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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红楼之林家谨玉(完结+番外1-9)-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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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儿也不是没主见?”林谨玉道,“万一师爷让我娶东家的小姐,先生看上了西家的姑娘,我要怎么办呢?”
 
 听这话,徒景辰真有些佩服林谨玉的厚脸皮了,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林谨玉一番,道,“你什么条件啊?功名呢,就是个小进士,官职呢,得从七品翰林做起;再说你本人,一身的肥肉,胖墩子一个,你还挑人家呢?人家见了你说不定要先悔亲呢?”
 
 林谨玉哼了一声,一挺小胸脯啪啪拍了两下,不服气喷了徒景辰一脸唾沫星子,道,“我长得怎么了?太后娘娘都说我有福气呢。再说了,墙角根儿的花瓶好看,能当吃还是能当穿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从我家说起吧,略有薄产,再从我个人论,人品端正;胖点儿怎么了,有罪啊,胖才结实呢,我一年一年都不会咳嗽一声,光药钱省下多少啊。像我这么优秀的青年,不知道多少人家哭着喊着要把他们家的女儿嫁给我呢。只是我眼光向来高得很,可是得好好挑呢。”
 
 徒景辰一笑,刚要说话听到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珠帘一响,徒汶斐快步上前,俊美的脸上紧蹙着双眉,单膝下跪行礼,“父皇,甄惟存自尽了。” 104、林谨玉命犯桃花运
 104、林谨玉命犯桃花运
 
 甄惟存死了。
 
 徒景辰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皱眉,也没立时发作徒汶斐,话中仍有几分责难,“怎么死的?这才几天,甄惟存就死了,你们怎么办的案子?”
 
 徒汶斐在地板上跪着,林谨玉也不好继续坐了,起身站在一侧。
 
 “今天儿臣与汶政、李尚书、吴尚书、贾御史去刑部提审甄惟存,牢头儿发现甄惟存死在牢内,是撞死的。忤作验过,子时左右的事儿。”徒汶斐身姿笔直如青松,头上戴了一只简单的翠玉冠,眉目镇定。望向父亲幽深的眸子,想到林谨玉当天的话,轻声道,“怕是畏罪自尽。”
 
 徒景辰眸中多了几分赞许,“你主审此案,甄惟存为何而死自然比朕清楚。死就死了吧,税银追查得如何?”
 
 “儿臣无能,还在查。甄惟存在扬州为盐政时,身边除了六七名师爷幕僚,还有家侄甄玧曾在他身边帮忙,只是甄玧不在官员名籍之内,甄惟存犯了案,他就回了金陵去了。儿臣想着,他们是叔侄至亲,这个甄玧怕知道些内幕,不如传他进京,问上一二。”徒汶斐接着往上递上梯子。
 
 孺子可教也,徒景辰指了指边儿上的一把红木六角凳,唇角一翘,“起来回话。”待徒汶斐坐下才问,“现在甄惟存死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接下来你是如何考虑的?”
 
 徒汶斐略一思量道,“儿臣想,甄惟存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转移银两总得有手下人经手。主犯虽死了,牢中还有扬州盐课上的其他犯官,可以继续审讯。”
 
 “汶政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是。”徒汶斐道,“汶政去皇祖父那里了,说是皇祖父惦记着甄家的事儿,去跟他老人家说一声才妥当。
 
 徒景辰眸中厉光一闪,双手交握,缓缓的抚摸着拇指上的绿玉扳指,问,“是不是刑囚太过,甄惟存才自尽的?”
 
 “刑部审案,总会用刑。”
 
 “上皇最是怜惜老臣,甄家,给他们几分体面,不要再动刑。再者,你说传甄玧进京,这倒容易。只是他到底不是扬州盐政在录官员,你们问他口供,也不好加刑的。”徒景辰倒不是对甄家心存保全,只是顾虑上皇罢了,此事一出,若有小人进言,上皇定也会禁止刑讯逼供,明知是个难题还是抛给了徒汶斐,“若是不用刑审讯,你觉得能不能拿到真正的口供?”
 
