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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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甥不再计较,更与大人无干吧。”
 
 吴忧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道,“贾大人此言差矣。咦,上次那个包子还来将大人骂得狗血淋头羞再为人,这回倒要你们给他姐姐主持小定,我瞧着那包子可不像个大度的人,难道有何难言之隐?”
 
 贾政真想掀桌子骂人,吴忧亲切的微笑着,一张八卦脸,“贾大人,你就直言相告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下官家事,不知为何要向大人报备?”贾政也是有脾气的,起身道,“大人若无事,下官告退了!”
 
 “不准走,本官问你话,你不仅不答,还敢给本官甩脸子!你就这样对待上官的!还是欺本官年轻!说!”吴忧眼睛一眯,冷声道,“荣国府这等人家,竟然欺凌孤女弱弟,听说你们挺眼馋人家林家家私,是吧?”
 
 贾政气得脸都青了,道,“大人休要满口胡言!”
 
 “我满口胡言?外头都传遍了,连咱们工部扫地的大娘都知道的事儿,贾大人不会还当自己是光风霁月一杯清茶吧?真真好笑至极!”吴忧笑道,“前儿,吏部尚书周大人还来我这儿念叨,想见见贾大人呢。唉哟,正好,若贾大人落衙后无事,不如叫周大人请咱们喝酒,本官也沾沾贾大人的光呢。”
 
 贾政只得接着告病,不过,你吴忧吴大人也不要以为荣国府是吃素的。
 
 早朝时,御史台朱明照狠狠参了工部尚书吴忧私德不修辱骂下属,至其归家。
 
 吴忧驳道,“朱御史还是拿出证据来,本官什么地方不修私德?又辱谁了?还请朱御史明示!我工部左右侍郎、郎中、员外郎、主事以及堂主事、司务、笔帖式、大小官员连侍卫在一起算上共计上百人,因病回家的也有十来人,朱御史倒是说说谁是我骂回去的?找他出来问问,我倒要问他一个私瞒上官,赎职之罪!这哪里是欺瞒于本官,此乃无视朝廷,对万岁大不敬之罪!”
 
 朱明照怒道,“吴大人舌灿生花,本官真是佩服!那我问你,工部员外郎贾存周,因何称病?吴大人日日言语折磨,贾存周在工部兢兢业业十几载,年过四旬之人,却被吴大人辱骂不休,心气郁结,卧病在床,才因病请休!”
 
 吴忧眼睛一眯,冷笑道,“真是笑话!朱大人,如今朝上我工部左右侍郎俱在,你可问一问他们,本官何时辱骂过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我劝一劝朱大人,御史风闻奏事也不是你这般血口喷人!我问你,你何时见过贾存周,从何处编来的这等是非来污蔑本官身!说,你到底有何阴谋!朱大人,我告诉你,御史台是巡察百官的地方,可不是用来泄私怨结私仇的地方!若我说得没错,朱大人乃原扬州知府朱赞德的侄子,朱赞德因收受贿赂被本官参倒,朱大人不会是借着贾存周之名,来为你的叔父泄愤吧!朱大人,你食朝廷俸禄,受吾皇恩赏,却一心纠缠于一己私怨!你可记得你是读书人,你是受过圣人教导的,可还晓得什么是公私分明!可对得起皇上任你为御史的信任!可对得起你身上这身正五品的獬豸官服!我若是你,真是羞于站在此处此地!”
 
 吴忧说话掷地有声,如珠落玉盘,朱明照插话都插不上,被骂得脸色涨红,徒景辰温声道,“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朱明照,朕问你,贾存周病好了没?”
 
 朱明照还算没蠢到家,恭声道,“臣一听说这等欺上凌下之事,恨得不行,连夜写了奏章,免得万岁不要被这些小人迷惑。倒不知道贾存周病得如何?”
 
