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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韶华舞流年2-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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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联姻

“我将佩玉给了你,可不是为了给二皇兄添麻烦,还不快拿出来!”凝露面对着沁羽,眼中如火焰般燃烧的怒意与警告让沁羽意外,这位公主突然的出现,用自己的名节交换,只为护着她的二皇兄,此举原本也不太聪明,只要他一言,否认了此事,或是干脆言明是祁溟月落在他那里的,她的举动便也无多大意义。

见到沁羽眼中的冷漠和嘲弄似的扬起的眉眼,凝露咬着牙,拽住他衣袖的手未松开半点,她也知道,此举冒险的很,这个沁羽也不会帮着她,但她就是忍不住,不做些什么,便不是她凝露了,哪怕二皇兄有自己的主意,她也想在这时候帮他做些什么。

今日,她就是赖上这个沁羽了,若是他不认,她就哭诉他始乱终弃,她就不信,公主的名节换不到她要的结果。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休想打二皇兄的主意!”

如火般瞪视着他的眼眸,轻声落在耳边警告,沁羽望着身前似乎豁出了一切都要帮着祁溟月的这位凝露公主,忽然想起了他的妹妹,身为莲彤圣女,拥有着最精湛的舞技,却失去了一切自我,若是也能有如眼前一般的眼神该是多好。

“是沁羽的错,不该将公主赠的佩玉随便带在身上显露人前,而今知道是太子之物,自当归还。”解下了腰上的佩玉,沁羽一手递了过去,一手却抚了抚凝露的长发,“公主的清白,沁羽会负责的。”

凝露愣愣的接过递来的佩玉,望着眼前沁羽扬起的笑脸,还有别有深意的眼神,几乎不敢相信,他竟会认了她说的话,没有其他,更没有否认,就这么顺着她的话……

“你……”难以相信竟会这么顺利,凝露拿着佩玉,满怀疑惑的注视着在她身前的男子,明明是莲彤来的,明明是不怀好意,,为何却会忽然变了?

“沁羽先前所言,是有人落在我的床上,那人便是凝露公主,公主担心陛下不允我们两人之事,才会隐瞒至今,那佩玉本是定情之物……”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沁羽这么说着。

“什么定情之物?笑话,堂堂苍赫的公主,还需去拿别人的佩玉做定情之物?又这么巧便刚好是太子佩玉?”连朔疾步走到沁羽面前,难以置信只差那么一点,就要达成目的之时,这沁羽竟会突然倒戈,直直的看着站在一起的凝露和沁羽,此时他的脸上再也挤不出一丝笑意。

凝露哼了一声,“我的佩玉当然不少,但那些都是女子佩带的,怎么能送,送了也是无用,二皇兄可带着两枚玉呢,我只是取了一枚不起眼的,原本想知会一声,二皇兄定不会怪罪,谁知道那是太子佩玉。”

见凝露轻蔑看过去的眼神,沁羽露出了一丝浅笑,这苍赫,除了太子不凡以外,没想到公主也是这般的特别,既然出了这么个有趣的意外,他便顺着无妨,“陛下,太子殿下,既然我与公主之事已无法隐瞒,今日便向陛下提亲,苍赫与莲彤联姻,这也是女皇陛下所愿。”只是不知女皇陛下知晓了这般的联姻,会是如何的表情了。但面上看来,他已完成使命了便好。

“凝露你当真愿意嫁给莲彤的沁羽?”事已至此,祁溟月只能对着他的皇妹这么问了,她突然之举不止乱了他的计划,似乎也乱了连朔的计划,沁羽的回应倒是符合他向来的行事之风。

二皇兄再三确认,便是在为她担心吧,但她凝露却不是软弱之人,也不会怕了他沁羽,嫁便嫁吧,看谁耐何的了谁,“凝露愿嫁。”

没有女子的扭捏,也无半点羞涩,站在他身旁的苍赫四公主抬着头,对座上之人这么回答,为着她的勇气与胆色,沁羽此时倒觉得这件顺其自然得来的婚事说不定也是值得期待。

“既然如此,朕便允了,凝露的婚事这便定下。”拿起了一边的酒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祁诩天朝站在身侧不远的刘易说道:“两国联姻之事不可草率,礼不可失,刘易啊,这事便由你交代下去,给朕办好了。”

群臣听陛下这话一出口,苍赫与莲彤联姻之事便算是定下了,再也无可改变,但对于公主出嫁联姻,众人都没有丝毫反对,比起太子,嫁出一个公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祁溟月在旁端着酒盏站起身来,缓缓走下,行至了沁羽身前,“沁羽处事随心但愿这一回,你的心意不会变,对凝露亦然。”

见祁溟月语声淡淡,神情却是透着郑重,沁羽望了身侧的凝露一眼,微微点了头,“太子殿下不必费心,沁羽虽不是如何心善之人,但对说过的话却绝不会食言,往后对凝露公主,自会好生照顾。”

