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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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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琪没有接话,太后说的这些事,她并没有说话的资格,不论如何五阿哥总是宜妃生的,人伦上来说,并没有拆散人家母子的道理。虽然搁在宫里每件事都有其中的缘故,那她心里有矛盾的事,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之后从宁寿宫离开,六阿哥被太后留下没走,岚琪则要去慈宁宫侍奉太皇太后,雪霁天晴,没有风日头暖暖的,她便和环春说说话慢慢走去慈宁宫。因常走的地方路上积雪还没扫尽,要往另一个方向绕过去,本也不是麻烦事,可好好走着却见前头跪了好些人,走近了便认出来,其中一个是景阳宫随荣妃居住的万琉哈氏。
    这边跪了三四个常在答应,跟随的宫女也都没能幸免,此处积雪虽扫清了,可地上那么冷,大冬天跪在这里真是要出毛病的。岚琪问她们怎么回事,才有人说是刚才姐妹几个在路上嬉笑,不晓得温贵妃娘娘从后头来,惊了驾,才被贵妃罚跪在这里。
    岚琪不禁蹙眉,又见她们跪的地方渐渐连太阳也晒不到,便擅自做主:“起来吧,贵妃娘娘从宁寿宫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你们脸都冻僵了,再这样下去要病了。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向贵妃娘娘解释。”
    几人还不大敢,犹犹豫豫揣摩其中的轻重,岚琪和万琉哈氏算是熟悉,便冷脸责备她:“你们若都病倒了,岂不是害贵妃娘娘担当责任,先头不守规矩在宫道上嬉闹就是错了,还要犯错不成?万常在,荣妃娘娘平日怎么教导你的,难道还要等别人来指责荣妃娘娘的不是吗?”
    万琉哈氏立刻颤颤巍巍爬起来,姐妹几个互相搀扶着,一边谢恩一边又不敢看德妃,岚琪让她们都回去再宣太医开些驱寒的药,这才走开了。之后一路都不大高兴,环春劝她:“贵妃娘娘一时气愤,兴许走过就忘了,也不会来为难您的,主子别在意。”
    岚琪却叹:“不是在意她来找我麻烦,她真找我麻烦倒也好了,我也有话要对她说,大家讲讲清楚别膈应着。就怕她往后把气撒在别人头上,动不动折磨这些答应常在,你不记得咱们从前怎么被皇贵妃折腾了吗?从前就连安贵人,都敢欺负我们,现在看看这些年轻的,也很无辜。她有怨气,再弄得这些人满肚子怨气,这宫里的日子还能好吗?”
    话虽如此,但之后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岚琪没提这些,直等伺候了老人家午休,和苏麻喇嬷嬷一起在廊下晒太阳劈绣线时,她才提起这件事,嬷嬷直叹:“好端端的人,她怎么又开始想不开了,皇上最厌恶这样的事,乾清宫里若知道,她还盼什么。”
    岚琪道:“要说皇上,贵妃生十阿哥那会儿的确是病着没办法照顾,但之后的日子,多少有些太疏忽了。可我不能常常提醒,一来我没那么大度,再者说多了也虚伪啊,昨儿我问皇上怎么不去承乾宫,就被他嘲笑了。”
    嬷嬷望着岚琪,她脸上细嫩白皙的肌肤泛着光泽,仿佛被太阳晒得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身上衣衫早不是从前贵人常在时的简单,自有身在妃位的隆重尊贵;面上的妆容也不是那清清淡淡的模样,纤眉弯弯,丹唇如樱,尽是她在这个年纪该有的妩媚多姿。可唯有那双眼睛还是与从前一样清澈,偶尔一笑,仿佛还能看到多年前的娇憨之态,嬷嬷永远记得她俯身为自己洗脚的模样,这会儿在眼前的,也仿佛是孙女,而不是什么高贵的德妃娘娘。
    “嬷嬷看什么?”岚琪见苏麻喇嬷嬷看着自己出神,笑着问怎么了,嬷嬷才道,“觉得咱们娘娘越来越好看了。”
    岚琪赧然,但又欢喜地笑:“原先想啊,自己本没什么倾国倾城的姿色,之后还要人老珠黄,可现在看着小公主,心里就不担心了。她会漂漂亮亮地长大,将来瞧着她亭亭玉立,我也就不害怕岁月流逝,生命就是这样传承的吧。”

☆、256摄政王(还有更新

苏麻喇嬷嬷笑得那样慈祥,缓缓点头说:“生命就是这样传承,娘娘的一切优点都会重新出现在孩子们的身上,阿哥们会继承您的智慧和才干,公主们则会拥有与您同样的美貌和品行,往后您看着他们,就像太皇太后和奴婢现在看着您一样,将来您有多喜欢孩子们,咱们就有多喜欢娘娘。”
    “原来嬷嬷才是最会夸人的,我都要飘到云端上去了。”岚琪很欢喜,更玩笑似的说,“您可别只夸我,皇上听见该着急了,合着没他什么事儿呐。皇上回头一定要说,好的都是他的,坏脾气小毛病才是我的。”
    嬷嬷笑得脸上皱纹都挤一块儿了,暖暖的午后二人轻松自在地度过,一个多时辰后太皇太后起了,岚琪去茶水房侍弄茶水,苏麻喇嬷嬷给主子梳头,太皇太后说:“我梦里梦见你们在笑,多高兴的事儿啊,这梦永远做下去就好了。”
    嬷嬷忙愧疚地说:“是不是奴婢吵着您了?您休息后奴婢和娘娘一起晒太阳,说些玩笑话,的确时不时地在笑,吵着您了是吗,主子没睡好?”