 “嗯,那你下了朝去荣国府走一趟,若是他好了,你跟他说,继续去衙门当差就是。”徒景辰看了眼吴忧,“吴尚书,你也当自省。”
 
 两人都退下。
 
 下朝后,徒景辰将吴忧留了下来,赐了一顿早膳。
 
 徒景辰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小炕上,面前是一叠奏章,吴忧坐在下面的绣凳上,静好如画。掀开一本奏章,徒景辰淡淡地,“说说吧,你欺负贾存周做什么?”
 
 “万岁,臣冤枉啊。”吴忧起身喊冤,徒景辰唇角微挑,转头看了吴忧一眼,摆了摆手,“坐吧。朕又不是御史,你也不必跟朕这儿练那些嘴皮子功夫。”
 
 吴忧道,“也说不上欺负,臣只是问了他些事儿,谁晓得他身子骨儿不好,下晌午就请了病假。如今他名下那一摊子事儿全都得别人分摊,搞得几个员外郎怨声载道。臣还想禀万岁,要不要从下面主事中提一个上来,让贾存周在家好好养病吧。”
 
 徒景辰揉了揉眉心,“上次你在朝上将吴大人骂得晕过去,朕好像赏了你二十大板,还搁朕这儿没打吧?”
 
 吴忧忙道,“臣只是觉得上次荣国府之事,陛下处理得有些虎头蛇尾,似有未尽之意。这让贾存周回家,也是为陛下分忧哪。”
 
 徒景辰道,“接着说。”
 
 “陛下如今已登基五年,也该到了改元之时。”吴忧小声道。
 
 徒景辰笑,“文武百官劝过朕不少回,独没见你上过表章,看来你是想私下跟朕说了。这事不必提,父皇尚在,朕便不会改元。”
 
 吴忧道,“年号只是两个字而已,叫什么都是虚的。臣是指,朝中,是否可一扫旧尘,换一番气象呢?”
 
 徒景辰看向吴忧,“吴忧,你比大部分人聪明。朕,看重你。不过,你只欺负一个贾存周,并无大用。”
 
 吴忧笑,“若陛下肯将臣放回都察院,臣可以一个个把他们参回老家。”
 
 “不行。朕看重的是你的才干,并不是你这张嘴,”徒景辰道,“你在工部做得很好。你是个明白人,能体察朕的心意,为朕分忧。朕告诉你,朕爱惜你,不会让你做那把刀。”
 
 吴忧低下头,不再说话。徒景辰笑问,“说说你为何从贾存周身上着手?”
 
 “荣国府如今有名无实,族中有世爵,却只有贾存周一人在朝为官,听说他们四大家族同枝连气共荣共损,臣动贾存周,便是想试试王史两家的反应。”吴忧勾了勾唇,笑道,“结果万岁也看到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徒景辰叹道,“上皇很念旧情,顾着上皇的面子,朕也不好动他们。
 
 “臣认为若有取之必先与之,皇上当加恩荣国府。”吴忧道,“贾存周此人,才干有限,在工部十几年由六品主事升至五品员外郎,臣观他做事,一板一眼,俗务不通、世情不达。而王史两家,仍是精明强干,等闲事不能轻动。”
 
 “他们还与忠顺王有来往么?”徒景辰问。
 
 吴忧道,“这一二年越来越少,不过忠顺王当年,上皇只是冷淡了他,夺了他的权。他经营这么多年,臣不信下面就没几个忠心仆从。”
 
 徒景辰“嗯”了一声,道,“你去吧。贾存周回工部后,不要再为难于他。朕看,王子腾还是个干练的。”
 
 吴忧莞尔,“陛下喜欢臣,便可以留下臣。陛下若爱惜王大人,自然也可以留下王大人。”
 
 徒景辰笑,“吴忧啊,不知为何,这话一到你的嘴里,味道就不一样了。你说说,朕喜欢你哪儿?”
 
