了一处。

三人却知不妙,想要掀剑回招之际,铁衣人已然从容一探手,将三柄长剑一齐捉住,手臂略抖,只听得“拍拍拍”三声,三柄长剑,已被抖断!

云中三剑三人面上失色,心中大惊,尚幸他们三人总算皆有二三十年勤修苦练之功,各自握了断剑,在半空中一个空心跟斗,向外翻了出去。

只听得那铁衣人怪笑道:“既然与我动上了手,还想走脱么?”

五指一松一放,三截断剑,卷起一阵惊心动魄的厉啸之声,势如奔雷,直向三人电射而出!

云中三剑三人,在初发招进攻之际,一上二下,分得甚开,但是等到招式使老,三剑一齐刺中铁衣的时候,三人却已然几乎合成一起,待到三柄长剑,被铁衣人轻而易举地抖断,再跃了开来时,三人的身子,每分开约有丈许,那铁衣人三柄长剑,一齐射出之际,竟而也倏地一分,每柄剑射向一个人!

眼看云中三剑,人在半空,而他们的轻功,又显然未曾到能在空中,从容转折的地步,非被断剑射中不可!

忽然听得一人老声老气,奇快无比地道:“好伙计,你也多时未吃废铁了!待我找些来绐你!”

随着一阵蹄声,踢起团团黄尘,正是那个乞丐,牵动了那头驴子,那驴子看来又瘦又癞,但行动却奇快无比,滴溜溜地一转,已然跑出了三丈开外,而那乞丐则举起那只酒葫芦,只听得“通通通”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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