 徒景辰心中苦笑,“父皇,甄惟存早就押解回京,之前可不就是养在牢里么?倒是招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例如把罪名推林如海头上,说到这儿,徒汶斐不禁望了林谨玉一眼,他来之前还有些忐忑,话到此时,若再不明白他父皇的心思,就真是傻瓜了,不禁佩服林谨玉胸有丘壑。
 
 徒景辰顺着儿子的眼光回头看,见林谨玉正低头捏着腰间的荷包玩儿,露出雪白的肉乎乎的小脖子,咳了一声,问道,“谨玉,朕之前赏你的金子可花完了?” 
 “嗯,用光了。”难道你想要回去?
 
 “那朕再赏你二百两,不如你给汶斐出个主意?”徒景辰笑问。
 
 林谨玉挠了脖子,笑着拍马屁道,“皇上,您向来是以仁孝治天下,悲天悯人,菩萨心肠。这严刑酷法啥的传出去,的确是不大好听,有损皇上的英明。不过,皇上,您看我去年到先生的下巴尖儿上,今年就长到先生的人中这里了。您上次赏我二百两,这回怎么着也得长一点儿,您赏我三百两黄金,我包管十天之内就能撬开这些人的嘴巴。”
 
 “君无戏言,说吧。还跟朕讨价还价了。”徒景辰笑道。
 
 林谨玉笑着赞了句皇上英明神武,才道,“在牢里收拾出几处牢房,不要太大,能摆下一张床就好。四周砌了石板,不要留窗,里头也不能点灯,门上开一处送饭的小门,送饭时打开,平时都要关紧,整个屋子不能透进一丝光线。这样把人关进去,黑咕隆冬的住着,只管着每日送好吃的去,不打不骂,外头也不要半点儿动静,关到他们同意招供再放出来。审讯时,分开提审,把要问的一一列上,挨个儿问口供,然后再比较他们的供词有何相同,有何不同?有差异的地方定有问题,不就好入手查证了?”
 
 徒景辰犹不信,笑道,“这样他们就能主动开口招供?”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好法子,试试看呗。”林谨玉倒是很自信,人类对黑暗的恐惧是天生的,没有光明,人们会看到什么就很难讲了,这种未知的恐惧自然胜过一切可以想像的刑罚。
 
 徒汶斐倒未多虑,道,“父皇,儿臣觉得可以一试。”他对林谨玉极有信心,在大事上,林谨玉向来谨慎。
 
 “嗯,谨玉,反正你也没别的事,跟着汶斐一块儿多学多看,若是以后有了出息,不枉朕疼爱一场。”徒景辰差点没把林谨玉麻死,您啥时疼爱我了?我咋看不出来呢?说得跟真的一样。
 
 林谨玉谄媚笑道,“可不是吗?皇上您隔三差五的就赏我金子,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徒景辰笑道,“汶斐,一会儿你把金子送谨玉府上。行了,外头天色不错,园子里花儿也开了,风和日丽的,朕不拘着你们了,去外头玩儿吧。”
 
 待两人出去,徒景辰的脸色瞬间便沉下,冷声道,“这个汶政还真是个有胆色的,直接就进宫回父皇,他们父子是向来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中的!”
 
 许子文一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生这气做什么?都审了一半儿,也没有因着甄惟存死了就停审的道理。你还担心什么呢?”
 