 吴忧眨眨眼,明媚可爱,“大约……是臣才貌双全吧。”
 
 徒景辰笑骂,“滚吧。”
 
 南安王府的干亲酒摆得极热闹,南安王府不少亲戚旧友都去了,林谨玉喝得小脸儿红扑扑,黛玉姐姐对了南安太妃的眼缘,留着住下了,林谨玉只得一个人回去。想想家里也无趣,几天没见许子文,便掉头去了许府。
 
 自从知道了陈景元,不,徒景辰是皇帝,林谨玉还没做好心里防设,真不敢去许府。不过,也不能因为他家先生的相好是皇上,就跟先生绝交哪。
 
 这几年处下来,林谨玉同许府大大小小的奴才都混熟了,自个儿家似的。包子一见他,便笑迎上去,道,“谨玉少爷可有好几天没来了,少爷今儿早上还念叨你呢。快去吧,少爷正在水阁看书。”
 
 林谨玉拉着包子的袖子,凑近了小声问,“嗯,包子叔,那谁,皇上没来吧?”
 
 包子笑,“没。谨玉少爷可有什么要用的,我正好要去安排晚膳。
 
 “嗯,樱桃肉。”林谨玉想了半天,说了个菜名儿。
 
 包子笑得无奈,“谨玉少爷,您真会挑,这寒冬腊月,哪儿来得樱桃呢?”
 
 林谨玉一摊手,无奈,“你看,我说了你又没有。包子叔看着上吧,我爱吃鱼。”
 
 “知道了。”
 
 林谨玉喝得有些多,也好几天没见许子文,踮踮儿跑去了,先在外头怪叫两声,“先生!先生!”推门就进,绕过一扇十二折缂丝山风屏风,林谨玉抬眼便看到徒景辰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张脸,黑似玄铁。林谨玉是想念许子文了,正想扑过去来个美式拥抱亲热亲热,此时脑中一个激凌,想刹住脚,却已来不及,一个踉跄,林谨玉狗吃~屎跌到地上,五体投头的趴在徒景辰黑色的云纹描金鹿皮靴下。
 
 徒景辰唇角一抽,淡淡地,“不必行此大礼,平身。”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的抽搐水平,实乃世乃罕见~~~~偶昨天都不知道75传上去了~~亲们今天才看到也是正常的~~昨晚一直传到晚上十点,才死了心!
 77、黛玉小定袭人送喜
 77、黛玉小定袭人送喜
 
 许子文见林谨玉像个小乌龟似的趴在地上,差点没笑晕,抖着肩把林谨玉自地上扶起来。许子文这人很讲究,冬天在地板上铺的是雪雪白的羊羔皮,又软又暖,这一下,也没摔得多疼。
 
 林谨玉在心里默默的诅咒了包子叔一万次。
 
 “摔着没?”许子文拉过林谨玉的手看看,就是有些红,笑问,“身上疼不疼?”
 
 “没,没事儿。”林谨玉坐在许子文身边觉得屁股下面跟有个火炉烤似的,他,他这算不算跟皇上平起平坐,林谨玉干笑,“先生,我,我先回去吧,也没什么事儿。”
 
 许子文皱了皱鼻子,嫌弃的推开林谨玉问,“去哪儿喝酒了?”
 
 “南安王府,今天摆得酒。太妃留我姐姐住下了,我一个人,就想着过来看看先生。包子叔骗我,说只有先生一个人。”林谨玉忍不住告状。
 
 许子文捏了捏林谨玉的脸,笑道,“景辰常过来,难道你还能躲他一辈子。没出息,你以后就不科举做官了?这么大好的机会,不知道跟景辰搞好关系,倒畏首畏尾的,真是给我脸上抹黑。”
 
 许子文的话在理,林谨玉极谄媚对着徒景辰一笑,说,“怪不得我老寻思着东安郡王哪里有这等威仪雍容,原来是我想错了,之前得罪皇上的地方,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徒景辰问,“不是太后下旨让荣国府给你家主持小定么?你怎么还去认干亲啊?”
 
 “这是两回事嘛。”林谨玉挠了挠头,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他主持他的,我认我的,有何不妥么?”
 
