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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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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的声音一直在耳边萦绕,我皱着眉头拼命想让自己醒过来,那些笼罩在周身的浓雾一点点散去,我被困的意识瞬间变得清明,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后张口喊道,“小哥……” 

            醒了。 
            在不知道睡了有多漫长的时间后,我终于逼着自己清醒了。 
            “吴邪?”闷油瓶摩挲着我脸的手一顿,“吴邪,你醒了。” 
            感觉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我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 
            “小哥,”我开口,嗓子沙哑得厉害,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嘴唇已经破了皮,被我这么一舔,血块又裂开,溢出点点温热的血丝。 

            “小哥,我口渴。”我勉强扯着嘴唇笑了一下,闷油瓶已经拿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水壶递到我嘴边,我伸手想去接,双臂却好像被分别绑了十吨的铅条般,重得我根本提不起来。 

            “吴邪,喝水。”他开口,将壶口轻轻碰在我的唇边,我张口,水流进我的嗓子里,瞬间全身的细胞仿佛都舒展开。 
            又喝了几口,我才摇了下头,等水壶拿开后,我缓了一口气道,“小哥,我没事了。” 
            闷油瓶没有说话,半晌后突然低下头将脸埋在我的肩窝,双手环过我的后背将我抱住。 
            他没有哭,但从他身体里透出的那种悲伤,浓烈到令人心痛。 
            我心底有些发酸,因为闷油瓶的无声而钝钝发痛。 
            他并不是在向我道歉,或许这个时候他已经觉得没有道歉的必要了。他只是在不停地自责,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用我的痛来鞭挞他自己。 
            我想伸手抱住他,或者拍拍他的后背,但我根本抬不起双手,也不知道再说那些“我没事”之类的语言,是不是还能安慰到他。 
            我有没有事,我清楚,他也清楚。 
            “小哥,”我忍着喉间的酸楚,轻笑,“好痛。” 
            闷油瓶几乎是立刻将头抬起来,“吴邪,你哪里痛?” 
            他的声音里有着焦急和担心,带着焦虑的目光落在我脸上,这么温柔而熟悉。可惜我却看不见。 
            “手。”我回答,想了想,又补充,“肩膀,腿上,都痛。” 
            他的手落在我的臂上,轻轻抚摸,一遍又一遍,宛如羽毛从我手臂上轻柔滑过,带着一丝酥麻的暖意。好像真的很有效,原本微微刺痛的双臂也逐渐变得舒服起来,最初的痛已经缓缓散开,在闷油瓶的手心里消失无形。 

            “小哥,”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牵扯到脸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闷油瓶的手指摸了过来,指腹在我的脸颊轻揉摩挲,明明是这么感人心脾的柔软,我却还是撑不住又笑了。 
            “吴邪。”闷油瓶终于无奈地开口,语气里带着疑问。我知道他在问我笑什么。 
            “我只是笑,你的手什么时候这么神奇了。”我道,“本来手臂很痛,让你揉了这么几下,就不痛了。” 
            “吴邪,”闷油瓶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头低下来隔着他的手抵在我额头,呼吸时他的气息都扫在我脸上,“你不用这么做,你的意思,我都知道。” 

            我的笑瞬间僵住。 
            心里漾起的除了惊愕外,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窘迫。就好像扮演的小丑自导自演,闷油瓶却始终冷眼旁观着。 
            我靠他大爷的死闷油瓶,小爷里子面子豁出去不要是为了谁? 
            他以为小爷真的不痛吗?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脑子怎么都转不过来,既看不见闷油瓶的表情,身上又实在痛得厉害,干脆把脸一扭挣开他放开我额头的手,皱着眉头不想搭理他。 
            “吴邪,”闷油瓶的吻落了下来,在我脸颊的伤口上轻轻印了一下,我一怔,就听见他说,“吴邪,是我不好。我说过要保护你,不放开你,却总是让你陷进危险。吴邪,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沮丧,我不想丢了自己,也丢了你。” 

            我轻声低叹,动了下手指,有些麻木的刺痛。但为了这只闷油瓶子,小爷豁出去了。咬着牙拼了一口劲抬起手抚上闷油瓶的黑发道,“小哥,这是一次意外。” 