 徒景辰暂压了火气,握住许子文的手,道,“先不必与这些混帐东西生气,你真要带谨玉回山东订亲?”许子文只是望着徒景辰没说话,徒景辰道,“若是为他的婚事,这京都好人家儿也不少,你挑个顺眼的,我赐婚就是了,何必非要跑回去。你在这儿,我一眼看不到还挨打呢,这要回了山东,你跟姑丈的脾气,我实在放心不下。”
 
 许子文揉了揉眉心,叹道,“那是我爹,又不是仇人。你操哪门子心呢,你别管了,我刚跟他合好。这头儿他兴冲冲的挑了人,要知道我搪塞不回家还给谨玉订了别人,一准儿生气。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都多少年没回去了,这次好不容易借着谨玉的婚事,老头子来了封信,我若驳了他面子,这辈子都不用再回家了。” 
 “那准备何时动身?”徒景辰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了。
 
 “殿试结束过不了几天就是舅舅的万寿,万寿节后吧。”许子文道,“我大哥过几天也要进京为舅舅贺寿的,我想着就跟大哥一道回去,也有个照应。”
 
 徒景辰轻声问,“你是想谨玉同你家联姻?”
 
 “嗯,我大哥家的三姑娘是嫡出,年纪与谨玉一般大,听我爹说言行举止还说得过去,若是他们两个能看对眼,便订下来。”许子文笑问,“你这是怎么了,别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谨玉?怎么就围着他的婚事不撒手了?”
 
 徒景辰叹口气,说了实话,“也不知道这小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反正我是看不出他哪儿好来。我也不瞒你,母后昨儿个还打听谨玉春闱的名次呢,因着榜单没出,我糊弄过去了,瞧母后的意思,若是他得中,是想着给林陈两家做个大媒呢。你既然早有安排,我就回了母后,北静王妃故去已有三年了,水溶不过二十多岁,总不能孤伶伶的,他脾气相貌都为上品,又有王爵在身,那陈家女孩儿听说德容言工都极好,指为继妃也不错。”
 
 “你就跟太后说,我父亲已经为谨玉安排了一门极好的亲事,这次带谨玉过去就是订下姻缘。具体的哪家姑娘,先别说死了,这成亲也不是我说了就一定算的,总得问过谨玉的意思。”许子文想到太后此举,不禁笑道,“谨玉就是讨女眷的喜欢,以前在扬州西效有座小庵,叫静月庵,里头住着十来个女尼。这静月庵佛法什么的倒也一般,不过庵主做了一手的好斋菜。这位师太虽年纪大了,不过看得出以前容貌定是不差,举止规矩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很有几分清高,静月庵本是她的私产,不指着香火银子过活,等闲人她也不乐意招待。谨玉那时才六七岁,圆圆滚滚的比现在还可爱,只要他去,师太定会亲自给他做上好的素斋吃,对她有说有笑的。所以说,你别总瞧着他胖,正经说来很有几分桃花运。”
 
 徒景辰有些不满,闲着没事儿的,师徒俩总往尼姑庵跑个啥。瞅了瞅窗子,越过一湖春水,便是许府的后花园,倒没什么奇珍异木,只是延着湖畔垒着玲珑剔透重峦叠障姿态万千的太湖石,挨着植了一片桃花林,如今正值春三月,桃花灼灼,美不胜收。林谨玉正指手划脚的指挥着徒汶斐剪花枝呢,虽然听不到说什么,不过林谨玉完全是一副挺胸凹肚的欠扁模样,像是把他儿子当长工使,偏他那傻儿子还一脸的任劳任怨,那张俊美的脸笑得出盛开的桃花还灿烂,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丢尽了他的龙脸!
 
 想着他儿子竟然为这么个胖子着迷,徒景辰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气闷。
 105、贾琏熙凤话说迎春
 105、贾琏熙凤话说迎春 
 天气晴好,林谨玉玩儿了会儿就热了,鼻尖儿上沁着米粒似的汗珠儿,脸蛋儿上红扑扑的,把手里的桃花儿给徒汶斐捧着就要脱衣服。
 
