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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韶华舞流年2-第36部分

小说: 韶华舞流年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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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当年是为了异星一说,将祁慕晟贬至了安炀,而今,溟儿便是当年昙无所言的异星之事再也无法掩盖,也再也不必掩盖,祁慕晟自然便失去了作用,也不必再留着。

瞧见祁诩天眼中的神色,祁溟月了然,最终,祁慕晟也只是这男人眼里增加了游戏乐趣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根本就是期待着祁慕晟会有所行动。

在眼前留下了浅伤痕迹的胸前吻下,舌尖漫不经心划过那一点暗色,他的父皇,这个冷血寡情的男人,即使对自己的子嗣,也是不会有半点心软的,这些年来,这一点从未改变。

倚在祁诩天的怀里,祁溟月在那敞开的胸膛上吮吻着,边说道:“曳幽可是暗中与他有所联系,祁慕晟敢动手,定然是有所依仗的,兴许曳幽还有些人在祁慕晟手里。”此处的战局应该还没那么快传回,曳幽和连慕希已死之事也还未被天下人所知,祁慕晟在苍赫,说不准便是想要乘着苍赫应战安炀,夺取皇位……

抬起了他的脸,祁诩天含笑的眼眸微阖,眸色深沉,“不论他手中是否有兵马,最后结果仍是一样,溟儿何必再提他,既然对着父皇,便该专心一些。”

俯首在他的胸前继续轻吻着,双唇缓缓移到了祁诩天的颈边,在他喉间轻咬着,祁溟月低声回道:“如此可是够专心了,父皇?”或轻或重的吻不曾停下,一直延伸而上,到了那双薄唇之上,舌尖描绘着它的形状,不必他将其挑开,便有一片湿热往他口中探来,祁溟月轻笑着张开了唇,覆上了祁诩天的。

双唇相贴,交缠着火热,祁诩天搁在他腰背间的手不住的轻抚,渐渐游移而下,祁溟月却按住了正往臀间而去的手,移开了唇,“我召了百里忘尘,晚些他便会过来。”倘若让父皇继续,百里忘尘便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叫他过来做什么?”祁诩天皱起了眉,唇边被安慰的轻吻了几下,只听祁溟月说道:“曳幽已死,百里忘尘身为安炀之将,总要有个去处。”何况他还牵挂着无爻。

想到当日曳幽之死,还有那些安炀将士眼中的恐惧,祁溟月知道,虽然曳幽有着国师的身份,但在众人眼里,恐怕同妖邪无异,那般的死状太过骇人,相较之下,连慕希的死反倒并不怎么引人注意了,“若是当初曳幽未曾利用连慕希,没在他幼时便刻意养成这般的性情,兴许他还不会这么轻易死去。”如果不是连慕希当日的举动,百里忘尘和无爻未必能顺利杀了曳幽。

说来也算是曳幽自食其果,当初他定然不会想到,让连慕希对他生出如此偏执的情意,非但未能好生利用,却在关键之时,害去了他自己的性命。

“溟儿可是在替连慕希感到可惜?”祁诩天拧起了眉,暗沉的眼看着眼前的唇,不等祁溟月回答,便又重重覆了上去,当日连慕希所为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对溟儿的情意他也知道的清楚,甚至可以说,连慕希是为了溟儿而死。

这一点让他分外的不悦,不必连慕希如此,以溟儿自身之能,还有他在身侧,又岂会真的有危,即使有蛊虫,合他与溟儿二人之力,也断不会让曳幽得意多久,毁去虫笛也并非难事。

重重的深吻让两人都喘气起来,待被他放开,祁溟月轻喘着舔了舔唇,“对他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曳幽的摆布,恐怕连他自己都辨不清对我的感情,究竟是假象还是真实,虽然他是为我而死,但溟月并未觉得可惜。”

他的父皇,这个向来霸道的男人在介意何事他岂会不知,在连慕希死前,他只是要走近几步,便被拉了回来,若不是被曳幽所伤,连慕希本就活不下去,想必最后是会死在父皇手中的。

“曳幽的死确是好事,他活着对溟儿而言便是威胁。”不想再提连慕希,祁诩天的手在身旁那引人的腰线之间游移,眼中含着些可惜,开始考虑,是否明日出发之时再见百里忘尘。

仿佛知道祁诩天所想,祁溟月也把手放到了他的腰间,凑近了身去,含住了他的耳廓,轻舔着往下移去,在唇边轻轻的吻下,“可惜他死的太快了些,还未能抵偿他所做的一切。”

听出他话中的冰冷,祁诩天知道他所指为何,耳边的气息拂过,是与那句话截然不同的热度,那轻柔的吻由耳边落到唇上,辗转着全是温柔之意,“若不是他,昙无便不会说出那般的命格,父皇也不会……”没有接着说下去,祁溟月只是不断在他唇上落下轻吻,若非是曳幽,昙无不会篡改了命格,使得父皇当初遭遇了那些,造成了今日的强者,也造成了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但是,吸引了他的,偏偏正是如此的父皇,含着些轻嘲勾起了唇,祁溟月不知这笔帐究竟该怎么算才是。