            我想告诉他,他不会丢了我,哪怕是我掉进了地狱会一定会想办法爬回来,就像这次一样,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回到他身边。 
            但话语涌到了嘴边,我还是选择了缄默不语。 
            这些话说了太多到最后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作用了。闷油瓶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他手指上还有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摩挲着我脸时粗糙的疤痕一下下刮着我的肌肤。我掉进地下的时候他真的像疯了一样拿手去挖那些废墟,那一刻他心里不再是惊吓或是担心,而是透彻心骨的绝望。 

            我和他,在不同的地方同时想着,也许这次我是真的死定了。 
            我曾自私的想过,无论如何要让我比闷油瓶活得久一点,哪怕就一天也好。至少他死的时候还能看着我走得安详。而我也可以带着跟他的回忆,再去追赶他没走多远的步伐。 

            我不应该死在他之前。尽管我知道他不会冲动的跟我一起赴死,但行尸走肉的日子并不比死好过。 
            “小哥,我回来了。”我手指微微动了动,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心想好像没见他用过很什么护发素,天天斗里来斗里去怎么发质还这么好? 
            “没事了,是真的没事了。”我手指下移滑到他的背上,轻轻拍打着,“这样就要不了小爷的命,以后也不会再有更糟糕的了。小哥,你的手指还痛吗?”我抓住他的手腕,摸着他手指上的一道道刚结疤没多久的伤痕,鼻子有些泛酸。 

            “其实,”我用力吞回喉咙口涸涸冒出的酸楚,开口,“我告诉过你,别用手挖,只是你没听到。” 
            闷油瓶一怔,“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 
            “梦里。” 
            “……” 
            我笑了起来,拉扯到脸上的伤口一阵阵刺痛也顾不上,拼命笑着,笑到最后自己也分不清楚在笑什么,只知道那种笑意从心底透出来无法停止,直到闷油瓶的手抚在了我的脸上,我才发出一声像笑又像哭的喊声,“小哥……”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五十七) 
            最后是怎么在闷油瓶怀里睡过去的,我也记不清了。 
            醒来时,就听见胖子在旁边大咧咧地说话,“依胖爷看天真命硬着,这样都死不了估计这辈子都没什么大问题了。小哥尽管带着他走南闯北,说不定还能用来镇压恶灵之类的东西。” 

            我忍不住地骂了一声,“放屁死胖子,你当小爷是小哥身上那块玉吗?” 
            见我醒了,闷油瓶扶着我坐起身,拿过水壶喂了几口水,问,“吴邪,饿吗?” 
            我点了点头,就听见胖子嘿嘿道,“关键时候天真你比那块玉还好使啊!说到这个胖爷不得不佩服你,掉进十八层地狱也能爬回来,你他娘的不是一个‘牛’字能形容完的。” 

            我扬眉一笑,“别佩服,小爷只是想着没有你胖子陪着,就这么死了也太寂寞了,说什么也要回来带你一起下去。” 
            胖子还没说话,就被黑眼镜插道,“侃得这么起劲,看来这条命是捡回来了。” 
            “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小花的声音就响在耳边,随即塞过来的是泡好的流食,“要不是有地道,吴邪,你这条命就真的搁里面了。” 
            我心知这一次让小花他们都跟着担惊受怕了一回,忙接过食物道谢,小花只是打断我道,“不用谢我们,要谢就谢张起灵。” 
            “那是那是,”胖子抢白,“天真你是没看见,小哥当时那疯狂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谁拦着不让他挖他就要砍谁,胖爷我拉都拉不住。手都挖得流血了,啧啧啧啧,真浪费,要是当时胖爷反应快找个罐子接起来留着,留着以后用也比白流了强。” 

            “怪不得呢,”黑眼镜笑了起来,“我说哑巴在那里挖时为什么胖爷老瞪着他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胖爷喜欢哑巴了,原来是觊觎他的血来着。” 
            “呸呸呸,”胖子啐道,“当着天真的面可别说这种话,胖爷还想多活几年。再说胖爷喜欢的是有胸有翘臀的妹妹,像小哥这种干瘪……咳,这种美男子,还是留着天真算了。” 