 徒景辰寻思,这小子不是再跟我装傻吧,冷声道,“短见!明明外祖家已经是公府门第,太后此意是让你同荣国府修好,你却还要认下南安王府,这叫攀慕权贵!你知不知道?外头人会怎么议论你,你想过没有?原本都是荣国府的不仁,此事一出,岂不成了你的不义之举!”
 
 林谨玉想,我都搭上皇上的线儿了,我受的委屈,您老人家是知道的。再说之前的传言,对荣国府定是十分不利,才导致他们请旨来找回面子。便是坊间有些不利他的传言,估计也是有限的。林谨玉点头,“这个我早想过了。没事儿,爱说就说呗,有个伟人说过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死去吧。反正上皇都夸我是友孝之人,谁要是在皇上跟前说我坏话,皇上不用客气,全拉出去杀头。他们不是说我呢,这是在骂上皇啊。皇上,那可是您的父亲,您能让人说您父亲的不是吗?对吧?”
 
 徒景辰完全不想搭理林谨玉了,简直是无耻之尤!
 
 许子文乐了,问,“那你姐姐小定怎么办?”
 
 “他们来就来呗,反正太妃说了,她和王妃是过来的。人多才热闹呢。”林谨玉打了个哈欠,他酒量尚浅,此时眼饧骨软,忍不住趴在许子文肩上,眯着半醉的小醉眼,软声说,“困了。”
 
 此时林谨玉肉乎乎的脸颊粉中透红,跟熟透的水蜜桃儿似的,他人也小,偶尔撒娇也挺讨许子文欢喜,许子文笑道,“里间儿书阁有张榻,你去里头睡会儿吧。外面冷,出去怕受着风,先别回了。”
 
 林谨玉向来是喝了酒就睡觉,朝徒景辰说了声,“皇上,我去睡了,啊。”
 
 林谨玉一步三晃的睡觉去了,徒景辰怎么都觉得诡异,问许子文,“他这是跟我打招呼呢?”
 
 “要不怎么办?让谨玉跪下来请旨,别不别扭!他常来我这儿,你们难免碰上,大摺上不错就算了。”许子文白眼道,“舅舅也是,好不好的召他进宫做什么?谨玉真是吓坏了,生怕你找他麻烦呢?”
 
 林黛玉的小定很是热闹,只东安郡王南安郡王两个王府的车轿便将林家门前堵了个结实,更别提向来讲究排场的荣国府诸人,那真是排满了大半条街。
 
 小定主要还是女人们的事儿,林府早早请人扎好了喜棚,林谨玉花大价钱将京中太白楼的厨子请来掌勺,又在外头订了二十四样点心果子。南安太妃南安王妃以及南安郡王世子妃都早早到了,完全将自己当成黛玉的娘家人的作派,看了看给东郡王府的回礼,俱都妥当,世子妃悄声叮嘱了黛玉几句。黛玉脸颊微红,轻轻点头。
 
 这位世子妃出自许昌侯燕家,许昌侯爵位世袭罔替,燕家为人极低调,世子妃为人平和温柔,生活上并不奢侈,却极考究。诗词文墨也通,女红针指俱全,却无凌人之气,同黛玉倒如姐妹一般。不知是南安郡王府憋着一口气怎的,来得比荣国府还要早。荣国府此次是内眷总动员,贾母王熙凤邢夫人到了,连宁府尤氏也来了,一行人再加上丫环婆子真是浩浩荡荡,更让林谨玉称奇的是,贾宝玉也跟着来了。
 
 贾宝玉听说林黛玉要下定,在贾母面前哭闹了一番,第二日非要跟着来,贾母无奈,只得令他同行。
 
 林谨玉笑道,“二表哥,内院儿尽是女眷,我陪二表哥在茶厅喝茶吧。”
 
 贾宝玉道,“咱们至亲兄妹,我也好久没见林妹妹了,还有东西给妹妹呢?”
 
 “二表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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