    “原来你们真的在笑?”太皇太后并不在意,很新奇地说,“那就是我听见你们的笑声,又做了一样的梦,那梦踏实又安逸,笑一笑多好啊,人就该活得高高兴兴。”
    嬷嬷这才安心,将发髻固定好,捧来首饰盒让主子选几把簪子,太皇太后一把年纪,这入冬后一场场雪更是催急染白了青丝,但老人家最愿意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哪怕只是在炕上歪着假寐刻把钟,坐起来也一定要宫女把她的头发抿好了,即便是一整天决定了不见人,再简单的服饰发髻,也都是周正熨帖。
    岚琪准备好了太皇太后喜欢了许多年的蜜枣茶,红枣养颜,老人家常说是这些年每天喝,才养得皮肤越发比从前细腻,玄烨最贪恋岚琪脸上嫩嫩的肌肤,她总想是不是也因为自己爱喝这口茶。这会儿亲手捧着茶进来,刚要转入内殿,但听太皇太后与嬷嬷在说话,她只是迟疑了一下要不要进去,却再挪不开步子,把那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太皇太后说:“这一年,我觉得身子越来越沉重,饶是心里还想再多活十几二十年,身子明白,眼下该是老天赐给我最后的日子了,两年还是三年,或者更久?我就想不论如何,每一天都能活得高高兴兴才好。若是腿脚灵便,真想再回一趟科尔沁,还想大江南北走一走,也用脚来丈量这大清国的国土,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是您多年的心愿。”嬷嬷温和地说着,“当年曾想着,等先帝爷羽翼渐丰国家安定时,您就回草原去瞧瞧,可先帝爷却英年早逝,您不得不一个人扛起这江山朝廷,皇上亲政后您也动过心思,可皇上突然要撤藩,朝廷上下一片混乱,您哪儿敢离开半步,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是啊,如今想走也走不动了,那么远的路,一路车马颠簸,我怕是要先死在路上的。”太皇太后自嘲,但似乎并不那么悲观,只是肯定了眼前的现实,更说道,“早些年我还很不安心,想着我走了玄烨怎么办,他是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心里头总比别人缺了那么一块。他依赖了我二十多年,如今我才觉得肩上担子轻了,这孩子别看他虚长了三十岁,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他不会做在脸上,可心里头是十足依赖身边人的。”
    苏麻喇嬷嬷笑问:“主子是失落了吗?皇上如今依赖着德妃娘娘,不再依赖老祖母了?”
    太皇太后竟是笑出声,十分高兴地说:“他当然还依赖着我,依赖老祖母可以大大方方不怕人笑话,他敢叫人知道,他依赖着自己的女人吗?”说罢又叹息,“可他是该不要再依赖我了,不然哪天我突然走了,玄烨多可怜?”
    “主子……”
    “苏麻喇,上回生病我就祈求上苍,祈求神佛不要让我临了时神志不清,让我耳目清明地离开这个世界,我想在离开前,能好好再看看我的玄烨,看看我的孙儿们。”太皇太后似憧憬着美好的事一般,语调那样平和温柔,“我更要再好好地看一看这巍巍江山,将来去地底下找到他,我就能告诉他,咱们入关之后不仅没被汉人赶走,更把这片江山治理得繁荣富饶,我就能告诉他,他的心血他的抱负,我都替他完成了。”
    苏麻喇嬷嬷则笑道:“您才说要高高兴兴的,怎么想起这些事了?”
    太皇太后也笑:“他们兄弟斗了一辈子,争江山抢女人,你说在地底下遇见了会怎么样?”
    岚琪捧着茶水在外头,听到这里有些糊涂了,她以为太皇太后在说太宗皇帝,那“他们兄弟”又是指谁?心里不禁有些不踏实,还是小心翼翼捧着茶水离了,跟宫女们说茶水没弄好,要重新泡了一遍,手里忙着,心里则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话。她晓得当年领兵入关并将先帝迎入京城称帝的是摄政王多尔衮,太皇太后说“他的心血他的抱负”,这个“他”是太宗皇帝,还是已经被削爵罢黜的摄政王?