祁诩天笑着把祁溟月抱紧在身边,“命格预言之说,若非有人相信便也只是空言,溟儿何必在意,父皇只知,即使没有那所谓的异星之说,也早晚会发现我的溟儿如此与众不同,最终也仍是如而今一样。”

拨开了他的发,抚着祁溟月的脖颈,那上面曾留下过曳幽的指印,这两日终于退了下去,在那白皙上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祁诩天抱着祁溟月的手渐渐收紧。

就在两人情动之时,百里忘尘的话音却忽然传来进来,“殿下召见何事?”

随着话音,脚步声已近在门前,不等榻上的两人有所反应,竟已踏了进来,看到在卧榻上相拥的两人,百里忘尘显然是一愣,却并无太大的惊讶之色,脚步顿下,他行礼说道:“不知陛下也在,百里告罪,迟些再来。”

“行了,既然已来了。”祁诩天面色微沉,并不掩饰他的不悦,但既已被百里忘尘撞见,两人便也不打算起身到外间再言,他说着坐了起来,让祁溟月倚在了身旁。

平日里在苍赫都是由刘总管通禀,有人求见也是不敢随意进入的,但百里忘尘却是安炀之人,并不知苍赫宫内的规矩,加之他又与无爻有所牵扯,两人便也未太过避讳,只是坐起了身,略微理了衣衫。

百里忘尘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又或者除了无爻他对其他事物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站在两人不远处,他对祁溟月问道:“不知殿下召见,是为了何事?”

靠在祁诩天身侧,祁溟月扬唇轻笑,“百里将军,即使我不召见,恐怕你也是早晚要求见的,为的,自然是无爻之事。”百里忘尘与无爻之间不知如何了,自那日之后,无爻便回到了他的身边。

“殿下说的没错。”百里忘尘并不否认,自曳幽死后,无爻之事便是他心中最为牵挂的,可惜的却是,自那以后,他再未见到无爻。

“无爻。”祁溟月唤了一声,不一会儿,房内便多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仍是那如同不存在一般的气息飘渺,平静,却又虚无。

站在房内,无爻定定的不做声,如同平日一样,也好似对一旁的百里忘尘未有所觉,只是等待着祁溟月的吩咐。

当着无爻的面,祁诩天对百里忘尘说道:“你答应朕的事已办到,与溟儿的交易也算是完成,而今无爻在此,你可以将他带走。”

百里忘尘苦笑着摇头,眼神自无爻出现,便没有再离开过,始终含着隐隐的伤痛,“他岂会跟着我走。”无爻被教成了忠心侍主的性子,其中也有他之功,而今却让他痛悔不已。

“他若不跟你走,你可以跟着他。”

祁溟月话中所指让百里忘尘一怔,“原来殿下是要留用百里,难道这也属交易的一部分?”对祁溟月这句话,他倒是有些意动,无爻不会离开祁溟月,只要他也随着一起,便纵有接近无爻之时。

“随你如何看待,如今安炀已属苍赫,你是身为安炀大将,不是离开,便是留用,两者之间何者更合你心意,你该知晓。”祁溟月口中这么说着,觉出无爻并未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道:“苍赫之内有些事尚待解决,我正打算要无爻过去查探,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若是能顺便解决了便是最好不过。”

“何事?”无爻听见祁溟月的话,突然开了口。

与祁诩天对视了一眼,祁溟月缓缓吐出了三个字:“祁慕晟。”

莲彤退兵,苍赫境内,唯有祁慕晟还未解决,还有些兵马,兴许还有曳幽手下的夜使,交予他人去办,始终是不大放心,唯有百里忘尘是最好的人选,自然,也少不了无爻。

无爻听了,只是问道:“死?活?”

祁诩天抚着祁溟月的发,暗沉的眼眸只看着身边之人,语声淡淡,“死活不论。”死了无妨,若是活的,到时取他性命也并不是麻烦之事。

“百里将军可愿去?”祁溟月早知答案为何,却还是这么问道。

“殿下不必问了,百里愿去。”百里忘尘看着一旁的无爻,能有机会同无爻相处,他自是不会放过,为他祛毒的那段日子,是他这么些年来,最觉安心的时日,能同无爻那般接近,弥补他过去的一切。

“那朕便命你先行回转苍赫,带兵平叛。”取出了一枚令牌,祁诩天往百里忘尘面前抛去。

百里忘尘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接过了令牌,缓缓跪下了身,“末将领命。”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败寇

安炀境内,都城被破,安炀王连慕希被国师曳幽所杀,而曳幽非人非鬼,可怖之状也被描述的分外骇人,当日在场人数众多,苍赫和安炀两军的将士全是见证,曳幽死前所说,苍赫太子祁溟月将得天下,天命所归,天意难违,这些话在所有人的口耳之间逐渐流传了开来。