 徒汶斐可是见识过林谨玉的强悍作风,忙劝道,“咱们屋里去歇会儿就好了,哪儿热到这步田地了。别脱了,三月的风还是冷的,别着了风,大后天你还有殿试呢,真病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林谨玉听这话挺有道理,只将脖领上的玛瑙扣子解开透气,小肉手扇着风,八卦的问,“你说皇上把咱俩赶出来跟先生说什么悄悄话呢?我都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说着还摸了下肚子,“找包子叔问问去。嗯,你知道包总管在哪儿吗?”说实话,包子此人向来神出鬼没,一般都在许子文身边,端茶递水传个话啥的非常及时,有时许子文轻轻唤一声,包子就能从外头走进来,林谨玉不仅一次的怀疑其实包子其实身负绝世武功。
 
 徒汶斐没说话,林谨玉推他一下,“喊一声试试。”
 
 “你自个儿喊吧,这么晴天白日大喊大叫的不成体统,给父皇听到少不得要训斥我。”徒汶斐拿着花枝去搔林谨玉的小胖脸儿,林谨玉躲开笑道,“你就这点胆量,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你喊不喊!”猛得扑过去掐住徒汶斐的腰不放,徒汶斐腰上最怕痒,往日一道在床上睡觉时,林谨玉摸几下他还要哆嗦着笑呢,现在被偷袭,禁不住叫了一声,手里的桃花抖了一地,忍不住笑起来,连忙捏住林谨玉的手,笑道,“别乱动,差不多时辰了,我们过去吧。舅舅哪里舍得饿着你呢,快把这地上的桃花收拾起来。”说着俯身拢在手里,“总不好糟蹋了,舅舅水阁里的博古架上有只羊脂玉美人耸肩瓶,配这花儿正好,你去拿来,在瓶里灌了水,正好把花养起来,也能多开几天。”
 
 林谨玉反应极快,指着徒汶斐张圆了小嘴巴,道,“太奸诈了,这就挖坑给我跳!你怎么不去?个死狐狸,太坏了!把花给我,你去拿瓶子!”伸手要花。
 
 徒汶斐笑着握住林谨玉的小肉手,“玉包,你不是饿么?这么几步道,你过去拿了花瓶还可以顺手吃些点心,舅舅见你饿,肯定会让包总管开饭的。我是心疼你呢,我要是去的话,可不敢要瓶要点心,否则少不得被说玩物丧志呢。”
 
 林谨玉没啥好反驳的,一嘟嘴一跺脚,“一块儿去。”
 
 徒汶斐拿帕子给林谨玉擦了擦汗,捧着一大束花,悠然同行。到了水阁门外,并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林谨玉还有些担心,别俩人在里头干啥XXOO的事儿啊,要给他们搅了局,徒景辰不定怎么报复呢。徒汶斐见林谨玉有意落在自己身后,转眸便知林谨玉动了啥心思,不由忍笑。
 
 包子就在里头伺侯呢,见这么一大捧花,笑道,“真好看,奴才拿瓶子养起来吧。”
 
 “包子叔,这可是我剪的,给先生装饰书案,你看先生这屋子的色调也太闷了。”林谨玉问,“包子叔,饭做好没?我肚子在咕咕叫了。”
 
 许子文笑道,“先去梳洗干净,马上就开饭。”
 
 包子从徒汶斐手里接了花,笑道,“奴才叫他们送水进来。”
 
 徒汶斐在徒景辰许子文跟前很文静,用膳时也没多少话,倒是林谨玉是真饿了,甩开腮梆子吃个没完,徒汶斐很会照顾人,知道林谨玉喜欢吃鱼,挑了刺给林谨玉放到碗里,林谨玉也偶尔给徒汶斐布几筷子菜。
 
 徒景辰看得颇有些食不知味了,眼角抽了又抽,见林谨玉夹了香菇给徒汶斐,冷声道,“汶斐不吃菌类。”
 
 “哪里,我们还一起烤磨茹吃过呢。”林谨玉看向徒汶斐,徒汶斐道,“以前不怎么爱吃,后来慢慢觉得味道还不错。”夹起碗里的香菇面不改色的吃了,又接着给林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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