说完这句话,沁羽也举起了案上的酒盏,与祁溟月对视了一会儿,两人举杯,饮下了杯中的酒液,今日种种如何会发展至此,彼此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对沁羽,祁溟月并无恶感,凝露而今已十七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岁,依着她的性子,兴许与沁羽倒是般配。

凝露听着两人对话,知道二皇兄这般关心她,欢喜的露出了笑脸,只是听这沁羽说的话,好似也不怎么太坏,倒让她有些意外,侧首朝他望去,恰好见了一旁连朔满脸的阴狠不甘,顿时紧张的扯了扯祁溟月。

连朔站在原处,握紧了双拳,微微垂下的脸上全是掩不住的愤恨,他费尽心机,竟然只是白忙一场,太子佩玉,太子佩玉竟这么简单又回到了祁溟月的手上,望着祁溟月手上从凝露那里拿回的佩玉,目光一闪,想起凝露先前所言,眼神转到了祁溟月的腰间,那一抹血色流转,竟是……

只能佩戴于君王之身,代表着苍赫的兽形血玉!

祁溟月把玩着手中的翠绿,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连朔望着他身佩血玉的眼神,注视着连朔,唇边的浅笑逐渐淡下,并未对他说什么,转首对着似乎被一连串的意外给惊住了的连慕希扬了扬眉,“安炀王的随行像是管得太多了些,溟月以为,对随行之人不可太过放任才是。”

连慕希带着歉意点了点头,连朔仍旧微微垂首,似乎不曾听见祁溟月的话,连慕希在一旁对他说些什么也如同未闻,此时在他眼里心里,只见那抹血色不断晕开,似在嘲笑他的白费心机,嘲笑他的自以为是,本以为要挟住祁柊离取得了太子佩玉,一切便可依计行事,可而今……

有了那枚血玉,区区的太子佩玉又算得了什么,能将帝王佩玉都给了祁溟月,又在乎什么太子佩玉,他今日之举在那两人眼里,岂不只是一场笑话!

“看来是连朔误会了请陛下,太子殿下恕罪才是。”牙关紧咬,一丝鲜红由嘴角沁出,连朔神色僵硬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谦恭,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

“果真只是误会?”座上身着玄衣的男子随口问了一句,连眼都未抬,不紧不慢的语声落在殿内,却在那沉闷而又紧绷的气氛中又添了些诡秘的深沉。

在祁诩天眼神的示意下坐回了他身边,祁溟月接过他递来的酒盏,浅浅抿了一口,眼中带了些笑意,“父皇这句话是何意?难道安炀王的随行,还是居心叵测不成?”

“这可是难说,不知众位爱卿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座上的君王仿佛问的随意。但底下的大臣们却不敢轻易的回答,陛下圣意难测,谁知道他这句问话想要的是什么回答,若是答的不好,可就要引起安炀与苍赫的纷争,对说以苍赫国力,不怕那安炀如何,但若是陛下眼下还没有出兵安炀的打算,随便说了不该说的话,闹个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臣不敢妄言,虽说安炀王的随行言语之上颇有无礼之处,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证据,臣……”有些苦恼,资历较长的大臣斟酌着回答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答了君王的问话。

心神稍有放松,连朔舔了舔唇边的血色,又低下了眉眼,不错,没有证据,不像当年还有据可依,这一回,不论他做了什么,都没有证据不是吗,即便不成功,先保全了自身再说,只要有师父在,苍赫给他的耻辱他总有回报的一日。

“我有证据。”赤熙殿外,忽然传来了一句话语,将殿内沉窒了许久的静默瞬间打破,祁柊离走进了殿内,未看任何人一眼,直直朝座上并肩而坐的两人跪了下去,“柊离来迟了,请父皇,二皇兄恕罪。”

五皇子?此时见了祁柊离,群臣才发觉,先前听刘总管说人都到齐了,便未去注意,这时才记起来,似乎至始至终是未见到这位五皇子的身影。

仔细看去,五皇子似乎衣衫凌乱,多出都有破损,那上头点点的暗红之色,看来也像血迹似的,再听他说的有证据,不知又是何意?

连朔听见那句话,心里却忽然一紧,祁柊离是知道他的所为的,开宴之时他竟未留意他不在殿内,看眼下的样子,莫非他是去了……

“小五来了,起来吧,看你一身的狼狈,究竟是怎么回事?”仿佛有些惊讶,祁诩天皱着眉对不远处站着的刘易抱怨道:“刘易啊,方才朕可未听你说小五还没到。”