当初那关于异星的种种,曾经视为妖邪的说法,而今被全盘的推翻。异星?何为异星?那是降生于世,注定了要统一这天下之人,是苍赫太子祁溟月。而那个祁慕晟,虽然身为大皇子,被贬坍州却没有安分守己,敢在苍赫帝发兵安炀之时图谋叛乱,即使趁着苍赫无人,带兵攻占了几处城池又如何,最终仍是难逃天命,绝不会如他所愿就是。

苍赫军中人心振奋,士气高昂,对苍赫境内的小小叛乱无人担心,大家可都是见了,连安炀百里世家的百里忘尘都归顺了苍赫,拿着陛下赐的令牌,先行离去平乱,那带的可都是安炀的兵马,却也没见他有何怒色,而能让陛下许以此任,想必百里忘尘是真的甘心为苍赫所用。

与安炀之战已结,随着祁诩天与祁溟月一路回转,天命之言已快速的在安炀境内传开,安炀的将士早就尝过苍赫帝的手段,而今听说了都城内发生之事,君王又已死,便更是不敢有所反抗,随着苍赫军一路行进,多半都采取了归降之策,不过找死之人也并非没有,有些后知后觉,或是自诩忠君的,禁闭城门,俨然是拒不归降之意。

“陛下,前面城门之外有人列阵。”刘易接到手下的回报,策马到了祁诩天身旁,这句话虽然对着祁诩天所言,但他等的却是一旁的回答。

这一路之上,凡是遇到此类情况的,不论陛下有何打算,最先反应的多半是殿下,而那解决之法,其实不必他多问,答案都是相同。

“列阵?”祁溟月骑在马上,垂眸抚着身下战马的鬓毛,唇边略微扬起了一丝笑意弧度,“只管照前行事便是了。”对路上所遇的反抗,他并不厌烦,事实上,他甚至是非常乐见。

“溟儿倒是不曾手软。”祁诩天笑语,瞧见他眼眸中的冷意,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溟儿为何会如此,他自然知道的清楚,为的,仍是人受伤之事。之*梦*小*说*论*坛

“我正嫌战事太过顺利,无人来偿还父皇所受的伤,既然眼前有人如此配合,想告知天下他是如何的忠君爱国,便顺了他的意,岂不是各得所需,再好不过。”即使伤处已愈合,对父皇而言,那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但此事对他而言,仍未过去。

骑在棕红战马之上的白色身影这么说着,那抹浅笑仍是和煦淡然,随着前行之势,月白的衣袂轻扬起一片优雅的从容,但那眼眸中的冰冷却并未退下,祁诩天知晓,因他受伤,溟儿的不快至今未退,虽然未曾表示,但倘若不是太子的身份,他定会亲自杀去大战一场。

刘易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祁诩天脸上分外明显的笑意,还有祁溟月含笑却冰冷的眼眸,心中已知不必再问,但仍是开口说道:“这次人数不少,殿下是打算照先前……”

“一样……”祁溟月接口,“不愿降,便该知道会有何种结局等着他们,遂了他们的意。”有人求死,他自是不会介意成全。

刘易接令而去,不一会儿,前方便传来了砍杀之声,只是时间却并不长,还没等后头的部队往前行进多少,城门前的战斗便已结束。这个小城镇内,若是守城是有心成仁,如今便真算是成全了他,而那些随着他的人,也只能怪自己跟错了上官。一路而来,这已是第三座被杀尽了守城士兵的城镇了,不论是为首的,还是从属之人,真如殿下当初所言,不降便杀,没有半分犹豫。

如此雷霆的手段,看来殿下真是有意拿安炀的人来出气。难得看殿下会显露这般的情绪,不相干的人或许无法觉出,他相随这父子二人许久,却是知道的,这回怕是溟月殿下在为陛下觉着心疼了,为了那个他人眼中寡情残忍的男人身上,那不算严重的几处伤。

城门缓缓打开,看着满地的尸体,刘易摇了摇头,不知是该同情那些不愿受降的安炀士兵,还是该叹息他们的愚蠢。

祁诩天和祁溟月继续在马上前行,城门之下死去的士兵已有人负责掩埋,刘易接过手下递来的战报呈了上去,“陛下,苍赫有信传来。”

祁诩天接过,扫了一眼手中的纸笺,将它递给了祁溟月,“百里忘尘的速度倒是不慢。”祁溟月看着纸上所述,点了点头,“百里为将,祁慕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百里忘尘已赶回了苍赫,与祁慕晟交上了手,结果为何,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还有无爻在,祁慕晟即使想要退兵逃走,也已是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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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异星。”

苍赫的牢房之内,祁慕晟披发散乱,手脚被铐着坐于地上,看到远远行来的两人,对着那道白影,这般开了口。

多年未见,他的模样与当年并无多大变化,面上却已不再存着明显的怯懦之色,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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