    岚琪心里头砰砰直跳,她不是没听过那好几十年前的传闻,那还是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听家族里长辈闲话说的,进宫后再不曾有人提起,今天冷不防地听到,却是从太皇太后自己嘴里来的,稍稍想一想那波澜壮阔的年代,她心里就不由自主地热血澎湃。
    重新冲泡的茶水弄到一半,嬷嬷来催她怎么这样久,说太皇太后怕是不是岚琪烫伤了,岚琪也不藏着掖着,说刚才听见一些话,一时胆怯就退了出来,但她没有提什么摄政王什么心血抱负,嬷嬷也不大惊小怪,只安抚她:“太皇太后这样的话,反反复复好几回了,我就陪她听着,她说出来心里才舒坦,这么多年身不由己,身边总该有个人能听她说说话。”
    默默不以为意,更对岚琪说:“要是有天太皇太后这样对您说了,您也就当故事听听,不要嫌她啰嗦,她辛苦了一辈子,都及不上这几句话憋在心里的辛苦。”
    除此之外,嬷嬷没再说别的,岚琪也不敢好奇地追问,之后见了太皇太后,老人家已是气定神闲的平静,与岚琪喝茶说话,下午几位福晋进宫请安,傍晚太子又来给太祖母请安,她陪侍在侧,安安稳稳地度过一整天。
    太皇太后起居有定数,该是安寝的时辰,一刻也不耽误。岚琪从慈宁宫回去的路上,无端端地又想起太皇太后说的那些,还有苏麻喇嬷嬷之后的话,总觉得这样的一个人似曾相识,总觉得在哪儿似乎也见过这样一个人,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哪个,笑自己大概是戏文看多了。而太皇太后藏在心底的那些事,何尝不是老人家的痛,她并不希望有一天太皇太后揭开伤疤似的来告诉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再算算年代,这必定是连玄烨也不知道的存在。
    回到永和宫,胤祚早就被太后送了回来,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调皮不肯入睡,今天更是借口没见到额娘不肯睡,闹得乳母们束手无策。岚琪换了衣裳来见他,本想虎着脸好好教训一顿,可被儿子软软地一撒娇,做娘的就投降了,耐心听他叽叽喳喳说今天的事,竟是抱着儿子,母子俩一同歪着睡过去。
    环春几人知道主子伺候太皇太后的辛苦,索性都不叫醒她,岚琪跟儿子睡到大半夜才醒来,见外头灯火都暗了,也不想再折腾宫女们,抱着儿子继续睡过去,只等翌日天明儿子早早醒了,才把乳母们找来照顾孩子。
    回自己的屋子洗漱更衣,听环春说今日有哪些事要做,岚琪如今不必管六宫的事,已经觉得不怎么清闲,可那回在荣妃屋子里,听吉芯禀告接下去她家主子要做的事,听得她都糊涂了。
    可荣妃不仅都记住了,不只是回复一句“知道了”这么简单,更是一件件细细地吩咐吉芯该如何处理,她在边上佩服的五体投地,荣妃却笑她:“你以为多难的事儿,一回生两回熟,你那么聪明怕什么?”
    这会儿她正对环春说:“荣姐姐说左不过是把小家门里柴米油盐的事儿往大了算,你说下回我额娘进宫时,我能不能问问她?”
    主仆俩正笑着,外头有客人到,心想一清早的谁这么早就出门,却见是荣妃到了,岚琪玩笑说曹操曹操到,荣妃却板着脸好似一肚子的不高兴,坐定了才说:“昨晚贵妃把我屋子里的万常在叫去,我当是什么事没在意,我又正好不大舒服睡得早,之后吉芯她们也不敢惊动我,今早才看到她被人抬回来的,说是在咸福宫跪了整整一晚上,我才听宫女说昨天的事,她们几个算什么,贵妃这是冲你来的吧,岚琪你心里要有个数,她这是又发生么疯了?”

☆、257波澜不惊(二更到

“就万常在一个人?”岚琪眉头紧蹙,怎么也想不到,温贵妃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昔日皇贵妃让她跪在宫道上的耻辱,她现在也用来折磨别人吗?荣妃说的不错,她哪里在乎什么小常在小答应,昨天若是惠妃宜妃路过开口让她们起来,断不会有后来的事。
    “她之外,还有几个人都是平素往来要好的,通通跪了一整个晚上,当然好些半途中就昏过去了。”荣妃恨得咬牙切齿,“除了她之外,都是独自散居在各处的人,上头没有主位自然没人替她们做主,我那儿昨晚没被惊动,可即便惊动了估计也没用。咸福宫里真本事,一点动静也没闹出来,我刚才问她,哭着说跪了一院子的人,宫门关着来客一律挡驾,是做好准备怕有人去求情的。”
    “她这样闹,皇上不会不知道,她图什么呢?”岚琪直觉得心累,禁不住冲荣妃抱怨,“她若是针对我来的,我要怎么防备,她若一味地折磨这些答应常在,我冲上去论理,又会是什么结果?难不成,闹到皇上或是太皇太后那里去,可她也有道理,教训妃嫔本是她的责任。”
    荣妃点头:“她不欺负你,光欺负别人,你去上头告状,落得你多管闲事不容人,她毕竟是贵妃,教训下头没什么错,皇贵妃当初可没少折磨别人,不也稳稳当当过来了?可皇贵妃如今改了性子不造孽了,她却不晓得几时能收手醒悟。你去太皇太后或皇上面前说一声容易,便是我说也成,可这事儿治标不治本,她好一阵歹一阵,我们就净跟着她闹呀?”
    姐妹俩没主意,岚琪换了衣裳往景阳宫来一趟,太医正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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