            我被胖子的话给逗得哈哈大笑,抽动身上和脸上的痛不住倒吸凉气,又憋不住整张脸都变得扭曲。 
            “胖子你真要喜欢小哥我不介意,”我笑着搭腔,“要不你问问小哥,看他收不收肥肉?” 
            黑眼镜“扑哧”一声笑得十分夸张,就连小花也跟着在笑。闷油瓶倒是没说话,坐在一旁从我手中接过食物,碰了一下我的手示意我张嘴。 
            我不用猜都知道闷油瓶是要喂我,脸一热,心想胖子他们几个还坐旁边看着呢,这么赤‘裸裸的动作不是要丢尽小爷的脸么? 
            “我自己来。”我伸手就要去接,闷油瓶却按下我的手道,“吴邪,你的手不方便。” 
            “方便方便,很方便。”我抬手就要示范一下,但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复原能力,两只被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剧烈一痛,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我靠!”我忍不住骂道,话音刚落转念又想着他娘的岂不是等于骂了自己? 
            “哎哟我说你们小两口,”胖子叫道,“能不能别在这里上演你侬我侬的狗血八点档?天真你他娘的身子不方便就乖乖坐着让小哥喂不就好了。哪有小媳妇当得你这么别扭的。” 

            我随手操起一旁的水壶往胖子方向砸了过去,胖子应该是躲了一下,水壶“砰”地一声砸在墙上,随即掉地。 
            “啧啧,了不得啊小三爷,”黑眼镜不住赞叹,“看这力气自己吃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哑巴我看你也别喂了,小三爷还受着伤都能砸死人,要没受伤估计这会儿已经跳起来揍胖爷了。” 

            我刚才也是气急了爆发出的潜能,根本没有多想下意识就抬手抓东西扔了,整个过程完成以后才觉得手臂抽痛得厉害。但嘴上不肯认输道,“黑眼镜你闭嘴。胖子也是,什么叫小爷身子不方便?再敢胡说八道等小爷好了绝不放过你。” 

            “好好,不说了。”胖子突然改口,“你还是安心坐着让小哥喂你吃东西,别他娘的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小哥我这不是没说了吗?算了,胖爷我不开口了还不行吗?” 

            黑眼镜道,“看来哑巴还是胖爷的克星。小三爷你找了个好靠山。” 
            我心想反正这几个都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也懒得管在他们面前会不会抹煞了我的爷们气概,张口含住闷油瓶递来的食物。 
            有了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后,好像也没觉得让闷油瓶喂有多难为情。黑眼镜和胖子他们也并未说什么调侃我的话。这样一来,好像显得开始确实是我自己太过较真了点。 

            昏迷那一觉睡了太久,吃完东西后恢复了力气没有丝毫想睡的念头,眼睛看不见手脚不能动,只能靠着墙坐着,简直比死还痛苦。 
            黑眼镜拉着胖子坐在不远处用扑克牌算命,说胖子桃花运不旺女人喜欢一个跑一个,气得胖子将牌甩在地上乌里哇啦地叫骂着, 
            小花坐在我旁边按着手机键盘,半晌未停,我估计他又在堆俄罗斯方块。 
            闷油瓶也靠在一边没有说话,我伸手摸了他一下,他的声音同时间响起,“怎么了,吴邪?” 
            “没事。”我问,“你在干什么?” 
            “睡觉。” 
            “这里是哪里?” 
            “山洞。” 
            “……” 
            我咬了下牙,死闷油瓶你确定你不是在打击报复?小爷光用摸的也知道这里是山洞,还要你说。 
            倒是小花,“啪”地一声阖上手机道,“从这里进去是青丘国子民的朝圣所。朝圣所和祭祀殿是相连的。我们要找的圣方古树应该就在里面。” 
            我一惊,忙道,“你确定?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进去。” 
            “不行。”小花拒绝得很干脆,“你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进去如果遇见危险怎么办?” 
            我哑口无言。 
            但心底确实一点也不想再耽搁。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圣方古树不是吗?既然已经快接近目的地,我实在不想再等。 
            “我已经这样了,再糟也糟不过现在。” 我想了想,开口,“早点找到东西离开这里,比留下来等痊愈更安全。” 
            胖子倒挺支持我的话,他早就想进去探个究竟。黑眼镜一向对我的话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无所谓是现在进去还是等几天。 
            闷油瓶却道,“吴邪,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马上进去。再休息几天,至少能自己走路才行。” 
            连闷油瓶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坚持,只得闷声答应。 
            想着自己昏迷了好几天,又加上被埋在地下的那几天,也让小花他们都跟着累了一趟,便赶他们去睡,我来守。 
            胖子立刻叫道,“让个被捆得跟木乃伊一样的伤患守,传出去道上的人还不笑掉大牙,胖爷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我道,“要不想睡那就你来守,小花和黑眼镜去睡。” 
            不等胖子说话,闷油瓶已经道,“你们都睡,我来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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