“刘总管为设宴之事忙碌了一天,总有出错的时候,父皇级别为了这事怪他了。”祁溟月似乎很体谅,也并不太在意,命人又取来了一壶酒,将祁诩天眼前的酒盏斟满了。

祁诩天接过,两人眼神交错,又各自敛下了几分笑意,今日这出戏,还真是未让人失望。

“刘易该死,是刘易疏忽了,忘了说,五皇子出宫去了,会晚些才到。”刘易躬身解释,不见丝毫起伏的语声听不出分毫被责问的慌张,其中的自责之意更是连寻都不用寻了。

刘总管在宫里可不是一年两载,不论什么时候,哪里有出过半点岔子,这种疏忽会发生在刘总管身上,那是谁也不会信的,听了陛下与太子殿下的一番话,再听了刘总管之言,此时凡是机灵点的,都悟出了几分端倪。

大臣们互相眼神示意着,看来今日这酒宴,不会这么简单便结束了的。

先前曾答了祁诩天问话的大臣这会儿立时领悟了其中的奥妙,踏步上前,朝着祁柊离问道:“五殿下先前说有证据,是何意?老臣斗胆,再将必先先前之问提一次,五殿下一身狼狈,不知是怎么回事?”

祁柊离站起身来,这时只要仔细看了,便可见那点点暗红之色正是血迹无疑,听见问话,他转身说道:“这还需由不久前宫里的祸乱说起,地宫被闯,罪囚死的死逃的逃,引起宫内大乱,而后还有宫妃的楼阁无故起火,与侍女一同丧身火海,这些,全是一人所为!”

连朔见到他身上的血迹和狼狈,再听他这时说的话,突然有些心慌起来,但转念一想,他命人绑走的女子由那么多人看着,理应不会出什么意外才是,祁柊离即便带去人手,寻常的兵卒又怎么能同那些灰衣夜使相比。

定了定神,他看向了祁柊离,本是带着警告之意,却不料对上了一双平静至极,却包含无比坚决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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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指证

“安炀王随行,连朔,苍赫当年的三皇子,你做的那些事,我再不会帮你掩饰,地宫之祸,宫楼大火,全是你一手造成。”

安静的赤熙殿内,祁柊离的一席话,顿时让原本沉寂的气氛沸腾了起来,五皇子素来都是温文的性子,不喜与人相争,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品性上那也是无可指摘,所有人都相信,他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那么他的这番话,便多半是属实了……

“五皇子可别胡言啊,”面对周遭如暗涌般不断朝他袭来的目光,连朔脸色一变,“那些事连朔从未做过,那些天只是在你居处休息等候我王罢了,若是说错了什么,牵累了无辜可怎么是好。”

隐含在话中的威胁,祁柊离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听到他说起无辜,自然也知道指的是谁,连朔本是他的三皇兄,两人有着相同的血脉,但连朔却至今仍想要挟他,最重要的人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只能依照他的意思去做,但今日,连朔怕是再不能如愿了。

“你若还想用她来要挟我,我便告诉你,没用了,不论你想要我如何,柊离都再不会听你之命。”当着所有人的面,祁柊离注视着连朔已僵住的脸色,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要我暗中带你入宫,我做了,你要我不可声张,我依言,这些倒也罢了,但而后你擅入地宫,放火烧楼,死在你手中的人命不知凡几,宫内人心惶惶,你却当做无事一般,枉你曾身为皇子,出生于此,竟能这般无情,以引起祸乱为乐,搅得宫内不宁!柊离不忍,你却以我心爱之人性命为要挟,要我当做全然不知!”

向来性情温和之人,一旦生怒,那怒气便比常人更盛,连朔面对他的所言,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环顾周遭,显然不论他再说大臣们什么都是不会信的了。

再看座上那两人,饮酒用菜,竟似看戏一般,此时往他望来的眼中,笑意浅浅,却分明都是轻蔑的嘲弄,微扬的薄唇边,冰冷的弧度似在嘲笑他白费力气,再想起祁柊离先前所言,连朔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我是出生于此,我是曾身为皇子,但是那又怎么样,”站在殿中,连朔已是全然不顾,宣泄着心底的恨意,“苍赫弃我,我便要让苍赫不得安宁,闯地宫,烧楼阁又算得了什么,死的人越多越好!这是苍赫欠我的!”

从苍赫受宠的皇子成为安炀宫内人人都可欺凌,“血统不纯”“身份不明”的皇族,虽身为皇族,却比宫内侍从都要不如,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回到苍赫回报这一切,是他日思夜想之事,要说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这些。

“祁柊离,你既然敢说出这一切,就不要再装什么善心了,说我无情?你的人还在我手上,今日,如果我有事,便要她一同陪葬!你心爱之人便是被你害死的。”

再不佯装下去,连朔对祁柊离说的这些话等于已承认了一切。祁柊离听他这么说,瞧了一眼身上的血迹,看来连朔定是以为他救人未成了,不过那些灰衣人也确实厉害,如果不是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了一群武林高手,他今日救人的计划定然不会成功。

想到心上之人无恙,祁柊离眼底露出了安心的神色,对着连朔缓缓说道:“灰衣二十人,无人生还,她已在安全之所。”不知相助的那些人由何而来,与那些功力非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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